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結局倒計時（10）
沐歡在看到短訊內容時，手停在屏幕上好幾秒，沉着臉按了拔號鍵……
剛拔過去，古寒笙已接聽。
“想說什麼？”
沐歡坐在車裏，目光透過車窗玻璃往外看，並沒有看到古寒笙的車，也沒看到他的人。
幼兒園門口，車和人很多。
但他的人或是車出現在危險範圍內，莫司爵的人應該會立刻察覺到，告訴她。
“見面說。”
古寒笙低沉的嗓音從線路里傳進沐歡耳里，過於沙啞的嗓音，很明顯休息不足，尾音透着幾分疲倦。
不再是以往和她說話時用的徵詢語氣……
以往古寒笙在面對沐歡的時候，就算說的話是肯定句，但說出來的時候也一定是詢問的語氣……
從來都是提出，等待沐歡給出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
選擇權，永遠都是在沐歡手上。
可這一次，古寒笙說出的見面說三個字，是他已決定，只是告知她。
“莫君天，我沒有偉大到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換路人甲乙丙丁這一群陌生人……”
剛剛她拒接他的電話……
他發來的短訊暗示她，她拒接他的電話，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這裏會有人出意外。
只是接一個電話而已，她舉手之勞。
她的意志力還沒到因為古寒笙電話里說上幾句話，就能改變她做出什麼決定。
……
‘我沒有偉大到拿自己的安全去……’
古寒笙心臟突然一陣刺痛，捏着手機的大手驀地收緊。
“歡丫頭，在你眼裏我會捨得傷你？”
他哪裏捨得傷她。
他負了所有人，可以置所有人不顧，但何曾動過她一根頭髮。
“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嗎？”
沐歡心底清楚，不管還是莫君天的身份，或是這兩年多里以古寒笙的身份，對她，都只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
挑不出一點不好……
曾經因為誤會了莫司爵和他死有關，而排斥討厭司爵。
但如今……
父母的死，他不是動手的那個人，但他卻是知情人，他是間接害死父母的人。
司爵的死裏逃生，他對司爵的所作所為，這兩年多，司爵期間受了多少折磨。她這兩年受到的心理折磨，等等缺失的兩年父愛。
她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叫他一聲君天哥，也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們早已成了對立面……
不管他會不會傷她，在她眼底，他早已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
沐歡的聲音淡淡的……
透過線路，卻像是最尖銳的利刃，刺穿莫君天的心臟。
……
心臟劇烈收縮着，一陣陣尖銳的痛楚感，那樣明顯。
線路里陷入短暫的沉默當中……
沐歡等了幾秒，開口道：“沒事，我掛了。”
“歡丫頭！”
沐歡剛要切斷電話，古寒笙開了口……
……
沐歡沒接口，但也沒掛電話……
等待古寒笙開口……
“我可以放過莫司爵，不會再動他。”
兩人之間隔着五百多米，坐在車裏，古寒笙點燃一支煙，安靜的吞雲吐霧。
車廂內，早已煙霧瀰漫，模糊了他眼前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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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莫司爵想要對付他，並不容易。
在柏城如今他的根基要比莫司爵深許多……
可醫院的交手，古寒笙心底更加確信，莫司爵已不是兩年前他所認識的那個。
……
其實從莫司爵借凌墨北的手炸了他的貨，再藉著父親母親的消息給他挖一個坑，讓他以為一切掌控在他手中，結果，卻是讓他載了一個大跟頭，最後把父親賠了進去。
他早就該知道，莫司爵是做了萬全的準備能夠出現在他面前才會出現，否則，這兩年多的銷聲匿跡是為何。
單純只是想躲着保一條命，他就不會在兩年後以如此高調的方式出現。
是他太過自負自傲，潛意識裏根本就沒有想過，莫司爵有一天能夠站到和他同等的高度，與他抗衡。
如今……
他卻不得不承認……
莫司爵已不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莫司爵……
……
他從出生，成為莫泓的兒子，所走的每一步好像都是註定了，容不得他選。
子承父業，父親走的這條路，他便也跟着走上這條路，越陷越深。
他雙腳已深陷在泥潭裏，無法拔身而出，想要保住自己和父親母親，他就必須要犧牲別人。
現在父親已經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用他自己的性命為他斷了過往。
屬於莫君天的一切罪都隨着父親的死而抹滅，他是古寒笙，一個新生的生命。
不會被過往牽拌……
……
在柏城，父母已死，只剩下沐歡，是他僅有的，能夠抓得住的。
越是僅有的，他越是瘋狂的想要得到，抓住，不願意再失去。
他想要她。
想她陪在他身邊。
……
“只要我離開莫司爵，和你在一起對嗎？”
沐歡坐在車裏，目光直視着前方……
……
“是，只要你離開莫司爵跟我走，柏城的一切我都可以拋下，我不會再為難莫司爵，過往的一切也都可以一筆勾銷，不再計較。”
