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迎面走來的女人,唐晚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靳明陽在視線所及的時候眉眼一下深邃起來,但這個節骨眼上並非是爭吵這些的時候。靳明陽淡淡的掃了一眼靳原寒,沒有說話。
寧朗24小時危險期,靳家一家,寧家二老都守護在病房門外。
個個面色焦急,內心惶恐,他們都在祈禱着事情出現轉機,但同時卻又害怕那個最壞的結果。
但老人不比年輕人。
於是,靳原寒湊身到唐晚的耳邊,壓低着自己的聲音,“晚晚,你去跟媽說讓她和小姨他們去休息,這邊我來守。紱”
唐晚點了點頭,應了靳原寒的話。
她走到了文慧那邊,初次見面,因為寧朗的事情所以沒有過多歡喜,也沒有過多的言語逼。
這個唐晚是知曉的,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或者是察覺到委屈。
“小姨。”唐晚還是恭恭敬敬的稱呼,溫婉帶着笑:“小姨,你和姨夫兩個人舟車勞頓的從香港趕過來也很辛苦,我先送你和媽兩個人去附近酒店休息,我和原寒在這邊守着,一有消息立馬告知你們。”
“晚晚,小姨理解你的好意,但寧朗現在這個樣子,我放心不下。我不能走,接下來的時間我要陪着他一起。”
文慧的態度十分的堅決。
無奈之下,唐晚轉頭看向文芳,希望能從文芳這邊下手,然而,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文芳和文慧的態度是一樣的,反而是反過來說唐晚:“你先去休息把,這邊我們在就行。”
兩人一前一後的話語唐晚卻是清晰的明白過來,想要說服她們已是不可能。但要她提前走,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所有人都守在這裏,她一個離開怎好意思?
唐晚拉着文芳的手,篤定出聲:“媽,我也不走,我就留在這裏陪着你們。”
“聽話。”
文芳咬重了聲音,嚴肅起來。
“媽,寧朗出事我也很擔心,要我一個人走是不可能,除非你和小姨跟我一起去休息,否則的話我不會走。”
“阿慧,你和芳姐就先去休息,這邊我和明陽哥兩個人守着就行了,不是還有原寒嗎?我們的兒子是一定可以撐過難關的,我們要相信他。”
寧喬遠接起了唐晚的話,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只見寧喬遠的唇角上緩緩帶笑。
靳明陽也在旁邊朝着文芳示意勸說:“喬遠說的也沒錯,文芳你帶着阿慧,晚晚去休息,這邊有我們。”
“是啊,我們要相信寧朗,怎麼可以自己就先篤定那個壞結果呢?”
唐晚笑着朝着她們勸說著,最終,文慧還是鬆了態度,長吁一聲:“好吧。”
“那你們好好注意着,一有情況就通知我們。”
文芳走之前,朝着留下來的人叮囑着。
得到他們肯定應聲保證后,這才放心的離開。
文芳他們走後,走廊上面就只剩下了靳明陽,靳原寒等四人,容洵也沒說要離開。
靳明陽倒是在旁邊勸着容洵:“容洵,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其實,靳明陽是有話想和靳原寒說,而那些話,容洵若是在場的話不方便把那些話給說出來。
容洵輕笑一聲:“爸,寧朗也是我弟弟,他出事了我這個當大哥的怎麼能離開呢?弟妹和媽她們去休息,我還支撐得住呢。”
這話一出口,靳明陽猶豫了,再把話給說出口,那就是不把容洵當一家人。
而話放在後面說,也並非是不可以。
靳明陽笑笑:“我也是怕你明天有事要忙,原寒這是他的責任,出了事情不告訴,那就得在這裏守着。”
“爸,寧朗出了這樣的大事,我就算有事要忙也要推掉。我陪着你們在這裏一起守着,我和原寒一起,也能輪流有個照應。”
容洵一直都保持着溫和的笑容,而他唇角上的紅腫,靳明陽一直都看的清楚。
一顆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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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過後,醫院門外的街道除卻路燈善閃亮,其他的地方都透露着冷靜,唐晚三人走在大街上,一種寂寥獨上心頭。
唐晚找了一家離醫院最近的酒店,沒帶身份證,但砸了很多錢,開了一間豪華雙人套房。
拿到房卡的時候,又讓服務員準備了一些飯菜,容洵買的那些飯菜放在旁邊,她就沒見文芳和文慧兩個人開動過。
服務員送到飯菜,唐晚一直都在勸說著文慧和文芳吃點。
文慧看着那些清淡的飯菜,更沒有胃口。
