第10章 求你放過我 感謝魚魚的美酒打賞!
山莊此刻靜靜的,一盞一盞的宮燈把山莊照耀得華麗璀璨。
那夜,月亮居然穿出了雲層,給山莊披上了一層清冷的月輝,讓這個夜晚浪漫而神秘。
我和李婷信步而走。
月輝下,山莊裏的那些夏花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花香。
我們倆貪戀這夏花的香味,那裏正好有個休憩的亭子,裏面還有幾把白色的沙灘椅。
我和李婷就坐了上去。
我們剛舒服的躺在沙灘椅上,呼吸着這夏夜清新的空氣和花香,聆聽着夏蟲的鳴叫。
突然,從空氣里飄來一股酒香。
那酒的味道太醇厚了,我和李婷嗅着,彷彿那是瑤池裏的瓊漿玉液一樣。
一會兒,我們隱隱約約聽見了前面葡萄園裏的嚶嚶嗡嗡的哭聲。
那聲音是那樣的悲戚,哭聲就像《聊齋》裏的冤魂一樣。
我和李婷不由毛骨悚然。
可是,想起沈雲岸給我說的這個私人山莊治安好得很,我又打着擔子讓李婷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們倆輕輕的向那哭聲靠近。
走近了,藉著月輝,才看清那個哭泣的女子居然就是我們晚餐盛宴時的那個女體!
她此刻一身白色的長裙,月光下,她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更讓人愛憐。
我們才說上前,就見一個男人從那女子身後將她攔腰一抱。
我和李婷不得不藏身在旁邊的一叢藤花下。
還好,藤花旁邊有兩株綠冠散開的不知名的樹,正好容我們藏身。
只見那女的在男的懷裏一番掙扎。
那個男人道:“何麗,你這個小賤人,哥把你帶上了這條路,你現在掙大錢了,就把我甩在一邊了。”
那個女子馬上帶着哭音道:“二哥,我感謝你給我找了一條謀生的路,讓我可以賺錢養活自己,還可以供我自己讀書了。
可是,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做我們這個工作,必須是處,非處是不讓做這個工作的。
我求你,求你放過我!”
月光下,那個有點猥瑣卻看起來滿臉橫肉的人一臉凶光。
他對懷中的女子道:“要讓我放過你也可以,拿錢來,讓哥找雞去!”
那個女子又是一臉無奈:“哥,我跟你出來這兩個月,是賺了不少錢了。可是,你知道我們那個家,實話告訴你,我基本都打回家裏了。
我爸媽說,我哥娶媳婦的錢,全靠我了,否則,他們仍然會拿我和王家換親。
我真的不願意這一輩子就窩在我們那個山村裡,重複父輩那不見天日的苦日子。
我現在手裏,除了一點學費外,沒有一點多餘的錢。
二哥,你這次放過我,下次,等我在北京入學了,我在尋思掙錢,到時給你補償,一定給你補償。”
聽到這裏,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這天底下,不只我趙夏桐和李婷因為學費被迫幹了這見不得光的營生,還有人比我們更甚,不只為了賺取自己的學費,還要為自己的哥哥賺取娶媳婦的錢。
我的心不由一片悲涼,眼角也潮濕了!
