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們這對狗男女
“離婚?”
蘇辭詫異的挑了挑眉,以他對顧顏夕的寵愛程度,居然會鬧離婚。
“可是,你的樣子絲毫不像是被離婚的。”
他從沒見過要被離婚的人還能這麼的淡定,簡直超乎所有。
吞了一口蛋糕,顧顏夕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叫境界,你不懂。”
蘇辭:“……”
今晚的異常酒會還算平靜,散會的時候蘇辭把顧顏夕送回了家。
下車的時候,他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如果離婚了……沒有去處可以來找我。”
顧顏夕眉頭皺了皺,還沒有開口說話蘇辭便一腳踩上油門離開了。
“……”眉頭突突的跳了幾下,所以,他現在是在嘲諷她么?
沒有在意那麼多細節,顧顏夕往裏面走了進去。
剛一進家,就見傅北臣坐在沙發上,臉色似乎十分的不好,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冷漠矜貴氣息。
看他這樣子,她便知道他心情不好。
所以,她便十分知趣的沒有理會他,準備往樓上走去。
看着她的舉動,男人眼睛輕輕眯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危險。
“過來!”
身後突然想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顧顏夕腳步一頓,眨了眨眼睛扭頭疑惑看了他一眼。
嘆息一聲,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直接坐到他對面,“傅北臣,你是不是又要讓我簽離婚協議書。”
聞言,他眉頭輕皺了一下,眼睛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然後,他便直接繞開了這個話題。
“顧顏夕,你現在還沒有離婚。”
“嗯,所以呢?”她自然知道沒有離婚,她腦子又沒有壞掉。
“所以,誰允許你打着傅太太的名號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
一句話,他問的咬牙切齒,似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一樣,有的是滿滿的寒冷和危險。
顧顏夕愣了幾秒鐘,然後,臉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一屁股挪到男人旁邊挨着坐下。
見此,傅北臣眉頭一皺,往旁邊挪了挪,刻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離。
顧顏夕也不介意,跟着挪了幾分,完全不介意他一臉暗沉的模樣。
“傅北臣,所以,你是吃醋了么?“
傅北臣眉頭皺的越發緊,那雙眼睛似乎染上了一層危險的嗜血。
“沒有。”
顧顏夕全然不顧他說的話,身子突然一傾,唇輕輕的印上男人的臉頰。
頃刻間,傅北臣身子明顯的一僵,腦子瞬間當機了那麼幾分鐘,完全一片空白,臉色則是越發的難看。
顧顏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勾着一抹大大的笑容,“傅北臣,你真可愛。”
“閉嘴!”冷冷的聲音從他緊抿的薄唇里吐了出來,抬頭十分陰冷的看了她一眼。
管家一臉微笑的走了上來,十分貼心的為他遞上紙巾。
他黑着一張臉接過,然後用紙巾十分用力的去擦顧顏夕吻過的地方,眼睛裏的嫌棄絲毫沒有收斂。
“……”嘆息一聲,顧顏夕轉身上了樓。
真的是太龜毛了,完全忍受不了。
轉身上了樓的顧顏夕卻沒有發現坐在下面的某個男人耳尖微微泛紅的樣子。
傅北臣靜靜的坐在客廳里,目光盯着桌上的紙巾出神,似乎正在考慮什麼博大精深的問題。
一會之後,他忽然撥了一通電話,然後開車走了。
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看着那倆開走的車,顧顏夕眼裏閃過希望。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在她看來,她追傅北臣隔得豈止是紗,根本就是鐵網,而且還是帶電的那種。
嘆息一聲,她無力的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看來今晚,得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心裏說不失望那是假的,現在,真的好懷念那個沒有忘記她的傅北臣。
……
“哥,你叫我出來到底啥事,那麼著急?”
