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夠狠啊

085 夠狠啊

顧茗看着小老頭,慢慢道:“這可是你說的。”

小老頭聽到顧茗這不客氣的話,頓時覺得像割肉一樣,可又仔細一想,還是覺得自己這條小命比較重要,於是狠狠心,點了點頭。

顧茗看小老頭這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她道:“你覺得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小老頭咬着牙道:“我店裏的東西,只要您看得上,儘管拿,只要您能保住我這條命,起碼,起碼得再活十年吧,我今年還不到六十歲呢。”

“您臉上的皺紋,倒像七十了……”顧茗默默道。

小老頭幾乎跳起來辯解道:“我從小就生得老相,這是天生沒辦法,我今年才五十九呢,還沒滿六十呢,真的!”

過了會,等小老頭冷靜下來,顧茗才問:“您這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目前店裏看到的,我都沒興趣。”

小老頭臉都苦了,他吭吭半天,留下一句:“你在外麵店裏等着,順便幫我看會店,我去去就來。”

小老頭往地下室走去,明顯不想讓顧茗跟。

顧茗也識趣,轉身回了店裏,在店裏坐着,幫着看店。

沒想到,她沒等來小老頭,倒等來了一個客人,看模樣倒也年輕,穿着一身名牌,全身上來都散發著‘我是爆發戶’的氣息。

他一進門就大聲喊道:“這有觀音佛像之類,鎮邪的東西嗎?”他看了一圈,發現只有顧茗一個人,便以為顧茗是這店裏的人,於是走了過來。

這爆發戶般的年輕人還戴了一個墨鏡,將眼睛擋得嚴嚴實實。

縱然這樣,顧茗還是清楚的從墨鏡里看到了他眼睛裏的紅色血絲,這是睡眠不足的證狀,或者說,這位爆發戶青年起碼有三天沒有睡覺了。

他見顧茗不接話,語氣開始重了起來:“聾了嗎?有鎮邪的東西嗎?”

顧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是來買東西的,這店裏有什麼我不清楚。”

爆發戶聽到這話,皺了皺眉,倒是沒有再為難顧茗,反爾在店裏轉悠了起來,左翻翻,右看看,“咦,這什麼破玩意!”不知道他是怎麼翻的,一個滿是綠霉的長條形東西被他扔到了地上,大約有20厘米,掉到地上的時候,那綠霉都在地上留了印子。

這位爆發戶青年一臉噁心的甩了甩手上的綠霉,然後拉着店家的窗帘擦了擦,一邊擦一邊噁心道:“什麼破產,剛才那老闆怎麼好意思說這店裏有好東西,真夠晦氣的!”

很顯然,這位爆發戶青年是不準備留下來了,抬腿正要走,就在這時,小老頭抱着一個盒子出來了,那盒子精緻得很,上面還有前朝的雕花,一看就是好東西。

爆發戶青年眼尖的看到了,邁出去的步子立刻收了回來,然後不動聲色往小老頭那邊走,準備瞧一瞧那精緻的盒中的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老頭揍寶貝似的將東西放到顧茗的跟前,又小心的打開,嘴裏念叨:“大師,您瞧瞧這個,怎麼樣?”

盒子打開,一個栩栩如生的觀音像出現在顧茗的面前。

旁邊的爆發戶青年一看到莊嚴大氣的觀音像,脫口而出:“這東西多少錢,我要了!”

小老頭瞥了他一眼:“不賣!”這是送給大師的!

爆發戶青年一口氣憋在心裏:“憑什麼不賣給我,那為什麼賣給她?這不公平,我告訴你,她出多少錢,我出雙倍!雙倍懂嗎?”

小老頭冷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這東西是我用來換命的!”他倒不是捨不得用,他試過將這東西放在床邊,想僻邪,頭一天晚上有用,後來就不管用了。

唉。

邪祟太厲害了啊!

顧茗瞧了一眼這觀音像,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觀音像的蓮花寶座上,她慢慢伸手右手,將並不算大的觀音像拿了起來,用手把手放到了觀音像的底座上。

小老頭見狀,立刻說道:“這東西是我自己加上去的,如果您看不上,我把它拿下來。”說碰上,小老頭便伸手將蓮花寶座拿了下來,這底座是他在街上淘來的,幾十塊錢的東西,稍稍一潤色,加到這觀音像,看着就高大上了,能增值不少呢。

沒想到,這位大師眼力好啊!

