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翠靈山仙靈派
?又一日,蝶兒來傳信,言明日便是頂峰三門會的召開之日,許多門派已早早抵達仙靈劍派,她的小姐讓她來通知司馬台笑收拾收拾,今日便隨袖紅雪前往翠Щщш..lā
司馬台笑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只是換了身新衣服,背上自己的刀,領着源兒在近鄉情館的後院等着袖紅雪。袖紅雪準備妥當后,姍姍從房中步出。說是準備,其實哪有什麼好準備的,司馬台笑知道女人有個通病,那就是出門前必打扮。司馬台笑看着袖紅雪,心中有些不滿:“打扮了這麼久,與先前不是沒多大變化嗎。”雖然袖紅雪的穿着與先前差別不大,仍然是白裙白紗,長發飄飄,但她每次都能給人一種驚艷,或許這便是天下第一美人獨有的驚艷氣質。
“公子久等了,我們這便出發吧。”袖紅雪歉意施禮,而後又看到旁邊的源兒問道:“源兒也要去嗎?”
“在下身負要事,想在三門會後便直接離開,故源兒要跟隨在下一起。”
袖紅雪聞言有些詫異:“公子究竟是何事纏身?不妨說與紅雪,興許能幫上一二。”
“在下要去尋找失散的妻子。”司馬台笑指的自然是飄雪,他一直相信飄雪也在這個世上。當然司馬台笑選擇離開的原因不止這個,源兒的事也要去辦,仇家的事也要去查。或許袖紅雪能給自己不小的幫助,但司馬台笑總覺得袖紅雪不簡單,還是有些距離的好。
袖紅雪聽到司馬台笑的回答也只是笑笑便不再追問,只是對身旁的蝶兒交代:“蝶兒,你便留下顧好近鄉情館。”蝶兒瞪了司馬台笑一眼應下。
一路無話,以他們的腳程,不到半日便到了翠靈山山腳下。司馬台笑放眼望去,好一座秀麗的奇峰峻山,臨近頂峰處隱約看到雲氣繚繞間有建築,想必那便是仙靈劍派。司馬台笑三人不作停留,繼續登頂。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大多數與會的人早已到達仙靈劍派,像袖紅雪這樣在三門會前一天才來的着實不多。
一行人來到大氣磅礴的仙靈劍派山門處,被一名年輕弟子攔下。那名弟子看着從司馬台笑身後慢慢走出的袖紅雪,一時間竟是看得呆住了,直到袖紅雪拿出執武令在那弟子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那弟子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袖館主,館主身旁的這兩位是?”說著還朝司馬台笑看了看。
“這位是本館主的侍衛,這位是本館主的琴童。”
那弟子有些尷尬的接過袖紅雪手中的執武令,突然感到心神恍惚,噗通一聲倒地不起,臉上還掛着賤笑,一臉作死的樣。司馬台笑搖搖頭對袖紅雪道:“人家不過是仰慕袖館主天下第一的美貌,想多親近幾分而已,袖大館主何必這樣。”原來那弟子在接執武令的時候想趁機碰碰袖紅雪的手,誰曾想還沒得手就中了袖紅雪的暗招。
袖紅雪收起不快說道:“紅雪哪有什麼美貌,只怕有人只覺得紅雪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醜八怪呢。”
司馬台笑乾咳了幾聲表示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源兒聞聽袖紅雪之言不滿道:“姐姐最美了,才不是醜八怪!”
“源兒真乖。”
袖紅雪三人進入仙靈劍派,又有弟子上前,帶領三人前往會客廳,仙靈劍派之主一蓑煙雨任平生早已等候多時。
“袖館主從不參與三門會,今次卻賞臉光臨。”
“任掌門是不歡迎本館主嘍?”
