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色星期五
何斜早早地訂了帝國飯店的包間,等待感知者的到來。陪在他身邊的自然是他那幾個可愛的隊員——不良少女仙妮亞、強力白痴撒潑斯潘、還有隊裏唯一的一個正常人卓別。
“都已經六點半了,感知者怎麼還不來?”何斜掏出手機看了看,有點擔心地自言自語到:“難道不來了?”
卓別閉上眼睛感受了下,很肯定地對何斜說:“現在才六點二十五,還有五分鐘呢。我相信真正的傭兵是不會遲到的。所以頭兒你盡可放心。”
何斜懷疑地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卓別:“好吧,讓我們再等等看……”
撒潑斯潘抬頭看了看兩人,趁着他們沒注意,從桌上摸走了一塊烤肉,往自己的嘴巴里一塞。讓人不懷好意地猜測——或許,這個大塊頭那超人一等的反應力,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至於仙妮亞,呃,正犯着彆扭呢,何斜不同意招收華盛頓姐妹的這件事,讓她對何斜很不滿意,現在她自然很樂意看到何斜請的傭兵遲到。
“垃圾的人自然只能找到垃圾的傭兵,唉,真是沒辦法。”說完,仙妮亞抽出一根煙,點着后很優雅地抽了起來。
蒸騰而起的煙霧,把何斜嗆了個半死。撒潑斯潘則是在吞咽烤肉的時候,被煙熏了一下,噎住了。
“你抽煙?”何斜用一種很厭惡的表情看着仙妮亞。
仙妮亞朝着何斜的臉噴了一口煙霧,滿不在乎地說到:“這很奇怪么?我很小就會了。”
聽了仙妮亞的解釋,何斜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一手奪下仙妮亞手裏的煙,當著她的面往湯里一扔:“我的隊伍里不允許任何人抽煙!”
仙妮亞可是火氣上來了連銀行都敢搶的人,此刻被何斜當面斥責,怒由心生,一張小臉蛋通紅,兩隻大眼睛圓睜,哪裏還有什麼克制,抄起了一張椅子就往何斜的身上砸:“你個王八蛋,老娘的事情要你管?你裝什麼聖人啊!”
何斜沒料到仙妮亞會驟然發難,不過他這副靠“同體大悲手”堆出來的完美軀體可不是好欺負的,瞬時間,何斜已經做出了反應,右手聚起一團光明鬥氣,迎着砸來的椅子,一拳揮去。
面對仙妮亞這樣一個女人的攻擊,何斜沒敢用全力,只能咋咋呼呼地招架了幾下,最終被全力以赴的仙妮亞一椅子拍倒在了地上。然後仙妮亞完全沒有顧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她一下子騎到何斜的身上,左右開弓,對着何斜的臉就是一頓胖揍,何斜就仙妮亞這麼不知道好歹,也就無視了他堅守了十九年的所謂的“不打女人”的原則,沒有用鬥氣,只是單純地揮舞着拳頭,和仙妮亞左一下,右一下地,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沒過一分鐘,兩人就像開了染房,黏黏糊糊的血液流着,臉上儘是青一塊紫一塊,又像是開了調料鋪,臉上酸的麻的鹹的辣的,什麼感覺都有。
在何斜和仙妮亞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包廂的門被輕輕推開,何斜雇傭的傭兵在六點三十分,準時到了她們與何斜約定的地方。她們推開門看到的是——何斜和仙妮亞的互毆。
“呃……”
“呃……”
不論是何斜這邊的人,還是那兩個傭兵,此刻除了發獃就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
“嘉寶?朱莉?”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仙妮亞,她從何斜的身上跳了起來,滿臉的血跡,也滿臉的快樂:“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嘉寶指了指此刻還躺在地上何斜:“是費澤爾先生雇傭了我們。”
“什麼,費澤爾?”仙妮亞看了看滿臉委屈的何斜,心裏閃過一個很奇妙的想法——為什麼他會雇傭嘉寶和朱莉?難道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想到這裏,仙妮亞又看了何斜一眼,在現在的她眼裏,何斜是滿臉的委屈與無奈,再想到剛才何斜和她動手沒有用鬥氣,她果斷地相信——何斜是想給她一個驚喜的!
當然,何斜的心才真的在滴血,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你說滿臉的委屈?那是委屈嗎?那是憋屈的,到現在了,何斜怎麼可能還沒發現——所謂的朱莉和嘉寶,就是那該死的華盛頓姐妹!他現在滿心以為,這一切都是仙妮亞的計謀。他覺得他不僅被仙妮亞耍了,還被暴揍了一頓,你說何斜能不委屈,能不無奈嗎?
至於沒用鬥氣,搞什麼?對女孩子出手已經很過分了,要不是仙妮亞玩得太過火,何斜怎麼可能打女人?可是就算仙妮亞再不對,只要還威脅不到自己的生命,何斜是決計不會用鬥氣的,鬥氣誒!誰知道用鬥氣一下子打下去會打出個什麼好歹來?這也就是為什麼何斜被仙妮亞打得那麼慘。
當然,在現在的仙妮亞眼裏,這一切都成了何斜故意讓她的表現——難道他喜歡我?仙妮亞這樣想着。這個小妮子從小生活在教皇那嚴苛的家教下,成天面對的就是一群無趣的主教、樞機主教,或者類似的變態的無趣大人。她的情商根本就是零,不要說談戀愛了,根本連男生的手都沒有牽過。
什麼,你懷疑一個非主流女孩兒不可能是純情女孩兒,那我不得不反駁你,並且把證據擺給你看。仙妮亞不滿教皇的嚴苛管教以及對自己和母親的不理不睬,沒辦法,仙妮亞私生女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教皇一直都讓仙妮亞生活得很委屈,作為反抗,仙妮亞從來不稱教皇為父親,而且在進入叛逆期以後,乾脆玩起了非主流,不僅酗酒、抽煙、打架、偶爾還打劫銀行。但事實上,教皇從來沒有真的無視過仙妮亞,這個他一直對不起的女兒,他把他最精銳的衛隊佈置在了仙妮亞的身邊,要不然仙妮亞真的能成功搶銀行?有誰以為那滿大街的警察是假的嗎?當時對方可是把單兵火箭炮都扛了出來,而且還有從屬於警察局的修行者幫助。這些事件背後其實都有教皇的影子,教皇,有時候,也只不過是個不知道怎麼和女兒相處的糟糕父親罷了。
所以,如果某些臭蟲想要接近他的寶貝女兒,那麼他會毫不留情地讓這些垃圾去見上帝。
而在教皇的眼裏,所有想對仙妮亞動手動腳的,其實都是臭蟲,所以,仙妮亞根本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仙妮亞根本是個感情白痴。
“我誤會你了。”仙妮亞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蹦躂到何斜的面前,給了何斜一狼吻,還有一個明媚的笑臉,雖然在此刻她滿臉血跡的映襯下,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以何斜的想像力,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明白仙妮亞到底中的是哪門子的邪。只能一直愣着,看着仙妮亞的抹着濃艷口紅的雙唇按在自己的唇上,然後又離開。
何斜的眼睛圓睜,好像被甩到了岸上的魚,又彷彿是見到了鬼,驚得幾乎窒息,說不出話來。
這可真TM是一個驚天大烏龍啊……上帝太幽默了呃……
不過這也不能怪上帝,要知道,今天是星期五沒錯,但同時也是七月十三號,而按照西方的說法,每月十三號如果是星期五的話,我們就稱其為——黑色星期五!
若干年之後何斜每每回憶起今天的事情,他還是要指天大罵。
干,老子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