一般可看不出來,這次,小老頭越發相信,顧茗是位真大師了。如今這年頭,招搖撞騙的多了,尤其是風水這行業的,十個裏有九個都是騙子,想找個貨真價實的,真不容易。

小老頭將蓮花寶座拆下來,想扔到一邊,卻被顧茗叫住了:“等等,給我看看。”

小老頭一臉疑惑的遞了過去。

顧茗看了片刻,然後將蓮花寶座一握,一股曖意從寶座直入手心,看來顧茗先前感覺到的正是這東西。

她將蓮花寶座握在手心,然後對小老頭說道:“好了,看你心誠的份上,觀音像我也不要了,先前我不過是試一試你,你不錯。”

小老頭一陣心喜,他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大師,您說的是真的?”

顧茗淡淡的點頭:“把你手上的東西放下,站好,聚氣凝神。”顧茗一邊說一邊慢慢吸收暖玉里的能量。

小老頭趕緊按顧茗說的做了。

顧茗掃了旁邊的爆發戶青年一眼,也沒有避諱,直接伸出右手,將指尖放到小老頭的額上,正是那印堂發黑的地方,她用剛剛吸收到的能量,將小老頭額間的黑氣牽引出來。

爆發戶青年一把摘下墨鏡,眼睛都看直了。

小老頭不敢動,不過他的眼珠子一個勁的往上瞄,都快成鬥雞眼了,那手指精的黑氣從他身上拉出來,他瞧得真真的!

顧茗冷淡說道:“這就是纏在你身上的死氣,我幫你去了一半,能絕夠你活十年了。”這黑氣,被她塞到了脖間的掛墜上。

就是寫命字的無字天書。

爆發戶青年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這黑氣一去,小老頭只覺得全身輕鬆,彷彿年輕了十歲似的,他感恩戴德:“大師,你姓什麼,住哪啊,以後我怎麼找您啊?”

他拉着顧茗不讓走,這人海茫茫的,這次碰到是緣分,萬一不留個地址,以後有事咋找啊?

爆發戶青年也反應過來了,只見他非常誇張的跪到了顧茗的面前,一把抱住顧茗的腿,然後哭嚎道:“大師,救救我啊!”

真是一點形像都不顧。

顧茗嘴角微抽,抱大腿也不是這麼個抱法吧!

她語氣微沉:“男女有別,你別亂來,快起來。”

爆發戶青年抬眼,眼睛裏的血絲更重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大師啊,你救救我啊!”

顧茗道:“你先起來再說。”

爆發戶青年這才站了起來。

小老頭的事解決了,現在有心情看戲了,他在一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快死了?”

爆發戶青年道:“大師啊,我的床邊有嬰兒的手印啊,我每天晚上都夢到有嬰兒在我耳邊哭,我都快神經衰弱了!我換了三套房子,那嬰兒哭聲越來越響,陰魂不散,大師啊,你看看我這眼睛,都三天沒合眼了!”

小老頭出主意:“你就沒想過在白天睡覺?”

爆發戶青年聽到這話,嚎得更慘:“想過啊,可白天更嚇人啊,白天我還能看到那個嬰兒,黑乎乎的,血紅的大嘴,眼睛是白環眼,可嚇人了,晚上還好,看不到,白天只要入睡,夢裏一瞧一個準。”

顧茗將蓮花底座放到兜里,上面的能量已經被她吸收完了,這東西是可循環利用的。

“大師,我該怎麼辦啊?您幫幫我啊?”

顧茗淡淡問道:“你的女朋友是悄是墮過胎?幾個月大?哦,應該問有幾個?”

爆發戶青年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顧茗又道:“去問問,然後幫孩子建個墳,多燒些紙錢。”

“大師,這樣就行了?”爆發戶青年追問,他覺得顧茗這法子太簡單了。

顧茗道:“不然呢,你想作法把嬰靈全部抓起來?除了你以後的女朋友不再流產,要不然,下一次會更嚴重。”

爆發戶青年咬咬牙,說道:“我保證不會有再一次了。”

顧茗想了道:“我姓顧,這是我的電話,如果這事解決不了,你以後可以打我電話求助,當然,作法可要收錢的。”

爆發戶青年道:“當然,大師,規矩我懂的。”說完,他湊到顧茗身邊,搓了搓手,“大師,你這邊有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嗎?給賣給我幾個嗎?”

