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1章 在證道前
又一位仙帝落敗了，敗北而走。
“那麼，硫刺道友，你什麼時候出那必殺一刺？”
隱藏在林落天身邊的硫刺現出身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都被你發現了，還怎麼一擊必殺啊。”
林落天道：“等你成為了仙帝，再來刺殺我吧。”
硫刺不解道：“我已經跟了你好幾天了，就我觀察的來看，你似乎是什麼都知道啊，就像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一樣……仙帝，仙帝只有念着他們想着他們時，他們才會接到一些的訊息，可是你不一樣，你就是這樣，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真的是嗎？”秦清雪也問道。
“當然不是，至少是一半。”林落天搖了搖頭，“你知道全能之神嗎？之前有人跟我說的，我也說給你聽吧。一個全能之神，創造一個不能舉起的重物，若是能舉起，就不叫全能之神了，若是不能舉起，那也不能叫全能之神……所謂的全知全能，其實也是在制約着全能自己，這是矛盾的。你說我像是全知全能，我並不是什麼都能做到。至於全知嘛，我的確是知道一些啊，但是當然也不能叫做是全知了，一知半解這個說法才是對的。”
“好吧，等我成為了仙帝，再來挑戰你。”
硫刺走後，燭龍仙君來了。
“燭龍仙君也要挑戰我？”
燭龍仙君搖了搖頭：“並不是挑戰，只是想純粹的交交手看看。”
林落天道：“燭龍仙君雖然是，包括所有才成為的仙帝在內，雖然大家都是才成為仙帝，但是實際修為卻不弱。”
“這麼說還沒打就已經判斷勝負了嗎？”
燭龍仙君右手輕輕一拉，世界被吞噬了光明。
“燭龍仙君，你知道有一種六通之妙嗎？所謂的六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以及漏盡通，最近有人覺得我知道的多，那是因為我逐漸在感悟這六通了。天眼通，能見極遠方事物，或能透視障礙物或身體，不受光源明暗影響；天耳通，能聽極遠方音聲，包括言語等，或能跨過障礙物聽到音聲；他心通，能知眾生心念造作，也便是心靈感應；神足通，能隨心遊歷極遠處，或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不受時空限制；宿命通，能知眾生的過去宿業，知道現世或未來受報的來由；漏盡通，‘漏’即煩惱，能破除執著煩惱，脫離輪迴，跳出圓環，意指超脫。這六通之妙，其實我最開始便領悟了漏盡通，也便是超脫，只是一朝被打回原形了，可是現在我又在重新感悟了，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這種種妙法正是帶來了近乎無所不知的不可言造化。”
光線轉明，燭龍仙君嘆了一聲。
林落天問道：“燭龍仙君嘆什麼氣？”
燭龍仙君道：“我們已經不是一個境界了……你，已經超越了仙帝？”
林落天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可是我知道，我知道那條路，更上一層的路。”
燭龍仙君大驚：“據說落天仙帝之所以會發出誓言，正是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路錯了，他要走出新的路……你，難道已經走出來了，仙帝之上的路？”
“仙帝的路的確是錯的，嚴格來說是不完整，不過也沒錯，是的，我已經走出了這之上的路，只是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邁出這一步……燭龍仙君，既然你知道了這個消息，那就麻煩你傳播出去吧，我想要知道，我想要知道你們所有人的答案，你們是否願意隨我踏出那一步！”
燭龍仙君問道：“若是踏出了那一步會怎麼樣？”
“我若說是死亡呢？”
燭龍仙君突然道：“聞道者朝生夕死！這是一條什麼路？這條路註定是不平凡的，註定是要死人的，哪一片土地沒有死過人？哪一條道路沒有死過人？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啊，就像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而且，聞道者朝生夕死，我們也早就有覺悟了，我們這一生不是求長生，就是求強大的力量，我們知道二者不可得兼，我們只有向著更高的目標去奮進，我想這才是對修士最好的詮釋吧。”
林落天對燭龍仙君抱拳一拜。
“我會將消息傳出去的。”
林落天道：“我在荒塔前等你們，若是大家都下定好了決心。”
聞道者，朝生夕死。
朝聞道，夕死可矣……
秦清雪感嘆道：“修士也就像是飛蛾、蜉蝣啊。”
“所以自然也不想死吧。”林落天突然對師父他們理解了，也或許已經知道了答案了。
“那麼，我們現在去哪？”
林落天道：“還有好幾個地方，我還有一些人要見，我們走吧。”
林落天並沒有去見她，只是和秦清雪在遠處看了看。
“白洛熙，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想白靈也不會責怪我吧，好好度過這一世吧，再見。”
秦清雪道：“你好像還有一些沒告訴我呢，比如連理，比如你在海域的戰爭。”
“我們邊走邊說……而且，可能會有相當多的時間來說啊。”
林落天找到了宋青，沒有現身，而是將潮汐流原法給了他，宋青看見了之後自然會明白。
