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學校那些事兒（2）
在杜悠期待的目光下，老師將手拿開，對門口的男人說道：“十等。”
佈告板：杜悠——十等。
杜悠：卧槽……
樂咚咚：卧槽？我都有九等……
孫妙嵐：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悠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憂傷，最低等啊……算了能學就行了……
“杜悠，你別難過，天賦不夠，努力來湊嘛！”杜悠一出來，樂咚咚就跑上前安慰。
杜悠微笑，剛要道謝，另一個聲音插進來，“別逗了，十等，再努力這輩子也頂多是個二階小符師，嘁。”孫妙嵐斜睨了杜悠一眼，嘲諷一笑，從杜悠身邊擦肩而過。
“她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四等嘛，少瞧不起人了！”樂咚咚朝孫妙嵐做了個鬼臉。
杜悠欲哭無淚，不就是四等……她跟人家差了五等……作為從小到大拿獎學金的學霸，她表示心理落差好大。
天賦不夠，努力來湊，杜悠也是這樣想的，符術的課程在下午，目前還是什麼語文數學課之類的，她一門心思全撲在符書上，偶爾分散注意力聽一下老師講的內容，也就是初中那些知識，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自然有的老師心裏是不舒服的，自己的課結果學生完全不聽，埋頭看別的書，但是他們都被校長一一拉過去提點過，即使心中不滿有沒辦法，只是對杜悠的好感肯定往差了去，這學生仗着有背景就不把老師放眼裏。
孫妙嵐可是一直盯着杜悠，雖然杜悠是十等，對她構不成威脅，可是她一看杜悠佔着她的座位還不聽課，心中那叫一個氣，還有這數學老師怎麼回事，平時打個瞌睡都會扔粉筆的，今天怎麼都不管管。
“現在這道題有些難度，誰上來解一下？”
“老師！”孫妙嵐舉手。
“好，你來。”
“不是的老師，我發現新同學杜悠一直在看符書！”孫妙嵐說完后就看向杜悠，義正言辭說：“杜悠同學，像你這種天賦等級是最低等的，就別想着學符術了，反正也學不出什麼名堂，應該在別的課程上多下功夫才對，否則兩方你都學不好，還不如退學，把位置讓給別的同學。”
杜悠抬起頭，看向孫妙嵐，這話是在說她站着茅坑不拉屎咯？她覺得這人是小學生的心理年齡吧，不就被迫讓了她一個座位，至於這麼耿耿於懷冷嘲熱諷的么。
杜悠站起來，對老師鞠了個躬，“老師，對於在您的課上看符書我很抱歉，但是您講的我都會，而我符術天賦不高，只能多花時間多努力，我覺得，只要知識我是學到了的，並且不打擾課堂紀律，那麼應該可以分配自己的學習時間，將學習效益最大化，這才不浪費我坐在這裏的這個位置。”
數學老師點點頭，這話說得有點道理，杜悠態度也很謙遜，但就是說的話有點傲啊。
孫妙嵐嗤笑一聲，看着杜悠的表情還有些嫌棄，“你好大的口氣啊，今天教的是新課程，我們一中的課也是所有學校中最難的，聽說過雞頭鳳尾嗎？就算你在原來的學校是第一，到我們這說不定也就只是鳳尾呢。”
杜悠瞟了孫妙嵐一眼，她真的很想與人為善的。
“老師，這道題我做。”
杜悠走上前，拿起粉筆唰唰唰地就寫出了解題過程，字跡清秀，過程明了，下面好些同學正解到一半卡着，一看杜悠的就瞬間通了，數學老師眼睛一亮，這個思路很新奇，解法比他的還簡單。
“不錯不錯，杜悠同學的這個解題過程非常好，相信你們一看就能明白，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杜悠微微一笑，走回座位，孫妙嵐先是不可置信，看到杜悠走回來，忿忿地握了握拳頭坐了下來，盯着杜悠的背影好一會兒，抬了抬鏡框，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課本。
這堂課一結束，樂咚咚頭一個拿着數學筆記問杜悠問題，杜悠講題簡潔明了，如果還是不懂她還能換個方式。其他觀望的同學見杜悠為人隨和，也一個接一個拿着不懂的題過去問，杜悠來者不拒而且很有耐心，數學向來是很多人的短板，所以請教的人還真不少。
“周曉曉，你也去問她？你不會的我不是都教過你了嗎？”