符?

她身上倒是有符,是葉霄在她離開的時候給的,沒收錢,嗯,那小子越來越大方了。

爆發戶青年立刻掏出一張卡,遞給顧茗:“大師,這裏有十萬,就算是買符的錢。”他不由分說就將卡塞到子顧茗的手上。

顧茗看着卡,想了想,然後慢吞吞的從身上掏出了兩張護身符,遞給爆發戶青年:“護身符,兩張,用的時候直接貼到身上,如果有東西攻擊你,它會示警及攻擊。”

小老頭見了,眼饞得很:“大師,能不能也賣我兩張啊?”

小老頭是個老派人,身上的卡並不多,不過,他沒卡,有石頭啊,他指着地上的石頭道:“大師,要不你挑塊石頭吧,隨便挑。”

顧茗見小老頭這樣,也沒客氣,拿了一張護身符,遞給小老頭,“就叫那塊小的吧,拳頭大小的。”那塊小的裏面是帝王綠。

老頭一看顧茗挑的是塊小的,眉開眼笑的,嘴上卻說著反話:“大師,您不用客氣,大的隨便挑。”他一邊說一邊將小的那塊拿過來,擦乾淨,塞到顧茗的手上。

一手交符,一手將石。

完畢,顧茗淡淡道:“師傅,幫我切了吧。”

小老頭小心翼翼的將護身符收好,然後帶着顧茗去了切石工具那,將這拳頭大小的石頭切了出來,帝王綠翡翠!

小老頭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都快吐血了,虧大了虧大了,這一下,少了幾百萬啊!

不過,小老頭也不敢表現出來,他將切好的帝王綠擦乾淨,遞給顧茗的手上,“大師,好眼力啊。”

爆發戶青年在顧茗臉上看了又看,他忍不住,跟風在老頭這裏買了三塊原料。

“事情了了,我也該走了。”

“大師,留個號碼,以後好聯繫。”小老頭將電話本拿了出來,顧茗將手機號報了之後,小老頭這才放人。

小老頭還親自將顧茗送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小老頭腳下一滑,差點摔個狗吃屎,低頭一看,是根長滿綠霉的棍子,腐得沒邊了,小老頭罵了兩聲,伸手就將這東西扔到了門外。

這東西也是店裏的,是他撿回來的,剛撿的時候覺得是好東西,不肯賣,把價抬得高高的,可是後來,這東西竟然長霉了,怎麼除都除不掉,他不壓價了,可這時候又沒人買了。

小老頭覺得這東西煩,然後隨便往店裏鋪里一塞,只要不出現在他面前,愛擱哪擱哪吧。

顧茗走出店鋪,在路邊看到了那根長着綠霉的小棍子,這東西沒人要的話,等會就會被清潔工掃進垃圾筒,這是它的最終結局。

不知怎麼的,想到這,顧茗有一種煩躁的感覺,她走過去,將地上的那根滿是綠霉的棍子撿了起來,她抽出一張紙巾,慢慢的擦着。

擦完左邊擦右邊,沒想到,擦了半天,那綠霉就跟擦不完似的,紙都廢了兩張。

小老頭趴着門在那瞧着呢,顧茗撿起那根沒用的棍子的時候,小老頭的心都提了起來,還以為什麼好東西呢,等顧茗擦了半天,擦得心煩氣躁時,他才把頭收了回去,嘿,這回他沒走眼,就是根破棍子。

爆發戶青年跟顧茗前後腿走出去的,就在顧茗擦那顆滿是綠霉的棍子的時候,爆發戶青車將自己的車子開了過來,搖下車窗,對顧茗道:“大師,您在去哪,我送您吧。”

語氣特別狗腿。

顧茗搖頭:“不用了,我看你還是先去辦自己的事吧,瞧,再過三個小時太陽就該下山了,時間可不等人啊。”

話音未落,爆發戶青年的車就一下竄了出去!

那小子聽到顧茗的話就想起了嬰靈,他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再不解決,今晚又得見鬼了!

