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夫跟你肯定不一樣
東部灣,旭日度假酒店
整個酒店被邵氏包了下來,用來做邵氏總裁邵逸夫的婚禮。
而海面上,19艘遊艇正整裝待發,期待着一對新人的光臨。
賓客們早在11點之前幾乎全部趕到,大家都烈的談論着邵氏總裁邵逸夫和他童養媳的各種趣聞。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當時間過了11點30分,一對新人都還沒有趕到時,大家不僅議論紛紛起來。
照婚慶公司的安排,11點09分就該登上遊艇,然後在海面上航行19公里,用時39分鐘,11點48分準時上岸。
而禮堂的婚禮,將在11分鐘后,也就是11點59分準時舉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新人遲遲未現身,婚慶公司的負責人不斷的找易水寒和徐少恭商量事情,這種種情況,都讓下面的賓客議論紛紛。
雲邵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後笑着對陸子遇打趣着:“這馬上就12點了哦,你盼望的邵逸夫和溫佳柔這對新人還沒有出現呢?”
陸子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也許路上塞車了,再說了,邵逸夫怎麼也要假裝留一下柳雲溪不是?”
“假裝留一下?”
雲邵陽在一邊搖着頭說:“我看未必,沒準,他也是真心想要留柳雲溪的,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柳雲溪比溫佳柔好很多。”
“邵逸夫眼睛倒是不瞎,他是遠視,”卓非凡在一邊笑着接過話去,然後打趣的問雲邵陽:“你知道什麼叫遠視?”
雲邵陽搖搖頭,一臉茫然的樣子,表示自己不懂遠視所謂何物。
卓非凡就一本正經的說:“遠視就是近的地方看不清,遠的地方看得清,而柳雲溪距離邵逸夫太近,所以他看不清她,溫佳柔離邵逸夫遠,所以他就把她看清楚了,覺得她很美。”
“是嗎?”雲邵陽皺着眉頭。
“嗯,”卓非凡一本正經的點着頭,顯得自己知識淵博的樣子。
雲邵陽見卓非凡這樣,不由得笑了起來:“那你這樣說,子遇也跟邵逸夫一樣,算遠視了。”
“喂,不要扯上我,”陸子遇在一邊不滿的反駁着:“我怎麼可能跟邵逸夫一樣呢?開玩笑?”
“我沒說你跟邵逸夫一樣,”雲邵陽趕緊解釋着:“當然,邵逸夫跟你肯定不一樣!”
“我說的是,你和他的眼睛一樣,都是遠視!”
陸子遇白了雲邵陽一眼,陰沉着臉回了句:“我沒遠視!”
“你怎麼可能沒遠視呢?”
雲邵陽扳着手指的跟他分析着:“你看看,距離你近的女孩,時常在你身邊出現的女子,優秀的真不少,當然,除了棄你而去的牛曉曉,還有現在的楊若依,林單秋,沈夢辰,哪個又比柳雲溪差了?”
“對對對,”卓非凡在一邊接過話去,然後看着陸子遇說:“其實我也有些不明白,那柳雲溪究竟哪裏好了?一個比你大一歲的女人,一個老實本分的大學老師,一個規規矩矩的邵家童養媳,怎麼就把你給吸引住了?”
陸子遇懶得理會這倆不懂愛情的男人,端着茶杯悠閑的喝茶,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飄向大口,期盼着邵逸夫和溫佳柔的到來。
“別看大口了,看禮台上,”雲邵陽用手推了一下陸子遇,低聲的道:“易家二少上台了,估計有什麼話說。”
中午12點,原本是邵逸夫和柳雲溪婚禮舉行的吉時,可賓客們等來的不是邵逸夫和他的童養媳,而是易家二少易水寒。
一身鐵灰色西裝的易水寒站在禮台上,剛為人父的他顯得愈加的成熟穩重,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氣質瞬間把在場那些肥頭凸度的總裁們秒殺得乾淨。
“首先,我要跟大家說抱歉!”
