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戰前動員大會

自從得到消息，將有五千官兵來圍剿南山寨的消息后，整個南山寨處於惶惶不安中。這些土匪也最多只劫劫道，唯一參加過大的戰鬥就是上次黑風寨的戰鬥，可那對手也是土匪啊。而現在來的可不是什麼土匪呢，而是真價實貨的官軍，而且數量也不少，足有五千人之多。而這些土匪也從未和官軍打過交道，在他們的印象中，官軍應該是很強大的吧。正是有了這些想法，所以這些土匪才惶惶不安，我們這裏頂多也只有五千人，打不打得過人家呢？再說了，我們把這五千人消滅了，朝廷可以再派五千人來，或者更多的人來，而我們這五千人打沒了就沒了，大家就等着被喀嚓掉吧。

同樣處於惶惶不安的南霸天把周銳請了過去，兩人坐在一個小屋子裏，南霸天也不開口，只一個勁地在那裏端着個大茶壺往自己肚子裏猛灌，這讓周銳懷疑他肚子到底可以裝多少茶水。雖然南霸天不開口，周銳也知道請他過來的意思，看到南霸天拚命地喝茶，其實也是在掩飾自己的緊張心情而已。

既然南霸天決定不先開口，那麼這個口就由周銳來開吧。周銳也端起茶杯優雅地喝就口茶，違心地讚歎了聲好茶，其實土匪寨子裏能有什麼好茶，再說這個時候的茶能有幾百年後的茶相比嗎？估計這個時候的炒茶技術還沒發明呢。炒茶技術？恩，這個也是個生財之道啊，等我把這批來犯的官軍打退後，我就用這個炒茶技術和以前的釀酒的蒸餾技術把生意做到全國，還不成為世界首富？哎，怎麼自己是思維又開小差了呢，現在的關鍵事情是要解決眼前這五千官軍而帶來的危機，罪過罪過啊。

周銳暗吞了口水后，小心地問道：“寨主是否是在那五千官軍的事而發愁？”這次南霸天終於停止了拚命喝酒的行動，把茶壺放在了桌子上，先嘆了口氣，然後道：“是啊，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我們跟土匪打，我心裏有底，怎麼打最多也就吃點虧而已。而現在是朝廷的軍隊來圍剿我們，我心裏還真沒底啊！”說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周銳好奇地問道：“現在我們南山寨可是兵強馬壯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啊，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嘛，對方也只就來五千人而已，我們南山寨不也有五千人嗎？我就不信我們打不過他們。”

南霸天搖了搖頭道：“我相信軍師訓練出來的兵的作戰能力肯定很高的，看看上次更那麼輕鬆地消滅黑風寨就知道了，而且我也相信在軍師的高超的智謀下，一定可以打敗這五千官軍。但是軍師你想過沒有，我們把這五千官軍打敗了又怎麼樣？先不說這五千可是正宗的軍隊，即使我們勝利了，也是慘勝，那麼我們是實力就會下降很多，我們也就只有這麼點家底，折騰了多少就少多少，而官軍則不同了，他們這五千軍隊被我們打敗了，他又可以再派出一萬的軍隊再來圍剿我們，我們怎麼辦？難道要一直跟他們拚命下去？再說了，來這個做土匪的大多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如果沒一點活命的希望，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他們大多也沒想好來造反嘛，聽說西邊的李自成和張獻忠他們造反厲害吧，組織的軍隊就有好幾十萬，聽說最近被洪承酬給滅了，我估計也是朝廷把西邊那幾股人滅了，也才空出手來找我們麻煩，要不然怎麼會一下子就有五千軍隊出來呢。”

周銳接到這個消息后就一直在思考怎麼去打敗這伙朝廷的軍隊，南霸天的一翻話讓他馬上也入了沉思，是啊，以前自己只想着怎麼去打敗他們，看來自己想得也太簡單了，南霸天不虧為老江湖了，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不過這些問題也確實頭疼啊，這麼多朝廷的軍隊殺上門了，你總不可能不打吧，難道乖乖地把頭伸出來讓他們砍？所以打肯定是要打的，那到底要怎麼打才可以既然使自己的損失最小，而又可以打敗他們呢？這是其問題之一；如果打敗了這五千軍隊后，朝廷惱休成怒，然後再派軍隊無止休地來圍剿怎麼辦？難道我們也要無止休地跟他們耗下去？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吃什麼？如果朝廷這麼做的話，我們別說發展了，估計拖也要把我們拖跨。再說我們現在是目的也不是為了造反，還好我知道這段歷史的，現在造反，或者這麼一直跟朝廷耗下去的話，最終消耗的也是國內力量，這樣豈不是便宜的滿清。哎，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這任何是好啊？想來真是頭大了。

