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節操
醫院裏傅晨宇又出了狀況。
小屁屁上直流鮮血,嘴裏“哇哇”的大哭着,但是就是不許醫生脫他的褲子。
醫生好說歹說傅晨宇就是不聽,死死地抓住褲子不放,與醫生來一場褲子保衛戰。
醫生無奈地看着竹子,束手無策。
竹子彎腰柔聲對傅晨宇說道:“晨宇,乖,告訴阿姨屁屁疼嗎?”
“疼。”傅晨宇流着眼淚哭着對竹子說道。
“疼我們是不是要治傷口啊?你一直抓住褲子不鬆手,醫生怎麼給你止血?”
竹子開始引導傅晨宇把褲子脫掉。
“我不脫。”傅晨宇小朋友一口回絕了竹子的話。血可流,頭可斷,但是就是褲子就是不能脫。
竹子的眉頭皺了一下,頭疼。
一個才兩歲多的小屁孩懂得害羞嗎?
炎少抱着炎憶澤從門外走了進來,黑着一張臉,看到傅晨宇抓住褲子僵在那裏,火大,把炎憶澤向地上一放,上手一把抓住傅晨宇的衣領提了起來直接放在桌子上,手呼啦一扯,傅晨宇小朋友的褲子被炎少給拽了下來,露出一個小內褲。
傅晨宇哇哇地大哭,一隻手拽着小熊內褲,一隻手就去扯褲子,嘴裏一邊哭一邊對炎少尖叫,“我不要脫褲子,我不要脫褲子。”
“閉嘴!”炎少火大,狠狠地瞪了一眼傅晨宇,“你是不是想死啊你?再給老子犟,老子把你從窗戶丟下去。”
傅晨宇被炎少一臉兇狠的樣子嚇住了,眼淚浸在眼眶中,停止哭聲,眨巴着眼睛看着炎少。
他還從來沒有看到炎少這樣凶過呢!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他治傷口。”炎少扭過頭看醫生還呆愣在一旁,火了,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醫生的心裏一顫,不敢看炎少,趕緊抱起傅晨宇放在手術床上,脫掉傅晨宇的內褲,開始清理傅晨宇小屁屁上的傷。
陸丫丫小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阿虎的身上滑了下來,一臉好奇地站在手術床前,瞪着烏溜溜的黑眼睛盯着傅晨宇的小屁屁看。
這還嫌看得不夠真,小丫頭繞到床的另一側低頭彎腰不知道在看什麼。
傅晨宇心累!雙手緊緊地握着臉不敢抬頭。
羞死了,嗚嗚,沒臉見人了,小屁屁被人看光了,嗚嗚,傅晨宇小朋友在心裏嗚嗚地哭着。
陸丫丫小朋友抬臉看着竹子,“竹子阿姨,晨宇哥哥為什麼和我長得不一樣?”
“…?”
竹子一臉霧水,有些不理解陸丫丫小朋友到底在講一些什麼。
“這裏,我沒有。”陸丫丫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傅晨宇的小**對竹子說道。
竹子無言以對,額頭上有冷汗流出。
炎少的臉黑到極點,粗魯地把陸丫丫一把抱起,手捂住她的眼睛。
“不準看,小心眼睛長針眼。”
“為什麼?”陸丫丫天真無邪地看着炎少。
“哪來的那麼多的為什麼?不準看就是不準看。陸凡沒給你交待過嗎?”炎少陰着臉對陸丫丫說道。
“爸爸有交待,說是不讓我看男生的身體,也不讓男生看我的身體。”
陸丫丫小朋友想了想回答炎少。
“那你還看?”炎少瞪了一眼陸丫丫,“眼睛閉上。”
“哦!”陸丫丫小朋友很乖巧地把眼睛閉上,嘴上說道:“舅舅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晨宇哥哥和我長得不一樣?”
炎少額頭上的青筋根根跳動,頭疼。
小丫頭繞來繞去,又繞回原來的問題了。
“舅舅!”陸丫丫看炎少半天不回答,很不滿意地叫了一句。
“回家問你爸去,要是你長和那小兔崽子長得一樣,你爸你媽估計要哭死了。”
炎少陰森森地說了一句,把陸丫丫交給阿虎,“抱她出去,別讓她再跑進來了。”
“是,炎少。”阿虎嘴裏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陸丫丫向外面走去。
傅晨宇羞愧難當,沉浸於自己的悲憤中,被看光了,被陸丫丫看光了,以後他沒臉見人了。
嗚嗚,傅晨宇的眼淚嘩嘩地流,也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羞憤。
“你會不會清理傷口?”炎少瞪着醫生,冷冷地說道。
醫生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炎少,我已經很小心了。”
“小心?小心他還哭得這麼厲害?”炎少的聲音更冷了。
醫生不敢再說話,低頭,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着紗布擦洗傅晨宇小屁屁上的血跡,有一塊玻璃碎片扎在他的小屁屁上,消完毒以後,小心地夾了出來。
“哇”傅晨宇大叫一聲,“哇哇”大哭。
炎少不耐煩了,手指在敲在傅晨宇的腦袋上,“哭,哭什麼哭?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一點點屁大的傷口哭的聲音這麼大,你再哭把你扔到樓下去,你看我家寶,什麼時候哭過?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哭,我就讓人把你的嘴巴給縫上,讓你以後說不成話,吃不成飯,喝不成水。”
竹子的嘴角抽了一下,扭過頭,表示沒有聽到炎少的話。
傅晨宇嚇住了,哭聲漸漸小了,哽咽,咬着下嘴唇不敢哭出聲。小小的臉蛋疼的皺成一團。
炎少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了,輕吁了一口氣,扭頭去找炎憶澤。
炎憶澤呢?炎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炎憶澤不見了。
“寶呢?”炎少的臉色立刻變了,邁開大步就向外面走去。
竹子的心同時也提了出來,跟在炎少的身後急忙向外走去,一出門,竹子猛地鬆了一口氣。
