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幕後人
地下室24小時有光,也沒有什麼白天黑夜可分別,簡月淺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監控下。
要是旁人恐怕已經崩潰了,簡月淺活了兩世,又是一個特別看得開的人,最後索性就把這當成一次沒有NG的拍攝吧!
拿着飯碗,慢悠悠的吃着,即使在這樣窘迫的環境下她都吃的很是滿足,大半碗米飯直接下肚。
她不能虧待了自己,萬一找到了什麼能夠逃出去的機會要補充體力!
她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應該也有好久了,穆敬軒遲遲的沒有來,她並沒有沮喪,因為她相信他。
若不是這樁事情極難,他不會這麼晚都沒有來的。
慢條斯理的咽下最後一口飯,坐在床上的少女拿起水瓶,仰着頭,小口的抿着。
她的視線和監控對上,但是好像絲毫都沒有察覺。
坐在屏幕前的男人眼色一深,喉嚨微不可見的上下滑動。
少女本來就長得極美,雖然現在的壞境有惡劣,一張小臉不施粉黛卻還是美得驚人,杏眼盈盈含着碧波,長長的睫毛上下輕顫。
白潔修長的脖子因為要喝水的緣故高高的揚起,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素手一揚,紅唇離開瓶口,薄唇上卻沾上了幾滴水,亮晶晶的在粉嫩的唇上很是誘人。
下意識的她就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咕嘟~”
偌大的房間裏面傳來此起彼伏的吞咽聲,坐在猩紅色沙發上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黑色的眼珠輕輕的轉了轉,望着自己旁邊的人兒們。
這群男孩全都是樣子俊美,眼睛大大的,聲音糯糯的,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現在手上齊刷刷端着銀盤,圍繞在男人的身邊。
在道上混的人個性大部分頗為古怪,喜歡男色的也不在少數,而這些人正是赤練幫當家的送來的。
“呵呵~”
男人突然一笑,本來就絕美的臉上因為這個笑容頓時變得光彩照人,讓人恍惚不能直視。
狹長的眼睛眯了眯,他問向旁邊的白凈男孩,“你,喜歡上面的大姐姐嗎?”
男孩一張小臉長得很是漂亮,他是這群男孩中最為顯然的,來了之後也是頗受到這位爺的青睞,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實際,但是這也許就是一個機會!
他臉上浮現出一個討喜的笑容,無視來自四面八方充滿敵意的目光,乖巧的蹲在了男人的腳邊。
“大姐姐是長得漂亮,但是我還是最喜歡爺!”
“爺是那樣的神武英明,小薰感覺看了一眼就魂兒都沒了。”
男孩的聲音糯糯的,就像是沒有長大一般,那雙圓圓的眼珠就這樣直愣愣的望着男人。
滿滿的都是依賴?
“嗯?”
男人觀察了男孩一會兒,從鼻腔發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聲音。
正當男孩以為這一招失敗的時候,男人卻伸出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真是一雙好看的眼睛啊~”
他很是陶醉的輕嘆了一聲,男孩嘴角是壓抑不住的微笑,小臉更加往前面蹭了蹭,方便男人看清楚。
眼睛美,這是他以往戰無不勝的利器,果然沒有人能夠拒絕。
男人在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眼中卻突然染上了幾分厭惡,他用力捏了捏男孩的下巴,男孩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嘎嘣”
下巴碎掉的聲音。
男人就像是一個冷酷的君王,毫不留情的把男孩一推,冷冰冰的拋下一句話:“你明明很喜歡上面的女人,卻偏偏說了謊話,說謊話的孩子我不喜歡!”
男孩可能是疼極了,在華麗的地攤上縮成一團,明明很難受卻只敢小聲呻吟。
男人目光望着屏幕,卻伸出了手,在沙發扶手上輕輕了。
就像是開動了某一個機關一樣,一個高大威猛的黑衣人立刻出現,要是簡月淺在場的話,就能認出這是給她送飯的,被她戲稱為“純情小伙”的布衣。
然而此時,布衣並沒有在簡月淺面前的那番純良,國字臉上包含着煞氣。
“冉少!”他單膝跪地,抱拳抬頭,“挖掉眼睛還是殺掉?”
