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宗江文山

第五章 文宗江文山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溜走,日復一日,已逼近年關,這一年韓通文十三歲,每日習武他的身材更加高大,跟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相仿!雖然依舊不是很帥氣,但眼如彎月,整日掛着和藹的笑容,每日衣裳整潔非常陽光乾淨,從未有人見過他愁眉苦臉。

江文山,大夏帝國四大文宗之一,祖籍就在着會州靖遠城,每過三年都會回鄉祭祖。江文山也經常提攜同鄉學子,每逢回鄉都會在年輕學子中挑出其中優秀者一兩人帶往泰和書院。書院是大夏帝國的根基和命脈,書院制度傳自大唐帝國,分為武院和文院,大夏帝國文院以文昌院和泰和院為首,為大夏帝國源源不斷的培養年輕官員,或教化萬民,或治理內政,當世名相便是出自泰和院。而武院有,則是為大夏帝國培育將才之地,二文一武三大學院支撐起了整個龐大的帝國運轉!無論文院還是武院,只要能進入三大書院都意味着魚躍龍門。近幾日恰逢江文山祭祖之日,江文山在靖遠城學堂牆壁上留下兩題,一個上聯,一首詩詞名字,還有一個看守的僕人。

韓通文偶然路過一看上聯,不由的一笑,弓長張張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對聯之下一群學子抓耳撓腮,對聯極其生僻,放出來三天卻無一人能對的上。而那詩詞則非常簡單,以最尋常的雪為題,韓通文看到旁邊已經密密麻麻貼滿了不少會州學子所做的詩,韓通文一看什麼奇形怪狀的都有,甚至有詩云,天上下雪不下雨,雪到地上變成雨。變成雨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下雨!韓通文忍俊不禁,從專供人答題的桌子上去過毛筆和紙提筆就寫。

“閣下吃飯不****,飯到肚裏變成屎。變成屎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寫完韓通文自己都笑了,然後突發奇想,描寫雪的詩詞莫過上一世***所寫的沁園春了,既然有興緻,韓通文也不在乎讓***的詩在這個世界也大放異彩。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因為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什麼唐宗宋祖,所以就把後面的一截做了刪除,雖然有些不太完美但就這一半已經夠他們仰望的了,最後又順手他那對聯的下聯給補上了,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上聯是一個叫張弓的人射箭,韓通文下聯就謝了李木雕弓,也算是絕配。

“回去得補一補這個時代的歷史了”韓通文暗想道,提起紙張,吹乾了墨跡,還好毛筆字的水平沒落下太多。一張貼到了哪位雪變雨的兄台的詩下面,另外一張隨便貼了個地方。韓通文個子不算很高,並不是很起眼,因為經常有這般年紀的孩子想要試試運氣。

“又有小娃娃再胡鬧”桌子前江文山的僕人有些不滿,看到紙張上有筆跡也覺得不過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你怎麼知道我在胡鬧呢?”韓通文貼上去以後朝那老僕人一笑便離開了。

江文山年過六旬,略顯花白的頭髮和卻異常整齊,鬍子也經常打理沒過下巴,一條辮子綁在身後,兩鬢各垂下一縷長發,眼中帶着柔和,言語如帶春風。江文山執教泰和書院三十年,門生故舊遍佈大夏帝國,更有不少當朝大員出自其門下,對聯詩詞更是天下一絕。正是黃昏時分,靖遠城學堂外已沒有駐足的學子,此時的江文山正站在所他出的題目之前,身後跟着一老僕。

“看來是對他們期望過高了啊”江文山看着空蕩蕩的下聯不由的有些失望

“老爺,小姐都對不上來難道您還覺得這靖遠城有人能超過小姐嗎?”老僕勸說道

江文山事事都親力親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就拿這牆壁上的詩詞來說,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弟子整理去掉亂七八糟的詩詞后在讓他評閱,但他從來不肯這樣。

“老爺,這麼多您要看到什麼時候,身體要緊啊”

“老夫的身子骨還沒那麼弱”

滿牆的詩詞卻無一可入江文山的眼,他的要求其實已經很低了。當看到那首雪變成雨的詩和下面飯變成屎的詩時江文山也不免大笑出來,指着韓通文的說“就這個還算有點意思,雖然過於俗氣,但是此人機變無雙啊,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就他吧”

當江文山的眼神掃過這首叫做西州春,雪的詩時,江文山的眼神再也無法移開!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江文山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

“好,好一首西州春!僅此一詞,老夫遠勝所有!看來老夫這一趟沒白來。”

當江文山看這首詞的落款時心中驚訝更加難以復加

“木子李李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

弓長張張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

“絕妙,絕妙!”

“為何沒有落款”江文山奇道,以往的學子恨不得滿紙都寫上他的名字好入文宗眼眶,借江文山之名一步登天,但如今卻是第一次遇到沒有落款的。

“你可知這是何人所做?”江文山問道

“老奴不知”

“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此人,觀此詩詞便可知此人胸中有大氣魄!”江文山吩咐了下去,又忍不住揭下了這詩詞“好一個欲與天公試比高,好一個**,如果你當真才華橫溢,老夫給你個與天公比高的機會有如何!”

只是當江文山再次讀時越發覺得不凡,想自己年輕時不也是如此,指點江山,心比天高。

“**,引無數英雄盡折腰!”江文山閉上眼睛如享受着世間最美好的佳釀,又讀了兩邊不能自拔,但不消片刻江文山發現了一些端倪,時而看看手中的詩時而背着手踱來踱去

“這是一篇殘詩!”江文山自己就是詩詞大家,浸淫此道多年讀了幾遍自然看出了這詩詞應該缺了半闕。江文山愛書如命,愛詩如命,如今有持一紙飄香奇文卻發現沒了下半闕,就如同一個老酒鬼發現一壇上好的酒,怎料尚未過癮酒便沒了,這怎能受得了。

一連三天,江文山都沒休息好,滿腹經綸的一代文宗幾度想要填補起來卻發現總是無法達到最理想的狀態,他也明白,不是他水平不夠,而是因為他已垂垂老矣,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書生意氣和指點江山的豪,每次看到殘詩宗師感覺如鯁在喉,這一日恰巧聽到街上有人在討論詩詞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江文山派他的下人輕而易舉的便打聽到了青庭樓!於是他便繞道去了青庭樓,想要瞻仰一下這絕妙的文章。

掀起竹簾,一篇詩詞正入眼眶!

“好字!”江文山自然不是那些庸俗的士子,能將這字寫出一股大氣磅礴的氣勢,但憑這一手漂亮的楷書只有那些浸**道多年的大家方有此功力。

“但怎麼有些熟悉呢?”

江文山立馬想到了手中那首苦思冥想的詩詞,拿出來一對照,竟然出自一人手中。江文山也不搭理綿連笑容的趙廣財,匆匆上了三樓,趙廣財心裏雖然不滿但也沒表現出來,看着旁邊傻了的士子問道

“方公子這是怎麼了”

“江..江...江文山先生!”

“那個江文山啊!”趙廣財一下軟到了地上“文宗江文山先生?”

趙廣財激動的熱淚盈眶,整個天地似乎都在圍繞這他轉,他一介銅臭商人竟然能得一代文宗真顏“祖上冒煙了!祖墳上冒煙了啊!不行,我得去上柱香”

“方公子,麻煩您能扶我一下嗎,我腿軟!”

“趙掌柜,我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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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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