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何為碾壓
君墨戈頓時紅了眼眶,不管他多麼強悍,多麼能幹,在父親面前,他都是個兒子。
皇帝對別人多麼冷酷無情,待君墨戈卻一腔父愛。
“父皇!”君墨戈說著,跪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心口一疼,輕輕將君墨戈抱在懷裏。
這是他用盡心思培養的兒子啊,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和那些賤人生的是不一樣的。
“墨兒!”
皇帝低喚,扶君墨戈起來,“去吧,有什麼話等宛若醒了再說,別急,也別亂!”
“是!”
君墨戈起身出了養心殿。
皇帝才深深嘆息一聲。
喚了太監進屋子,穿了明黃色便服,進了書房,小太監走在身邊,提着夜明珠。
一個小太監把書一本一本抽出來,皇帝隨手翻開,看了幾眼便遞給身邊的小太監,繼續下一本。
皇帝沉着臉,沒有說話,但那渾身冷肅之氣,讓小太監大氣不敢出。
藏寶閣
那些金銀珠寶,稀世珍寶君墨戈看都不曾看一眼,直接去了藏書閣。
杭士德沉聲指揮着,“都給咱家翻仔細些,誰若是找到了,不止殿下有賞,皇上那也是會重重賞賜的!”
“公公,皇上要咱們找浩瀚王朝的史記做什麼呀?”
“小兔崽子,問這麼多做甚?趕緊的把眼睛比起來,耳朵也給聾了,這些是你們能打聽的嗎?還不趕緊幹活,一個個有機會不抓住,就別怪咱家不給你們創造機會了!”
“是,是,是!”
小太監們不敢再多問,立即專心尋找,不一會便找了一大箱子出來,杭士德不敢猶豫,立即拿了抬到君墨戈面前,“殿下,先找到了這些!”
“送去郡主府吧!”
“是!”
杭士德不敢猶豫,立即抬了送去郡主府。
杭士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戰王殿下臉色這麼難看,可不敢猶豫。
見着風管家,把殿下放下喝了杯茶水,領了個荷包便回了宮。
風管家可不敢猶豫,立即吩咐人抬進了書房,那邊已經有二十個年輕男子在侯着。
“你們看仔細了,一旦有記載浩瀚王朝醫術的,都先記載下來,你們覺得重要的也記載下來!”
“是,風管家!”
一人一本立即翻閱,邊上是文房四寶。
誰都不敢大意。
對於絕殺門的人來說,顧宛若對於他們的意義,一個個只恨不得找些找出有用的消息來。
風管家更是傳了消息下去,命令四國絕殺門收羅有關浩瀚王朝的一切,哪怕是個傳說,亦要送到京城來。
從顧宛若出事才五個時辰,京城局勢頓時緊張起來。
君墨戈那邊雖然沒動,可顧宛若這邊,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只需要顧宛若或者辛月一句話,這京城必亂。
五個長老本已經休息,得到消息立即趕了過來。
五人一身白,鬼魅一般落在了初晨苑院子,守候的人立即上前。
“一群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禮長老怒喝一聲,邁步進了小廳。
只奔寢房。
顧昀楠要攔,禮長老輕輕一揮袖,便把顧昀楠揮推了好幾步,在顧昀楠錯愕的目光的下進了寢房。
見苗天藻正在瓶瓶罐罐面前實驗,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沉睡的顧宛若,給顧宛若把脈后,臉色越發沉重。
“你探出什麼來了?”禮長老問苗天藻。
“回前輩,暫時一無所獲!”苗天藻把自己所發現的事情一一說了,禮長老才站起身,“女子你試過了,男子呢?”
苗天藻錯愕,“晚輩還不曾!”
禮長老立即出了屋子,吩咐碧桃,“立即去尋幾個男子來!”
“是!”
碧桃十分懼怕武功長老,大氣不敢出,立即退了出去。
其他幾個長老立即嘰嘰喳喳問,禮長老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亂嗎?給老門主送消息去,請老門主出關!”