然後他又去看了陸離，當年陸離殺了他，卻是讓他破而後立了，所以他提升了陸離的修為，直接一步金仙，他沒有現身，但是陸離會明白。
炎亞綸和鳳鳴鳴已經成親了，而且鳳鳴鳴也已經壞了孩子。楊小星和風小小關係依舊是處於曖昧不清當中，兩人沒有點破，也就糊裏糊塗的。
林落天又去見了徐飛，遵守承諾生死斗，當然徐飛死了，死魂進入了死神引導空間。除了徐飛之外，林落天也見了崔家，最後與崔家達成了和平解決。
這就是因果，這就是無窮因果界。
接下來，林落天和秦清雪又去見了很多很多的人，但凡是林落天他認識的，有些因果關係的，他都去見了，有因的，自然也都會報果。
間接的，他和秦清雪在仙界已經走了很多很多的地方了。
“凌素前輩。”
林落天和秦清雪看着在前方突然出現的凌素。
“前輩是從太華仙帝那裏來的？”
“是啊。”凌素點了點頭，“我是從她那裏來的，我跟她談了一會兒。”
“說什麼？”
“以前跟你說的，算是了解我們之間的這一段恩怨了吧。”
“這對前輩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了。”
“嗯，那麼我就先告辭了……他和萬化魔君說，會來找你一起打打賭。”
“我等着……好了，接下來，還有兩站吧。”
林落天和秦清雪來到了道靈宗。
“段紅雪，他在閉關嗎？”
段紅雪道：“你什麼時候也是神出鬼沒的了啊，是的，在閉關，說是想要衝擊仙君的境界。”
林落天道：“你們兩個聊聊吧，我去找他。”
林落天來到了李小春閉關的地方，打斷了李小春的修鍊。
李小春睜開眼來，一副我要跟你拚命的樣子。
“林小子是你啊，你打斷我修鍊幹什麼？”
“以前你不拚命修鍊，整天弔兒郎當的，怎麼現在這麼發狠了？時間或許不多了，你該多抽出時間來陪她。”
李小春道：“這不是你說的嗎，現在仙界修為高強的太多了，仙帝都是一抓一大把，我不拚命修鍊怎麼保護她啊！我又不是你至尊仙帝，還是說你故意裝着被我打敗，然後我獲得至尊仙帝的名號。”
林落天搖了搖頭：“你悟出的第九劫，長生劫……但是你知道嗎，有舍才有得，你既然得了那麼自然也會失去什麼。長生和強大是矛盾的，你也只能選擇一種，你選擇了長生，自然而然放棄了強大的力量；你選擇了力量，自然而然要放棄長生……你明白了嗎，你的修為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多大的長進，那是因為你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已經很難再進步了，除非你再捨棄長生劫。”
“是……是這樣嗎？”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呀，好自為之，好好思量吧。”
林落天和秦清雪離開了。
“清雪，就只剩下最後一處地方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準備好。”
林落天來到了一片荒蕪，一處虛空。
天空皆是法術幻化的。
“恭候多時。”
八位仙帝，除了已經被吞掉的妖王，除了已經被霍倉仙君取代的落天仙帝，包括天荒仙帝都在。
鳳凰呼地飛了出來，親昵地停在秦清雪肩上。
“拜見各位前輩。”
太華仙帝道：“他們現在都稱呼你為至尊仙帝，你不用拜我們。”
“至尊仙帝么，只是個名號而已……此次拜訪，其實只為一件事，借一樣東西。”
林落天走了過去：“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槐樹樁就是以前的落天仙帝坐的吧。”
秦清雪突然道：“這裏……怎麼覺得，這麼像……”
“像我的老家嗎？本來就是啊。”
林落天拿出了爺爺給他的那枚星辰戒指。
“爺爺，我想你了，您曾說將戒指放在上面，就會現出思念之人的影子，出來看看我吧。”
這樹樁上只有三個年輪，但是隨着這星辰戒指一放，這星辰戒指在碎裂的瞬間也就變成了第四圈年輪。
風雨朦朧，一個老者慢慢顯化了出來。
“爺爺！”
“小天，你終於來了啊。”
“嗯，我來了，我來看您了，這麼久才來看爺爺您，是我的不孝。”
爺爺搖了搖頭：“這份愧疚該我對你說才對啊，你小的時候，我教了你很多很多，但是我也說過，我也只是你生命中的一站，我終究會歸墟，你要依靠的是你自己，你的朋友，你的妻兒……小天，無論你要對我說什麼，那都不是我該做的選擇，而是你啊，而你已經能做出選擇了，相信自己吧，相信自己，心也就不會迷茫。”
秦清雪問道：“爺爺，您就是這槐樹嗎？”
爺爺搖了搖頭：“並不是，準確的說，我只是這第四圈年輪……當年，當年當這第四劫來臨時，看見仙帝們的迷茫，當時我就想，若是我不到來，第四劫就不會到來，仙帝們也就不會這麼迷茫了啊，哈哈，那個時候的我可真天真啊。落天仙帝的誓言被我聽見，深深地刻印進了第四圈年輪，刻印進了我的思緒中，於是我也就陪着落天仙帝的轉世而轉世，直到看着他的歸墟，我也就迷茫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也就這樣低迷下去……直到，直到我遇見了你，這怎麼說呢，就像是命運啊，就像是命運把你交給了我一樣，那段時間，對我來說是最愉悅的。”
“爺爺，她不是命運，她叫望月。”
林落天站了起來：“謝謝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那麼，爺爺也要再輪迴一次嗎，體驗心不再迷茫的一世輪迴。”
爺爺點了點頭。
“各位仙帝也是一樣，我在荒塔前等你們。”
鏡中花，水中月。
花非花，霧非霧……
（下午還有一章完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