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護府大陣
“古家為什麼要針對我秦家？”秦笑走近古風，湊到他身邊，盯着古風的眼睛。
“我……我也不知道啊！”古風瞟瞟蔣三的盤子，急得眼淚都下來了，“我真不知啊！”
“好，那麼說點知道的。”秦笑拍拍古風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侍衛里的老人，你的交友也頗為廣闊，說說你了解的信息。”
“我說了，少爺能繞我一命？”古風眼裏冒出一絲火花。不過，瞬間，這火花被秦笑的搖頭給撲滅了。
“不要妄想與我談條件。你沒資格。你不說，少爺我是也有辦法知曉。至於你是否留住性命，少爺我自有安排。”
古風嘆息一聲。沒料到這個廢物少爺一旦發威，居然這麼難交流。
秦笑看了看蔣三。
蔣三會意，立即端着盤子離開。到門口，將門從外關上。
古風一一敘說自己知曉的信息。
“侍衛陳武、路爭鋒、秦玉陽、班竹貴，也都是古家人；侍衛陳鑫、華宇、朱鵬是神風侯家人；侍衛蘭英、僕役朱貴、朱文……”
古風一口氣交代了三十多身份特殊的秦府侍衛或者僕役。晴兒認真地一一用筆記下。
秦笑半眯着眼睛，面色冷靜，心裏卻泛起巨浪。結合晴兒所說，秦府差不多有一般人都是秦府各大敵對勢力派來的間諜。這樣的秦府居然還能屹立不倒，真是奇迹！
古風終於說完。額上汗珠滴滴答答落下。他小心地看着秦笑，等着秦笑的發落。
秦笑站起來，默默地走了出去。
這就是老爺子裝聾作啞，故作迷陣，任由各方勢力窺視的結果？長此以往，秦府沒有一位可以信任之人，可就難以收場，無法掌控了！既然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那麼，這種局面就沒必要繼續維持下去，看我來個改天換地，舊桃換新符！
晴兒尾隨着跨過門檻。
“哎哎，少爺……”古風急着在後面大喊。
蔣三遠遠走來。秦笑吩咐道：“放了古風。”
“放了？”
蔣三納悶道：“就這麼放了？”
“不錯。他若是聰明，會尋個地方躲起來。否則，很多人會樂意看到他的死亡。”
蔣三半懂不懂，走了進去。
秦笑轉身對晴兒道：“我出去一趟，你按照古風的名單，將可疑人物一一調查清楚。需要人手，找羅不棄要人。”
晴兒點點頭。
秦笑將晴兒喊到書房，掏出四顆還元丹，謹慎吩咐道：“這四顆丹藥，每兩日一顆，揉碎了，拌到爺爺與管家的飯菜里。記住，這件事情，你親自去做，不得有任何差錯。”
“是，少爺！”晴兒從秦笑的表情看出事情的重大，認真地點頭應道。
秦笑匆匆吃幾口午飯，來到秦府最高建築物——瞭望塔上端。他試着催動魂力攻擊塔頂，一股強悍至極的反作用力鋪天蓋地般襲來。秦笑險些被掀翻。
這是秦府護府大陣的陣眼所在。在青龍帝國，幾乎每一個大家族，大勢力，都會設置護家大陣，以應對來襲之敵。若是高級煉陣師刻下的大陣，便是地武境，甚至天武境的高手也無法破解，弄不好會葬身其中。
秦笑試探了一番秦府大陣。他可以確定，這是一座四級護府之陣。所謂四級陣，指的是依據四級陣圖所刻。
在魂武大陸，陣圖與丹藥一致，也分一至五級。市場上流通較多的是一二三級陣圖。四級陣圖寥若星辰，很少問世。至於五級陣圖，也只出現在傳說中。
每種等級陣圖，至少需要相應等級的煉陣師才能刻印。一旦刻成，可預防相應等級的高手全力攻擊而無礙。譬如秦府這座四級陣，便可抵禦武道天武境與魂道四級高手的全力攻擊。若是指揮得法，甚至可以擒住相應等級的高手。
不過，經過秦笑的細緻檢查，發現此陣尚有不少疏漏之處，想是煉陣師水平有限，未能刻畫完備。另外，此陣刻印年代久遠，多年來未曾檢修，不少細節處已有破損。
秦笑花了一個多時辰，仔仔細細查看了每一個細微處。記下需要修改，修繕，加強，調整的每一處。
他去找小甜甜，要支錢去煉陣師公會買三斤紫晶石。刻陣所需材料，低級的為黃精石，高級者為紫晶石。這種四級陣，必須用紫晶石。秦笑估算了一下，簡單修復，三斤是最少量。若是有三百斤，他有希望將這座陣完全修復如初。
“三斤紫晶石？”
小甜甜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笑，嘴裏能塞下兩隻老母雞，“少爺，你確定你沒發燒？”
小甜甜用手在秦笑面前揮了揮，伸出四隻手指，插到秦笑眼前，盯着秦笑，道：“少爺，這是幾？”
秦笑愣了片刻。啥玩意兒？小甜甜瘋了？吃錯藥了？
壞了！
小甜甜見秦笑沒反應，立即彎下一隻手指，再次問道：“少爺，這是幾？”
