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你碰我哪裏都有感覺
她今天送他的驚喜遠遠不及這個驚喜來得突然而猛烈,顧七里已經興奮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原以為要用上十年,幾十年才能努力拿回來的酒庄,現在他告訴她,這個酒庄是她的了。
忍着眼底的淚意,她的指節滑過琴鍵,簡單的調了下音,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彈起了生日歌。
慕碩謙半倚着琴側,手裏什麼時候多了半杯紅酒,他一副慵懶的姿態透着傾聽的認真,在她的琴聲中彷彿是陶醉了一般。
多年不彈琴,顧七里的手生了不少,但是生日歌最為簡單,是她少數能夠記住琴譜的歌之一。
她曾經有過許多愛好,都因為年輕時的三心二意而荒廢了。
一曲彈罷,她抬頭看向他魅惑般揚起的下巴,酒紅的液體染了他的唇,讓它看起來更加的忄生感動人。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放下酒杯輕輕鼓了下掌。
顧七里嘿嘿一笑:“你別哄我了,我知道自己什麼水平。”
她起身又去其它的房間轉了轉,一圈下來,她驚奇的發現,這裏真的保持得十分精緻,就連衛生間裏那個她曾經非常喜歡的鏡子都被擦得乾乾淨淨。
她來到二樓自己住過的房間,除了床單是嶄新的之外,其它的傢俱都保持着原樣。
她拉開梳妝枱上的抽屜,裏面還有許多她當時沒有拿走的東西,一個個擺放的十分整齊,連點灰塵都沒有粘到。
當初這間別墅被封的時候,他們離開的十分匆忙,幾乎沒帶多少東西,可幾年後再次回到這裏,它就像被時間的膠囊鎖住了一般,時間荏苒,歲月變遷,它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站在這裏,就像是置身在夢境中,有種穿越的不真實感。
顧七里用力掐了一下大腿,以確定自己是不是還是十八。九歲的年紀。
身後有熟悉的氣息在靠近,一隻修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渾身一顫,如夢初醒。
“慕碩謙,謝謝你。”這句感謝的話像是在心中醞釀了好久,就如同最陳釀的葡萄酒,因為時間而變得更加的醇厚而滿是芳香。
謝謝你娶了我。
謝謝你喜歡我。
謝謝你幫我完成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心愿。
謝謝……
謝謝你,阿謙!
慕碩謙摟緊了她的肩膀,灼熱的掌心摩擦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
“你是什麼時候買下它的?”顧七里轉過身,目光清澈的望着他。
他頓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我前陣子剛找人收拾過,喜歡這床單的顏色嗎?”
“喜歡啊。”顧七里走過去,彎下腰去撫摸那質感上乘的床單,不是他喜歡的黑白色,而是她喜歡的清清淡淡的粉色小碎花,清新雅緻又不失朝氣。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他的手環住了她的腰,結實的身軀緊緊的貼着她的後背,無限暖日未的聲音低緩的響起,把他剛剛沒說完的後半句補充完:“在上面做。”
顧七里臉頰一熱已經被他按倒在床上,兩人順勢一滾便到了大床的中間。
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而她忽閃着長而翹的睫毛也在定定的注視着他,這張可以讓萬千少女尖叫的臉龐,這雙深邃如同雅魯藏布大狹谷的眼睛,此時只容得下她一人。
顧七里突然抬起頭,兩隻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生澀的唇落向了他的唇。
壓抑了太久的慾望在胸膛里急劇的爆破,讓他動作無比急切的將她壓到了身下,而她亦以澎湃的熱情回應着他。
他的手抓住她睡衣的領子,將這件早就看得不順眼的衣服硬生生的扯了下去,雪白的肌膚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意,泛起一抹淺淺的櫻紅色。
兩個人像兩條口渴的魚,糾纏在一起,渴望、索取、激烈……。
粉色的床單起了褶皺,地下落了一層的衣物,她聽見他打開皮帶的聲音。
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她是他今天的禮物,是他一生的禮物,他小心翼翼的拆開,想要用盡畢生的精力去保存和守護。
第一次的疼痛來得迅猛而激烈,又帶着淺淺的酸意,讓她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了一滴晶瑩的淚瓣。
她真是愛慘了他吧,就連疼痛都像是有幸福揉碎在裏面,緩緩的發酵出愛情的味道。
他俯首吻去她的淚,輕柔,繾綣,小心翼翼。
窗外,月光灑落在那一大片葡萄園裏,蟋蟀的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月如水,人如畫,激情四射。
顧七里是累到了,事後窩在他的懷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又夢見那片葡萄架,顧德中坐在樹蔭下喝酒,而她遠遠喊了一聲爸。
