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我不準。」

「你憑什麼不準?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哭着大吼,怨極了他的霸道。

為什麼不放過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結束。」她說的什麼情啊愛的,他是很難理解,做事一向隨心所欲的他只知道自己習慣了她的存在,無法忍受有一天可能見不到她。

「你憑什麼?憑什麼?我不要再當個任你擺佈的木偶!」溫想薰激動的想掙扎出他的懷抱,「走開!放開我!」

炎仰修收緊了力道,讓她只能乖乖被他壓在身下,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她如此歇斯底里抓狂的模樣。

「我讓你陪在我的身邊還不夠嗎?」既然她口口聲聲說愛他,應該會捨不得離開他呀。

「在你身邊,當你洩慾的工具,還要眼睜睜的看你疼愛其他女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折磨我,就算對我沒有愛,相處這麼多年,難道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征征的看着他,眼淚不停的滑落,不敢相信他怎會如此自私。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他做的還不夠嗎?這麼多年來,他也只忠於她的身體,知道她出事,他也焦急的幾乎翻遍全台灣,現在還低聲下氣的來找她回去,他真的不懂她到底還想怎樣?「我要的你給不起,我也不想勉強你,我現在只想擁有平穩安靜的生活。」

「這點我辦不到,我不可能讓你離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說他邪惡也好、自私也罷,他就是不要她離開。

「那你會愛我嗎?」她抬起淚眼直視他霸氣的眸子。

「不可能。」他根本沒有這種東西,不可能答應她。

他的直接狠狠的刺痛了溫想薰的心,她想要的他一樣也不肯給,這男人究竟要欺她到什麼時候才肯罷手?

「那你想要我怎樣?」她反問。

「跟我回去。」這是他來的最終目的。

「然後呢?繼續為你暖床,等你結婚的時候還要笑着獻上祝福?」人家不是說心痛也會麻木,怎麼她痛了這麼久還是一樣難受?

「溫想薰,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他的怒火又被引燃。

「我總要先問清楚吧,你確定你還要和我維持床上的關係嗎?要是我又突然懷孕,突然流產該怎麼辦?」她故意諷刺,這件事在她心裏是最沉重的痛,他卻沒有正視她的悲傷。

「你敢?」

「套一句你說的,我有什麼不敢的?」她已經不想管他把她當做怎樣的女人,就算他真的認為她是攻於城府的壞女人也不重要了。

炎仰修怒瞪着她,深深的呼吸再吐氣,努力在壓抑自己巨大的怒火。

「我可以讓你冷靜一下,三天後,我一起床就要看到你。」他放開鉗制她的鐵臂,起身準備離開。

現在他們都是在氣頭上,說話都不冷靜,也不可能爭論出什麼結果,他可以給她一點時間,但若是她仍執意挑戰他的忍耐限度,他可就沒把握自己會做出怎樣更瘋狂的回應了。

溫想薰急忙攔住他,「我爸……那對老夫妻呢?」

「詠情陪他們在附近的餐館用餐,等一下我會讓她送他們回來。」

她對別人的在乎關心讓炎仰修很不是滋味,他本來還以為她攔住他是因為改變心意了。

炎仰修瞪着眼前的小女人,突然想念起她在他床上的溫柔,還有從那小嘴裏溢出的呻-吟……

他一個反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不顧溫想薰的掙扎,猛烈的吻住了她,恣意挑弄着她的唇舌,溫想薰還是眷戀着他的氣味,一時間迷亂不己,只能乖乖的承受着他霸道的索取。

「我要你。」炎仰修的話像一桶冷水瞬間澆熄了她的熱情,溫想薰使勁的推開意亂情迷的他,倔強的回過身,懊惱自己對她的臣服。

「你走。」他依舊只是要她,而非愛她,她又何必這麼犯賤。

炎仰修怒火與慾火都快焚燒了他的理智,但他沒打算逼急她,他深深的望着她的背影,在離去前沒忘記提醒她。

「別忘了,三天,三天後我要見到你。」

眼見時鐘上的分針再轉動個幾圈,就要過了他給她的時間,卻仍不見她的身影,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瞪着客廳里的吊鐘,炎仰修不敢相信溫想薰竟然真的敢把他的命令當成耳邊風。

她是不是想故意攪亂他的思緒,所以才故意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因為她愛他,所以也想得到他的愛?

正如同他要她,所以她不能不要他的意思嗎?媽的!怎麼會這麼複雜,從他有記憶開始沒有人教過他愛這種東西,炎家的一貫教育重點只有如何掠奪,如何得到成功?嚴格說起來,他根本沒有愛過任何人,壓根兒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感覺。

該死的溫想薰居然為了一個他不知道的東西和他僵持着,而他該死的居然被她的該死給深深的影響,滿腦子回蕩着那天她哭着向他告白的畫面。

她不是第一個向他告白的女人,卻是頭一個讓他如此心煩意亂的女人……

天殺的!他想見到她,雖然還沒理出一個頭緒,但他就是想要見到她。

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炎仰修作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決定在午夜時分從台北衝下台南。

為了什麼?不為什麼,他就是想見她一面。一路上炎仰修完全不在意因超速所被拍下的照片,可能會讓他接到不下十張的罰單。

當他站在溫想薰目前居住的房子外頭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

但想到她就在牆的另一面,炎仰修的理智又被拋諸腦後,他輕鬆的打開了門鎖,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然後找尋着溫想薰的房間。

