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不期而遇的見面
“師父,我再試一次,這回我悠着點運氣,跳低一點,看看能不能在空中多呆一會兒。”
悶雷剛才的跳躍,試出了自己在騰空高度上已經有了質的飛躍,現在更加迫不及待地要體驗“飛”的感覺了。
“千萬不可以,你現在剛剛得窺輕功門徑,打什麼底就是什麼底,先前的幾次,一定要把真氣運到極肆,才能更好地打通這段新開通氣路。要熟練地掌控真氣運行,調節升空高度,是基礎打牢以後的事情。剛才你的真氣只走了正常氣路的一半,現在你得趕緊再做幾次完整的練習,不然有可能讓你功虧一簣,以免以後至多只會升空卻不會落地,到時你跳得越高,摔得越很。”
陳鳴見悶雷還要在屋裏試驗,嚇得急忙阻止,現要在屋中練下去的話,最終不是把樓板捅個窟窿就是把地面砸個大洞,再不就是最終一事無成,把一個好端端的輕功奇才扼殺在搖籃里,到時成了或者是只能上不能下瘸腿輕功,或者是只能貼地飛行的草上飛式輕功。
“那就趕緊到外面練啊!”悶雷初窺輕功奧秘,哪肯半途而廢,不由催促陳鳴道。
“不行,不行。小理”刀子一聽連忙否決,“外面那麼多人,你想讓大家都知道嗎?”
“知道就知道嗎,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悶雷心中着急,聽了陳鳴剛才那樣說,恐怕自己的輕功最終成了四不象的怪胎,對刀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不怕國家機密泄露?”刀子見悶雷平時這麼一個沉穩的人,也為了這個輕功不顧一切,把紀律全都忘了,就板著臉訓了他一句。
“不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這是在刑警隊,現在外面都是咱們的同行,還有個什麼瞞頭?跟老鄭說說,發個封口令堵住他們的嘴就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悶雷剛才這一意料之外的挨摔,對真氣震動也不小,覺得身體內有些躁熱和躁動,這種受悶的感覺讓他很難受,只想趕快發泄出去。
陳鳴也看到了悶雷體內的變化,對刀子說道:“悶雷現在不繼續進行一回完整的練習恐怕又得面臨剛才那樣的危險,事急從權,建議領導批准吧。”
其實事情沒有陳鳴所說的那樣嚴重,他現在完全有能力幫助悶雷恢復正常狀態,不過那樣的話,悶雷的輕功可就真的要被扼殺在搖籃里永遠練不出來了,這樣,不僅對悶雷是個大大的損失,自己這一番心血也要白費了。徒弟找師傅不容易,師傅尋徒弟更難。如果悶雷這次真的把眼看就要練成的輕功功虧一簣毀在成功的前夜,那他以後的進步也將是十分有限了。
刀子聽陳鳴這樣說,見悶雷確實也有些象剛才走火入魔時那樣的景象出現,咬咬牙,一狠心,“那就出去練吧。”
如果悶雷因此出了事,不僅是作為朋友的他於心不能忍,對組織來說,將是更加無法交待的事情,到時人沒了,功法的研究就成了泡影,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一條道可走了。
三人來到了外面,見梁海亮一直在外面聽喚,問起各位領導,說是都在後院的大樹下乘涼呢。
後院由兩部分組成,一個是以一個籃球場為主的運動區,還有一個是有着果樹,水池、廊亭和已長成參天楊柳的休閑區。
鄭廳長一行昨天就已來到柳城,公務方面早已檢查完畢,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刀子悶雷二人跟陳鳴的見面。至於二人找陳鳴具體有什麼事,二人沒說,鄭廳長嚴守紀律也沒有多問。鄭廳長知道這兩人的真實身份,因為刀子和悶雷與顧問組的其他人還有着很大的區別,本身在外的公務繁多,跟省廳打交道時,亮出過自己的身份。
這是面積大約**百平米的庭院,說大不大,但也不算太小。鄭廳長來過兩次柳城,見到這個小庭院后當時就讚不絕口,直是感嘆自己在省廳都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清悠自在,悠然自得。樹下飄來的一股股小風吹着,一盤象棋,一杯綠茶,自然要好過屋裏的空調冷氣了,所以雖然陳鳴他們三人在屋裏呆了有四個小時不見動靜,鄭廳長在這裏也沒有絲毫煩悶感覺,反而覺得是享受到了一個難得的清閑時間。
梁海亮引三人走到後院時,陳鳴看到除了上午見到的那幾位外,這裏又添了三個面熟的人。
市委書記劉瑛,市長楊洪濤,副書記高美玉。柳城的一二三號全在這裏了。
鄭廳長一行人昨天到柳城時,直接到的公安局,然後刑警隊。直到晚上,劉瑛才率柳城班子一行人到賓館看望。
為了不打擾鄭廳長他們的工作,連昨天晚上和今天的兩頓飯也都是公安局招待的,知道今天鄭廳長等人將結束在柳城的工作,市裡已準備了晚上在市委招待所為上級領導安排餞行晚宴。午飯回來后,周局長見鄭廳長已經沒有什麼公務要忙,就打電話通知市委領導過來了。
梁海亮領着四人走過來時,一行人的隊列排行,讓這裏的人大吃一驚。
梁海亮在靠前左側,不時地回頭向著三人打着招呼,明顯是個引路者。另外三人卻是以陳鳴居中,其他二人,尤其是那個話語少少的悶雷,帶着恭敬的神態緊隨其後,這樣的情形,讓庭院裏的人不由得大跌眼鏡。
市長楊洪濤是跟陳鳴親自打過照面的,劉瑛和高美玉兩位書記也馬上認出了這位就是視頻里出現過的這兩天的風雲人物,小人物搬倒大衙門的武林高手。
劉瑛看到嚴菲給陳鳴的畫像,嚴菲給陳鳴的畫像已經有好多張了:速寫的、素描的、油畫、水彩,各種各樣。
這些畫像中,雖然有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各種抓拍的特寫,不能一下抓住這人的本質特徵,但從那幾張素描和油畫等的人物畫像中,表現出的都是或淡然,或飄逸,或瀟洒,雖然這裏一定有嚴菲的主觀意志在起作用,但劉瑛相信女兒的繪畫技術水平,畫出的畫像一定是表現出了畫中人物的實質的。現在再看陳鳴本人,初看跟畫像相差無幾,也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樣子,再瞧之下卻更多地表現出的是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神威,讓人一看之下直接對他的年齡就進行了過濾忽略。
鄭廳長和劉瑛還好,柳城的這幾位直接就覺得有一種氣勢直壓過來。
劉瑛率先迎了過來,楊洪濤高美玉緊隨其後,鄭廳長也站起身來。
“范處長,賽處長,公務忙完了?”劉瑛向刀子和悶雷伸出手去,與二人輕輕握了一下。
“嗯,差不多了,還勞您幾位大駕光臨到此,真是何勞克當。”刀子隨口回劉瑛道。
“范處長客氣了,這兩天怕影響領導們工作,我們一直沒有敢來打擾各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不客氣,還是我們給柳城的同志們添麻煩了。”刀子又接口回到。
劉瑛笑了一下,把位置讓給了楊洪光高美玉二人,向著陳鳴伸出手去:“是小陳吧,我是嚴菲的母親,你到這兒有多久了?”
陳鳴連忙伸出雙手,“阿姨好,早想去拜訪您跟叔叔,一直沒有機會。今天見到您真是高興,我是早晨上班后就過來了。”
劉瑛看着陳鳴,這一瞬間,面前明明就是一個謙恭有禮處事妥貼的清秀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