孫妙嵐看着被同學圍在中間的杜悠，心中簡直氣炸了，她才是班長，她才是班上成績最好的那個，平時都是他們來問她的問題，這個杜悠一來，又搶她座位又打她臉，現在還搶人緣！看到前面的周曉曉也拿着筆記本要過去，她忍不住就攔下了。
周曉曉看着孫妙嵐，訕笑一聲，敷衍道：“哎喲妙嵐，我就是去問問而已，你別多想，你才是我們班成績最好的嘛，我知道的。”
“你……”孫妙嵐還想再說，然而周曉曉繞過她已經走到杜悠那邊去了。
周曉曉背對着孫妙嵐翻了個白眼，孫妙嵐是班上成績最好的，在杜悠來之前，其他同學不會的只能問她，可孫妙嵐呢，每次都擺架子，一副教你是恩賜你的樣子，為了顯得自己很厲害還故意講得很複雜，有不少人最後寧願找老師請家教也不願找她。
“杜悠……你就是成心來跟我作對的！”孫妙嵐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
【檢測到對象[孫妙嵐]對宿主的好感正在下降，目前已達到[-211憎惡]。】
【檢測到大範圍對象對宿主的好感正在上升，目前平均值為[24陌生]。】
同學們對杜悠好感上升，這是她喜聞樂見的，說不定哪一天搞個啥班級活動，她就能教他們唱歌了呢，至於孫妙嵐對她的好感度為什麼那麼低，通過她的一系列反應來看，杜悠也可以猜到一部分，心高氣傲小肚雞腸嘛，她並不想理會，可這不代表別人也不想理會她。
杜悠原本在沉浸在符書里，她看着這些複雜的符文，好像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看出點門道來了，就一點點，卻在這關鍵時刻被打斷，一道微弱的橙色光點從某個方向驟然落到杜悠手上，尖銳的痛感讓杜悠下意識地痛呼出聲。
數學老師放下課本，皺着眉看向杜悠，冷聲道：“杜悠同學，你剛才自己也說了，你可以分配學習時間，但是在不打擾課堂紀律的情況下。”
杜悠捂着手，歉然道：“抱歉老師，剛才看到了一隻蟲子，失態了，抱歉。”杜悠鬱悶地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好端端的，可是怎麼這麼痛。
“杜悠，你看孫妙嵐，我感覺剛才是她用符術攻擊你了。”樂咚咚及時對杜悠悄悄說道。
杜悠皺着眉看過去，孫妙嵐也正看着她，她不爽地瞥了杜悠一眼就轉過頭，心中鬱結，數學老師平時不是最討厭別人打斷他上課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沒脾氣！
這是杜悠第一次自己親身感受到符術的力量，她感覺很神奇，神奇后就是覺得孫妙嵐真的很幼稚！
“系統，給孫妙嵐來個上廁所沒有紙！”
【好的宿主。】
杜悠沒想到這個小毒咒起作用還挺快，她以為至少得等她去上廁所才有效吧，結果才兩三分鐘孫妙嵐就捂着肚子走了，然後……就再沒有回來……
孫妙嵐肚子疼匆匆忙忙跑到廁所，上完后才發現她帶的紙不見了，然後她等啊等，等到下課，腿都蹲麻了，廁所里終於來了其他人，她喊求幫忙，結果她們像沒有聽到似的，她再怎麼喊，都完全沒有人理她，她要打電話，手機卻突然死機，垃圾桶里剛被清過，裏面空空蕩蕩，她想用別人用過的都不行，最後她看看自己的手，只好一咬牙……
如果杜悠知道這個小毒咒的功能這麼徹底，她一定會很驚喜。
午飯，杜悠是被樂咚咚拖着一起吃的。
“杜悠啊，”樂咚咚挪着碗和屁股滑到杜悠身邊，“你知道最近有個網紅叫渡幽嗎？跟你名字同音呢，是不是好巧？”樂咚咚試探性地盯着杜悠，一開始渡幽冒出來的時候她是半信半疑的，但現在一看到真人，她就百分百篤定那個渡幽是冒牌貨了，就是不知道杜悠知不知道有人在冒充她。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杜悠差點咬到舌頭，“嗯知道啊，是挺巧的。”
“就這樣？”
“嗯哪。”杜悠繼續扒飯。
樂咚咚有些失望，還想再問，“嘭”的一聲她們的小餐桌突然倒下，飯菜稀里嘩啦摔了一地，她們兩個人迷茫地捧着碗，又是“啪”的一聲兩個人同步的抖了抖，杜悠轉頭看着放在自己臀旁的大腳，媽的好臭。
目光順着臭腳看去，就看到一個痞里痞氣的男人，他光着膀子，手臂和胸膛上都是紋身，抬腿跨在她們的長凳上，手肘擱在腿上，彎身湊過來，男人舔了舔唇，伸手鉗了杜悠的下巴，惹得杜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媽的，疼死她了，這個混混幹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