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 極品環繞的舞台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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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砸在眾臣的心上,除了“荒唐”二字再也說不出什麼來。蘇雪雲聽着烏蘭稟報這些情況,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她之前安插那麼多釘子去挑撥離間,攻擊敵人心理,終於是見到成效了。孝庄吐血,烏雲珠出昏招急於自保,順治被激發了內藏的逆反特質,接下來也該是收場的時候了。
在博果爾來請安的時候,蘇雪雲便叮囑了一句,“世人多不喜心狠手辣的君主,對福臨,你要想好怎麼做。”
博果爾笑了下,“額娘,你別擔心了,我不會衝動行事的。”
蘇雪雲笑着點點頭,“嗯,你懂事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美色迷惑的小夥子了。”
“咳,額娘!”博果爾低頭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額娘看着時機也差不多了,該動就動吧,我們同福臨的立場,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敵人,不想死,就自己去掌控權力。”
“是,額娘,您就等着受命婦跪拜吧!”
博果爾動作很快,先是把之前搜集到的鄂碩受賄賣官的證據給捅了出來,直接把新上任的“國丈”給送天牢裏去了,狠狠打了順治的臉且逼的順治更加暴躁衝動。接着宮裏那些釘子陸續將烏雲珠做過的陰損事爆了出來,甚至借烏雲珠宮人之手爆出了不少證據,其中最嚴重的就屬這次庶妃早產了。庶妃陳氏以為自己被害得早產才生下死嬰,頓時鬧了起來,結果竟極其順利的查出了烏雲珠根本沒懷孕!
沒懷孕太子怎麼來的?
她們怎麼會那麼巧趕在同一天生子?
為什麼董鄂妃害她早產卻連自己也早產了?
烏雲珠之前聽說眾臣上摺子要處罰她,又聽說順治躲在屋裏三天不敢見大臣,生怕他把自己交出去,這才急切的弄了這麼件事想用小皇子保命。匆忙間自然有許多疏漏,這次烏雲珠沒懷孕的事一爆出來,立刻就被順藤摸瓜抓了個正着!
朝臣大驚,董鄂妃不僅是個不祥人,還弄出了狸貓換太子的事??作孽啊!
再次上朝,博果爾第一個站了出來,略低頭語氣嚴肅的說道:“皇上,皇貴妃幾次三番毒害他人,證據確鑿,望皇上主持公道,此等毒婦留不得。”
“留不得!”幾家妃嬪父兄異口同聲的表態,這樣的毒婦不殺了誰能安心?
“你們……你們……”順治氣得臉色鐵青,指着他們說不出話來。
博果爾繼續道:“之前皇上對小皇子誕生極為欣喜,如今真相卻是皇貴妃絲毫不顧及小皇子的性命,足以見其蛇蠍心腸,望皇上下令——將其處死!”
“處死她!處死董鄂妃!”
“都給朕住口!”順治大喝一聲,騰地站起來怒瞪着他們,“誰再敢說一個字,拉出去砍頭!”
難得一次早朝全成了鬧劇,眾人圍着博果爾試探着有什麼辦法除去禍水,博果爾搖頭嘆了口氣,“皇兄糊塗啊……”說完他就一臉無奈的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能做些什麼。皇上如此護着一個妖婦,連皇室血脈都不顧了,真是個昏君啊!
順治如今是說罷朝就罷朝,也不知有多久沒處理過真正的政務了。他留岳樂商議京城形勢,順口也提了提怎麼封烏雲珠為後,他把這次對抗當成自己收服眾臣的手段,決不能示弱。岳樂自然要多想幾種辦法並讚美一下烏雲珠,畢竟當初是岳樂引着順治認識烏雲珠的,如果烏雲珠死了,還有誰幫忙吹枕頭風!
兩人商議許久也沒得個好辦法,順治不耐煩呆在壓抑的皇宮裏,便同岳樂一起出宮,逛過茶樓之後又去岳樂家散心。
博果爾聽聞順治微服出宮,勾起唇角不懷好意的笑了下,召人過來說道:“之前額娘在岳樂身邊埋得那顆釘子可以動了,命釘子都開始隱藏吧。”
“是,主子爺!”屬下聽出博果爾是打算出手了,頓時興奮起來。
在岳樂的書房裏,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丫頭聽到門外聲音,手腳迅速的從後窗翻了出去,然後極其自然的行走在府里,不知不覺的出了大門。
順治踏進岳樂的書房,露出几絲笑意,嘆道:“還是你這裏鬆快啊,若朕是你這般身份就好了。”
岳樂陪着笑說道:“皇上裏頭請,微臣特命人準備了您最喜愛的茶,既然出了宮不如好好放鬆一下。”
順治點頭,“你有心了,朕對你的畫頗有……你……”他忽然瞪大了眼指着牆上掛的一副畫,“這是什麼?”
