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蘇家七兄弟真的犯了難,他們算是見到了他們心愛公主的執拗,怎麼勸都不聽,蘇伊凡知道如果再出一點差錯,他們的公主就要毀在柏見齊手中。

最後蘇伊凡作出了決定,不顧蘇伊元的死命反對,將她打包送上了飛機運往日本,參加一個服裝設計的研修班,為期兩個月。蘇家七兄弟決定誰有空誰就去日本陪着他們的公主,絕不給公主落單的機會。

蘇伊元在日本夜夜都是哭着睡着的,雖然哥哥們都很疼她,但是哥哥發了狠她也會怕,而且她最怕哥哥們將怒氣轉嫁到柏見齊身上,她不想自己的任性傷害到他,不管他喜不喜歡她,都從未傷害過她,她也絕不會傷害他的!

那一夜,她進了他的家門,抱着決絕的獻身心情。

他將她拋上床,剝了她的裙子,愛撫她全身上下的肌膚,連最私密的部位也不放過,但是他並沒有更進一步,用手和雙唇讓她達到了人生第一個高潮,然後溫柔地幫她清理了身體,一件件幫她穿上衣服,讓她枕着他的手臂睡着。

在柏見齊幫她穿衣服的時候,蘇伊元抓住他的手,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但柏見齊緊抿着唇,幫她將衣服穿好,他堅定不遲疑的動作宣告着他的決心,最後,她在他的懷裏睡著了,雖然有遺憾,但也有安心。

沒想到,她的哥哥們竟然衝進了柏見齊家,趁她睡着時帶走她,第二天將她打包送去了日本,她沒辦法和他聯繫,不知道他是否還願意繼續和如此麻煩的她在一起。

初次來到東京,氣候、環境的變化及心中沉重的思緒讓蘇伊元很不適應,她病了一場,足足躺了一整個星期才恢復體力。

哥哥終於同意讓她跟星雲姐聯繫,她知道是她的任性連累了夏星雲,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麻煩夏星雲,因為她再無他法。

夏星雲也很矛盾,因為上一次的事蘇伊凡很生氣,現在將她看得很嚴,但是聽着電話那一頭蘇伊元泣不成聲,儘管矛盾,夏星雲還是決定冒險幫蘇伊元。

夏星雲從蘇伊元那裏了解的情況推測,那個男人對元元絕不是沒有感情,否則就不會珍惜她。

她趁着蘇伊凡開會的時候溜了出去,坐出租車跑到元盛,直奔整形外科,不顧護士的阻攔闖進了柏見齊的診室。

「柏見齊,現在快去日本,再晚就來不及了!」夏星雲心虛地說著她杜撰的台詞,這個男人真是太固執了,如果不下點重葯恐怕逼不出他的真心,「伊凡要把伊元嫁給日本什麼狗屁財團會長的兒子,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你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柏見齊的身體一僵,緩緩地抬起頭看着夏星雲,「那很好,蘇家為她選擇的對象一定是最優秀的,門當戶對的,祝她幸福。」

夏星雲看到柏見齊在桌子下握起的拳頭,繼續添油加醋,「你根本不明白,元元不喜歡那個男人,她說與其嫁給那個男人,不如去死!」

柏見齊的臉色一變,努力維持着鎮定,「這些話你應該去告訴她的哥哥們,而不是我。」

「柏見齊,你這個大笨蛋,膽小鬼,你要是不去,就等着後悔一輩子吧!」夏星雲演不下去了,這個男人太固執,讓她好想拿鎚子敲開他的腦袋看看。

夏星雲丟下寫着蘇伊元在日本地址的紙條轉身跑了出去,柏見齊動也不動地看着桌面上的紙條,手掌握起放開,放開又再次握起。

當飛機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時,柏見齊還在猶豫,他不斷告訴自己應該徹底和蘇伊元斷了聯繫,他給不了她想要的,他配不上她,與其最後深深地傷害她,不如一切到此為止,理智不斷提醒他,但他還是像是着魔了一般,買了機票飛到了東京。

如果說在見到蘇伊元之前他還有什麼疑慮,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纏着蘇伊元,試圖抓着她的手時,妒火、怒火、努力壓抑的心動,在這個他熟悉的國度猛烈爆發,他一點都不后侮來了這一趟,去他的配不上,去他的給不了,他想要她,這才是理由!

