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冰霜巨龍
“你們人類還是這樣，自作聰明得可以。”冰霜巨龍呲着牙：“你們以為一兩句謊話能騙得過我嗎？我們的智慧與實力一樣可以讓你們發抖。”
“可我們說的都是事實。”陳開歌導演親眼驗證，人可以這麼無恥。
“如果人類那諂媚的嘴巴也能相信，那麼比蒙之王就不會丟掉他的王冠。還記得芒克族這個稱呼嗎？我諂媚的人類朋友。”冰霜巨龍的大腦並不像它的身體一樣儘是粗線條，就像它說的：“與我們的年齡一同增長的，是我們的智慧，不要把我對你們的寬容當成你們放肆的資本。說清楚你們的來意，原原本本、一點一滴地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來打擾我的休眠，打擾這裏——所有的亡者！”
伴隨着巨龍的這一聲怒吼，冰之城中飛出了數十條冰霜巨龍，而地面上的黑暗之中，也多出了無數雙藍色的眼睛。
“其實我們只是來找一塊碎片的，某一把魔刀的小小一部分。”說話的是孟軒窗，他的舉手投足間沒有一絲的慌亂：“而要在這片瀚海般的森林裏找到一塊小小的碎片，似乎太困難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找到了我是嗎？”巨龍把腦袋歪了歪，搶下了話頭。
“是的。”
“你們想得不錯，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塊所謂的碎片在哪裏，但是我確實有一點線索。不過……”巨龍昂起頭，雖然龍類的腦袋並不能體現人類所謂笑容的東西，但何斜確實感到，這條該死的龍在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呢？我可愛的屠龍勇士。”
“那你有什麼樣的條件？”
“打敗我。亡者的世界強者為尊，只要打敗我，不論是那個線索還是更多，你都會擁有，可是你們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嗎？”巨龍驕傲地昂起自己的頭，用看螞蟻一樣的眼神俯視着何斜四人。
孟軒窗心知自己已經負傷，絕不是這條巨龍的對手，而無法變身魔人的伽利略也一樣，事實上，就算是兩人都完好又怎麼樣呢？孟軒窗從這條龍身上感受到了不遜於自己師尊的氣息，那股隱隱約約間與某些“道”應和着的節奏感。這條巨龍說話、昂起頭、低下頭、睜開眼、閉上眼，所有動作，都帶着大自然才會有的節奏感，就像花開花落一樣的不着痕迹。
“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很直白，很簡潔，孟軒窗說著把玉簫拿起：“不過我願意一試。”
巨龍哈哈哈地笑出聲來，強力的音波震得山川搖晃不已，它低下腦袋，整張龍臉都湊到了孟軒窗的面前：“你是說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還要和試一試？”
“是的。”語氣堅決，不似作偽。
巨龍咦了一聲：“為什麼？明明不是我的對手……”
孟軒窗抬頭看着巨龍，目光澄澈：“你們亡靈從來不會攻擊更高階的亡靈，因為你們缺乏自信，你們沒有希望，你們已經死了，而人類是永遠抱着希望的，所有我願意試一試。小理”
“是嗎？”巨龍的眼神中有一種不屑，語氣也隨之變得有些不耐煩了：“為什麼要為自己的投機心理找借口呢？”
“你們到底打不打啊，我都嫌煩了，不打就我來。”伽利略已經把流風召喚了出來，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就免了吧，實力相差太多，費伍德森林裏太久沒有生靈來過了，如果一下子就被殺掉，會讓我感到很困擾的。而這個小傢伙……”巨龍指了指孟軒窗：“雖然負了傷，但是至少還算是和我對等的戰士。當然，放心吧，我是不會利用法則的。”
孟軒窗點了點頭，果然和他猜的一樣，這條巨龍已經踏入了至高力量的殿堂。西方所稱的法則，在東方被稱為道，蘊含的是世間最至高的力量。
如果還用十二級力量來衡量所謂“法則”或是“道”，那麼——
十二級力量譜中，十級和十一級並稱為恐怖級，同列五階中的第四階。同一階內的任意兩個高手進行戰鬥是很難會迅速分出勝負的，比如何斜和斯特里奧進行戰鬥，雖然何斜是十級，而斯特里奧是十一級，但是真正戰鬥中斯特里奧並不會顯得有壓倒性優勢，戰鬥的最終結果很可能是何斜的魔力被耗盡，然後落敗。當然，兵者詭道，戰鬥並不是單純力量就可以決定的，偷襲、武器、心理戰等等都可能會導致類似“秒殺”的效果，這個我們不談。我們所謂的上階對下階的秒殺，是指那種單挑中對方已經做好了準備，然後出現的秒殺，是純實力上的描述。
但是有些人不受這個規則的束縛，因為他們雖然被稱為十一級頂峰，聽上去好像還是十一級的樣子，但是更確切的來說，其實稱他們為無限接近十二級更合適。就像某些很傑出的畫家，他們離成為大師，還差上那麼一點點，但是他們的水平與畫匠相比，哪怕是再高明的畫匠，他們也有着神一般的獲得壓倒性勝利的能力。比如孟軒窗。
孟軒窗已經領悟了一點我們稱之為“道”的東西了，但是要進入十二級，還差了那麼一絲明悟。所以，他還是十一級。可是真的有普通的十一級高手遇到他時，雖然還說不上秒殺，但是可能三招，或者五招，戰鬥就會分出勝負。
在到達十一級頂峰這個階段之前，能量的“量”決定了戰鬥的勝利方。就像二戰時的德國與蘇聯間的坦克大戰，德國的坦克比蘇聯的坦克好上不少，可那又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蘇聯贏了？德國人造一輛坦克，蘇聯可以造五輛，這就是差距。畢竟所謂德國的坦克好一點，也不過是坦克和坦克之間的差距而已。就像是血魔力，從一級開始修行的時候叫血魔力，修到十一級還叫血魔力。可是來一艘太空母艦呢？只需要一艘，沒錯，就是太空母艦。跟高達裏面的巨型太空船一樣。躲在外太空拚命放激光，不要說是幾十輛坦克對着它打，就算是幾十萬輛坦克又怎麼樣？還不是等着被毀滅？
到達十一級頂峰，尤其是進入十二級之後，“量”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因為對於掌握了道的人而言，借用天地威能就像呼吸一樣，是完全的本能。十二級的人一個念頭，就可以召喚來無窮無盡的能量，借用天地之威來對敵。比如某個修習火系能量的人，進入了十二級，只要自己的精神力還允許，他可以調動無窮無盡的火焰。當然，會這麼做的絕對都是剛進入十二級的菜鳥。真正的高手是不會要這麼多能量的，凡間的火召喚得再多，一揮手，全化作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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