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秦然的反擊
“郁舒嬈!”
“幹嘛?”
“你知不知道你好過分?”
郁舒嬈唔了一聲,“婭媛,你知道嗎?”
“哈?”江婭媛的聲音悅耳綿軟。
“像你這種胸大無腦的女性,一般在小說里活不到頭三章。”
“……”江婭媛再一次氣急敗壞,用力跺腳,“郁舒嬈,我要跟你絕交!”
秦然笑得差點岔氣。
這兩人太妙了,太有趣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睡的不好,老感覺有人壓着我似的。”體操結束后,江婭媛對兩人訴說心裏的秘密。
“不會是鬼壓床吧?”郁舒嬈一邊走一邊瞪眼。
“不可能吧?”江婭媛很害怕。
秦然不禁低笑,“哎,那不是叫鬼壓床,那叫魘,俗稱夢中夢,也就是說,你以為你是清醒的,因為鬼壓床一般發生在自己的房間裏,但那個時候,其實你是睡着的,而且你會有意識,就是全身都不能動,那一刻,其實你是在第二層夢裏,你只有解脫了這層夢境,才能回到第一層夢境。”
“這怎麼講?”
“也就是說,當你被魘着的時候,你以為是鬼壓床,而且是在你有意識的情況下,場景也很逼真,對嗎?”
“是啊。”
“其實當時只要你仔細觀察那間房間,你一定會發現那房間裏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那一刻,只要你不斷對自己說,我只是做夢而已,我只是做夢而已,其實那個魘就馬上散去了,然後你就回到第一層夢境裏了,安然沉睡。”
“在夢裏怎麼可能會有意識?”江婭媛不信。
“真的,經常做夢的人久了以後,在夢裏就開始有意識了,甚至是可以操控自己的夢的,想夢什麼就夢什麼,就是睡眠質量不好而已,有些人在魘的時候想叫醒自己,有人是蹬腿,有人是深呼吸,也有人勸自己,反正方法有很多,看自己怎麼選而已。”
江婭媛一時怔忡。
秦然繼續說:“這也可以叫睡夢癱瘓症,就是你的意識已經清醒了,但是你的身體實際上還沒蘇醒,所以就造成了你有意識,但是全身動不了的癥狀。其實上,夢還分很多種的,做夢時聽不清的夢囈俗稱做夢,如果做夢的人聲音變清晰了,還能跟你對話,那就已經是夢遊了,會把手伸起來,會坐起的,或者走動的,抓蟑螂的,拍蚊子的,都屬於夢遊。”
“好可怕啊。”郁舒嬈掩着嘴巴,“小然,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
“有,我有一段時間,幾乎天天夢見床頂長滿了蜘蛛,然後我就嚇得起來打蜘蛛,總覺得自己臉痒痒的,然後我表姐就說,她有一次跟我一起睡覺,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我在打蜘蛛,但其實那時候我是已經沉睡的狀態的,所以說,我也夢遊過。”
“為什麼會有這種癥狀?”
“心理學上說這種情況是心裏壓力大吧,還有一個說法,就是幼年夢遊症,多發生在孩子身上,后隨着年月的成長逐漸消失。”
郁舒嬈和江婭媛都驚訝着一張臉,異口同聲道:“這也太可怕了吧?”
“那你以後別睡覺不就不怕了嗎?”三人的身後,傳來了一抹懶懶的男音。
江婭媛扭過頭,還沒說話,臉就紅了。
郁舒嬈則是皺眉看着來人,眼裏透着不滿,“蘇淮,偷聽女生說話的行為可不好。”
秦然背脊一僵,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左邊的樓道口了。
而蘇淮與韓遇等人,此時就站在左邊的樓道處,秦然臉色一白,下意識往韓遇的方向看去,便見幾個籃球隊的男生在跟他說著什麼,他淡淡點頭,清冽迷人。
秦然在心中重重嘆了口氣。
蘇淮朗聲說:“我又沒故意偷聽,是你們說得太大聲了,我們都聽見了!”
我們兩個字蘇淮咬得特別重。
秦然臉色煞白。
他們都聽見了,聽見了她半夜夢遊起來打蜘蛛的事情了?
恍恍惚惚中,郁舒嬈甜美的聲音飄來。
“聽見了就聽見,難道你們不做夢嗎?少見多怪。”說著,郁舒嬈看了韓遇一眼,像是怕被他看穿心事,羞赧地弱了氣勢。
而韓遇並沒有注視着這裏的動靜,他跟籃球隊的人研究着比賽的戰術,俊美如冰冷的宇宙之神。
“我們肯定會做夢啊,但是我們絕不會做那種打蜘蛛的怪夢。”蘇淮抖了抖肩膀,“嚇死人了。”
聞言。
郁舒嬈瞪圓眼睛,“蘇淮,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然心裏大痛。
蘇淮笑着說:“我又不是說你,郁舒嬈,不要老是那麼熱情,那麼對號入座。”
郁舒嬈心中的怒火被掀起,冷冷地來了一句,“你這個賤人!”
蘇淮不幹了,“郁舒嬈,你說誰呢?”
“我又不是說你,不要那麼敏感,老是對號入座,難道你是賤人?還是說,你內心渴望着當一個賤人?”郁舒嬈把話原封不動地還給蘇淮。
蘇淮臉孔發白,“郁舒嬈,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凶的女人,像你這種女人,將來一定沒人要!”
“我也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男人啊,真是百年難得一遇,賤出國家,賤出宇宙了,以後誰嫁給你,那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你!”蘇淮氣急敗壞,指了指郁舒嬈,然後繞開江婭媛,又指了指秦然,“你們兩個就是賤女孩姐妹花,一對天生的賤人。”
郁舒嬈一愣,手怎麼也指不下去蘇淮最好的兄弟韓遇,她僵在那裏,臉色難看。
“你你你你你你!還有你!”秦然指着他們整個籃球隊,當然,她最後指着韓遇,手指不偏不倚,就是指着韓遇的鼻子,無比譏誚地說:“你們就是一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超級極品,一個個的裝得跟大爺似的,實際上就是一群孫子!”
郁舒嬈眼睛一亮。
江婭媛微微張嘴,不敢相信秦然居然說了髒話。
整個籃球隊也是一副懵逼的樣子。
包括韓遇,他漠然地看着她,陽光灑照在他的眉梢,有種高貴的疏離和遙遠,然後,秦然看見他慢慢勾了唇,笑容詭異。
蘇淮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小偷還有臉罵我們?弄丟了韓遇的卡片,我們不去找你算賬,你倒是撒潑上來了?”
“我他媽就是因為弄丟了那個極品一張卡片,所以就得讓你們所有人都踐踏我的自尊甚至是窺探我的私隱是嗎?蘇淮,我跟韓遇之間的事情不管你的事,所以不要拿着不關你的事情當做你的令牌,拉倒吧你,不就是狗腿子一個?有什麼好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