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八千萬的交易
周六那天，辰嫻尹去福利院打工，看見何翔宇也在那兒擦窗戶，羞答答的給他提了一桶乾淨的水。
何翔宇坐在窗台上，瞥見辰嫻尹，他爽朗一笑，“喂！”
辰嫻尹扭捏看去，“嗯，我、我叫辰嫻尹。”
“我知道你名字。”
要命，為什麼她這麼甜滋滋的？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說，你是個富家千金吧？怎麼還來這種地方？”
辰嫻尹低頭應，“我媽說了，如果超出自己的零用錢，就得拿勞力換取。這次估計要在這裏服役一年才能抵債了吧？”
“呵，買了什麼東西啊？聽上去很貴的樣子。”
“嗯，花了不少錢。”辰嫻尹小心翼翼抬頭瞄他，“那個……你……”
“想問什麼就直接說唄，別吞吞吐吐的。”
“沒什麼！沒什麼！我去幹活了！”辰嫻尹匆匆跑開了，急忙打了個電話給律師。不到半小時，律師拿着公文包趕了過來。
“辰小姐。”
辰嫻尹指指屋內，“學長就在裏面，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動手術。”
“好的。”
律師進了屋子，不到二十分鐘跑了出來，“辰小姐，何先生沒有收到你的信。他不知道有人給他捐心臟！”
“誒？”辰嫻尹懵了一下。難道他把她的情書丟了沒看？
算了。情書丟了就丟了唄，頂多就是告白失敗而已。
不過那情書丟了也好，至少她不用再畏畏縮縮的請別人幫忙了。
辰嫻尹鼓起勇氣，進了小屋。
何翔宇正忙着修電燈泡。
辰嫻尹抬頭說道，“學長。”
“嗯？”
“上次我哥哥們打了你一頓，害的你心臟病發作，差點丟了性命，這次為了補償，我給你找了個心臟，你如果願意的話。”
何翔宇慢慢停下動作，低頭看向辰嫻尹，“啊，原來那律師是你的人？”
辰嫻尹點點頭，“是、是的。”
“你給我找了個心臟，花了不少的錢吧？”
“……”
何翔宇瞬間笑了開來，“可惜，我不是你的學長。”
“誒？”辰嫻尹懵然抬頭。
“被你哥哥們毒打的，也不是我！”
“你！你！”
“我叫邵毅，原本這裏是一家孤兒院，後來發生了一件大案子后，孤兒院整頓成了老人福利院。我是這家孤兒院的孤兒，你說的學長，是叫何翔宇是吧？他是我弟弟！”
辰嫻尹干瞪了兩下眼睛。
原來，邵毅和何翔宇是雙胞胎？她把情書遞錯人了。
邵毅笑眯眯的說，“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哥哥毒打我弟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好意，我替他接受了。我明天約個時間，把他叫出來。什麼時候動手術，大家坐下來商量下吧！”
“等等！”辰嫻尹急了一下。
雖然……雖然她把情書遞錯人了。可她喜歡的男孩，不是何翔宇，而是這個一直陪着她在這家福利院裏當義工的少年。
辰嫻尹捏着小手問，“你呢？你也有心臟病吧？”
幾年前，她從窗台上摔下來，邵毅一把拖住了她，把她救了下來，她都還來不及說謝謝，邵毅就暈了過去，被送去急救室準備搶救的時候，他又偷偷跑了。聽這裏的人說，那少年家裏很窮，怕是負擔不起醫療費，所以忍着病痛逃離了醫院。
辰嫻尹為了那件事，一直內疚到現在。差他一句謝謝，還差他一句抱歉。每次想鼓起勇氣和他說話的時候，看見他陽光的一道笑容，她就成了啞巴。事情拖到現在，她竟然還把人給認錯了。
雖然認錯了人，但這心臟，的的確確是留給邵毅的！
邵毅爬下梯子，擦了擦手，“當年我們母親拋棄我們倆，就是因為這個病。我們倆兄弟能活到現在，那是奇迹！我弟弟有幸被人家收養了，他過得那麼幸福，不能就這樣讓他幸福停留在十九歲。我希望能讓他的幸福繼續延續下去！所以，辰小姐，謝謝你的搭救。這顆心臟，是我弟弟的希望！”
“那你呢？”辰嫻尹紅着眼睛問。
“聽天由命！”邵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依舊那麼陽光燦爛，唇齒亮白。
第二天，辰嫻尹被邵毅推去何家家門口按門鈴。
聽邵毅說，他不能出現在何家人面前，怕因為他破壞弟弟的生活。
門鈴按了老半天都沒任何動靜。隔壁的鄰居出來應，“他們不在家，去醫院了。”
辰嫻尹驚問，“怎麼了？”
“好像他們家的兒子心臟病發作了吧，何夫人懷了孕，動了胎氣，兩人都去了醫院。”