易水寒一臉歉意的開口:“因為我外公,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和新娘的爺爺心臟病複發,現在正在醫院手術搶救中,而新郎和新娘因為擔心爺爺的身體,已經無心舉行婚禮,所以今天的婚禮暫時取消,但是婚宴不會取消,馬上開始上菜,希望各位嘉賓體諒新郎邵逸夫和新娘柳雲溪的一片孝心,同時也希望大家吃的開心玩的盡興!”
“另外,原本準備給新郎和新娘的19艘遊艇可以免費提供給在場的情侶們享受海上19公里航行!”
“雖然婚禮不能如期舉行,但是新郎邵逸夫和新娘柳雲溪還是讓我轉達他們的歉意,同時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邵老爺子住院,婚禮取消?
是婚禮取消,而不是解除婚約?更不是邵逸夫和溫佳柔的婚禮?
雲邵陽在一邊玩味的看着一臉茫然的陸子遇,走過去用手拍着他的肩膀說:“我就說吧,就溫佳柔那女人,啊斗扶不上牆,你把希望壓在她的身上,那根本就是白搭,她要能成得了氣候,哪裏還等得到你給她支招?早不就把邵家夫人得位置搞定了?”
卓非凡在一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陸子遇,然後搖着頭拍着他的另外一邊肩膀道:“邵逸夫荷和柳雲溪是取消婚禮哦,沒有說要解除婚約,這就意味着柳雲溪依然還是邵逸夫的未婚妻,而照柳雲溪的性格,她是不可能在有婚約的情況下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愛意!”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雲邵陽重重的拍在陸子遇的肩膀上:“我和非凡還有展鵬精神上支持你!看你如何想方設法破壞邵逸夫跟柳雲溪的婚約,看你如何三十六計七十二般變化的把柳雲溪追到手!”
“滾!”陸子遇沒好氣的把他倆的手從肩膀上扒拉開去,猛的起身朝外走去。
他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吃婚宴的,薊這婚禮都取消了,他還坐在幹什麼?還不如早點離開的好!
卓非凡看着陸子遇離開的背影搖搖頭說:“子遇這是走火入魔了?他愛那個柳雲溪真愛的那麼深嗎?”
“要不深他會屁顛屁顛的跑回去把大學念完?”
雲邵陽白了卓非凡一眼:“要不深他會自毀前程讓外界說他是GAY,要不深他會”;
“可關鍵是,牛曉曉回來了,”
卓非凡打斷雲邵陽的話搖着頭說:“別的女人誤以為他是GAY可能不再靠近他,但是牛曉曉知道他不是啊?他們倆之前不也同居過兩年的么?”
“牛曉曉算什麼?”
雲邵陽撇撇嘴道:“子遇現在是一心一意的要把柳雲溪拿下,上個月搞那個什麼獻愛心送溫暖活動,費用可全都是他掏的,說穿了,還不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以為跟近距離跟柳雲溪呆一起有機會發展感情”
卓非凡聽了雲邵陽的話搖着頭說:“他這是鐵了心要惦記別人鍋里的飯菜啊!”