“離開這裏，到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城市。不管是物質還是情感，莫司爵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甚至更多，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
“可莫君天，我不愛你。”
小劇場：摔跤
某天下午
吃了午飯，莫司爵和沐歡陪着等等一起看動畫片。
這是他們的家庭活動……
從小莫司爵沒機會看這些，沐歡是不喜歡看這些，但有了等等后，為了陪等等，兩人也開始看動畫片。
不是敷衍的陪着，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而是專註的陪着等等看，在等等隨時開口發問的時候，會輕鬆的接上。
看了半小時，等等打着哈欠，困了。
抱起他，靠在莫司爵懷裏，很快就睡了。
起身抱起等等送他回房間，安置好后從等等房間出來……
……
還在放着動畫片，沐歡小時候沒看過這些，覺得太幼稚了，但陪等等看后才覺得真的挺好玩的。
“哈哈。”
抱着靠枕在看到灰太狼又被紅太狼用平底鍋揍了，忍不住笑出聲。
……
走出來的莫司爵正好看到沙發上長發披肩的沐歡笑開眉眼的模樣……
年齡的增長並未在沐歡臉上留下痕迹，在家，穿上親子家居服，披着長發，就如同不到二十歲的少女一樣，絲毫看不出她是一個媽媽……
被沐歡臉上的笑容勾住了目光……
提步走過去，一手撐在沙發上，彎身，薄唇吻上了她的嘴角，吻住了那抹甜笑。
沐歡眼睛還盯在屏幕上，在莫司爵吻過來的時候，讓他親了親，也微微轉了轉臉，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目光卻始終盯在屏幕上……
……
被忽略的莫司爵，直接擋住了沐歡的視線，在她抬頭看他還未開口就被他直接堵住了嘴……
身體向她靠近，沐歡坐着的身體被莫司爵直接壓進了沙發上。
吻，變得深。
沐歡很快就被莫司爵吻的意-亂-情迷的……
雙手圈上了他的後背……
……
開門聲，驚醒了陷在情慾中的兩人。
沐歡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莫司爵給月兌掉的……
她現在身上沒穿一件衣服……
……
莫司爵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上衣早就被她扯掉了，而褲子也被她給扯的丟到一邊，身上只剩下最後一件衣服。
他的身體擋着她，倒是可以擋住大部分的視線。
但等等一出來就能看到他倆現在的狀態……
離門還有一段距離，去阻止等等出來已經來不及，穿上衣服更是來不及。
……
莫司爵的反應算是很快的了，在聽到門響聲時，已快速的扯過不遠處的毯子。
剛搭蓋在兩人身上，門已經打開。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門的方向……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
等等揉着眼睛，睡了不到二十分鐘，惦記着下午爸爸媽媽帶着他出去玩，睡了一會兒就醒了。
看着不遠處沙發的位置……
爸爸和媽媽不是坐在沙發上的，而是躺在沙發上的。
爸爸壓在媽媽的身上……
等等皺了皺小眉頭……
“爸爸，你為什麼要壓着媽媽？好重的。”
這話還是平時打鬧的時候，莫司爵有時候壓到沐歡，沐歡會推着他的肩膀，笑着說你好重，起來。
被等等記住了。
見莫司爵不起身，邁着小腿往沙發邊走，要像平時一家三口玩的時候，伸手去拉莫司爵……
……
沐歡看着等等往沙發邊走，要是被等等掀開了被子看到他倆的模樣……
身體綳的緊緊在躺在莫司爵懷裏，拉着毯子，平時的聰明，這會兒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到辦法。
被子底下，沐歡忍不住惱的伸手去掐莫司爵的腰。
“呃。”
沐歡力道用的倒不是很得，只是兩人剛剛處在狀況內，身體都還熱着。
他還熱情的貼着她……
沐歡這一動，就碰到他，這感覺，太折磨人了。
莫司爵沒忍住，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類似痛苦的聲音。
……
這一聲叫的沐歡更是惱了……
已經接近咬牙切齒了……
“爸爸，你怎麼了？”
等等聽到莫司爵的痛呼聲，立刻關心的問着。
“爸爸沒事。”
莫司爵輕咳了一下……
……
“我和媽媽在玩摔跤。”
莫司爵一本正經的忽悠等等……
“摔跤？好酷啊。”
一聽摔跤，等等一下子來了興緻。
“爸爸，我也要玩。”
等等興奮的要往兩人身上撲……
沐歡驚的冒了一身冷汗……
“等等。”
莫司爵從毯子裏伸手握住等等手臂，繼續忽悠：“你不能加入。”
“為什麼呀。”
“因為這是爸爸和媽媽之間的較量，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不能讓別人幫忙對不對？”
“對。”
等等點着小腦袋……
這個，爸爸有教。
“那等等不加入了。”
等等轉身往後走，就在沐歡和莫司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只見等等突然爬到一邊的沙發凳上坐下，目光看着兩人，兩隻小手握拳，一邊做着加油的動作小嘴裏也跟着喊：“爸爸加油，媽媽加油，爸爸加油，媽媽加油……”
沐歡：“……”
莫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