四個長老身子一緊,咽了咽口水,立即噤聲。
就老門主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如果宛若寶貝出了事兒……
這天下怕是真的要亂了。
郡主府頓時籠罩在一片肅穆之中,五個長老一到,氣憤越發沉寂,一個個大氣不敢出。
五個長老全盤接手了一切消息進出,便是辛月都必須乖乖稟報,然後由五個長老下命令。
天微微亮。
似乎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文武百官到了皇宮,都被杭士德一道皇帝口諭,讓文武大臣都各自回家去。
同時還下了另外一道口諭,讓文武百官查找有關浩瀚王朝一切消息,一旦找到有用的,皇帝定重賞!
百官雖疑惑,但還是回去找了。
不管皇帝是不是真的要獎勵,但能為皇帝分憂,能在皇帝面前博個好,也是非常不錯的。
後宮嬪妃,皇后率先送了幾本過來,皇帝見了,誇了幾句,便讓皇后回去了。
皇后忽然就想到昨日顧宛若的異常,立即讓人去郡主府打探消息。
“皇後娘娘!”
“怎麼樣?”
“郡主府內高手雲集,屬下根本無法靠近!”
皇后臉色微微一變。
她已經派了最好的暗衛過去,卻無法靠近郡主府。
顧府
顧雲沁一夜未眠。
皇帝尋浩瀚王朝的消息,前世並沒有發生,而且確實有浩瀚王朝,因為三年後,浩瀚王朝那邊會有人漂洋過海的來乾辰國。
一時間,顧雲沁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時間一晃,三天過去。
顧宛若昏睡了三天,而那幾個實驗的人依舊在誰,但是這葯對男子似乎沒用,因為被試驗的男子並未有嗜睡的徵兆。
君墨戈三天三夜不曾入眠,不停的到處尋有關浩瀚王朝是資料,但凡能用的人都給派了出去。
一匹匹馬兒飛奔出京城,又有一車車書籍運到京城歸榮郡主府。
百姓們才知道,郡主病了。
乾辰國表面似乎依舊風平浪靜,但實際已暗潮洶湧,就像一口大鍋,鍋里的油已經滾燙,一點火星子都不能有。
接着又五日過去。
離顧宛若昏迷,已經八天過去,君墨戈依舊不曾合眼過,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曾經光潔的下巴也冒了胡茬,走路也有些發虛,眾人都勸他休息,可誰都勸不動。
城門口,一輛華麗的黑色馬車叮叮噹噹停下,趕馬車的是一個消瘦的老頭,只那一雙眼睛,精光四射。
“什麼人?為什麼入城?可有路引?”守門的沉聲問。
老頭從懷裏摸出一個令牌,令牌上有個匯字,“車裏是匯通錢莊老莊主!”
“本將不管裏面的人是誰,必須下馬車接受檢查!”
老頭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小哥,我家老莊主不喜見生人,還請小哥行個方便!”
老頭手裏的銀票張張都是一萬兩大面額,這一疊少說三四十萬兩。
對於一年只有幾百兩薪俸的小將軍來說,真是極大的誘惑,但他腦子還沒糊塗,眾目睽睽之下,怎麼敢。
“本將……”
老頭又從懷裏摸出一疊銀票,“小哥儘管收下放行便是,有事自有我家老莊主兜着!”
“哼,不讓檢查也行,你說,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我家老莊主要去看我家小姐,自然是要去郡主府的!”
“郡主府,哪個郡主府?”
“歸榮郡主府!”
歸榮郡主府?
據說歸榮郡主病了,好多地方來了人,都是送藥材,送書籍的,前幾日還好,便是今日,已經有十幾個說是去歸榮郡主府的了。
“話雖如此,可你們沒有路引,這樣子吧,本將隨你們走一趟,只要見你們進了郡主府!”
“好!”老頭應了一聲,駕駛馬車繼續前行。
守門的小將軍立即招呼了人跟着。
黑色的馬車一到郡主府門頭停下,站在門口迎人的門房便跪了下來。
“起來吧!”
