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師
?靠近后,司馬台笑看到那高崖上立有一座亭子,上書“觀雲亭”三字,司馬台笑透過亭子看到了無邊的~щ~~lā亭中坐一人,豎冠白衣,面若冠玉,俊美非常。那人面前置有一案,案上兩段分別擺放着一把羽扇和一個正青煙裊裊的香爐,那人正在品嘗擺在案中間的香茗。而那人旁邊不遠處立有一個孩童,正衝著那人喋喋不休。
司馬台笑感到有種違和感,那人氣質不凡與穿着考究,面前各物也都是精美異常,唯獨這觀雲亭頗顯破敗。
“這人應該就是渡仙山的主人了,不過這人到底持有什麼態度?雖然水木老頭說這人是他的朋友,但難保這人沒抱有其他心思,說不定也對魔源垂涎不已。”
“哦?踏足至此,看來你是成功破了小五行陣中的金陣了。”
正對着那人不停怒罵的源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那人開口,源兒回頭看到了身上滿是破爛的司馬台笑,當即淚汪汪道:“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源兒別擔心,我這便來救你。”司馬台笑看到源兒身體不能動彈,便知道是被點住了。
司馬台笑正要上前,那人隨手一揮,鋒利的氣勁在司馬台笑面前劃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有那麼容易嗎?看在老神棍的面子上,只要你們交出魔源,步某便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迫於對方的能為,司馬台笑沒有貿然前進。對方的目標是魔源,這點司馬台笑也曾想到過。但此刻對方將話說明了,司馬台笑反而覺得那裏不太對勁。從踏上渡仙山開始,司馬台笑在這裏的經歷差點要了他的命。司馬台笑不禁懷疑,難道號稱天言的洞天機也被這個所謂的朋友蒙蔽了,讓自己才脫離狼群,又入了虎口?更或者說……
“哈哈哈……”司馬台笑不禁笑了起來。
“笑從何來?”
“晚輩所笑,是笑前輩的試探太過多餘。前輩目的若是魔源,直接將我二人拿下嚴刑拷問不是來得更有效率?小五行陣的存在豈非太過多餘?”
司馬台笑見那人不言語,便繼續說道:“晚輩與天言前輩相識雖短,但對其能為卻是頗為信服。”
水木老頭能算出沙漫天一行人的死劫,能算出演武崖之變,能算出渡仙山出現的地點,能算出自己會將源兒安全送到渡仙山從而放心將源兒託付給司馬台笑,既然水木老頭能算出這麼多,沒理由算不出自己引為好友的人實則包藏禍心,除非眼前之人是在演戲。
“前輩你也無需扮黑臉,要問晚輩為何有如此結論,那便是因為晚輩相信天言前輩與前輩您的友誼!”
“哈哈哈,友誼?你可曾看到山下界碑上的字?”
司馬台笑聞言想起了那塊界碑上寫着“老神棍與狗不得入內”。
“看到了,不過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麼微妙。晚輩斗膽以猜,天言前輩早已將魔源託付於您!”
“哈,小子不差。”那人隨手一揮,一道柔和的氣勁打入了源兒體內,源兒被封的穴道順勢而解。
“哥哥!”源兒恢復了自由身,便撲進了司馬台笑的身上,司馬台笑也不由鬆了口氣,感嘆自己賭贏了。
牽着源兒的手來到那人面前,司馬台笑拱手而拜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晚輩不勝感激。”別看那人似乎與司馬台笑年紀差不多,但司馬台笑確信他必定是個修行數百年的高人。畢竟是水木老頭的老朋友,而且救自己所展現的那一手功夫,或許有千年的修為也不為過。
“哥哥哥哥,”源兒扯了扯司馬台笑的衣襟道,“哥哥,我還以為這個人是個聾啞人呢,你沒來之前我在他旁邊罵了好久,他都沒反應……”源兒正說著,卻被人在頭上敲了一下。
“前輩恕罪,源兒還小,不懂禮數,晚輩代源兒向您賠罪。”司馬台笑立馬又拜了拜,源兒頭上那一下分明是那人隔空打的。
“小娃兒倒是與老神棍的性子有幾分相似,老神棍既然將你交給我步某,步某也不會推辭,你便留下吧。”那人對源兒說完后,又盯着司馬台笑淡淡道:“至於你,可以走了。”
司馬台笑頓時有些懵圈:“不對啊,這人設小五行陣應該是考驗我才對吧,這樣發展下去不應該是帶着主角光環的我被這人相中,欲收歸門下教導才對吧,怎麼就叫我離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離開你這飄在空中的山啊!”