“豈敢,袖館主能來,弊派蓬蓽生輝。”
袖紅雪興緻缺缺,似乎不願多說,便施禮告退,任平生便命人將三人帶到客房休息。
一路上,司馬台笑感嘆不愧是江湖大派,氣派就是不一樣,雖然他根本沒見過其他門派的樣子。
司馬台笑正興緻勃勃的欣賞沿路風景,被對面來人撞了一下。司馬台笑看着那人,嘿,又是熟人,正是那沙畏門少主沙通。沙通一臉囂張,迎着司馬台笑的目光看來。
司馬台笑心中驚異,這還是那個沙通嗎,雖然囂張不減,但為何讓人有一種心顫的感覺?司馬台笑並非怕事之人,那種感覺一閃即逝,見沙通那一臉欠揍的樣子,當下發作。司馬台笑一腳迅速踢向沙通,沙通輕鬆避過。司馬台笑有些意外,照理說以沙通那個膿包不可能躲得過去。沙通躲過司馬台笑的這一腳后竟然反身出掌,司馬台笑不料對方不僅躲過自己一招后還送自己一掌,遂連忙抬掌相抗,頓時被擊退幾步,同時掌心傳來電擊的灼熱之感。司馬台笑待要再戰,這時被一個聲音叫住:“少俠,犬子與在下剛發生了些爭吵,故此多有失禮,還望見諒。”
司馬台笑聞言望去,正是沙漫天與仇恩明二人。那仇恩明仍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只是身上的冷漠與先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沙漫天雖然言辭有禮,卻少了些平日裏的親和,反而更加有威嚴。司馬台笑只覺這三人似乎改變了許多,雖然有些不解,但畢竟與這三人不熟,興許是自己的錯覺。
“無妨。”司馬台笑答道。
“這位想必是袖館主吧,小兒那日多有得罪,在下在此給袖館主賠禮了。”沙漫天又對袖紅雪拱手道歉。
“沙門主還是要好生教導令郎才好。”
“是是。”
“沙門主,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司馬台笑感覺沙漫天三人透着些古怪,不願多有交談,於是便繼續跟着領路弟子朝客房走去。
待司馬台笑幾人離開,仇恩明開口道:“大哥,那個叫司馬台笑的好像有所察覺,而且那晚我與袖紅雪相鬥時便是此人躲在暗處觀看,要不要我去結果了他。”
“無妨,先不要輕舉妄動。”
來到客房,司馬台笑仍在想着剛才的事,眉頭漸漸擰在了一起。
“哥哥,是不是在想剛才的三人,源兒總覺得他們變得不一樣了。”經過幾天的相處,司馬台笑看着源兒就想起前世與父母一起死於車禍的年幼的弟弟,於是便讓源兒叫自己哥哥。
司馬台笑聞言道:“源兒你也覺得他們不一樣了?”源兒點點頭。
司馬台笑迅速來到隔壁袖紅雪的房外,急切切的開門而入。從裏屋屏風後面傳來袖紅雪略帶怒氣的聲音:“公子不知‘敲門’二字嗎?”同時伴隨着淅淅的水聲。司馬台笑連忙出去合上房門,一顆心急跳不已,只覺自己活膩了。
司馬台笑聽聞源兒也覺得那三人古怪,總覺得有些事要發生,於是便急忙找袖紅雪問問有沒有看出什麼。沒想到袖紅雪剛到客房就洗澡,一時間忘記敲門司馬台笑就推門而入,難怪袖紅雪言中帶怒,沒一掌把司馬台笑拍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過不久,司馬台笑聽到房內傳來袖紅雪的聲音:“公子請進。”司馬台笑聞言有些忐忑的開門而入。袖紅雪長發濕漉,水漬沾濕了薄衫,肌膚隱約可見。司馬台笑聞着空氣中瀰漫的香氣,看着白紗遮面的秀姿,心中直呼阿彌陀佛。
“公子這麼急着找紅雪何事?”
司馬台笑想起此來的目的道:“是這樣的,對於方才所見的沙通,袖館主有何看法?”
“身材矮小,長相猥瑣。”
“呃,我不是問這個,難道袖館主不覺得沙通和仇恩明與先前被你教訓時相比有些不一樣嗎?不止他們倆,沙漫天也怪怪的。”
“公子原來是說這個啊,確實有些不同,以今天沙通與公子對招的表現來看,與那日在近鄉情館相比判若兩人,怎麼了?”
“我說美女,你不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不好,難道你就沒聞到陰謀的味道嗎?”
“公子當真認為紅雪很美么?”袖紅雪擺出羞答答的樣子,司馬台笑看了有些抓狂:“你天下第一美好嗎!重點在‘陰謀’好嗎!袖大美人,你就不要再耍我了好嗎!”
袖紅雪收斂起玩笑認真道:“陰謀又如何?與紅雪何干?這個江湖本就是騙人人騙,殺人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