辰嫻尹急急忙忙告訴邵毅這件事，邵毅一聽，捂着心口滿頭大汗。
“該死！”這不爭氣的身體！
辰嫻尹忙扶他上車，“你的身子也要注意啊！”
“快送我去醫院，不知道醫院裏的血液夠不夠！”
“你不會是想捐血吧？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血液都供給不了你！你還想捐血給你弟弟？”
“我和他，總要活下來一個。就算把我的血抽幹了我也願意！快送我去醫院！”
辰嫻尹咬着唇，心頭沉痛不已，扶着邵毅去醫院，站在櫃枱前，詢問護士。
“護士，有沒有一個叫何翔宇的病人？”
那護士敲了下鍵盤，說道，“你們是他的家屬么？”
“是的！”
護士吐氣說，“那很抱歉，病人昨夜已經亡故了。他現在在停屍間裏等待家屬回收。”
“……”
邵毅頓默了三秒后，他捂着心口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毅哥！”辰嫻尹扶着他大叫，“醫生，救命！快救救他！”
邵毅被推進急救室就診。
站在急診室外，辰嫻尹來來去去踱步不停。
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拿着病歷說道，“昨夜我們也接到一個病人，同樣的病歷，對方因為血壓供給不上，心臟極度衰竭而身故，幸運的是，昨夜那病人家屬送過來的血液存放在我們醫院裏，正好給他急救用。病人病情已經緩和過來了，不過……”
辰嫻尹輕聲問，“是不是必須要換心臟？”
“對，不做心臟手術，他活不過二十歲。”
辰嫻尹呼氣說，“幸好，我已經找到心臟源。”
“哦？是嗎？那真是可喜可賀！”
辰嫻尹安慰一笑，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吳溪。
電話那端，吳溪坐在酒吧包間裏，翹着二郎腿，K歌不停。
同伴看見她手機屏幕在震顫，喊到，“吳溪！你電話！”
吳溪搖搖晃晃，叼着煙頭走了過去，“喂？哪位？”
“是我！辰嫻尹！”
“啊，辰小姐啊，請問找我什麼事？”
“我要和你預約手術時間，我希望能儘快……”
“嗝——”吳溪打了個酒嗝，呵呵直笑，“很抱歉啊，辰小姐，我哥的心臟實在是太吃香了。就在前天，也有人預定了我哥的心臟呢！呵呵，她花了兩千萬，跟我收購！”
辰嫻尹臉色頓時僵住，“你說什麼？”
“辰小姐你放心吧，違約金她會替我賠給你的哈！”
違約金？
當時律師和他們家簽訂協議的時候，違約金的費用，是按照他們家庭經濟條件決定的，違約費就是本金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一百萬！
一百萬？她現在不是缺那一百萬，而是缺那顆心臟啊！
“吳小姐，咱們明明說好了的，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那有什麼辦法呀，人家出的價格，比你多一倍呢！”
“那我出四千萬！”
吳溪吸煙的手一頓，笑容越漸嬌艷，“哦？你真願意出四千萬？”
“對！”
“可是我和對方也簽了協議的，除去兩千萬的本金不算，違約金也有兩千萬！”
換句話說，她要是想拿下這顆心臟，那就得花費八千萬。
真是一顆高價的心臟。
吳溪呵呵直笑，“辰小姐，我的意圖很簡單，我只要錢！誰價高，誰就能得到這顆心臟！”
辰嫻尹咬牙切齒的問，“能跟我說一下，是誰在和我搶它？”
“抱歉，我和對方簽了保密協議。對方是誰，我不能告訴你！”
辰嫻尹深吸幾口氣，說道，“好吧，我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你等我電話！”
“放心，姐有的是時間等你！”電話一掛，吳溪回頭搖着酒杯瘋狂大叫，“哈哈！我要變富婆啦！我要變成超級富婆啦！姐妹們，快，去叫幾個‘少爺’過來，好好樂一樂！”
辰嫻尹回到家，果斷去找倆哥商量。
辰澤靖翹着二郎腿，輕聲問，“八千萬？”
“是的。”
“妹子，錢只是小事。不過問題是，接受心臟手術的男人，已經死了。”
辰嫻尹奇怪，“你怎麼知道學長死了？”
“呃——”辰澤靖啞了一下。
辰寒炘哼哧笑道，“大哥，你也調查了啊？”
廢話，能不調查一下嘛！好端端的女人突然變成了浪女，竟然還膽敢賣自己的初夜？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之前他們就猜，何翔宇應該是亡故了吧，回頭一調查，果然！