“難道是我在自作多情?”即便如此司馬台笑也不打算離開,好不容易碰到了個高人,雖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白鬍子老爺爺的形象,那也一定要抓住這次的機遇。
司馬台笑當即跪拜:“懇請前輩收晚輩為徒!”
“哦?”那人目光投來:“那你說說,步某為何要收你為徒?”
司馬台笑聞言大喜,既然沒有將自己趕出去,那便表示還是有戲的,接下來便是如何讓自己的一席話打動眼前人的問題了。
司馬台笑彷彿是在接受面試一樣,自己要想“面試”成功,那必須將自己的優點放大,符合對方的要求並能切實給對方帶來利益才行。
想到這裏,司馬台笑搖了搖頭暗道:“怎麼搞的跟利益交換似的,我印象中的拜師收徒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司馬台笑的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幕,一位世外高人老爺爺和藹地對一個年輕人說道:“啊!好好好!年輕人,老夫觀你骨骼驚奇,是千年一遇的練武奇才,不如拜入老夫門下,老夫當授你絕世神功,守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司馬台笑又看了看亭中自顧自品茗的那人,感嘆現實和理想的差距之大。
就在司馬台笑思考怎麼回答那人的問話時,源兒倒是搶先說道:“哼哼!我哥哥可厲害了,在演武崖獨對兩位魔將不落下風。”那人聞言沒有任何反應,司馬台笑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那一戰實在沒什麼好炫耀的,總有種作弊的嫌疑。
源兒見那人沒反應便繼續道:“爺爺說了,哥哥是命外之人,有破絕之體,神嘆之元。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就是很厲害就對了,哥哥能拜在你門下你該高興才對!哎呦!”源兒的一番話果然招來了對方的打。
源兒雙手捂着被敲了第二次的頭,淚汪汪道:“哥哥,他又打我。”
司馬台笑摸了摸源兒,對亭中人說道:“前輩設陣以待晚輩,想必是對晚輩的一番考驗,晚輩不負所望通過了考驗。”亭中之人仍然不為所動,司馬台笑繼續說道:“前輩修為之高可堪日月,整個武林乃至魔城天旗能是前輩對手之人想必亦寥寥無幾。”司馬台笑此番話不是奉承,而是其心中所想。渡仙山是戰域最神秘的四處地界之一,而渡仙山似乎只有亭中之人一人居住,這人能整天開着一座山在天上飄,其修為至少不在五百年前拔樓而起消失天外的天涯風雨樓樓主天授皇胤之下。司馬台笑覺得水木老頭指點自己來這絕不是將源兒送達這裏那麼簡單,反而覺得水木老頭在為自己指明前進的道路。司馬台笑看了看亭中人,似這等人物,急需一位名師的他絕不會放過。
“天言前輩對晚輩的三句批語,晚輩亦不甚明白,但晚輩自信晚輩絕非那池中之物!晚輩斗膽一言,能配得上做前輩徒弟者,唯晚輩一人;能配得上為晚輩之師者,唯前輩一人!”司馬台笑認為自己言語雖狂但絕非妄言,身為穿越者的他怎麼可能在這裏碌碌無為一輩子。
“小子未免太過自信!”亭中人終於開口了。
“非是自信,而是事實!”司馬台笑堅定道。
亭中人聞言大笑道:“好好好!你這狂妄的性子步某倒是十分喜歡。”
司馬台笑聞言大喜,看來切中對方要害了,對付這樣的絕世高人就要拿出絕對的自信。
“不過步某沒有收徒的打算,你離開吧。”
“我去你仙人個板板!還是要趕我走,那你叫什麼好啊!”正欣喜的司馬台笑炸聞亭中人所言如墜冰窖,心中的罵言差點脫口而出。
“憑什麼別人穿越處處得意,而我就得處處碰壁!在袖紅雪那也是,在這也是,到底是為什麼啊!”司馬台笑無言吶喊着。
亭中人繼續飲茶,不再理會司馬台笑。司馬台笑看着他悠哉的樣子,心中苦笑道:“你好歹告訴我怎麼離開你這飄在空中的山啊!”司馬台笑雖然這樣吐槽,但卻沒想過離開,他打定主意賴在這不走了。開什麼玩笑,離開了渡仙山,外面那些人不得把自己“活剝”了。
這時,源兒拉住了司馬台笑的手衝著亭中人道:“你不收哥哥為徒,我就把你茶園裏的雪澡茶樹都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