等顧茗再抬頭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這根滿是綠霉的棍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可就在顧茗想扔掉它的時候,脖子間的掛墜傳來了一股微燙的灼熱感。

它想要嗎?

顧茗表情複雜,最終還是沒有扔掉這個看起來什麼用都沒有的發霉木棍,她拿着這根東西,回到了學校。

監獄。

白菲(顧父已經將她從顧家除名,以後就統稱白菲)臉色慘白,捂着肚子不斷的呼痛,女獄警過來了,白菲的身下已經開始流血。

女獄警緊緊皺眉:“不會是流產吧,這女孩不是才滿十八歲嗎?”真是的,私生活怎麼這麼亂?

最後,兩個女獄警將白菲送到了醫務室,白菲被的手上戴着手拷,被她們放到了病房上,就在另一個獄警去叫醫生的時候,白菲側躺,“痛,好痛……”

她眼睛一片清明,冷靜得很,她背對着女獄警,趁女獄警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用拳手錘自己的肚子,重些,再重些,等她的身體情況更糟一些,牢裏的人就會送她去醫院了。

一定會的。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白菲腹部再痛,也不敢停下來,血絲從她的嘴角溢出,她眼中有一抹狠意。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菲停止了動作,她蜷縮着,像個嬰兒一樣。

獄醫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況就是,白菲臉色慘白,身下全是血,獄醫驚疑不定:“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說一邊給白菲檢察身體。

片刻后,獄醫臉色很不好,他搖頭道:“病人的子宮破裂,要儘快做手術,這裏的設備不全,要趕快將病人送到醫院。”

女獄警慌了:“送醫院?不行,這得通報上級。”

獄醫的語氣很重:“如果時間拖得太久,病人的子宮就救不回來了,恐怕以後再難有孕,若是情況更嚴重些,子宮也有可能會被切除。”

白菲聽到這話,死死的咬着唇,眼淚涌了出來。

“這種情況是怎麼造成的?”

“她的腹部有傷,像是被人打的,恐怕……”

是怎麼回事,獄中的人心知肚明,可惜,他們還是低估了白菲的狠絕,這些傷,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別說了,趕緊去寫報告吧,要是耽誤了,這孩子的家人怕是會叫我們所里的麻煩……”

獄警的聲音傳了過來。

白菲閉着眼,將顧茗的名字翻來覆去的念了幾百遍,這就是她仇人的名字,都是顧茗害的,直到入獄后,她才徹底想明白,顧茗早已經不是她穿來的顧茗了,顧茗,考了第一的顧茗……

等她逃出去……

顧茗……

白菲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一個小時后,白菲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讓人驚奇的是,手術后,白菲的子宮不僅保住了,孩子腹中的那個孩子,那命大的被保住了!

真的有了孩子!

只是,白莫的身體狀況非常的糟糕,她還需要留院觀察。

手術后,白菲被推開了病房,獄警在門外守着,醫生走後,白菲睜開了眼睛,她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懷孕了,她可以不用坐牢了,國家規定,孕婦必須等孩子生下來才會入獄。如果她早知道自己有孕,之前就不會對自己這麼狠了,幸好,孩子保住了。

醫院。

上次她跟‘蒙面怪人’做交易就是醫院,這一次,那個人還會出現嗎?

她輕輕道:“如果我用孩子的靈魂做交易,換取我的自由,可以嗎?”

一道黑影閃過,古怪的聲音響了起來,“前提是,孩子能生下來。”

白菲語氣堅決:“這個孩子一定能生下來。”她不僅要交換孩子的靈魂,她還要用孩子去段家換錢!當然,如果能偽造孩子的血統,去蘇家換也是一樣的。

古怪的聲音道:“孩子在沒有意識前是不能簽約的。”

白菲聲音陰冷:“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決定他的一定,包括生命,靈魂。”

“如你所願。”

白菲眼中迸出狂喜,她可以不用回監獄了,等孩子生下來,做交易,得到自由,真好。

到時候用孩子換一筆錢,拿着錢去整容,換張臉,這樣,誰都認不出她了。

這天晚上,白菲睡得極香。

*

白菲身上發生的事顧茗並不知道,‘殺親案’在網上的熱度早就消下去了,連小報記者都不願意追蹤此事,還有誰會報導呢?