雲溪走上講台時,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集中精力講課,不要因為爺爺和邵逸夫溫佳柔的事情影響到工作。
然而,她依然還是在不斷的走神,一連好幾次都講錯了地方,讓台下聽課的學生不得已低着頭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
“柳老師,你是不是生病了?”坐在第一排的柳明浩看着雲溪一臉茫然時即刻就積極的提醒着她。
“是,最近兩天沒睡好,”雲溪感激的看了眼最近兩周才來聽她課的柳明浩一眼,然後迅速的回過神來。
現在是上課時間,她不能去想爺爺的病情,也要把邵逸夫和溫佳柔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丟到一邊去,她得把自己的課上好才成。
至於爺爺能不能挺過難關,邵逸夫會不會接受溫佳柔和孩子,而她,最終是離開邵家還是繼續留在邵家,這些,都不能上課去考慮的。
雲溪努力的集中精力講課,可依然還是有因為走神而講錯的地方,爺爺的昏迷不醒和姑姑的嚴苛責斥給她帶來的影響根本無法一下子就撇掉。
“柳老師,你是不是有心事?”下課時,柳明浩留了下來,看着坐在講台上慢慢整理課本的雲溪,一雙清澈的雙眸注視着雲溪。
柳明浩原本沒有聽雲溪的課的,是因為好幾個同學都說他長得和柳老師有幾分相似,於是便懷着好奇的心跑過來了。
他來聽第一次課時就把這柳老師給想起來了,原來就是幾個月前在醫院裏奶奶把她給認成姑姑的人,也難怪有人覺得他長得像柳老師了,因為他父親說他長得有幾分像姑姑。
“家裏遇到一點小麻煩,”雲溪抬起頭來勉強的笑了一下,“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如果你有什麼困難自己解決不了的,我可以幫你!”柳明浩一臉正色的看着她,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很好,”雲溪趕緊打起精神來,看了眼站在跟前的男孩子,總覺得有幾分面熟,可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嗯,柳老師,你長得像我姑媽,”柳明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一次我奶奶還把你認成我姑姑了呢,你還記得不?”
“哦,原來是你啊?”雲溪想起來了,那一次在醫院的電梯口,的確是遇到一老婦人把她給認錯來着。
“我沒見過我姑姑,”柳明浩不好意思的道:“我還沒出生時我姑姑就死了,我就只見過我姑姑的照片,和你,真的很像,相似度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雲溪聽了這話笑笑,然後輕聲的道:“可我的年齡不夠做你姑姑的,你還是把我當姐姐估計好一些。”
“柳老師,我幫你拿東西,”柳明浩見雲溪起身要走,即刻過去接過她手裏的課本和一些資料本子。
雲溪跟着柳明浩一起走向自己的辦公樓,在到辦公樓口時笑着接過自己的書本和資料:“謝謝!”
“老師,我想請你幫個忙好嗎?”
柳明浩一臉希翼的望着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恍如林間的泉水一般透徹,讓人不忍心拒絕。
“什麼忙?”雲溪疑惑的看着他。
“是這樣,我奶奶下周七十歲生日,她瘋了好些年了,一直念叨着想見到我姑姑,”
柳明浩看着雲溪靦腆的道:“我見你跟我姑姑長得很像,就想着看能不能麻煩你裝扮一下我姑姑,了卻她的心愿。”
“可這不是騙人嗎?”
雲溪疑惑的望着柳明浩:“萬一你奶奶以後都把我當成你姑姑了怎麼辦?她整天跑來找我怎麼辦?”
“這個”
柳明浩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好半響才說:“應該不會吧,再說我奶奶也不知道你住哪兒啊?我只是想讓奶奶高興一下。”
“我看看吧,下周有空的話就去一下,”
雲溪不想讓柳明浩失望,答應下來后又說了句:“不過,我始終認為,騙人是不對的。”
“善意的謊言,”柳明浩笑着說:“不是所有的謊言都是不對的,有時候撒謊只是為了讓某個人開心,讓她高興而已。”
雲溪點點頭,轉身要走,沒想到柳明浩突然掏出一張照片來遞給她:“看看,這就是我姑姑年輕時的樣子。”
照片里的女子人留着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波浪式捲髮,那在當時算最流行的髮型了。
照片上的女人她其實見過,在邵逸夫的書房裏,在那本相冊里,當時和邵涵宇依偎在一起的女子,不就是這個女子么?“
跟自己的確很像,除了髮型和着裝,單單隻看照片,估計很多人都會以為這是自己拍的老照片。
“你很喜歡你姑姑嗎?”
雲溪把目光從照片上抽回來,望着眼前的柳明浩:“你不說沒見過你姑姑嗎?”