白洛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最近一直都在拍戲,忙的他連閉眼睛都是奢侈,這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一下,他卻十萬火急的把他叫了出來,說是有事情要問他。
他十分的了解他,能讓他困擾並且開口求問的事情,那麼就一定很大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打起精神來,一雙眼睛灼灼的盯着他。
沉默好了半晌,傅北臣才抬起頭,眼睛深邃的看着他。
那眼神太過於赤果,讓白洛洛有些吃不消,嘴角一抽,他道:“哥,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如果……”
薄唇輕輕的抿了抿,他似乎很難開口,眉宇之間皆是一片糾結之色。
白洛洛心口一跳,這到底得多大的事情能讓一向沙發果決的他糾結那麼久。
“如果有一個女人整天纏着你,還想撲倒你,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白洛洛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所以,他大半夜的不睡覺把他叫到這裏來,為的就是問這個問題。
有這麼欺負人的么?
滿腔的怒火,卻在觸及到男人那暗沉的眼眸時,他立即打起了精神,“這種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看上了你的肉體,一種是看上你的錢。”
傅北臣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眼裏閃過些許的複雜。
“那一般會是什麼?”
把他糾結的樣子收進眼底,白洛洛眨了眨眼睛,“你說的是顧顏夕么?”
傅北臣眉頭一皺,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
算是默認。
見此,白洛洛臉上出現了一抹十分的猥瑣的笑,“或許,你可以從了她。“
“咔擦”他手中的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玻璃渣子掉落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白洛洛臉上的笑容瞬間便僵在了臉上,“我開玩笑的,對於這種女人你就要採取強硬的措施,不然,她是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更別想離婚。”
“怎麼做?”
他簡單粗暴的丟出三個字,一臉暗沉的等着白洛洛的答案。
白洛洛聳了聳肩膀,無奈道:“我沒有結果婚,不知道要怎麼離,可是,你離婚就不怕奶奶生氣么?奶奶可是很喜歡她的。”
傅北臣沒有說話,眼裏的暗沉加重了不少。
她果然是奶奶趁着他住院安排給他的人么?
“或許,你可以找個異性到家裏去秀個恩愛,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還是當著她的面,所以,我覺得這個是一個讓她主動提出離婚的最佳辦法。”
“找別的女人?”
他剔着眉梢逆光看着白洛洛,臉上的抗拒明明顯顯。
“你不願意我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用你的辦法去讓她跟你離婚,不過,我估計這是有一定的困難的。”
傅北臣沉默了,一雙眼睛深沉的盯着桌面,許久之後,他似乎才下定了決心。
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白洛洛的方法。
……
顧顏夕一直趴在床上沒有睡着,所以,當聽到下面有車子的聲音時,她猛地便爬了起來,也不顧身上穿着單薄的睡衣便跑了下去。
“傅北……”
所有的話語在看到男人親密摟在懷裏的女人時停住了聲音。
抬眸,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帶着幾分微醺的醉意,“去給小蘭倒一杯水。”
顧顏夕:“……”
旁邊那個叫做小蘭的女人臉上閃過一抹喜悅,其中還伴隨着點疑惑。
她清晰的記得,在出天上人間的時候,傅先生可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當她要上她車的時候還被拒絕了。
讓她自己打車過來。
想到對方是權傾一方的傅先生,她沒有敢怠慢,依舊打車跟了過來。
原以為他是不喜歡她的,誰知道,一進家便對她這麼親密。
果然啊,男人都是兩面性的,在外面裝的道貌岸然,在家裏卻這麼狂野不羈。
見顧顏夕愣着不動,女人高傲的揚了揚頭,“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倒水,耳朵聾了么?”
她的話讓男人眉頭不悅的皺了一下,眼裏明顯的閃過一抹厭惡,而一雙眼睛卻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顧顏夕。
以為她會發怒,會像白洛洛說的一樣崩潰,然後失望的對他提出離婚。
這樣,他對奶奶也會很好交代。
誰知道,她卻突然璀然一笑,十分溫柔的:“好,請稍等。”
轉身,顧顏夕真的去接水了,自始自終,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溫柔,沒有半點發怒的跡象。
傅北臣皺着眉頭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轉眼間,顧顏夕已經把水接了過來。
見此,女人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伸手便來接水。
這個時候,顧顏夕臉上的表情卻忽然一收,一杯水朝着她的臉便潑了過去。
“啊!你瘋了是不是!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麼對我!”
