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蛇姬的怒火
隨着民兵們扛着蛟龍離去,百姓們也尾隨而去,王爍這才一甩馬鞭,駕着馬車奔出瞭望柳鄉。
一路上想着與兩位佳人見面,內心激動不已,忽而連打兩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怎麼回事?是憐兒和媚兒在思念我嗎?”
殊不知打噴嚏也是有學問的,一想二罵,無緣無故的打一下噴嚏代表有人想你,打兩下就代表有人罵你了。
果然在另一處與世隔絕的小村子裏,傳出了一聲震天的狂怒聲,蛇姬怒氣沖沖的趴在床上,大吼道:“王爍,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旁邊陪着一臉尷尬的清冷,“聖女,不如我幫你上點葯吧?”
“這怎麼上藥啊!”
蛇姬一聲怒吼,嚇得清冷再不敢多言。
說來王爍也是真狠,蛇姬現在那地方簡直紅腫無比,連坐都不敢坐,直欲將王爍大卸八塊。
在門外突然有人敲門,“聖女,老朽有事找你商量。”
“沒心情!”
蛇姬見到村裏的幾個老傢伙就一肚子氣,應是不讓自己出去,整天羅里吧嗦,若是有可能,蛇姬是真不想回來。
“聖女,老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外面的人不死心,清冷嘴唇動了兩下后還是勸道:“何伯這麼說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聖女就讓何伯進來吧。”
“好啦,你進來吧。”
蛇姬鬆口,門也被外面的人推開,是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懷裏還抱着一隻小老虎,進來就急急忙的說道:“聖女,這小老虎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偷來的,怎麼了?”
這小老虎就是王爍的坐騎,因為陷入沉睡,王爍一直沒有管它,後來黃忠與夏侯惇大戰之時,被渾水摸魚的蛇姬給偷走了。
銀髮老者連忙解釋道:“這小白虎可不是普通的老虎,它的體內擁有白虎精血,這說明白虎族的大王也出現了啊!”
蛇姬一臉的不以為意,“出現就出現唄,與我有什麼關係?”
銀髮老者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內心,用比較平緩的語氣說道:“可能聖女有所不知,我們騰蛇一脈自古就與白虎族交好,後來形成了騰蛇族的聖女要嫁給白虎族大王的傳統,也是一種形式,象徵兩家親如一家,在遠古時代,我們兩家絕對是最強勢力,連號稱最強家族的蒼龍一脈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停停停!”
蛇姬不耐煩的打斷了銀髮老者的話,“這什麼遠古時候的事情我聽的太多了,耳朵都快長繭了,你的意思無非是想讓我嫁給那個白虎族的大王。現在不說不知道那個狗屁大王是誰,就算知道了,老娘會嫁嗎?”
銀髮老者還帶着一絲希望解釋道:“先祖帶我們隱居此地就曾預言白虎族的大王會帶我們走向輝煌,難道聖女還不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說明什麼,這就說明那狗屁的大王會成為我的奴隸,為我死心塌地的辦事。”
“聖女……”
“清冷,趕人!”
蛇姬一聲低喝,清冷立即推聳着銀髮老者向外走去,“何伯,聖女今天心情不好,這事以後再說,先出去吧。”
銀髮老者無奈的嘆息一聲,只能轉身離去,蛇姬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小聲道:“什麼狗屁大王,看我不宰了你,還有那個王爍!”
“啊切……啊切……!”
王爍再次連打兩個噴嚏,疑惑的張望了一下左右,不解道:“什麼情況?”
好在接下來沒繼續無緣無故的打噴嚏了,王爍也在琅琊縣城關門的最後一刻趕到了城門口,說來守城的那位伍長與王爍也是老面孔了,見到王爍立刻笑道:“王村長又進城啊。”
這人以為王爍還是第一次碰面時的那個村長,王爍也不說破,和善笑道:“是啊,來接家中女眷回去。兄弟呢?城門關閉之後就回家休息嗎?”
說到這,那漢子神色有些黯淡,低落的開口道:“已經沒什麼好休息的了,我來到這的兵役已經服完,明天就要去老家去了,說起來還真是捨不得這裏。”
王爍詫異道:“兄弟都已經做到伍長之職了,不繼續做下去了嗎?”
漢子甩脫陰霾,用很堅定的語氣說道:“不了,同鄉好友將我推薦給了鮑將軍,為了前程,我還是決定離開這裏。”
王爍不知道漢子所說的鮑將軍是誰,不過竟然是個將軍,那就不會很差,恭維道:“兄弟此去必然要飛黃騰達啊,以後做了高位可別忘了琅琊這個小縣啊。”
“哈哈哈……”
漢子爽朗一笑,將王爍的馬車迎進了城裏,“借兄弟吉言,於某飛黃騰達之後定當不會忘了琅琊縣。”
王爍對自己的岳父韓侗家也算的上了輕車熟路了,駕駛着馬車朝縣令府而去。
縣令府的後院之中,韓憐兒獃獃的坐在一座小亭之中,神色哀傷,相比於王爍離開之前,身形消瘦了不少。
在其面前擺放着凌亂的紙張,上面全寫的是王爍第一次驚艷憐兒時抄襲的那首《青玉案.元夕》,同時手中還在揮毫,重新拿過一張紙張,邊寫邊念道:“東風夜放百花樹……”
卞玲瓏正靜靜的坐在一旁,眼神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唉……”
韓侗輕嘆了一口氣,帶着奴僕走上前來,輕聲道:“憐兒,我為你們帶了一些糕點過來,多少吃點吧。”
韓憐兒頭都沒抬,繼續運筆如飛,口中念念有詞道:“蛾兒雪柳黃金縷……”
卞玲瓏的雙眼也在這時恢復出一絲神采,接過奴僕手中的糕點,勉強露出一絲似哭似笑的笑容道:“讓我來吧,我待會會讓憐兒吃的。”
“那就麻煩你了。憐兒,記得多吃一點啊。”
“眾里尋他千百度……”
韓侗心中一嘆,簡直是恨透了王爍,自己以前多麼活潑快樂的一個女兒,這連日來竟然茶飯不思,神情憂鬱,整日除了寫這同樣的一首詩詞外,幾乎什麼事都不做。
恰在此時,後院外鬧出一陣聲響,只聽有人大喊道:“憐兒,玲瓏,為夫來接你們了!”
“當~!”的一聲,卞玲瓏手中那裝着糕點的盤子掉在了地上,兩道淚痕掛於臉上。
與此同時,韓憐兒也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淚滴滴落在紙張之上,抬頭看去,輕語道:“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