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傳國金璽
?帝都洛陽城外,悠悠洛河似一條玉帶,穿過繁華的京城蜿蜒東流,此時正值陽春三月,河邊一個女子匆匆奔跑着,神情慌張,不時往後張望。
這名女子也就二十齣頭,皮膚白皙,清秀的娥眉,深邃如幽潭的雙眼,薄唇輕抿,,和中原女子穿戴不同,一襲紅裝,頭戴嵌玉白帽,肚臍外露,上面鑲着一顆晶瑩剔透的綠寶石,耳戴金墜,一看就是域外貴族的大家小姐。女子迎面走來一人,是個青年人,生得身材魁梧,面色棗紅,四方臉,劍眉虎眼,穿一身緊袖藍袍,頭戴束髮銀冠,英健剛武,氣宇軒昂,不怒自威。
他名叫祖逖,是司隸府的一名捕頭,這天正要到西郊辦案,他心裏只顧想着事,無心看路,那名女子也是時時回頭,一不小心竟撞在祖逖懷裏,祖逖感覺一陣溫熱,主動向左讓開,誰知那姑娘慌張之下也避向左邊,兩人又撞在一起。
祖逖不好意思,讓向右邊,關切地說道:“姑娘沒事吧,有沒有撞疼你?”
女子喘着粗氣道:“沒事……沒事……請……””然後接着向前跑去。
祖逖暗嘆好一個域外美女,又想道:“這姑娘為什麼慌裏慌張地?”
正想着,前面跑來四個男子,看打扮也是域外之人,祖逖定下腳步,那四名男子直朝身後的女子追去。
祖逖平時嫉惡如仇,俠肝義膽,雖然身在公門,但早有俠名,和他的好兄弟劉琨並稱“雙俠”。
他心道:“這四個男子肯定是追那名女子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追她,但是四個男子追一個弱女子,我祖逖又怎麼能不管”。打定主意,轉身追上前去。
那名女子已被四名男子逼到了河邊,她氣喘吁吁,已經沒了退路,乾脆不跑了,指着那四個男子氣憤地說道:“大膽奴才,我父王侍你們不薄,又信任你們,做了四大貼身侍衛,想不到你們也被那個妖妃和國師收買了,要來追殺我,好,你們動手吧!”
其中一個領頭的哈哈一笑:“三公主,不是我們不忠,我們跟了國王這麼些年,毫無升遷,而王妃說了只要能幫二王子登上王位,就封我們為四大護國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當然樂意為王妃賣命了。”
那女子道:“你們為了加官進爵賣主求榮,早晚不會有好下場,樓蘭國的子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哈哈哈哈,三公主,只要我們把傳國金璽弄到手,就公諸樓蘭子民,說國王年事已高不能理事,特傳位於二王子。而且國師還說,你知道樓蘭地下城堡寶藏的秘密,就寫在一張國王給你的秘旨上,你一併交出來吧。”
“休想!金璽和秘旨就算沉到海底也不會交給你們!如果二王子做了國王,那樓蘭子民再也沒有好時日子過了。”
“既然你不識相,那隻好跟我們回去,交給王妃處理,我相信她有辦法讓你開口,你也知道她折磨人的招數是無人能比的哦。”
頭領說完就過來抓那女子,女子顯然不會武功,焦急之下轉身跳進了河裏要自盡,一人隨即跳到河裏把她撈了上來,另一個男子取出一方絲帕堵上她的嘴,又拿出一條布袋,套在了女子的身上,一個人扛在肩上就走。
一個人攔住了四人的去路,正是祖逖,他義正辭嚴道:“光天化日之下,敢掠賣人口,跟我去司隸府走一趟。”
那頭領又是一陣狂笑,說道:“你是誰啊,我們可不知什麼司隸府,你少管閑事,再說我們是樓蘭國的人,不受大晉約束,這是我們樓蘭國的家事,與你什麼司隸府無干,讓開!”
祖逖不屑地說道:“不愛約束?樓蘭國(樓蘭雖然此時早已改名為鄯善國,為了稱呼的習慣,在此就稱為樓蘭………注)自古是中原屬國,我們大晉的西域長史府就設在你們樓蘭城,不受大晉約束,真是笑話,今日不管你們之間有何恩怨,先要到我們衙門一趟,把事情弄清楚再走。”
扛布袋的說道:“咱別給他廢話,宰了他再說,免得耽誤我們事!”
三個人點頭會意,哇哇大叫着上去,扛布袋的藉機溜走,邊走邊喊,到西郊外邊會合。
祖逖知道那人想先溜,一個縱身,躍到扛袋子那人前面,說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祖逖直接朝那人攻去,由於怕傷了袋子裏的女子,所以也不敢撥劍,施展腿法直攻他下盤,那人匆忙應付之下放下了肩上的袋子,女子趁機鑽出袋子躲在了一邊。
其他三人過來圍攻祖逖,祖逖左衝右突,雙掌忽忽生風,挾鋒裹銳,一個“佛光乍現”雙掌齊出,但是他面對的卻是武功高手,掌力對他們絲毫沒有殺傷力!
一時之間,祖逖轉為劣勢!
眼看幫自己的人處在了危險之中,女子十分焦急!
祖逖眼看就要落敗,突然地上一塊石子飛起砸向一個人的頭部,那人猝不及防,眼睛中了石子,接着石子又輪番襲擊另外三人,然後四人就都捂着眼睛哇哇直叫,並大呼見鬼了!祖逖抓住機會反攻,輕鬆打敗了四人。
四人看一時抓不到人就打個呼哨一齊遁去,臨走丟下話:“小子,給我小心了!”
祖逖無心追趕,來到女子跟前,女子連連向祖逖道謝:“多謝這位俠士仗義相救,他日定當厚報,還沒請教大名。”
祖逖拱手說道:“在下司隸府捕頭祖逖,剛才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我身在公門也是職責所在,見了這種事又哪有袖手旁觀之理,姑娘又何必言謝。姑娘,剛才抓你的人說起樓蘭國,還稱你為公主,我想你一定就是樓蘭公主了。”女子道:“我是樓蘭三公主,名叫綺蓮娜,後來學了點漢家文化,又取了個漢人名字叫韻茹,你就叫我漢名韻茹吧,你也聽到了,他們抓我是為了要我們樓蘭國的傳國金璽和地下寶藏……”她欲言又止。
祖逖看她不想說知道是不信任自己,但是她不說清楚自己又怎能幫她,正要再問,看到她全身濕透,曲線凸顯,並且還打起了冷顫,他指着旁邊的小樹林說道:“韻茹姑娘,看你全身濕透了,我生個火先給你烤烤衣服,你到林子裏把衣服脫了吧。”
“啊!”韻茹心想“這小子讓我脫衣服,會不會……會不會是找借口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