馬車內淡淡傳了聲來。
跪着的人立即起身,去下門檻,老頭駕駛馬車進了郡主府。
小將軍呼出一口氣,“這郡主到底什麼人?怎麼這些日子來的人,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比一個厲害?”
馬車一進了郡主府,見着馬車的人頓時紛紛跪下,低垂着頭,這排場。
風管家得到消息,立即迎了出來,跪在了地上,“屬下見過老門主!”
一道勁氣從馬車內竄出,直接把風管家給震飛了出去,“帶路!”
風管家重重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卻大氣不敢出,立即起身走在前面。
馬車跟在後面。
言路之人,紛紛跪下。
馬車在內院入口停下,老頭才放好了凳子,掀開馬車的帘子,只見一隻蒼老的手伸了出來,手指上竟染了黑黑的丹蔻,風管家低垂下頭,不敢看那走出馬車的老者。
一頭白髮披散在腦後,嘴唇、眉梢都畫了黑色的妝容,那雙眼眸,只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朝內院走。
到了初晨苑,碧桃、粉桃立即跪下,“奴婢……”
“砰!”
兩人直接被拍飛出去。
碧桃、粉桃連忙爬起身,跪在地上,低垂着頭。
房間裏,辛月、爾綠也迎了出來,“奴婢……”
“砰!”
和碧桃、粉桃一樣的下場。
大手一揮,直接給拍飛出去。
五個長老在屋子裏聽到消息,立即出了屋子,“屬下見過門主!”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護不住,要你們何用!”
只聽得啪啪啪五聲,人已經進了寢房。
五個長老捂着被打腫的臉,大氣不敢出,垂着腦袋,敢怒不敢言,不,是怒都不敢怒。
老門主進了寢房,看見顧昀楠、苗天藻的時候,只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便坐在床邊,自顧自的給顧宛若把脈。
眉角微微一勾,指尖已然出現薄薄刀片,輕輕的劃破了顧宛若的手指,看着血流出,用刀片颳了放在嘴裏輕輕抿了抿,要吐的時候,立即有人端上了杯子。
血水吐在杯子裏,嗤嗤冒煙。
顧昀楠張嘴要說話,苗天藻捂住他的嘴。
苗天藻沒有見過絕殺門門主,但是聽過他的事情,據說絕殺門門主嗜黑,從不穿黑色以外的衣裳,也不用黑色以外的東西,他性格暴戾,殺人從不手軟,絕殺門到了他手裏便快速發揚光大,縱橫四國,門裏殺手眾多,他的手段讓所有人不敢背叛。
也讓四國忌憚。
這些都不算,據說他醫術、毒術都天下無雙。
可這麼個傳奇的人物,待顧宛若卻這般憐惜。
是的,憐惜。
老門主輕輕的把顧宛若手放在被窩裏,才問苗天藻,“你是醫仙谷的弟子?”
苗天藻立即上前,“晚輩醫仙谷嫡傳弟子,苗天藻見過前輩!”
“是與不是,直接說便好,說這麼多廢話作甚!”老門主冷聲說著,見苗天藻臉色依舊不變,冷哼一笑,“是苗壬豐那小崽子的徒弟?”
這讓苗天藻這麼回答?
“師傅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哼!”老門主冷哼一聲,看向顧昀楠,“你是宛若的大哥?”
“回老前輩,是!”顧昀楠應聲。
“出去吧,以後別靠近這個院子!”
顧昀楠張大了嘴巴,“前輩,我……”
“別讓本尊說第二遍,滾!”
聲音雖然淡淡的,卻讓人只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心竄到了心口。顧昀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苗天藻捂住嘴唇給拖出了初晨苑。
“苗公子……”
“別多言,咱們胳膊贏不了大腿!”
“可妹妹?”顧昀楠憂心。
“有老門主在,應該無礙!”
顧昀楠抿唇,“那個人是誰?連五個長老都敢打?”
“你還是少知道一些的好,走吧,你去看看十一公主,十一公主不是有身孕了嘛,你去陪陪她,我去給伯母把脈!”