辰寒炘輕聲說，“小妹，你要錢，為什麼不去找爸？”
“那樣的話，不就讓爸知道我早戀了嘛！”越說，辰嫻尹頭垂得越低。
“早戀是好事啊。奶奶最贊成我們早戀了，她還指望你先給他生曾孫呢！”
辰嫻尹扭着小手指，“可是奶奶肯定不會贊成我喜歡的男人，身子不健康。”
“你也知道啊！奶奶不看重門第，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對方身心健康。你喜歡的那男孩，是先天性心臟病，要是將來你和他結了婚，生的孩子也是先天性心臟病怎麼辦？別說奶奶不允許，爸媽他們也不允許。就連我們倆，也不贊成你找那樣的男人！你的心，趁早給我收回來。不要到時候，哭死在他墳前！”
“可是可是！”
辰澤靖伸手打斷她的話，“這話題稍後再議，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姓何的男人已經死了，你還要那顆心臟幹嘛？”
“學長是雙胞胎！其實我喜歡的男人不是何翔宇，而是他哥哥邵毅！”
一聽，辰家倆兄弟，臉色紛紛落了下來。
“雙胞胎？”
為什麼聽見這消息，總覺得有股不安的味道？雖然調查資料上有寫，何翔宇是何家領養的孤兒，只是沒有詳細調查過，何翔宇是從哪家孤兒院出來的，也沒有調查過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辰嫻尹輕聲問，“哥，可不可以先借我點錢？等以後我把錢攢下來再還你們？”
辰寒炘忍不住問，“何靈嫣知不知道他哥還有個雙胞胎？”
辰嫻尹眨眼，“我怎麼知道？”
“哥，可不可以先把錢借給我點嘛！”這話，她都說了三遍了。
辰澤靖猶豫了三秒，他搖了搖頭。
辰嫻尹把目光挪向辰寒炘，卻也見他搖搖頭。
辰嫻尹惱了，“為什麼？”
“怎麼還問為什麼？你不是心裏清楚的狠？”
“可是、可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他，我……”
“恩情和愛情，是兩碼事。妹子，如果你要還恩，我們沒意見，錢，可以給！可是你的下半輩子，絕對不能給那病癆。或者，只要你肯寫份今後不再和那邵什麼的男人見面，錢你要多少就給你多少。怎樣？”
“哼，不給算了，我去找媽要！”
辰寒炘哼笑一聲，“你去誰身邊都一樣。不信你試試看！”
辰嫻尹扭捏着手指頭，咬了咬嘴皮子，沮喪的離開了老家。
司機正送她回家，路上。突然——
碰——
腦袋狠狠撞在前座上，頭被撞得暈乎乎。
“趙師傅，怎麼了？”
“有人頂我們車屁股，我去後面看看。小姐你坐在車子裏別出來！”
那司機一下車就把車子給鎖住，生怕遇上預謀綁匪，司機敲了敲後車的玻璃。
車上下來一名男子。
司機指着他鼻子問，“你開車不長眼睛呢？”
“是你開太慢了，怨不得我！”
“哼，做錯了事口氣還這麼刁蠻？小夥子，本大爺開車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說吧，公了還是私了？”
“私了。我討厭看見警察。”
“呵，好呀，倒也省事！我這輛車可是XXX珍藏版，價格在……”
“一千萬支票。夠不夠？”
“呃——”雖然很想宰他一把，不過就算他說得再稀有，也只是磨破點漆，本來想那個三四萬算數，誰知道對方口氣這麼大。也難怪，他那輛車好像價格也不菲。
司機頓時笑了，“夠了夠了！”
司機正準備接支票的時候，男人突然把支票一收，說了句，“這車子不是你的吧？感覺應該給車主才對。”
“呃——”
“叫車裏的女人出來，這支票就是你的了。”
司機頓時狐疑的看着他，“你想幹嘛？我們家小姐可不是你能調戲的對象。”
男人輕聲說，“那你跟她說一聲就行，願不願意見她，她自己決定。我不強求。”
“哦，這樣啊！行，您稍等一下！”
司機回到車內跟辰嫻尹說了一聲。
辰嫻尹好奇搖下車窗，往後面看去。
一看，她驚訝的張着小嘴兒，“大大叔！”
男人當下黑了一張臉，“叫哥！”
司機嘴巴一抽，“原來你們認識啊！”
辰嫻尹走下車子，看見司機樂滋滋的接過廉爵遞來的支票，圓溜溜的大眼睛朝他眨巴三下。
“哥！”
“嗯？”
“你很有錢喏！”
“還行吧。”
“你能不能先借點錢給我？”
廉爵輕扯嘴角，“來我車裏談？”
司機干瞪兩下眼。怎麼感覺像是一隻大灰狼正在引誘兔子進狼窩的意思？
廉爵打開車門。