牆上掛的赫然是董鄂妃親筆畫的水牛圖!順治快速往周圍掃了一眼,待目光觸及到書桌上,幾步就過去將桌上的畫抓了起來,勃然大怒,“岳樂!這分明是烏雲珠親手為你畫的人像!你膽大包天!你竟敢背叛朕?”
岳樂錯愕的看着眼前兩幅畫,他見過是見過,可怎麼都跑到他這來了!頓時冷汗直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無人色的求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順治一腳踹開岳樂,將畫像扯爛扔在他臉上,怒道:“畫像珍藏在書房裏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這對姦夫淫|婦,無恥!”
岳樂忍着痛趴在地上,慌亂的解釋道:“皇上!皇上微臣當真冤枉,這絕對不是微臣珍藏的畫像,要不然微臣怎麼會直接請皇上過來?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微臣啊!皇上,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萬不會背叛皇上的!這畫是前些年微臣與皇貴妃娘娘拜師學書畫的時候,隨手畫的,微臣實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此啊!”
順治氣喘如牛,一下子想起了他和烏雲珠那些愛恨糾葛。他們本是因一幅水牛圖相識,又因烏雲珠偷偷為他畫的畫像互許心意,如今卻發現這樣的東西嶽樂也有,甚至時間比他還早,這說明什麼?
他想到了博果爾放棄烏雲珠那件事,烏雲珠在他們新婚洞房時流產,孩子不是他的,可也不是博果爾的,之前他被烏雲珠跳湖的決然感動,沒再計較從前的事,如今看着岳樂和地上那惟妙惟肖的畫像,他恍然間悟了——岳樂就是烏雲珠的姦夫!
最倚仗的心腹和最愛的女人雙雙被判,順治氣的渾身發抖,抓起手邊的花瓶就往岳樂頭上砸去!岳樂到底是當過將軍的,心知這一下不死也要重傷,當即反射性的抬臂一擋,緊握花瓶的順治頓時被振的後退了兩步,腳下踩到幾枝毛筆,猝不及防的仰倒下去。
“皇上!”岳樂駭然的大叫一聲,伸手去抓,卻只抓到順治一片衣角,順治後腦砰的一下撞到桌角,登時就見了血,暈死過去。
岳樂大驚失色,而之前他那一聲叫喊也嚇到了外頭的人,吳良輔和眾家丁瞬間就沖了進來。事態不是岳樂能控制的,吳良輔驚懼之下,立刻命人召集太醫,診治后護送回宮,岳樂也被當做嫌犯扔進天牢審問,而書房作為案發現場被刑部監管起來,搜查時發現了畫像上董鄂妃的落款,並在書架后一處秘密凹陷中找到了一個匣子,裏面都是董鄂妃與岳樂的來往信件,上面竟有不少對付妃嬪、對付襄親王,甚至對付太后的主意,這些全被當做了岳樂謀害皇上的證據。
順治昏迷了一夜,孝庄被刺激的連坐都坐不起來了,眾臣這次齊心恭請博果爾主持大局,別人根本不敢擔這份責任啊。這種為國穩定民心,為兄查出兇手的手的事,博果爾自然不會推辭,他一派沉穩的發號施令,審問岳樂,關押董鄂妃,安撫驚慌的朝臣,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能力。
三日後,順治醒了過來,太醫診治后鬆了口氣,說他只要靜養一個月,身子就差不多能好了。靜養自然不能處理朝政,當順治聽聞是博果爾在管事之後,大發雷霆。
烏蘭搖了下頭,笑道:“奴才也以為是皇上想了什麼新法子,還派人去打探了一番,誰知竟是安郡王在背後安排的。”
“嗯?是岳樂?”蘇雪雲微微眯起眼,笑了,“之前有一回,福臨微服出宮來了咱們府上,也是岳樂引他來的吧?”
“正是,安郡王說是怕皇上去別的地方不安全,想着皇上要出宮散心,便來了咱們貝勒府轉轉。”
“呵呵,好一個安郡王,干這龜公的活計倒是很用心,他可是董鄂氏的師兄,定然早就知曉董鄂氏那點子小心思,說不定最初的紅線還真是他牽的。”蘇雪雲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磕在桌上,冷然道,“派個機靈的人盯緊岳樂,最好混進府去,日後我有大用。另外……哼,安郡王這般忠君,怎麼也得讓咱們的好太後知道知道,兒子有了心腹,為母的自當高興才是啊,你說對不對?”
烏蘭迅速安排下去,只覺主子的計謀越來越高了,不需正面對上就能攪得對手一團亂,興許那個換天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