女人抓狂的閉着眼睛,立即掏出紙巾擦拭。
看着她被水弄的暈染的妝容,眉頭一皺,眼裏的嫌棄越發的濃重。
跟面前一張烏七八糟的臉一對比,他忽然覺得顧顏夕這張沒有任何化妝品污染的臉順眼了許多。
低頭掃過濺到自己身上的水漬,他抬頭十分涼薄的看了一眼顧顏夕,眼睛的不悅收都收不住。
顧顏夕裝作沒有看到,輕嘲的冷哼了一聲,“傅北臣你的眼光真的是不咋地,這種貨色你也喜歡,真的很low你自己知道么?”
傅北臣一隻手插在褲兜里,就這樣陰冷的看着她,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裏是滿滿的涼薄,還有一些顧顏夕所看不懂的情緒。
這個時候,女人終於擦乾淨了臉,一臉猙獰的看着顧顏夕,“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女人,居然敢潑我。”
說著,她提起包包便朝着顧顏夕打了過來。、
然而,顧顏夕卻在她前面一步將手中的玻璃杯往她腳邊一摔。
“砰”的一聲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那飛濺的玻璃碎片擦過女人的臉頰,瞬間流出了泊泊的鮮血。
她抹了一把,盯着臉上的鮮血半天回不過神來。
她居然……被毀容了!
“我告訴你,這是我家,要撒野你也看看地方,這次只是毀容,小懲大誡,如果還有一次……”
顧顏夕紅唇微微抿起,遠離明顯的迸發出一道殺氣。
“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讓你直着進來橫着出去!”
被她臉上的殺氣震懾了幾分,女人一時之間不敢動了,只好看向傅北臣。
手臂一把猝不及防的勾住男人的手臂,搖了搖,“傅先生,你們的家的保姆好囂張,竟然欺負我,你幫我報仇嘛。”
女人一席話說的嗲聲嗲氣,顧顏夕似乎看到自己集體陣亡的雞皮疙瘩。
傅北臣美如妖孽的俊顏上悄無聲息的裹覆了一層寒冰,明顯對於女人的舉動十分不滿意。
目光掃過那隻抱住自己的手臂,似乎要將它凌遲。
然而,想到自己的大計,他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清冷的眸子看向顧顏夕,淡淡的開口,“道歉。”
“……”顧顏夕眉眼又是一挑,眼睛裏明顯的露出一抹凶光。
“道歉!”
見她;愣着半天不動,他又把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一下,顧顏夕徹底的火了。
這個賤人,是失憶了不是么?怎麼弄的跟失智一樣。
沒有多想,她突然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術刀,然後“鏘”的一聲刺入面前實木的桌上,入木三分,眼神冷厲。
“道歉!呵呵!你們這對狗男女有本事再給老子說一遍,還真的一個二個都把自己當盆菜了,你們牛逼什麼呢!”
說著,她又鏘的一聲拔出那把手術刀。
手術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越發的亮鋥鋥,刺目醒目。
女人身子忍不住的縮了一下,看向顧顏夕的眼睛終於多了一絲懼意。
終於知道傅總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沒有花邊新聞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任憑誰家中有這種女人,誰還敢在外面亂來。
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傅北臣,“傅先生對不起,我看我還是先離開好了。”
拿起自己的包,女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那焦急的背影就好像有什麼兇狠的東西在追逐自己一樣。
見女人離開,顧顏夕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兇悍。
慢條斯理的收起自己的手術刀,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髮絲,然後,仿若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十分平靜的走了上樓。
如果不是地上這一堆的殘骸,都要讓人以為這只是一場幻覺。
看着她淡定優雅的背影,傅北臣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眼裏有複雜無聲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