炎憶澤小朋友站在走廊里和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不知道在幹什麼,看炎憶澤小朋友臉上的表情很愉悅。
炎少上前一把抱起炎憶澤,板著臉對炎憶澤說道:“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不知道現在外面壞人多嗎?萬一要是被壞人抱走了,你媽還不得扒我一層皮。”
竹子的眼角抽了一下,那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應該不會把炎憶澤抱走吧?不過讓竹子挺奇怪的,炎憶澤小朋友從來不主動和人說話,現在居然和一個小女孩聊上了,而且說的還挺開心。
竹子的視線落在小女孩的身上,看着有些面熟,但是竹子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炎少還在給炎憶澤訓話,“以後不要隨便和阿貓阿狗說話,一個醜八怪,和她說話拉低你的檔次。記住啊寶,醜人多作怪,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你了,想甩都甩不掉。”
炎少對着炎憶澤嘴裏叨叨着,抱着炎憶澤小朋友轉身向手術室走去。
炎憶澤小朋友驚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面向小女孩,手還向著小女孩揮了揮。
竹子的嘴角抽動的更厲害了。那個小女孩眉眼清秀,膚白貌美,如果後面插上翅膀就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天使。但就是這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在炎少的眼裏居然是一個醜八怪。竹子其實也挺無語的。
不過好在炎憶澤沒有亂跑,竹子也就放下心來,隨着炎少一同進入手術室里。
他們剛剛進去,另一間病房的門打開了,季翰墨從裏面走了出來。
時隔兩年時間,歲月並沒有在季翰墨的臉上留下痕迹,只是眉間地隱隱地帶着一絲憂愁,臉上再也沒有了那邪魅的笑容。
季翰墨看到小女孩臉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彎腰一把抱起,“怎麼你一個人跑出來了?你把爸爸嚇壞了知道嗎?以後不準亂跑了啊!”
小女孩看着季翰墨咯咯地笑着,雙手緊緊地抱着季翰墨,兩個人一起返回病房。
走廊里又恢復了平靜。
傅晨宇小朋友屁屁上的傷終於清理好了,玻璃碎片取了出來,上了藥包紮好。
醫生開始交待,“一個星期之內記得不要沾水,不要碰到傷口,明天記得來換一次葯。”
“麻煩。”炎少白了一眼傅晨宇,一臉的不悅。
竹子把傅晨宇的小熊內褲脫下,換上新買的內褲和褲子,避開他的傷口輕輕地抱着。
“以後可不能像今天這樣調皮了。”竹子叮囑傅晨宇。
傅晨宇的小臉皺成一團,眼裏浸着淚水向著竹子不住地點頭。
“走了,以後不帶你出來了。一出來就惹事。”炎少嘴裏叨叨着,抱着炎憶澤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楊家別墅,夏初秋在得知傅晨宇出事以後,當場臉色就變了。
“哎,女人,這可不管我的事情,是這個小兔崽子自己惹出來的。”
炎少一臉無辜地看着夏初秋。
“如果不是你帶他們出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我給你說過,盛世之顛烏煙瘴氣,根本適合小孩子去,你不聽,非要帶他們去,現在好了,出事了。炎俊哲,你說說你能正常一點嗎?”
夏初秋手扶在額頭上皺眉搖頭。
“看看,多大一點事,你着什麼急啊?醫生都說沒事了,一個小傷口,他皮糙肉厚,長兩天就沒事了。”
炎少最看不得夏初秋着急,她一着急,他就慌了。現在夏初秋的肚子裏可是有兩個孩子,醫生千交待萬交待,千萬不能着急上火。
一想到這裏,炎少就咬牙切齒,恨傅晨宇恨得牙痒痒的,這個小兔崽子能不能讓他省點心啊!
夏初秋的心裏同樣是嘆息一聲,炎少都快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他能不能讓她省點心啊!他現在是他們家最讓人操心的一個人,想一出是一出,經常狀況不斷,讓人防不勝防。
“以後你離這三個孩子遠一點。”夏初秋板著臉對炎少說道。
“不行。”炎少一口拒絕。
“嗯?”夏初秋的眉頭皺了起來,斜着眼睛給了炎少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女人,你別動不動就生氣啊!你聽我先把話說完,寶我放心,可是你看這個丫丫和小兔崽子,他們兩個人一天到晚東跑西跑的,萬一不小心要是撞到你了,這個責任誰擔當得起?”
炎少振振有詞地對夏初秋說道。
“家裏面有竹子和阿姨。”夏初秋淡淡地說道。
“那也不行。”炎少還是一口拒絕,他湊近夏初秋嘻笑着說道:“要不把小兔崽子送回去吧?”
“別想了。”夏初秋伸手把炎少的腦袋推開,涼涼地說道:“不管你承不承認,晨宇就是我的兒子,將來我會把君文公司交到他的手上。這是我欠傅澤和表姐的。”
“女人,你別忘了,寶才是我們的兒子。”炎少不服氣地叫了起來。
“看憶澤將來的選擇。”
炎憶澤的性子太安靜了,根本不適合在商場上打混,夏初秋不強迫他,隨他的意思,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不干涉。
令夏初秋沒有想到的是,未來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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