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府
塗山懿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他是王爺世子,他爹手中握有二十萬兵權,是皇家爭相拉攏的人,他本也是有底氣囂張的,但是在太子面前總覺得矮了一頭,看剛才那葉宇走時的眼神,似乎已經洞察了所有的事情。
以太子睚眥必報的性格,敢利用他,才不管他有沒有用處,定不會手下留情。
真是可惡,那盛輓歌居然給逃了,現在把他也給拖下水了。
盛晚晴看了看他不好的臉色,掩住胸前的風光,小心翼翼的說:“姐姐她得罪了太子殿下。”
那意思不言而喻,就算她逃了,但是已經得罪了太子,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太子知道了她的身份,早晚要了她的命,讓他不要憂心。
塗山懿明白她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半裸着的美人,居然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了,每次都到半路被人打斷,是個男人都覺得窩囊不好受。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心情不好,也不想管盛晚晴,吩咐她自己拿衣服穿。
並且不耐煩的道:“趕快穿好回去,省的被更多的人看見。”剛才那幾個侍衛都見到了,知道太子的屬下不是嚼舌根的人,但是被下人看見了他和未婚妻的妹妹廝混,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塗山懿整理好衣服,打開門,另外一個侍從把剛才的侍從死的消息告訴他,但是他不敢離的太近,只是聽說太子令人把他的屍體鞭笞了三百鞭子,一時間,萬春樓所有的客人都不敢出門出聲了,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今天太子心情太差,當然他的心情也沒有好過。
塗山懿一雙眸光更是佈滿了陰霾,太子明知道那是他的侍從,跟着他十年了,上層社會的人都認識,還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人都死了還鞭屍,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盛晚晴見他走了,不像以前那樣柔情蜜意的安慰她照顧她穿衣,眼睛裏委屈的含了一泡淚,外面的憐兒過來小心翼翼的在床尾放上一身嶄新的衣服。
盛晚晴一肚子氣終於有了宣洩口,把床頭邊桌子旁觸手可及的酒杯拿起來砸向她:“沒眼色的東西,把衣服放那麼遠,我能夠得着嗎?”
憐兒靈巧的躲過了飛過來的酒杯,看那樣子,倒像經常躲出經驗來的,連忙上前捧起衣服跪在她的旁邊:“小姐饒命,奴婢知錯了。”她還不是看她心情不好,不敢惹她生氣嗎?
盛晚晴狠狠地擰起她肩膀的肉,憐兒慘叫一聲,盛挽晴更生氣了,居然還敢叫,手下更是不停,在她的全身遊動着,尤其是胸前兩團比較突出的肉團,憐兒痛的臉色都白了,牙齒咬得個蹦響,再也不敢慘叫出聲。
她擰的累了,心裏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手,令打着哆嗦的憐兒伺候她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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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總管親自駕着馬車帶她從小路進了將軍府的後門,十分憂心的道:“小姐,你從現在開始就在家裏裝病,這幾天都不要出去。”
他以為輓歌不會答話,自顧自說著:“我得給將軍去封信才行,可是將軍遠在千里之外的邊疆,就算來了,也要好幾天的時間,太子估計馬上就要找上門來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這可怎麼辦啊。”
輓歌跟着他一路走進自己的院子,忽然出聲止住了他狂躁的話語:“林總管不要憂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去外公家送封信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我不會有事的。”
林總管猛然回頭,看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遍,這是大小姐說出來的話嗎?雖然額頭抱着一圈布料,衣衫也很凌亂的散落着血跡,但是這淡定的身姿,微笑的面容,挺直的脊背氣質絕佳,沒有一點點的狼狽,也沒有半點瘋瘋傻傻。
以至於林總管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是誰?該不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
他似乎忘了他的身份,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驚恐的道:“小姐,你怎麼了?可不要嚇唬老奴啊。”他低下頭自言自語的道:“該不是小時候被嚇傻了,今天被太子一嚇,又回來了?”
“小姐,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額頭怎麼破了?二小姐和世子是怎麼保護你的?也是,二小姐只會欺負你,世子也巴不得你出事呢,怎麼可能還保護你,哎,我可憐的小姐啊,你的傷口要不要緊,我們趕快去包紮一下吧。”
然後拉着她走得時候,還在絮叨:“老奴趕到的時候,已經進不去萬春樓,只是聽到外面的議論聲,猜想是你闖了禍,可是你怎麼會衝撞了太子呢,剛才在馬車上老奴也沒有機會問你。”
輓歌扶額,這林總管怎麼這麼多問題,不過每一句都是在關心她,讓她很是感動,但是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林總管,這件事我以後會告訴你的,我的傷口也沒事,現在我只問你,我們好歹也是將軍府,太子身份在尊貴,也不可能非要把將軍府的人提走給殺了吧。”以前的電視裏,不是衝撞這樣的小事,連皇上為了安撫臣心,都不予追究的嗎?更可況,她父親還鎮守邊疆,她又不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之罪,會把她殺了?
她以前瘋瘋傻傻的,腦子裏對太子不是很了解,只有她那個未婚夫的滿滿資料,可見她對那個未婚夫還是挺在意的,或者說骨子裏還是十分傳統的,遵守着從小她娘親給她定下的婚約。
“哎呀,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對七月王朝所有的人來說都會顧忌着將軍府的臉面,唯獨太子不會,他從來我行我素慣了,性格十分的邪門,就連皇帝的面子也不給,誰得罪了他,全憑心情做事,看不慣你,讓你一百種死法都是便宜了你。”林總管覺得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小姐才正常一些。
輓歌沉思:“這世上還有這麼變態的一個人?”以各種折磨人的法子為樂趣?連皇帝都管不了?那她外公家不是也不管用?
“噓,小姐可不要這麼說,被太子聽到了,估計死的更慘。”
“那個,太子為什麼會這麼囂張?”
“太子在皇帝所有的兒子當中,紫眸最為純正,所以擁有最高貴的血統,被選為七月王朝的儲君,更重要的是,他的勢力很大,做事狠絕,不留餘地,令人嘆為觀止,所以皇帝也對他忌憚三分。”
“哦。”輓歌點了點頭。
“所以,小姐你進去院子,誰來了都窩在床上不要起來,我這就去上官府送信,希望太子能看在上官大人是他太傅的份上饒了你這次。”
“好,那你去吧。”輓歌抬腳進了自己的院子,她也要好好的想一番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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