柳明浩用手撓撓頭道:“其實也不是喜歡不喜歡啦,我奶奶啊總是見到跟姑姑長得像的人就跑上,而我要跟人家解釋,所以身上免不了要帶姑姑的照片,省得人家不相信我的話。”
“你奶奶經常遇到跟你姑姑長得很像的人?”雲溪皺眉,她怎麼就沒覺得自己長得和很多人相似呢?
“也不多,偶爾一個把,但是都不是很像,”柳明浩解釋着:“其實最像的還是柳老師你了,簡直就是我姑姑的翻版。”;
翻版?邵逸夫的母親蘇錦繡也曾說過,她是柳慧嫻的翻版。
“你也姓柳,對了,你姑姑叫什麼名字?”雲溪抬頭看着柳明浩,心裏即刻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聽得柳明浩說:“我姑姑叫柳慧嫻。”
雲溪還沒走到車邊就看見陸子遇了,他正靠在她旁邊那輛車的車上,看樣子是在鄧。
剛走到車邊,都還沒來得及開車鎖,陸子遇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雲溪,我請你吃飯。”
“我不餓,也沒胃口吃飯,”雲溪如實的說。
“那你請我吃飯,”陸子遇換了個說法。
“我沒時間,也沒心情,”雲溪稍微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開了車鎖。
“柳老師,我知道你婚禮被取消了,心情失落,”陸子遇趕緊笑嘻嘻的開口:“我這不是想安慰安慰你么?”
雲溪的手放在車手柄上,看着陸子遇好半響才道:“我心情失落和婚禮取消沒關係,因為我並不是很期待那個婚禮。”
陸子遇的心當即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果然,就聽得柳雲溪又說:“我情緒極度不好,是因為爺爺,現在爺爺在重症監護室里,醫生說隨時隨時都有”
雲溪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醫生早上的話還在耳邊迴響:“邵老年齡大了,這一次的手術估計很難挺過去,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隨時都有走的可能。”
陸子遇當即楞站在那,看着眼裏含着淚的雲溪拉開車上車,卻是再也沒敢伸手去拉她。
不管她跟邵逸夫會不會結婚,不管她跟邵逸夫有沒有婚約,邵家於雲溪來說,那就是她的家,而邵逸夫和邵老爺子,就是她的家人。
就算他以後把雲溪追到了,就算他以後跟雲溪結婚了,邵老爺子和邵逸夫,他都是必須要面對的。
而雲溪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把邵老爺子和邵逸夫當仇人,何況,邵逸夫除了在外邊和溫佳柔談着風花雪夜的愛情外,也的確沒有什麼是可以讓雲溪對他深仇大恨的。
他之前想得太簡單了,絕對只要邵逸夫和溫佳柔能結婚,雲溪就能順利的脫離邵家,卻沒想到,她在邵家生活了二十年,早就在邵家紮下了根。
他深吸一口煙,然後把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轉身想拉上車,沒想到卻看到了不知道何時站在他身後的牛曉曉。
“呵呵,原來她就是你想方設法擺脫蘇紫菡的動力和目標?”牛曉曉的目光從已經消失的甲殼蟲車道收回來。
“跟你沒任何關係,”陸子遇顯然沒心思和曾經的前女友說話,拉開車就上了車。
可牛曉曉卻不這樣認為,她走過來站在他的車邊說:“看你說的,怎麼可能和我沒關係呢?畢竟,她的存在威脅到我們複合的可能,你說是不是?”
“我不可能跟你和好的,”陸子遇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牛曉曉,你當我是什麼?你想要就要了,不想要就直接扔掉?我陸子遇不是你牛大小姐手裏的玩具。”
牛曉曉聽了這話一點都沒生氣,反而把頭伸進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看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把你當玩具?我不一直把你當男人嗎?”
“滾,”陸子遇用手擦了一下剛剛被親的地方,迅速的搖上車窗,然後啟動車就朝出口駛去。
牛曉曉皺着眉頭看着逐漸開遠的南博基尼,微微曲起的手指逐漸攥緊,看來,剛剛這個女人在陸子遇心目中的地位不輕。
而她,又要怎樣才能把那個女人從陸子遇身邊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