顧德中在看見她的時候,滿臉都是笑意,可他目光一轉就看到了站在她身邊的慕碩謙,他突然激動起來,面目甚至變得猙獰,他指着他大喊:“不要碰我的女兒,不要碰我的女兒。”
她焦急的站出來解釋:“爸,我們已經結婚了。”
顧德中像是聽不到她的話一樣,拿起手中的酒瓶子狠狠甩了過來,眼見着瓶子就要砸向他,她毫不猶豫的將他抱住,瓶子結結實實的砸在她的後背,悶疼的感覺讓她猛然驚醒。
“爸爸。”她倏然睜大眼睛,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底滑落,有一滴落在枕巾上,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做噩夢了?”一道清洌的視線焦急的注視着她,溫暖的手掌扣上了她的臉,拇指輕輕的拭去那片溫熱。
顧七里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臉,胸口的憋悶彷彿也被驅散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將臉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胸前,聲音中猶帶着夢中的餘悸:“我夢見我爸爸了。”
“不是常說日有所想夜有所夢,大概是看到這座園子,才會夢見你爸爸。”慕碩謙拍了拍她的背,翻了個身側躺着,長臂圈着她摟在身側,“沒事了。”
她將臉往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突然碰到了他胸前的小點點,於是好奇的用手指拔了兩下:“慕碩謙,我碰你這裏,你有感覺嗎?”
他抱着她的那條手臂忽然加重了力道,五指幾乎嵌進了她的腰,她在他的懷裏是赤果果的,她無意的動作讓他一直沒有完全褪下的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齒間泄出忄生感的音調:“你碰我哪裏我都有感覺。”
顧七里不知道,在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班裏的同學在私底下傳閱一些成人雜誌,他也被人拉去看,結果看到圖片上那些不着寸縷的外國女人,他當即就跑出去吐了起來。
沒有他們所說的興奮的渾身發熱的感覺,他有的只是噁心與骯髒。
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發現自己似乎有病,因為不管多麼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如果有女人碰到了他的東西,他會覺得那東西髒得無可救藥,不管多喜歡都會拿去丟掉,如果她們碰到了他的身體,他就會覺得一陣陣反胃噁心,恨不得把自己放在水裏用消毒液泡上三天三夜才幹凈。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一種罕見的女人過敏症,他討厭所有女人的觸碰,包括自己的母親。
他也曾試着讓自己硬起來,但用過許多辦法都無濟於事。
直到那一年,他站在葡京的大堂外看到了正在台上演講的她,尚顯幼稚的五官,清脆甜美的聲音,說著他聽不懂的法語。
那是第一次,他因為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而駐足,也是第一次,他站在大堂里完完整整的聽完了她的整場法語演講,更是那一次,他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反應。
這個發現讓他自己都驚出了冷汗,他竟然對着一個還不滿十八周歲的小女孩兒產生了這種齷齪的反應,直到他看見她從台上走下來奔向她的父親,他才如同被打敗了的將軍落荒而逃。
他覺得自己是個變太,就算那個女孩兒已經發育的很完美,可她畢竟還小,他竟然會……。
他回到辦公室洗了個冷水澡,好不容易才澆熄了小腹里那團燃燒的火。
可是一想到她的樣子,她說話的聲音……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有病,而是沒有遇到那個可以讓自己變成正常男人的女人。
想着當時的情景,他忍不住抓緊了她的腰,力道兇狠而激烈,直到她聲音破碎般的求饒,他才漸漸找回了飄遠的神思。
他和她都累了,帶着一身的汗水就那樣緊緊的摟抱在一起。
顧七里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太陽透過窗帘暖洋洋的落在身上。
她翻了個身,慣性的去摸旁邊的位置,那裏只剩下一個枕頭,慕碩謙並不在。
顧七里順手撈過他的枕頭抱在懷裏,乾淨的枕面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想到昨天晚上和他四肢交纏的情景,她忍不住將紅透了的臉埋進了枕頭。
雖然同睡一張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有了夫妻之實。
腦袋裏控制不住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激情畫面,越想臉越紅,最後連脖子都火燒一般的燙。
正在她抱着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的時候,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