可是,那男人卻不聽女子的哭訴,依然將她車過身,用他的咸豬手扣住了那個女子的下巴。
一張臭嘴就撲了上去。
女子搖晃着頭,左躲右閃,可是,她似乎忌憚着什麼,又不敢大聲的呼叫。
情急下,我揀起一顆小石頭,就向男人的後背擲去。
靶子還真端,那虱子居然正中男人的後背。
他不由“哎喲”一聲,放開了那女子,用手去摸自己石頭打疼的後背。
我心裏焦急的腹誹,讓那女子趕快逃離。
可又不敢出聲,只有急的乾瞪眼的份。
還好,那女子看着那個捂着後背的猥瑣男,她只猶豫了一下,邊撒開腳丫子向前面的房子跑去。
而那個猥瑣男只好惱羞成怒的在她後邊罵道:“何麗,你這個小表砸,你記住,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給你兩月期限,如果兩月後,我的賬戶里不見你給我的酬金,我一定把你在這裏乾的營生在你老家那裏傳個遍。
我要讓你的家人和我們那裏的人知道你這個娼婦打着去北京讀書的旗號,卻幹着賣肉的營生--”
那女子終於跑進了那片聯排別墅的房子裏。
那個猥瑣男只好在原地罵罵咧咧,卻不敢追趕。
我不由大氣出了一口。
後來,等那男人一臉氣急敗壞的消失在山莊的深處,我和李婷才趕快從那個藤花下跑出來,卻不敢再到處亂逛了,我們只有回我們的房間。
走到我們住的那排房子時,我和李婷本來打算去同一個房間入住,可是,想起來時易虹說的話,我們又不敢造次,只好各自回房。
房間裏鋪着厚厚的地毯,一張雕花的仿古大床和薄如蟬翼的輕紗窗幔,讓這間屋子不僅浪漫,而且唯美。
看着那床,我就想起大邑劉氏莊園地主劉文彩的那張豪華大床。
這刻,我才覺得,這裏真的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我關上了門,想反鎖,可是,我知道自己今天的身份,只有把門留着。
我想起沈雲岸今天那麼維護我,我相信他或許今晚不會動我。
我才說安生睡下,可是,庄博那張詭異的冰川臉又在我的腦海里浮現。
他的那句“今夜,我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那句話,讓我又輾轉反側,提心弔膽起來。
我就那樣心懸懸的不得安生。
到了後半夜,我看看自己的手機,已經凌晨三點,我想,無論是沈雲岸還是庄博,或許,他們都不會再來了吧。
腦海里的那根弦一放鬆,我的睡意就淹沒了我。
可是,那晚,我的夢也不安生,夢裏都是庄博反剪着我的手,要同我“肉搏”。
我不由一個激靈睜開了眼。
可是,我的眼睛一睜開,就見庄博果然坐在我的床頭。
我頓時如見了鬼魅般,渾身瞬間蜷縮成了一團。
我不由戰戰兢兢的看着他:“你--你--你怎麼進來了?”
他冷冽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說,今夜,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嗎?我不進來,又怎麼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呢?”
我頓時如臨大敵,緊緊護住自己的身體。
我甚至自己聽見了自己的上牙殼子和下牙殼子的打顫聲。
庄博拿他的大手在我的臉上一抹:“趙煙羅,你不是說你本來就是風塵女嗎?怎麼這刻龜孫成這樣?”
然後,他鉗住我的一隻手,眼神冷冽:“你此刻親口告訴我,你就是趙夏桐,不是什麼趙煙羅,我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我那刻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只好坦白從寬!
庄博一聽,就閉上了眼,他發出了幾聲森冷的笑。
然後,他一臉冰川,目光恨不得殺死我的問:“你為什麼要出來做這個?”
我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是啊!
我為什麼要來做這個?
我的心痛苦着!
那刻,我想起了那天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幕幕,想起我媽讓我找我爸要錢,想起我后媽和我爸對我的冷嘲熱諷和奚落,我的淚如雨下。
我將自己的十指深深的插進我的頭髮里。
我對庄博說:“求你給我一點自尊,沒有人願意走這條路!”
庄博冰川一樣的臉有了點動容。
可是,他突然一臉扭曲的看着我:“趙夏桐,今天如果進來的不是我,你以為,你可以全身而退嗎?”
我瑟縮着!
我承認,今晚要不是遇上他,或許,我只有是砧板上的肉,讓人切割!
我淚眼模糊的看着他,搖搖頭!
我說:“庄博,謝謝你放過我!”
他森冷的一笑,用他的大手抬起我的下巴:“要是進來的是我表弟沈雲岸,你是不是會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