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宋國侍衛(四)

4.宋國侍衛(四)

包老秀才夫婦二人到中年時才有了這麼一個女兒,對她一向疼愛至極。

當初會將她嫁給楊鐵心,也是看他不是普通農家子,讀過些書也識得字,上門求娶時又很是真誠,尤其他會武藝這一項更是令夫婦二人滿意。固然大宋一直重文輕武,武人地位不高,可經歷了靖康年間那場變亂,尤其像是包老夫婦這樣祖上從北邊逃過來的人家,覺得家裏男子會些功夫也能更好的保護妻兒,自然是對楊鐵心萬分滿意。

只是沒想到,他們以前滿意的長處居然給女兒帶來了災難,包惜弱被送回來的當天,包氏夫婦就問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女兒說楊鐵心居然丟下女兒去救結拜兄弟的妻子,夫婦二人差點又一次氣死過去。

幸虧這次運氣好女兒救過那個領頭的武官,否則一般女人家要是被官兵抓了,少不得被侮辱甚至被賣掉,楊鐵心的作為讓夫妻二人痛恨至極。得知楊鐵心已死,夫婦二人盤算着拿出自己的積蓄來給女兒再置辦些嫁妝,好趁自己二人還活着的時候讓女兒再嫁個好人家。

可沒想到這幾日有人上門說親了,包惜弱卻見人就哭,弄得來人好不晦氣,等人走了哭着說自己要為楊鐵心守節。包老夫婦二人怎麼也不同意,先不說他們本來就恨上了楊鐵心,何況此時根本沒有多少婦人在丈夫死了后守節的,夫婦二人也活不了幾年了,到時候只剩女兒一個怎麼活得下去。

包惜弱本身就沒什麼主見,這次又是父母作主,哭了幾次后也不得不同意了,包老秀才夫婦為她選了一個秀才,那個秀才三十多歲,家中薄有資產,之前的妻子在生產時死了,現在只留下一個七八歲的女兒。

在包惜弱再次出嫁的這天,李武讓家人帶了不少禮物隨自己親自上了門,包老夫婦和這戶姓劉的人家都很是惶恐,李武這樣的大官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能接觸得到的,更何況還是帶着不少貴重禮物上門的。

李武在喝了幾杯主人家敬的酒後就走人了,他這樣的身份來在這裏太顯眼,其他人都顯得極不自在,更何況他也只是來送上禮物以此作為對包惜弱的感謝,其他的他也管不了太多了,畢竟包惜弱的生活和他無關。

李武的生活在傷好后又恢復了寧靜,他現在除了日常守衛皇宮外,其他的時間全都在教一些孩子練武。

皇帝在臨安很多地方暗中開辦了很多學堂,除了他們這些皇帝的心腹外,朝庭和皇宮裏都不知道這件事。不同於其他由官府或者飽學之士自己開的學堂,這些學堂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從各處找來的孤兒。這些孩子學的不是什麼詩書或者考科舉要用到的那些,他們除了基本的讀書識字外,有的專門學武功,有的專門學習兵法一類,但不變的是這些孩子基本每天有半天的時間,都被用來教育忠於國家忠於皇帝這些思想,李武默默的想到了現代軍隊裏的思想教育。

轉眼5年時間已過,李武這5年裏也升了官,還得到了皇帝給的兩本其他的武功秘籍,雖然名字他沒有聽過,但以他練成后的威力來看,他覺得再對上洪七公應該不會敗了。

與之相對的是,每半年在皇帝那裏喝的一杯茶,李武從沒想過自己找人解毒然後反抗皇帝什麼的,先不說他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就說他親眼看過的有曾經一起的其他武官有了二心,和朝庭上官員勾結,結果在他們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前,那個武官已經被皇帝一招拿下了。

其他武官還有些驚異於皇帝這簡直超出常人認知的武功時,李武卻毫不意外,皇帝又不傻,怎麼會把自己的安危全寄托在別人身上。後來,李武他們還被安排進大牢去看那個武官毒發的樣子,那個武官毒發后痛苦到猙獰的模樣更是讓所有人心驚膽戰,那個人整整在大牢裏哀嚎了一個多月才死去,身上的皮膚一寸寸腐爛,卻連自殺都做不到。

自那之後身邊的武官和侍衛執行皇帝的命令時都快了不少,有了這些人暗中的勢力,皇帝對朝堂的掌握也越發的得心應手,許多有向金國投誠意向的文官都被皇帝處理了,朝堂上慢慢的武將的勢力越來越大,當然這些人都牢牢掌握在皇帝手中。