他的語氣很是熟稔,彷彿說的不是人命一樣。
那些原本端着盤子伺候在旁邊的俊美男孩們卻是嚇慘了。
原本的嫉妒,現在全都變成了恐懼。
誰知道下一個下場這樣慘的人,會不會是他們自己。
男人的下一句話,讓他們的預料立馬實現。
好看的薄唇輕動:“殺掉?這樣豈不是太殘忍……拔舌挖眼,挑斷他的手腳筋……其他的人全都送到明珠城裏面去,不是說那裏現在缺貨嗎?”
明珠城,有錢人的銷金窩,裏面乾的什麼勾當不言而喻。
這還不算是什麼,主要是進去的那些供用享受有錢人享受的帥哥靚女卻不會活的出來。
有道是:閻王押人兩面開,要人全都明珠來。
“是!”
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一聲令下,那群原本靚麗的男孩就被拖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面似乎就剩下了他和沙發上的男人。
大屏幕上的少女還在慢悠悠的喝着水,對着血腥的一切絲毫不知道,她神態嬌憨可愛,手裏抖了抖還灑了一半的水,很是懊惱的在擦拭着。
“布衣。”
黑衣男人一開始還在很擔憂的望着屏幕上的少女,要是他沒有忽略的話淺淺的膝蓋好像受傷了,一瘸一瘸的,這樣沾上水會不會感染呢。
想的出神,自己主子望過來,叫了他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啊!”
他的臉頓時白了,要知道冉少他最討厭的就是屬下走神。
況且那雙眼睛似乎能夠洞察所有。
頭一回他這樣的心虛。
“她真的是一個笨女孩,是不是?”
“嗯。”他硬着頭皮回答,只覺得全身都發冷。
“給她兩瓶水按規矩來說是你越了規矩了……”
布衣低着頭,看不到男人的神色,但是這輕飄飄的一句卻讓他心如死灰。
“屬下錯了,甘願受罰!”
他對冉少還是很忠心的,要是真的要死的話,他並不在乎……只是估計看不到她了。
“誰說讓你死?是我之前想的有差了,等着以後再多給她水吧~”
男人眸色深深,轉了轉手上的寶石戒指。
他現在無比的期待了~
布衣一聽,愣了一下,殺戮果決是他家主人慣有的風格,這……算不算是對他的獨家放縱?
定了定神,還是打算把這最近的東西一一彙報,只是說話間有些小心翼翼:“冉少……穆敬軒那邊我們已經全力打壓,但是他好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管公司的事務,埋頭調查簡小姐一事……我手下上次差被抓了。”
“哦,接着吧,我倒是要看看最後誰是贏家。”
沙發上的人反應平淡,只是臉上卻掛着嗜血的笑容。
穆敬軒,我等你很久了!
……
簡月淺故意把水灑在自己的傷口上,狀似不經意的,她就不相信有人能夠看出什麼來。
褲子下面膝蓋部位已經開始腐爛了……當時摔傷的時候就很嚴重,她故意放任不管,還又“不小心”摔倒了幾次,再加上水的浸泡,不腐爛就怪了。
白色的死皮泛在傷口區域,裏面隱隱約約能看出紅色的血絲,這幾天好像還有發膿的跡象。
很疼,很嚇人。
要是平時的時候她絕對要指着這個傷來對着穆敬軒撒嬌,苦惱,但是她現在卻能夠臉上掛着笑,淡定從容的見它一一的惡化。
這就是她所想要的,而她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
……
帝都下雨了,很大很大的暴雨。
電視上美女主持人一臉緊張的彙報着哪裏哪裏積滿了水,哪裏哪裏出了什麼交通事故。
政府緊急預報大家盡量少出。
但是有的人偏偏要逆行。
黑色的雨夜,橘黃色的燈光都被這大雨渲染的如風中之舟,絲絲涼意,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雨。
撐着黑傘的男人站在郊區的路上,西服已經完全濕透,軟軟的貼在身上,濕漉漉的發遮擋着那雙黯淡的桃花眼……
他靜靜地望着前方,全身上下都透着凄涼。
“穆總,雨這麼大,我們回去好不好?”
小張看的確實是有些心疼了,簡月淺失蹤6天,自己的總裁就基本上奔波了6天,徹夜不合眼,這次更是聽說夫人失蹤的地方似乎有線索就不顧凌晨不顧雨夜,匆匆跑來。
當然還是失望了。
這六天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失望。
在穆夫人失蹤之後,晨光國際還面對着來自多家娛樂公司的聯合絞殺。
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很怕,很怕穆敬軒就在他們的面前倒下。
雨“嘩啦啦”的下着,本來就是泥土的地越發的泥濘不堪,男人突然放下手中的傘,在惹來小張一陣驚呼之後他抖動了一下薄唇。
沙啞,疲憊……
他說:“小張,你說淺淺現在會多麼的害怕,她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不記得打傘,沒有傘她感冒了怎麼辦?”