等等，具有典型這個時代特徵的南霸天就有這方面的擔心，那麼整個南山寨的土匪會不會都有這方面的擔心啊？如果大家都有這方面的擔心，那麼這個仗還打個屁啊，估計朝廷的軍隊一來，這幫人還不馬上丟了武器跑了，到這個時候自己想哭都沒地方哭啊，等着被滿門抄斬吧（雖然自己在這個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不行，在仗還沒打的情況下，自己絕對不能讓這群人的士氣落下去，一定要想辦法把他們是士氣鼓舞起來，先把這場惡戰應付過去，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管他打敗朝廷的軍隊后他們會不會再派軍隊來圍剿，我先得把眼前的這五千朝廷的軍隊招呼好再說。

於是，周銳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豈料南霸天嘆了口氣道：“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而且你沒發現現在山寨里一直是人心惶惶的嗎？我說的這些問題估計他們也想到了，這是他們心裏不安的表現啊，可以說現在他們是士氣已經跌落到最低了。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啊，我能怎麼跟他們說？說朝廷軍隊打不過我們就會跑了？再也不會找我們麻煩了？估計說了他們也不信。”

周銳也覺得如果這麼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果一直這麼下去，朝廷的軍隊還沒到，自己這邊就會先跨了，於是就跟南霸天商量準備開個為了迎接朝廷的五千軍隊的動員大會，爭取通過這個動員大會把這些問題都解決掉，最不濟就是哄騙也要把這些土匪的士氣哄騙出來。

崇禎十二年南山寨第一次作戰動員大會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開了起來，會議地點在訓練場上。看到下面米米麻麻的幾千號人整齊地站在那裏，周銳登上了點將台，威嚴地看了眼下面的人後，大聲問道：“這次大家都知道朝廷派了五千軍隊來圍剿我們，大家有沒信心消滅他們？”台下的都當然都回答有，但是周銳也看出來了，大家的回答沒以前那麼中氣十足，這就意味着他們的士氣確實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影響。為了打消大家的顧慮，周銳就開始發表他的長篇宏論的戰前動員演講了。

“兄弟們，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你們是擔心我們打不過這五千人吧？你們是在擔心即使我們把這五千人打跑了，朝廷還會派更多的軍隊來圍剿我們吧？下面我來回答你們所擔心的問題：首先，你們擔心我們打不過朝廷的是五千人？錯了，我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的，你們訓練這麼久了，你們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空前提高，我給你們的訓練方法是獨一無二的，朝廷的軍隊沒有這麼系統的訓練方法，所以他們的單兵素質沒你們高，對打起來我們的勝算大。再說了，我們周圍都是什麼，是一望無盡的大山啊，這些大山都是我們非常熟悉的朋友，而那些朝廷來的兵不熟悉，所以只要他們走了進來，那麼優勢就是我們的了，你們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在他們進軍的路上重重設卡阻攔他們，那麼他們將寸步難行，我們也是經常走這大山的，我們可以牽着他們滿山地跑，到時候不用我們打他們，累都要把他們累跨，大家說對吧？所以這場戰爭的勝利一定是我們的，大家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難道不相信我周某人的指揮能力嗎？還有就是你們擔心打跑了這五千人，朝廷還會派更多的人來：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朝廷派再多的人來也沒用，因為這裏是大山裡，他們派再多的人來也會被我們拖跨的，再說現在朝廷也沒這麼多的兵可以派啊，前段時間李自成張獻忠他們已經消耗掉了朝廷的很多軍隊，現在在北方又有滿清在攻擊，大家都知道現在朝廷跟滿清打基本上都是朝廷在吃敗仗，而且那裏離京城最近，皇帝都怕滿清會打到京城去呀，所以朝廷會把更多的軍隊調外北方，朝廷也不可能為了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派更多的軍隊來是吧？我們的那些想法只是我們自己在杞人憂天而已，大家放心，朝廷也沒把我們當成大人物的。只要我們把眼前的五千人打跑了，我估計朝廷也不會管我們了，我們還是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搶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