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宋國侍衛(一)

1.宋國侍衛(一)

張承一醒來就感覺自己身上有東西在不斷落下,他有些迷糊,完全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救護車上啊。

動了動嘴想要出聲,立刻就有一些泥土進了嘴裏,眼睛裏也有泥土進來,耳邊隱約傳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

“曲某有勞郭楊二位兄弟了,待埋了這三個狗官,我請二位兄弟喝酒。”

“曲兄哪裏的話,現下要緊的是要把這裏處理乾淨才是。”

張承聽了幾句才明白這三人在埋自己,因為他還感覺到身下似乎還有兩具已經有些僵硬的軀體,加上自己正好是三個人。從這三人的對話來看,自己現在開口讓他們發現肯定是要被斬草除根的,張承立刻閉了嘴連呼吸也放輕了不少。

直到身體全被泥土覆蓋,張承聽到那三人逐漸走遠,才趕緊伸出手向上扒,努力掙扎一會,才把頭從泥土中抬起。張承也只能感嘆自己運氣實在不錯,這三人埋得淺,如果再埋得深一些,他不被這三人滅口也要被活埋了。

從地上一站起來,張承就感覺胸口像被大鎚砸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肩膀和胸前也有兩道被刀砍過的傷口,現在自己一動又開始流血了。照這樣下去,要是不能趕緊止血,只怕光失血過多就能要他的命。

打量了下周圍,這裏是一片林子,張承有些疑惑,他不記得自己住的城市裏有這樣的林子啊,怎麼從救護車上一轉眼就被人埋了,難道現在的犯罪分子猖狂到敢和警察對抗,還敢上救護車上搶人嗎。

往前走了幾步聽到腰間傳來金屬的撞擊聲,張承低頭一看,只見腰間掛着一塊像是金質的牌子,其他還有一些小的瑪瑙玉石之類的裝飾,拉起那牌子一看,只見上面刻着“欽賜武功大夫忠州防禦使帶御器械李武”這一串字。直到這時張承才發現,這似乎不是他原來的身體,這具身體比起他原來那個老師的身體強壯的多,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寬袍大袖的,完全不是他救那個被人拖拽的女學生時穿的休閑褲和襯衣。

穿越——這個詞瞬間閃進了張承的腦海,雖然他自己平時不怎麼上網看這類的小說,可架不住這詞現在太火,女兒以前還在家時看的電視劇就有講這個的,可他到底是穿到了哪。單從衣服上看,像是古代,想到這裏張承伸手往頭上一摸,果然不是他的短髮,而是一個髮髻。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張承沒時間多想,按住胸口的傷處后慢慢往有燈火的地方走。

想到剛才那三人的話,張承來到一戶人家后並沒有冒冒然的敲門,慢慢繞到這家後面,想着怎麼能要點乾淨布條和葯之類的,最好能幫忙請個郎中,可又不敢出聲,萬一這家人認識剛剛埋自己的那三個人怎麼辦。站得太久,張承好不容易撐起一點的力氣完全用光了,直接暈乎乎的倒在了這戶人家後院的草堆上。

空中慢慢飄想了雪花,張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凍得漸漸發硬,不由有些苦笑,現在就是不考慮這戶人家和埋自己的人的關係,他也叫不動人了,這後院離前院還挺遠的。

想起自己之前只是看到一個女學生被兩個男人往車上拖拽,上去救人,沒想到那兩人居然直接動手還拿出了刀,可哪怕再來一次他也不會眼睜睜看着女學生被人拖走,只是女兒這次放假回來再也看不到他了。幸好他還有點存款,女兒今年也要大學畢業了,自己死了女兒也不至於缺錢。

神智迷糊間,張承感覺有人在動他,睜開眼睛時就看到一個人正端着碗熱湯遞過來,活下去的慾望戰勝了想要繼續睡下去的想法,張承努力就着那隻手喝了幾口湯,終於感覺身上有了點勁,這才有時間看對面的人。只見對面是一個荊釵布裙的古代女子,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容貌秀麗溫婉,只是帶些驚惶。

“你醒了?”女子看到張承抬頭,有些驚喜的道,“這裏這些葯能夠止血,等我家夫君回來幫你看看,我一個女子實在多有不便。”

張承想到古人的規矩,明白眼前女子不好幫自己一個男人上藥包紮,趕緊道謝。看着女子梳起來的頭髮,他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問道:“請問娘子夫家貴姓?”