唐晚把飯菜推到了文芳那邊,“媽,你帶着小姨一起吃點吧,寧朗那邊原寒和爸他們會時刻的關注着,不會讓寧朗有事。你們說,如果寧朗醒來看到你們這樣,他的心會好過嗎?我們一定要相信希望,寧朗是一定會沒事的。”
文芳開始勸說著文慧,主要是她一路從香港過來,沒吃飯也沒休息。
tang文慧拿着筷子,吃了幾口,突然一下,她嘆息出聲:“我給他安排好的那些,他總是不願意按照我給他安排的那些去走,早知道我就該順着他的心意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不接我電話,到時候你和原寒的婚禮,我帶着他一起過來多好。”
說著,文慧抹起了眼淚,唐晚趕緊拿起桌面上的紙巾朝着文慧遞了過去,輕聲嘆息勸慰:“小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誰也想不到,但是我們不能把事情看的太絕望是不是,醫生給出我們的,是最壞的結果,可是我們要相信最好的結果啊。如果我們都不願意去相信的話,還有誰會願意去相信呢?”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是有可能轉變的,人沒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阿慧,晚晚說的沒錯,我們都要相信寧朗會好起來。”文芳拉住了文慧的手,輕輕的拍撫着。
唐晚也在旁邊勸,文慧雖然不再掉眼淚,可是那眼眶處的猩紅看的唐晚鼻尖卻是一酸。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句話真的是說的一點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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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有護/士查房,關注着寧朗的狀況。
後期寧朗的生命徵兆很平穩,並沒有出現什麼壞的情況,一直都持續到早上八點,這個時候,唐晚和文芳他們也已經趕來。
唐晚說:“原寒,你帶着爸他們去休息吧,這裏我們來守着。”
這個時候,唐晚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矯情,畢竟人命才重要。
“嗯。”
靳原寒應了聲,即便是他自己不需要休息,可是父親和姨夫是需要休息的,昨晚勸說了他們,今天輪到自己,的確是不該拒絕。
九點鐘的時候,護/士和醫生又來了一趟,查看了寧朗的狀況,文芳和文慧在旁邊看着,提心弔膽。
就連唐晚心中也是惶恐,就怕寧朗會出現那個萬一。
萬一沒出現,可是醫生的話還是未曾讓她們把心中懸起的那塊大石頭給放下。
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告知消息,畢竟是見過了太多的生死。
醫生說:“病人的情況現在是很穩定,但要看最後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八點,看他是否能醒來。”
“那如果沒醒來呢?”
這句話文慧險些問出口,可是到底話到嘴邊還是給逼退了回去。身為母親,沒有哪一個母親是不希望自己兒子好的,更何況最壞的結果靳原寒最早就已經說明,唐晚說的那些話很對,如果他們自己都不相信希望,那還有誰會去相信呢?
他們自己得相信。
文慧相信,所以不問。
聽了醫生的話,文芳在旁邊安撫着文慧,拍着她的肩膀,“阿慧,放心吧,十多個小時寧朗都已經過來了,還怕最後幾個小時,我們都在這裏陪着他,他是一定可以醒過來的。”
“是啊,小姨,我們一定要相信希望。”
唐晚也在旁邊勸說著文慧,這個時候,安慰和支持是最重要的。
文慧點點頭,經過昨晚文芳和唐晚對她的安撫,有她們陪伴在身邊,她的情緒安定了不少。
她們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靜靜的等待着,可是心中卻起伏不定,雖說要相信,朝着好的方向去看。
可彼此的心中都清楚最壞的結果,這個是無法逃避的。
十一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吸引起了唐晚的注意力,也有文芳和文慧的。抬頭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面目清秀穿着藍色裙子的女人朝着她們這邊走來,唐晚抿了唇,她覺得面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題外話——嗷嗷,我一直在寫,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