“穆總……”
小張眼淚再也控制不了,潸然而下。
他望着面前的這個雄偉的男人。
穆敬軒,一向都是優雅的代名詞,但是他現在紫色的眸中布着滿滿的紅血絲,下巴是青色的胡茬……
他真的是愛慘了那個女人!
“真是傻,你怎麼和呆寶一樣那麼喜歡哭呢?”
穆敬軒看了看小張,溫柔的說了一句,他皺了皺眉,突然呢喃:“對啊,她要是哭了那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
小張只覺得心疼的就要流血,他上前幾步,將傘撐在男人的頭,強顏歡笑:“夫人那麼乖,那麼討喜,肯定沒有人捨得讓她哭的。”
穆敬軒愣了半晌,最後突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眼底閃過溫柔,他手抬到自己的唇前,無比虔誠的吻了吻,俊美的側臉,優雅的就像是不應該存在在凡間。
“……不行的,我要找到她,這輩子就不要再分開一刻了。”
小張望着無比溫柔的男人,他沉默了。
身為穆敬軒的秘書,他本來的職務應該是提醒一下現在公司的困難處境的,但是他知道就算是十個一百個公司,也抵不上簡月淺在穆總心中的位置。
情一字卻要世人一生去探尋。
……
簡月淺在這個雨夜,得償如願的發燒了。
當她在半夜醒來,感受到一陣寒冷的時候,她卻是笑出了聲。
真好!
發燒的迷迷糊糊,也是到了後半夜才被人發現的。
耳邊的人嘰嘰喳喳,似乎在說什麼“地下室裏面太過於潮濕,她生病了要出去”之類的話。
要是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個聲音應該是“黑幫純情小弟布衣”。
這麼看美人計也沒有白白的施展啊~
她模模(愛讀網)糊糊的被抬了出去,似乎到了一個充滿着消毒水的房間裏面,真的是太難受了。
原本計劃的是出了地下室,她在沒有監控的時候用手機偷偷發短訊,但是還是睡了過去。
……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玻璃慢慢的灑在了少女的臉上。
她的嘴唇有發白,臉上更是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只是比昨天的情況看起來好的太多太多了。
“真的沒有問題了嗎?”
長相陰柔的男人細聲細語的對着病床旁邊站着的大白褂醫生問道。
“是沒有什麼問題了,應該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醫生是一個藍眼睛帥哥,眨着一雙眼睛,華夏語說的很溜,“她主要是本來有傷口不包紮,還弄了水,感染引起來的發燒,打了消炎藥就好了。”
“哦。”
男人眯了眯眼,看了床上的女人,就要往外面走。
“唉,你這是要走了嗎,在這裏照顧一晚上了,人家一會兒要醒了過來,你卻要走,這不是辛苦白費了嗎?”
醫生似乎和男人很是熟悉,還能很樂呵的開玩笑。
男人身子一頓,“我不能在這裏,小貓爪子還沒拔掉,要殺殺銳氣。”
……
簡月淺醒來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室空寂。
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機還在,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看樣子是已經被抬上地上面來了,身下是柔軟的床墊,陽光大大的暖暖的簡直是刺眼。
這種感覺真的是美妙極了!
但是她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萬萬不能松下那根弦。
簡月淺立起身子,大眼隨意的在周圍掃視,在遇到那個浴室的時候眼睛一亮,穿上放在一邊的拖鞋,拖着那條受傷的腿,慢悠悠的往那邊走。
心中狂跳,到了即將要瘋了的邊緣,但是一切卻順利的不可思議。
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浴室,鎖上,再三確定裏面確實沒有攝像頭。
簡月淺就像是一個在懸崖峭壁上的人一樣,刺激,卻有可能一着不慎就此喪生。
她以為自己是無比的幸運,直到掏出手機,用着一種即將即將見到天日心情打開……裏面會有小師傅溫柔纏綿的安慰,會有一群人來救她……
想到了這裏她簡直是要淚盈眶,打開手機,她卻傻了眼。
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
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
簡月淺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嘗試着,手指顫抖的在屏幕上劃過……
一遍……
兩遍……
三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月淺突然捧着手機大笑,笑得無比癲狂,眼淚都流了下來,她想明白了。
什麼叫所謂的幸運,什麼叫忘記?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她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但是其實所有的小動作都在那個背後人的策劃中,她像是一隻小白鼠,逗樂了那個人,而那個人也許只是在笑罷了。
頓時眼前一片漆黑,全身無力的倒在了瓷磚上……
也許這樣也好,睡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許睜眼的時候就能在看到熟悉的面孔。
小師傅,你知道嗎?