李武又一次從臨安附近的一座城裏,帶回不少流浪街頭的孤兒,在帶這些孩子入城前,一隊人在城外休息,李武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李武來到那處,看到的正是幾個孩子在欺負一個小男孩,被欺負的小男孩一張很是好看的小臉上青青紫紫的,面對的對手雖然多,一雙眼睛卻閃着不屈的光芒和令人心驚的狠意。他人小卻很靈巧,雖然大多數是挨打,可偶爾一旦被他逮到機會必定把抓住的孩子往死里打。

“你就是野種!我娘就是這麼說的,你爹說你叫劉康,你娘卻叫你楊康!你到底姓什麼啊,不是野種怎麼會有兩個姓呢!”帶頭的孩子一不留被那個孩子抓住了,雖然被打但嘴還是不停罵出了出來。

“就是就是,我娘說你親爹是個強盜呢,不然怎麼會被官府抓!”又一個孩子喊道。

那個孩子聽着身邊其他孩子各種污言穢語,氣得眼淚不斷在眼眶裏打轉卻也一直沒落下,只是一不留神被幾個孩子圍在了中間踢打了起來。

李武還保留着些前生當老師時的習慣,見到孩子打鬧就想要去制止,只是聽着楊康這個名字卻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趕緊喝了一聲。那幾個孩子看到有大人來,立馬跑得沒影了,只留下了中間抱着頭的孩子。

“你是哪家的,我送你回家去。”李武想着不管是不是包惜弱的那個孩子,他也不能眼看着這孩子受傷不管。

那孩子抬頭看了他一下,抹了把頭上的血轉身就跑。

李武吩咐讓手下人將那些孤兒帶進城裏皇帝準備的地方,自己跟着那個孩子過去了。果然李武來到了五年前來過的劉家門口,敲了敲門后,一個五十幾歲的老人開了門,問明是來找主人家后,將他帶到了大堂中。

劉秀才出來看到李武后立刻認出了他,向李武拱手作揖,並且趕緊讓一個小丫頭去上茶,又讓叫包惜弱出來。

看着包惜弱帶着那個一臉倔強的孩子出現時,她臉上還帶着未擦拭乾凈的淚痕,看到李武時除了意外卻也有幾分防備。

李武有些皺眉,不得不說,包惜弱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在她來之前,李武基本已經從這個劉秀才口中把這幾年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劉秀才娶包惜弱時就知道她有孕在身,他以前大病過一場,不能再有後代,因此在孩子生下后倒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的看待,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以後有個弟弟依靠也是件好事,因此官府的戶籍上登記的是劉康這個名字。

本來如果包惜弱就照劉秀才這個意思下去,夫妻二人和楊康其實都不會有什麼隔閡,而且確實在楊康懂事前,他還是很親近劉秀才這個父親的。可問題就在於楊康慢慢懂事後,包惜弱卻一直叫他楊康,動不動對着他垂淚,再加上附近的人家有些嘴碎的婦人說閑話,弄得楊康這麼個小孩子對着劉秀才有些抵觸。

“這孩子根骨不錯,我想收他為徒帶他回去。”李武直接說明了原因,一方面是他以前看原著時就對楊康這個裏外不是人的角色有些同情外,也是剛剛看到這孩子根骨確實是頂尖的,起碼在他之前教過的孩子裏能比得上楊康的不多。

“這……”劉秀才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包惜弱。他是想立刻答應的,畢竟跟着眼前這個武官,自己這個兒子日後一個好前程是絕對跑不了的,雖說他更想讓這孩子走文官的路子,可讀書是件非常費銀子的事不說,科舉之路也實在艱難。

“阿康現在很好,不敢勞煩大人。”在包惜弱心裏,李武是帶人來殺了鐵哥的人,也算是阿康的殺父仇人,她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拜李武為師。

李武聽着包惜弱的話想着再找點什麼理由勸她同意時,她旁邊的楊康卻突然喊出了聲:“娘,我要跟這位大人去學武!”

