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道號玄木
林木、燕小玫二人隨着雲嵐乘坐着一個拂塵法器來到了另一座雪峰之上。
雪峰上一枚羊脂玉柱高聳入雲,足有十餘丈高,看上去巍峨壯觀。在這羊脂玉柱上雕刻一些古時期的符文,根本就無法識別。
在這羊脂玉柱的後面則是一個道觀。道觀不大,卻也被人佈下了一些簡單的禁制陣法。道觀的匾額上書寫着——雲嵐觀。
在道觀之中被人種有許多的雪蓮花,雪蓮花是生長在雪堆之中的。還有許多的蒼松樹,蒼松斜立,貌似納客迎賓之狀。
“師傅這裏有沒有桃子吃啊?”不用想,這話就是出自那林木之口。
“你個吃貨。”燕小玫白了一眼,冷冷道。
“師傅這裏可沒有桃吃,要是餓了的話,就自己下山去採集,狩獵。但是,不要擅自離開昆崙山境內。”雲嵐自己已經道了辟穀階段。可以一年不食任何東西不會感到餓。所以也不用一日三餐的吃,一年吃一次即可。而正好崑崙派每年都有一次仙桃大會,所以她幾乎年年都不用準備食物。
“哦。”林木一臉釋然,然後對着小師姐擠眉弄眼道:“師姐,我看你不是吃貨。那你以後可別找我要吃的哦。”
“額……。”燕小玫甫一開始沒明白林木的話,怔了一下就明白林木的意思,便再也不吭聲了。
兩人隨着雲嵐走入道觀之內,進入道觀內的清心殿中。
清心殿內就只有一張畫像,那畫像上畫的是雲嵐。還有幾張靠椅與一張八仙桌。
“師傅回來了。”一個看上去大概三十歲年紀左右的道姑,自這清心殿內走出。見到只有兩個小孩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失望的問道:“怎麼才收兩個弟子啊?”
“嗯,兩個就夠了。這兩個為師要親自指導法決,呵呵……。”雲嵐說起就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
“師傅親自指導?我們風字輩哪個不是師傅親自指導的?到如今,還不只剩下風奴一個在這裏伺候着師傅。”這個樣子頗為成熟的道姑向著雲嵐略帶着撒嬌的樣子說道。
“本來為師打算將這次收來的弟子交給你去指導的,可惜天資太好,所以……。”雲嵐說道這裏,突然不說了,接着向林木這兩小孩說道:“這是你們的風奴師姐,來,給師姐見禮。”
“林木見過風奴師姐,願美麗漂亮的風奴師姐不老永壽。”林木這番赤果果的馬屁,讓風奴聽了都撲哧一笑。
…………
這話讓燕小玫有些無語,只好硬着頭皮道:“小玫見過風奴師姐,以後一定以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溫柔嫻淑的風奴師姐為榜樣,潛心修仙道。”不愧是富家子弟,出口便是成語連篇。
“燕師姐,小嘴巴比師弟我還厲害。以後得多跟師姐學習學習喏。”林木不由的說道。
燕小玫偏過小腦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副不屑搭理的樣子。
“那個,請問師傅。我們是跟風奴師姐一個輩分的么?”林木一臉好奇的問道。一邊還毫不客氣的拉起一張椅子讓雲嵐坐下,然後自己也跟着坐下了。
“你們不是風字輩的。你們是玄字輩。所以你們的道號就自己擬一個吧。”
“啊,那我叫玄木?玄林?是玄木好呢?還是玄林好?”林木聽到這話,不由得嘀咕了起來。
“那就叫做玄木吧。木不在多,字正便可。小玫你呢?”雲嵐給林木取了個道號,又問起了燕小玫。
林木卻不知道因為這個玄木的道號,惹得他最後被逼無奈成為了天宮第九闕九大門派中的‘玄木樓’樓主。這且是后話。
燕小玫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決定,便問雲嵐道:“玄燕、玄玫。師傅,您覺得哪個好些?”