秦笑倏然醒悟，幾乎一頭栽倒：“小甜……不，蕭大爺，你把我當傻子是吧？”
“啊——少爺，您沒傻？”小甜甜笑了，“這就好……嘿嘿嘿……這就好！”
“怎麼回事？你在玩什麼？”秦笑崩潰了。
“玩什麼？少爺，您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小甜甜長嘆一聲，“您可知紫晶石多少錢一兩？少爺您居然論斤買？您可知現在府里最多能支配多少錢？”
秦笑獃獃地看着小甜甜。這些東西他還真不清楚。上一世的秦天王，刻陣用陣源石，哪一次不是千萬斤？哪一次購物，不是黃金億萬兩？
至於這一世那位短命的秦笑，紈絝一生，還真未當家，不知油鹽醬醋價值幾許。
“一兩紫晶石三十兩黃金。三斤紫晶石九百兩黃金！九百兩！我們秦府現在一次最多能夠支出五十兩黃金。欠八百五十兩黃金！我的少爺！現在府里總共也只有五千兩黃金了！這就是全部家當！”
小甜甜幾乎聲嘶力竭了。
我靠！這麼窮？
秦笑大腦幾乎要短路。堂堂侯府，兩代侯爺，竟然窮到這個地步？照這樣下去，豈不要上街乞討？
罷了罷了！
秦笑揮揮手：“這麼哭窮，少爺我不要錢了！”
看着秦笑的身影，小甜甜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敗家子要陣源石幹什麼？這玩意兒只能刻陣……該不是少爺要刻陣？剛才他似乎是從瞭望塔上下來的。
不對不對！小甜甜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太危險了！居然想到少爺要刻陣！真是荒謬……天方夜譚，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小甜甜搖着頭，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笑喊來羅不棄，讓他去煉丹公會找尚夏會長，說少爺要陣源石，越多越好。至於多少錢，過幾天少爺再還。
羅不棄看着秦笑，表情比小甜甜還誇張。少爺什麼時候認識煉丹公會的人？還是會長？居然直接要陣源石？還不準備給錢？
看秦笑的模樣，又不像開玩笑。他想了片刻，發現今日也不是愚人節。不過，羅不棄不敢違逆秦笑，將信將疑地上路了。
秦笑繼續琢磨着修繕之法，考慮着怎樣最大化利用此陣。時間緊迫，他不敢偷懶。皇都幾家仇敵暫時尚未明着翻臉，可苟家人或許隨時來襲。他自己不怕，但秦府上上下下需要照應。不能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
一個時辰不到，羅不棄蹬蹬蹬飛奔過來。從他大汗淋漓，激動得難以抑制的表情判斷，收穫不小。
羅不棄喘着粗氣，掏出一個碩大的包裹。層層打開，三十塊方方正正的紫晶石排列在一起。
“三十塊……三十斤……會長說，說……實在對不起，暫時只能湊出這麼多錢購買……若是少爺不急，過幾日，還有一筆錢進賬，可以再購買幾十斤……會長，會長……一再表達歉意……”
夠意思！
秦笑拎着三十斤紫晶石，笑逐顏開。他拍拍羅不棄的肩膀，耳語道：“今日之事，誰都不能說。包括老爺子！”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
秦笑拎着紫晶石再次上了瞭望塔。只消一個時辰，便將較大的缺漏、不足之處一一修理好。手裏還多了幾塊紫晶石，秦笑索性將之一起堆積在陣眼之處。這樣，臨陣對敵之時，可以臨時增強大陣的威力。
傍晚時分，秦笑拍拍手，回到地面。看着修復一新，完好無恙的大陣，心裏輕鬆不少。
嘿嘿……苟家雜碎……來吧，盡情來吧！
秦笑招來羅不棄，對他耳語一番。若是有人來襲，須當如此如此。
羅不棄嗬嗬陰笑不止。
夕陽西下。羅不棄派出的侍衛回來稟報，一批陌生人落腳在鍊字公會。總數十三，全都是高手。
秦笑微笑不語。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整個皇都熱鬧非凡，處處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一派歌舞昇平的好氣象。
秦府也陸陸續續點上燈籠，將碩大的府院照射得亮如白晝。
就在月亮升上樹梢，對對情侶花前月下之時，十三條人影唰唰唰朝秦府大院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