包惜弱有些愣神,反應過來后卻怎麼想不通兒子怎麼有這種想法。她卻不知因為平日她不怎麼出門,不知道楊康在外被其他孩子欺負,只以為他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惹是生非才有的,每每楊康受傷回來她給包紮后還要教訓他以後不要去招惹是非。

無論包惜弱怎麼勸,楊康都執意要跟李武去學武,最後劉秀才又在一旁不斷勸說,最終她還是拗不過二人只得同意楊康跟李武學武。

到了李武府上之後,除了是住在他府里之外,楊康其他時候讀書學武都是和那些孤兒一起的,當然,李武會單獨教楊康其他的武功。時間過得很快,楊康本身天賦就好,學什麼都快,這對於又能過把癮親自養個孩子的李武來說很是有成就感,而且楊康本身也會討人喜歡,一年多相處下來兩人間的感覺倒是有些像父子了。

李武這日覺得有些奇怪,平常楊康回家也就住上一晚,第二天一早城門開了后就會回來,可這次直到中午了還沒回來。今天正好是休沐,李武本來就在家裏,沒想到一會就有個下人稟報說是有人帶來了個口信,是楊康讓人送來的。

一進劉家李武就覺得氣氛很是古怪,直到走到廳中看到丘處機正在大罵包惜弱失貞婦人不配活着時,他才明白了怎麼回事。一旁的楊康看自己師傅來了立刻不顧包惜弱勸阻,和丘處機對罵起來,一邊的劉秀才嚇得有些戰戰兢兢。

“丘道長自詡名門正派,又何必來和個婦人孩子為難。本官怎麼不知道大宋有哪條律法禁止寡婦改嫁。”李武這些年很多事情處理下來,了解得越多,就越是厭惡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行俠仗義。

真正做好事的武林人士是有,可這個比例太少,而且很多時候做事顧頭不顧尾,自己正義主持完走人了,也不管被留下的人怎麼生活。比起這些人來,更多的江湖人士,哪怕是所謂的正派人士,做得最多的無非就是打着正義的旗號鬥毆生事,為自己門派爭利,還屢屢防礙朝庭的正事。

“又是你這狗官!處處都有你這狗官弄鬼!”丘處機看到李武就怒從心來,只想殺了這狗官。五年前被這狗官帶人圍攻,他受了傷,否則也不會在和江南七怪比試時再度重傷,他回去全真教養了兩年多才好,後來想來宋境才知道自己在宋國成了被緝拿的逃犯,只等到這幾年風頭下去了才重新來這裏找楊鐵心的遺腹子。

丘處機直接拔劍向李武攻來,五年前他會受傷無非這狗官仗着人多才能傷了他,現在只有這狗官一個,他這幾年努力練功不信不是這狗官的對手。等殺了這狗官,再殺了包惜弱這個不貞的婦人,到時候帶他二人的人頭去祭奠楊兄弟,再帶楊康走。

李武都有些無奈了,這些江湖人還真是說不了幾句就動手,不過自己現在武功早就今非昔比,也懶得再和丘處機廢話,對這種衝動又不講理的江湖人,只能打服了再說,何況丘處機還是朝庭通緝的犯人。

剛正威猛的降龍十八掌一招招不斷的使出,配上變化迅速的身法,不出三十招丘處機就直接敗在了李武手上,這次李武出手較重,丘處機一時半會是動不了了。

“師傅!趕緊殺了他算了。”楊康看着李武打贏了那個可恨的道士,立刻高興的跑了過來,這個道士居然想殺他娘,他絕對要這道士的命。

“康兒,不可!這是你爹爹的朋友。”包惜弱趕緊阻攔。

“我爹爹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他一個讀書人哪裏來江湖上的朋友,爹爹不也沒說話。”楊康雖然對自己的身世有所懷疑,可每次一問母親就哭,何況現在的爹爹雖然對着他總有些小心翼翼,可對他還是很好的。

包惜弱一時語塞,在劉秀才面前又不好再說什麼,這些年劉秀才對她也是不錯的,爹娘也總勸她不要再想着楊鐵心,劉家本身也只是小戶人家,家裏除了一個在廚下幫忙的小丫頭外,也就只有一個老僕人,很多事情還是要她自己動手做的,平日事情多了忙起來也沒什麼時間想其他的,和劉秀才也有些夫妻情意在,只是今天又被丘處機提起楊鐵心才又傷心起來。

李武不管楊康想什麼,他知道這孩子很聰明,今天知道了自己的爹確實不是劉秀才之後,知道問包惜弱問不出什麼來,肯定是會去問包惜弱的父母的。以包秀才夫婦的說法,是絕對不會給楊鐵心說什麼好話的,他相信楊康也不會覺得自己身為朝庭官員去抓逆賊有什麼不對。

將丘處機帶回城裏交給官府去審,丘處機殺了不少朝庭官員,其中還有兩個皇帝親自安插在各地的人手,只是表面上和當地官員同流合污,卻被丘處機殺了,皇帝早就很惱火了。

在李武準備去蒙古執行皇帝的一項任務時,沒想到又有全真教的人殺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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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重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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