再說了,白菲又不是什麼名人,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多追幾條娛樂新聞呢。

顧茗將那根長滿綠霉的小木棍洗了又了洗,又放到太陽底下曝晒,顧茗出門上課的時候滿心以為晚上回來會看到一根脫胎換骨的小木棍,沒想到,晚上下自習回來,這根被曝晒一天的小木棍又變得滿是綠霉。

洗了三次,曬了三天,還是這樣,顧茗真的沒辦法了,晚上,她給遠在山溝溝的葉霄打了一個電話,準備問問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電話竟然打不通,不,應該說是沒人接,後來,顧茗又打了唐和平的電話,依舊沒人接。

最後她想了想,拔了牛家村村民的號,這下,有人接了,濃濃的村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哪個?”

顧茗道:“大叔,是我,我想問問,之前在你們村拍戲的那群人,他們還在嗎?”

“早走了!”

“那位大師也一起走了嗎?”在那邊,大師就代表着葉霄。

這位村民聽到大師兩上字,語氣變得恭敬起來:“是啊,大師也走了,都一塊走的,一個人都沒留,都走了二天了!”

顧茗又仔細的問了幾句,發現這個村民再詳細就不知道了,於是便掛了電話。

要不,問問劇組的導演?

可她沒有導演的號碼,當時沒記,這樣吧,曲線救國,顧茗直接拔了段天意的號碼,過了好久,段天意才接電話:“喂?”他的語氣非常不耐煩,似乎在發火。

看來這通電話打得不是時候,不過,打都打了,也不好再掛。

顧茗開門見山的說道:“段天意,你有我拍戲的那個劇組導演的電話嗎?”

段天意聽到顧茗的聲音,語氣好轉了一分,不過依舊充滿火藥味:“你等着。”然後他掛了電話,過了一會,顧茗收到了一個短訊,是劇組導演的電話。

顧茗正準備打過去,手機的鈴聲卻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段天意打過來的,她無語,這人有毛病病吧,剛才掛電話掛得特別乾脆,怎麼又想起來打過來了?

難道,有事?

顧茗還是接了電話:“喂,怎麼了?”

段天意的語氣還是不耐煩,相比剛才來說強了一些,不過看得出來,他情緒很糟:“你知不知道顧菲懷孕了?”

顧茗微微一愣,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事,白菲入獄后,她就沒再關注過。

段天意又道:“她現在在醫院,我不知道她是怎麼聯繫段家人的,就在剛才,我爸,在飯桌上將這事說了出來,說有一個坐牢的女人懷了段家的孩子,叫我們認是誰的!”

他很生氣。

顧茗問:“然後呢,你認了?”

“是,不過我的那個蠢弟弟,也跟我一塊認了,他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他壓根就不認識顧菲,你說他怎麼就認了?”

“還有呢?”

“我爸一聽這話,就以為我們兩兄弟爭一個女人,將我們給訓了一頓!不過這些都些小事,顧菲懷孕,孕婦在生出孩子之前不用坐牢,我絕對不能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段天意眼神陰狠。

好吧好吧。

顧茗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我幹嘛要跟我說?”

段天意怔了一下,道:“我以為你會關心顧菲的事。”

顧茗糾正:“白菲,她已經不是顧家人了,她的事跟我無關,就算她把孩子生下來,一樣要坐牢。”

顧茗又想了想說道,“資料上顯示白菲才滿十八歲,照這麼說,她未成年就有了孩子,你就不擔心你……”

段天意道:“局裏有人,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顧茗不解:“既然你局裏有人,我想你應該不用為這事擔心。”

段天意聽到這,語氣又提了起來:“是,我擔心的不是局裏,而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蠢弟弟,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非說要把孩子下生來,不能再打抬了!要不然,他會倒霉!你說,這孩子關他屁事,他有什麼好倒霉的!”

那個蠢貨弟弟,跟精明的段夫人半點不像。

打抬?

倒霉?

顧茗的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二貨臉,或者說,是那位爆發戶青年的臉……

不會,這麼巧吧?

------題外話------

謝謝半妖無憂、suantsuant、麻丫丫、妖旦旦、南宮千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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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校園之商女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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