顧昀楠沒得辦法,只得去看十一公主。
艾氏病了,憂心的吃不下去,睡不着,整個人瞧着憔悴的很。
儘管都勸她放寬心,不要多想,可顧宛若是她的女兒啊,她又怎麼可能真真正正的放寬心,不去多想。
初晨苑
老門主看着立在面前的五個長老,“你們可知罪?”
“門主,屬下等知罪!”
“哼,一群廢物,當初出來的時候,一個個信誓旦旦,結果呢?”老門主冷哼,“怪不得宛若瞧不上你們,看看你們這幅德行,一把年紀了,一點不長腦子,飯都白吃了嗎?”
五個長老低垂着頭,一聲不敢吭。
“還立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吩咐下去,讓人準備最堅毅的船,出發去浩瀚王朝!”
“是!”
五個長老立即應聲退下。
老門主又道,“一個去就好,全部去做甚?”
禮長老速度快一些,跑了。
剩下四個長老,面面相覷,恨不得把禮長老拉住狠狠打一頓。
“去把宛若看上的男人帶來給本尊瞧瞧!”
“是!”
“準備人手,三天後出發!”
“是!”
又走了兩個長老。
老門主又念了一串藥名,“去,按照先前念的抓藥,五碗水煎一碗,端來!”
“是!”
只剩下最後一個信長老,“老門主,屬下做什麼?”
老門主看了信長老一眼,“侯着!”
很快,君墨戈便來了。
老門主看着君墨戈,眉頭微蹙,“宛若的眼光這麼差?”
憔悴成這個樣子,一身邋遢,配的上宛若?
抬手一下子卸了君墨戈手臂,又給接上,然後又給了君墨戈一掌,才把君墨戈給丟出了寢房,“去梳洗吧,三日後,經過大禹國出海,去浩瀚王朝!”
君墨戈被重重摔在地上,狄熙連忙上前,“爺?”
君墨戈揚手,示意狄熙不必多言,強撐着站起身,“前輩,宛宛她……”
“中毒了,需帶她前往浩瀚王朝尋解藥,一會喝了我的要便會醒來!”
君墨戈一喜。
只想着顧宛若會醒來。
連忙讓狄熙去準備衣裳,他要沐浴,也要吃些東西,不能這樣子見到顧宛若。
狄熙應聲,連忙下去準備。
這初晨苑歸老門主管,君墨戈要在初晨苑外別的院子洗澡換衣,還是可以的。
艾氏得知顧昀楠都被攆了出來,心下更不放心,掙扎着要去看看顧宛若。
“娘,你好好休息,妹妹那邊我會看着,娘,只有你好起來,才能照顧妹妹呀!”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
那幾個長老凶的很,她根本就靠近不了。
“娘,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顧昀楠安慰着,這七八天下來,也有些精疲力盡。
只是一直強撐着罷了。
艾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默默流淚,顧昀楠瞧得一陣心疼,拿了絹帕給艾氏擦了眼淚,又哄艾氏喝了葯,才回朝陽苑。
十一公主初有孕,胎本來就不太穩,也不敢到處亂走,卻一直掛心着顧宛若,一天都要派人去問幾次。
對於顧宛若昏睡八日還不醒,十一公主也是吃不下去,睡不安枕,可因為懷着孩子,也不敢胡亂用藥,只能強迫自己睡。
文艾也由錢嬤嬤和連嬤嬤親手帶在身邊。
“哎,這個家到底是怎麼了?總是這麼多事兒!”十一公主嘆息一聲,又吩咐人去準備吃的,她去陪陪艾氏。
初晨苑
葯已經熬好端了過來。
只有一碗。
老門主看着端葯的長老,“你長腦子了嗎?你不會多準備幾碗?這葯是什麼藥性都不知道,你敢給宛若喝?”
“門主,屬下這就重新去熬藥!”
“哼!”
老門主冷哼一聲,讓人端了葯去給同樣昏迷不行的丫鬟喝下,等着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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