“夫家姓楊,壯士難道認識鐵哥?”女子有些疑惑。

姓楊,張承想起先前被埋時聽到的話,裏面就有個姓楊的,難道就是這家?想了想,張承繼續問:“娘子,這附近姓楊的人家有幾戶。”

“只有我們家一戶,壯士是要找人嗎,這牛家村只有我們一戶姓楊。”

張承心裏大叫倒霉,剛死裏逃生偏偏又撞到這家來,只是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正思考着就聽對面女子又開口了:“壯士稍等,鐵哥應該過一會就回來了,我也挪不動你,等鐵哥回來好把壯士挪進屋中。”

“多謝娘子,只是我和家中僕從出來投奔親戚,路上糟了強盜,一路被擄不辯方向,現在好不容易逃脫,得趕緊去找家裏人,請問娘子這是哪裏?”張承想着趕緊問清楚地方好走人,要是撞上這個鐵哥自己今天絕對活不了,好歹這具身體本身是個大官,到城裏找官府好歹應該會給自己治個傷吧。

“這裏是臨安城外的牛家村,你尋的人住在哪裏。”女子很是熱心。

“我親戚就在臨安城裏。”張承聽到臨安,想着這應該是南宋了時了,哎,真是個糟心的朝代。

“壯士稍等,我這就去叫鐵哥回來,先給壯士治傷,過幾日就可以進城了。”女子轉身往院子裏走去,張承看她進去趕緊把剛剛放在他身邊的幾條幹凈布帶拿出來,學着電視裏看的,用一個瓷瓶里裝的藥粉胡亂往傷口上灑了些,拿帶子纏了幾下就趕緊跑,生怕後面那家的人追上他。

忍痛跑不了知道多久,張承終於看到了城牆,往後看了下也沒有人追過來,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麼一路奔跑,傷口居然再沒流多少血,那個女人給的葯看來相當不錯。

坐在城外等着天亮,腦子裏慢慢消化着有些雜亂的記憶,一路奔跑中他感覺自己腦子子裏居然多了些另一個人的記憶。這具身體叫李武,是個武官,家裏父母都已經過世,妻子前年生產時難產一屍兩命也沒了,目前再沒娶妻,家裏也只有一些僕人在。

城門開了后,張承慢慢往城裏走去,城門口盤查的軍士見到他滿身的衣服又是泥又是血,立刻警惕的圍了過來查問。

張承定下心裏學着記憶里李武的樣子把腰上的牌子拿出來,說明自己的身份后,守城的軍士立刻給他放行,還派了人找來馬車一路將他送回了府邸。

府里下人請來郎中給他把傷口都包紮好,又留下些藥方后,張承換了衣服后趕緊照着記憶,讓下人用馬車將他送往皇宮。這個身體昨晚是要追捕一個進皇宮盜寶的大盜時被對方殺了的,今天他既然還活着,那首要的任務就是趕緊去向皇帝復命才是,古代的皇帝好像都很小心眼,尤其南宋好像昏君很多,要是去晚了說不定得被治罪。

進了宮,張承被宮人帶到皇帝日常辦公的宮殿內,進門時看到大殿中間的桌案后正坐着一個一身墨色衣服的人,看起來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正拿着一張紙在看。

行了禮站起來后,上首的人抬眼掃了他一眼后開口道:“李武,盜寶的是何人,你們查到了嗎?他可還有同黨。沈宗臨和錢忠兩人呢?”

“回陛下,來宮中偷盜的是個跛子,姓曲,似乎住在城外的牛家村,臣昨晚和沈宗臨錢忠二人追出去后一路到了那裏,他二人昨晚已被那大盜殺害,臣也受了重傷,假死被那大盜埋了后才撿回一命。”張承實話實說,想到昨晚從皇宮裏追的時候只有那姓曲的一個人,另外兩個幫忙埋人的不知道是那個大盜的同夥還是什麼人。

“呯”的一聲,張承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原來是上座的皇帝把桌案上的一方硯台摔了,上方的人語氣冰冷道:“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些江湖人,整日無事生非,居然敢明目張胆的來皇宮中偷盜,至朝庭威嚴於何地!他們平日劫富濟貧的事可沒少干,多少百姓辛苦積攢的家業就這樣化為烏有。”

張承聽着那冷冰冰還帶着殺氣的話,感覺背上毛毛的,以前看電視也沒覺得古代皇帝多有威儀啊,現在居然被這麼個年輕皇帝幾句話嚇住了,難不成這古代皇帝還真有什麼皇威不成。心裏胡思亂想着,張承表面卻站得筆直目光往下不敢再往當中的皇帝臉上看去,聽這皇帝說話居然還會擔心百姓,南宋有這麼好的皇帝嗎。

“李武,你先派人去盯着那個大盜,朕要看看他還有沒有其他同黨,到時務必一網打凈。你也好好養養傷,金國的使臣馬上就要來了,到時還有事交給你。”

冰冷的話語慢慢和緩下來,張承感覺一道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趕緊上前拱手行禮道:“臣領旨。”

從大殿出來,張承抹了把頭上的汗,按照皇帝的吩咐派了些人去牛家村附近查那個姓曲的跛子相關的事,順帶把牛家村其他戶人家也查一下,無論大事小事都讓定期來向他彙報。

就在這樣的休養中,張承慢慢熟悉了原身的一切,身體也逐漸恢復,令他驚喜的是,這個身體原來居然有練武功,現代張承也把這些功夫練的純熟了。這時金使的消息也來了。

金國的使臣就要來了,是來討要今年的歲幣的,聽說這次的使臣是金國的一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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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重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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