他最近怎麼老是在做開人家門鎖的下流勾當,這一切都是那個笨女人害的,要是這種事傳了出去,他炎王可能會因此顏面掃地,英明冷酷的聲譽也會毀於一旦吧。

炎仰修的運氣很好,第一間就讓他找到了她的房間,他反鎖鎖上了門,緊盯着床上蜷縮而眠的人兒。

他為了她的事夜不成眠,她大小姐竟睡的如此香甜?她的防備訓練到哪兒去啦,大野狼已經走到床頭,她還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睡夢中,溫想薰隱約察覺有人正以灼熱的眼神注視着她,她從來都很淺眠,是到了這裏才能安穩的熟睡,但在這安全寧靜的環境待上一陣后,她倒也不以為會有什麼惡棍匪徒,昏沉的意識讓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炎仰修有些嫉妒着她寧靜安詳的睡容,他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靜靜的躺在她的身邊。

突然沉澱的床鋪驚醒了熟睡中的溫想薰,當她張開眼對上炎仰修那對帶笑的眸子時,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回到了炎家的大宅。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嚇的口齒不清。

「應該是我要問你吧,你怎麼還在這裏?」他支着頭,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欣賞她微開的睡衣領口內不經意泄漏的春光。

察覺到他灼熱的眼神,溫想薰反射性的揪住衣領。

「你出去!」她的舉動引來炎仰修的不快,他霸道的拉下她的小手,貼近她的身子,讓兩人之間完全零距離。

「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遮的?」

「你出去,否則我要叫救命!」

「叫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跟你『爸媽』解釋我們的關係。」他的嘴角狡猾的上揚。

「我會說你是強盜、小偷,我會報警!」

「強盜?小偷?我拿走了什麼東西?你是說你的心嗎?」他才不相信她會捨得讓他被警察抓。

「你……」溫想薰氣的說不出話來,他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無賴呀?

「我給你的期限是今天。」他有意無意的用胸膛抵住她胸前的柔軟摩擦,他已經好一陣子沒有這樣碰她了。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她早已打定了主意。

「如果你是為了邵依依,我可以告訴你,我對她只有兄妹的感情,她也已經回美國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解釋,注意力全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他是在向她解釋嗎?溫想薰的心裏像有一道電流通過。

「那又怎樣,你給不起我想要的。」她可以相信他的解釋,但邵依依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最大的問題所在。

「我要你,這還不夠嗎?」「如果沒有愛,當我年華老去的時候,你還會要我嗎?」她不是想強求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但也不想和一個對她沒有感情的人浪費彼此的精神。

炎仰修懲罰似的輕啃着她的嘴角,不喜歡她老是鑽這個無謂的牛角尖。

「除了愛情跟名份,其他的我都能給你,只要你答應回來,我每個月都可以匯給你一筆錢,你也不用擔心以後一無所有。」他訝異一向沒有耐心的自己,竟會願意與她一再磨耗,他可能真的快被她逼瘋了吧。溫想薰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收他的錢然後陪他上床?他把她當成什麼女人了?

「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溫想薰發了狂似的磓打着他。

炎仰修看着她眼眸理不斷落下的晶瑩水珠,心下感到無辜,他說錯什麼了嗎?「你感覺不到你對我的重要性嗎?」他可以說是千方百計的想帶她回去。

「你感覺不到我的心痛嗎?」他到底是故意裝傻想要打擊她,還是聰明一世的他真的不曉得他在傷害她?

炎仰修靜靜的凝視着她,這女人是不是偷偷跑去做了開淚腺的手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愛哭?

「不要哭了。」他輕輕的吻去她臉頰上的濕潤,那鹹鹹澀澀讓他也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他的溫柔,讓溫想薰錯愕的忘記哭泣,懷疑自己是否在作夢。「你是……炎仰修?」她愣愣的問。

這是什麼問題?這女人的智商怎麼會一夕之間降低這麼多?

炎仰修挑着眉看着她傻呼呼的表情,驚訝的發現自己挺喜歡看她這樣子的反應,喜歡到他也有了反應。

他吻上那兩片從剛才就一直在誘惑他的唇辦,舌頭也竄入她的小嘴中與她的丁香小舌嬉戲着,鼻子貪戀的吸取着她所噴洒出的氣息。

「唔……不要……」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卻覺得理智離她越來越遠,因為她同樣也想着他。

在溫想薰拋下理智完全棄械投降之後,炎仰修卻又停下動作,只是躺在床上緊緊的擁着她。

「不要亂動,我不保證我的忍耐力會不會在下一秒潰散。」他沒有忘記她才剛流產,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欲-望傷到她。

「你……」她真的很意外,這是她認識的炎仰修嗎?還是這只是他想騙她回去的手段呢?

她知道他沒這麼無聊,卻又忍不住懷疑他的用意,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想累了,沒多久她感到眼皮漸漸變的沉重。

炎仰修望着窩在自己臂彎的她,覺得這樣的情景好像似曾相識,當時的她稚嫩的令他愛不釋手,現在的她彷彿擁有更多影響他的力量,尤其是上次見她中槍后了無生氣的躺在床上,他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接受她會從他眼前消失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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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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