司機一把拽着辰嫻尹說，“小姐。”
“沒事兒，他不會傷害我的。我跟他談談馬上就來。”
辰嫻尹一進車內，車子瞬間啟動。
司機咬咬牙，連忙開車跟上。
辰嫻尹緊張的看着他，“哥！”
“嗯。”
“你要帶我去哪兒？”
“送你回家啊。”
“哦。”辰嫻尹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她又抬頭問，“我想找你借點錢，行不？”
“先說說用途。”
“有個人，他心臟不好，我想給他買個心臟，價格昂貴了點。”
“要多少？”
“八千萬。”
紅燈——
車子停下。
廉爵冷冷回頭，“我給你錢，然後看着你去救你小情夫？以後我是不是還得幫你花錢養他？”
辰嫻尹突然紅了小臉。怎麼聽着感覺她已經是他老婆一樣？
“我跟你借的嘛，以後會還你的啊！”辰嫻尹低着頭，嘟囔一句。
“我不借錢，只做交易。你只要能拿出值這個價的東西來，我就把錢給你，如何？”
辰嫻尹眼睛一亮，“我有一條翡翠項鏈。還有很多金手鐲！”
“我不是開當鋪的。那些金器，我沒興趣！”
辰嫻尹肩頭一跨，“那你對什麼感興趣啊？”
廉爵冷冷膩了她一眼，“自己想啊！”不開竅的小東西。
辰嫻尹想了老半天，突然，她腦子一轉溜，伸手解開內衣扣子，三兩下，從衣服里把內衣抽了出來，“這個要不要？”
嘰——
車子狠狠一個搖晃。
男人捏緊方向盤，餘光不停瞥向她手裏的東西，咕嚕一聲，吞噎口水。
“開價吧！”廉爵輕笑一聲，意味十足。
“一、一千萬。”辰嫻尹小心翼翼的問。感覺有點貴呢！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嚇跑？
廉爵膩了她一眼，“加你下面的那條。”
辰嫻尹眨眼，想了下，連忙點頭，“成交！”
說罷，兩隻小手塞進裙底，三兩下，把小東西脫了下來，紅着小臉說，“我拿回去洗一下再給你行不。”
“不準。”
“誒？”
“洗了就不值這個價了。”
變態！辰嫻尹咬着嘴皮子，氣鼓鼓的暗罵著。“我家裏還有幾套很漂亮的，你要不要？一套一千萬？”
“從你身上摘下來的才算。其他的，我不要。”
“啊？”
那咋辦？還有七千萬的空缺，怎麼填這筆帳？
辰嫻尹想了老半天，摘下脖子裏的金鏈子，“這是我媽給我傳家寶，聽說是外婆給她的，這也是我很寶貝很寶貝的東西。一千萬，你要不要？”
挺走心的嘛！
“行。”拿它當定情信物也不錯！“不過要你親自幫我帶上去。”
“哦。”
“還有什麼交易？”
“呃——我想想！”辰嫻尹拖着腮子，“我從小學到初中畢業的日記本你要不要？”
廉爵眼睛一亮，“日記本？”
“嗯。”辰嫻尹嘟着嘴說，“那裏面都是我的秘密呢！這個沒有三千萬，我可不賣！”
“行！我喜歡！三千萬就三千萬！”
聽他答應得這麼爽快，感覺開價還是低了點。
辰嫻尹拿出手機說，“我跟你交換電話號碼？”
“這個就不需要了。你的手機，我早就做好了定位系統，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號碼什麼的，我也都有！”
“啊？”辰嫻尹驚恐的看着他，“那我馬上換手機號。”
“隨便，反正不管你換多少台手機，我都能追蹤到你。”
辰嫻尹肩頭一跨，“那我從今天開始就不用手機了！”
“……”廉爵把車子停在他們公寓的地下車庫，忍不住笑出聲，“你不用手機，你以後要聯絡別人的時候怎麼辦？”
“哼，我可以去買那種老人手機。沒有上網功能的古董手機！”
“好吧，算你厲害。一千萬交換電話號碼！”
很好，現在已經籌夠六千萬了，還剩兩千萬！怎麼辦？
想了老半天，辰嫻尹輕聲問，“你喜不喜歡寵物？”
“寵物？”
“嗯，我們家有幾隻小白狼哦，很漂亮很漂亮的，它爸可是純種的白狼血統呢！”
“我對寵物沒興趣。”
“那……”
“照片！有沒有照片？我記得你母親是個攝影師，她應該有給你拍過照片吧？”
“哦，有。”
“從小到大所有的照片，我都要！”
辰嫻尹一眨眼，樂得大叫，“兩千萬！”
“一千萬。”
“幹嘛壓我價？我的照片都很珍貴的！”
“因為我還有個東西要跟你交易。”
“什麼？”辰嫻尹懵聲問。
廉爵伸手，撫上她的唇畔，“我來見你，是冒着風險的。雖然不能碰你，但起碼，給我個吻，我才走得心安。”
呃——
一個吻吶！
好吧，她就當是跟外國人打招呼，給他個離別吻也行。
“好！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