“那就玄燕吧。你們今日先在師傅道觀休息一日,我讓風奴給你們安排一下住所。明日便開始教你們鍊氣一層的修鍊**。我這便回房修鍊去了。”雲嵐說完,便輕飄飄的離去了。
玄木此時正一本正經的看着玄燕,問道:“燕小玫,師傅走了。咱們玩去吧。”
“不好意思,貧道法號玄燕。”玄燕看着玄木那一臉正經的樣子,也一本正經的回道。
風奴在一旁聽見了,再次撲哧一笑。也打趣道:“你們兩個小傢伙,一個比一個鬼靈精。跟我來,我給你們安排一下住所。”
兩人點點頭,對於這個陌生的道觀,倒是一點怯意都沒有,完全當做是自己家裏了。緊隨着風奴的腳步,走到了後院,後院有五間廂房,以前是五位風字輩的弟子所用,現在風字輩的就只有風奴的風奴閣依然還在。而其他的廂房都已經只是個擺設,在廂房的左側是個茅房,茅房的前面是個柴房。右側則是個廚房,在廚房的前面是個食堂。
風奴將這道觀之內的佈局都一清二楚的告訴了這兩小孩兒。至於雲嵐的住處則是在前院的右側廂房。而前院的左側則是藏寶閣,所謂的藏寶閣內也沒有什麼寶貝,無非是一些經書與法器。
兩個小孩在跟隨着風奴將這整個道觀逛了一圈之後,各自領着一兩套崑崙派用的統一服裝,回到房間都筋疲力盡了。
玄木也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之內,想了想吧。便將廂房門上的那張匾額給捅了下來,然後在匾額的背後畫符一般的畫了幾個字。字跡不是怎麼工整,乍一看沒有人能夠認識,但細細一看,才知道是‘玄木閣’三個字。
早聽見玄木在這邊搗鼓的聲音,特別是那匾額掉地下的聲音尤為刺耳。惹得玄燕出來一看,見玄木是在弄自己的匾額,心念一動,也將自己那門上的匾額也拿根棍子捅了下來。
不知道在哪裏弄了個黒木炭,在上面工整的書寫着‘玄燕居’。只是,玄燕卻無法將那個匾額掛上去,只好過來瞧瞧玄木是如何掛上去的。過來一看,便掩着杏口紅唇,不住的笑起來。逗趣道:“玄木師弟,就學習畫符了?人家說笨鳥先飛,你這飛的也忒勤快了些吧。”
“什麼畫符?”玄木被譏笑的出氣不勻,一臉的慍怒。“我這是在寫字,你明白?寫字,不是畫符。你見過誰畫符畫得有我這麼好的?”
“什麼你你你的。我是你師姐,沒大沒小的傢伙。”玄燕心性一起,也鬥氣嘴來。再說了,鬥嘴皮一般都是女孩子的長項。“還有,你這也算是字么?乍一看就像是畫符么,那你還非得怪人家看錯了?”
“我……。”玄木一時語塞,然後閃爍其詞的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沒有你大小姐會寫字,行嗎?開開開,該幹嘛幹嘛去,我還有很多事情呢。”
玄木說著就拿起那張匾額,然後尋了張桌子,自己扛了過來,然後又尋了張椅子。這便有足夠高了,將匾額放在桌子上,攀上了桌子,又上了椅子,終於將那張匾額掛上去了。
這讓玄燕可頭疼了,按說玄木這個方法倒是可行。只不過,自己那嬌小的身子,別說是扛桌子了,就是扛個椅子都有些吃力。想了想,便溫順軟語的說:“玄木師弟,幫師姐一個忙好不好?”
玄木咋一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腿一發軟,忙不迭的自椅子上摔了下來。要不是自小摔大的,此時怕是要被摔的骨折了。不過,他還是痛的嗷嗷叫起來。
玄燕一看到這情形,好傢夥。撒開腿就跑走了,回到自己的玄燕居的時候,已經是氣喘吁吁了。“幸好跑得快,不然這小子怕又賴我身上來了。”
玄燕心想先不管玄木那傢伙是死是活,而是將那玄燕居三個字用些雪水洗掉,然後再豎著寫上‘玄燕居’。這樣,便可以將這個匾額掛在右側牆上了。
待玄燕將整個玄燕居收拾好了之後,也累的夠嗆的。畢竟只是一個僅僅十歲的小孩,坐在椅子上,她便覺着餓了。幸好的是,她家裏有準備,她自衣襟內拿出一個被紫色絹絲包裹的東西,打開絹絲,裏面是幾張餅。這餅不算硬,但也不算酥軟。
她咬了一口之後,眉頭一皺,想起了一個人——玄木。心道:“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是死是活?”
就在這時候,玄木來了,就站立在門外。玄木一臉諂媚的說道:“師姐,有吃的哈。”
“是啊,家裏帶來的。本來是作零食吃的,沒想到這裏條件如此艱苦啊!”玄燕瞅着玄木,心中琢磨着玄木來意,口中敷衍着道。
“嗯,李白叔叔不是說嘛。修道難,難於上青天嘛!”玄木一邊跟着玄燕套起了近乎。
“腿沒事了?能活蹦亂跳的了?”玄燕經過這一番考察之後,已然知道玄木的來意,便開始沒好氣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玄木連忙說道,見玄燕手中拿着的餅,喉嚨間咽了口唾沫,訕訕問道:“師姐,餅……,這個餅。能借師弟么?”
“借啊!沒門,借你了,我不得餓着。”玄燕一口拒絕,面容冷峻毫不留情。
“那算了。”玄木臉皮再厚,也不好去搶啊。要是讓玄木去求玄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只是臉皮厚了些,骨氣還在。便耷拉着耳朵,悻悻然的走回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