我好想好想你……
……
暗紅色的大床邊開了一盞橘黃色的壁燈,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別墅最美的風景,銀色的風鈴輕輕搖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簡月淺的蘇醒,來源自那隻在自己身上不停遊走的手。
她本來感覺自己已經睡過去了,裏面有小師傅,李媽,雪球,雪衣,秦歌……
但是那雙手卻讓她完全不能忽略,很涼,刺骨的涼。
微微睜開眼:“你終於出現了。”
她正上方,是一個男人,妖媚無比的模樣,加上輕挑的微笑,分明就是冉夜。
“哦?你在等我?”
冉夜一笑,手還是捏了捏女人的肩膀。
那裏小巧圓滑,真的是摸上去就不捨得在放手。
簡月淺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冉夜……她本來就在想到底是誰,心裏隱隱約約也有了一個想法。
但是現在就這樣應驗,雖然她看似足夠的淡定,但是還是很怕。
她已經開始躲着他,也以為他已經放開了她,萬萬沒想到。
“你抓我來幹什麼?”
她唇瓣動了動,有些無力。
燈光下的女人格外柔美,長長的發飄散着,泛發著一種花香,小小的一團,就像是一個小動物。
冉夜本來還只是在玩味的逗她,這一下子卻突然覺得有口乾舌燥,手指也不由自主的在手下的肌膚上打着圈圈。
“你不怕我?你的反應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冉夜很是技巧的躲開了她的話,低下頭想要親親那張紅唇,卻被女人避開,只是劃過了臉頰。
“你以為我會怎麼樣?大聲喊叫?有用嗎?”
簡月淺偏着頭,身子微微的顫抖,喘着粗氣。
雖然她已經極力的剋制自己,但是身為一個女人,被不喜歡的人這樣抱着,真的很難受,更讓她崩潰的是接下來,還要有什麼……
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她聽着男人嗤笑了一聲:“沒用。”
“是沒用啊!你這樣費盡心機,先是找藍朵在我的耳邊說了那樣一番話,然後一計不成又把我給抓來……你是會輕易放棄的嗎?”
過了良久,男人笑了一聲然後用手不庸置疑的捏緊她的下巴,讓她的臉對着自己,邪氣十足的對她的臉呼了一口氣:“是啊,我費盡了心機就是為了這一天,只是你太謹慎了,讓我沒有第一次就成功。”
不知道他是在嘲笑還是真的誇獎,陰陽怪氣十足,不過簡月淺對這樣的冉夜也是熟悉了,陰陽怪氣才正常。
她現在只是努力拉長時間,尋找機會。
雖然機會為0。
下巴被捏的很疼,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看到男人眼中的興奮后,她選擇把讓他下手輕這句話咽了下去。
柳眉一挑,就算是很難受,也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
“我知道在為藍朵感到悲哀,大家都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對……呵呵~”簡月淺輕笑了一下,在看到男人毫不在意的臉是,暮然一驚。
原本以為藍朵在他的心裏還有一絲情意,現在看來並不盡然。
“真是個傻小花~你以為你這樣對我有什麼影響嗎?藍朵喜歡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挽起袖子。
他的膚色比較偏白,更可以說上是慘白,和穆敬軒的小米色完全是很大的反差。
男人皮相不錯,又是離得她這樣近,要是平常的女人的話,可能早就面紅耳赤,簡月淺卻覺得心口的地方有難受。
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試圖緩解一下。
那邊的男人還在繼續,“小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是你之前錯過的~”
冉夜湊到了簡月淺的耳邊,氣息打在她的耳邊,本來是簡月淺最喜歡和某男做的動作,被他這樣一來,她居然頭皮發麻。
果然不是喜歡某個東西,而是和那個人有關啊……
簡月淺腦中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冉夜不知道女人的走神,自顧自的開始說所謂的秘密:“其實真正讓你失聲的是林美美……”
簡月淺瞳孔急速微縮,還沒有等她來的急說什麼,就感到身上的衣服被輕輕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