柏見齊衝過去,野蠻的一拳打了那個纏住蘇伊元的男人,抓着她離開了那飯店的餐廳。

「柏見齊!」蘇伊元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她先是被突然的野蠻行為嚇到,發現是柏見齊后,她又驚又喜。

柏見齊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好用力,他走得好快,她來不及和莫名受傷的謝安傑道歉,就被他拖走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要打安傑?」蘇伊元被拖進電梯裏,急匆匆地問。

「房間號碼?」柏見齊的聲音低低的,帶着他自己才明白的壓抑。

「1612。」

柏見齊按下電梯,轉身將還想追問的蘇伊元壓在電梯壁上,用力吻住了她。

柏見齊已經等不及到房間裏,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澎湃的欲.望,他想要她,也許從第一眼見到她,也許從看到她和孩子們開心地玩在一起,也許從她執拗地攪亂他的生命,總之,他想要她,不管她是不是有七個健壯的守衛者。

蘇伊元的後背是冰涼的電梯壁,她感覺柏見齊的手掌緊緊的、灼熱的、用力地握着她的肩頭,他堅硬的身軀緊緊地壓着她,他的舌頭熱切地探進她的口中,毫不猶豫地將他炙熱的欲.望傳遞給她,她感覺到他堅硬的欲.望頂在她的小腹上,隔着厚厚的毛衣一跳一跳的頂着她。

柏見齊覺得他瘋了,他進電梯時就注意到監視器的位置,他所能做的也只是用脊背擋在蘇伊元身前,用力地吻住她,將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熱烈燃燒起的欲.望傳遞給她,他的舌頭灼熱有力,狠狠地探入她的口中,攪動着其中的甜蜜。

他的手掌無法安分地待在她圓潤的肩頭上,手掌下移從毛衣下探進去,直接撫上了她的後背,她的後背光滑溫熱,細膩的讓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電梯到達的聲音他們聽不到,柏見齊已經將蘇伊元的胸罩扣子解開,用手掌掬住了那團滑膩的香軟。

「先生……」等着電梯下樓的男人站在電梯門口,不知道是該走進去還是等另一台電梯下樓。

柏見齊的身體一僵,他收回握住蘇伊元乳房的大掌,快速幫蘇伊元整理衣物,然後將臉頰通紅的蘇伊元按進自己的胸膛里,摟着她大步走出電梯,他的走路姿勢因為腿間堅硬到發痛的欲.望而怪怪的,摟住蘇伊元的手掌好用力。

兩人穿過走廊來到蘇伊元的房間門口,蘇伊元顫抖着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滴」的一聲,房門打開,柏見齊垂頭看向蘇伊元,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給她最後的選擇機會。

蘇伊元用力咬着下唇,臉頰紅得快能滴出血來,她伸手握住柏見齊的大掌,帶着他一起走進了房間,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他們都放棄了最後反悔的機會。

蘇伊元和柏見齊手牽手走進房間,走向擁有一張大床的卧室。

房間裏好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緊張的心跳,蘇伊元發誓,絕不是她的幻覺,柏見齊的心跳聲比她的大聲多了,他的緊張讓她不再那麼緊張了。

「你很緊張嗎?」蘇伊元站在飯店頂級套房卧室的柔和燈光下,仰首淺笑看着柏見齊。

「嗯。」柏見齊點點頭,坦誠他的緊張。

他身經百戰,不知道交往過多少女人,哪怕連他根本記不清的第一次,他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他好想要她好想要她好想要她!他好想一把將她抓進懷抱里,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離,他想要她,想要得快發瘋了。

蘇伊元抬手撫上柏見齊的臉頰,從他專註的眸光中讀出了他經歷過的掙扎和糾結,聽到了他內心最深處的聲音。

「其實,你不用緊張。」蘇伊元的聲音微微顫抖,卻甜的發膩,「只是一場男歡女愛,你不用負責……」

柏見齊沒有讓蘇伊元繼續那些言不由衷的話,他知道,他的天使用了最大的力量讓他安心,他用唇堵住了蘇伊元的唇,雙手急躁地扯着她的毛衣。

蘇伊元被柏見齊的急躁逗笑了,她在他懊惱的瞪視中抬手將毛衣脫下丟開,她穿着牛仔褲和一件合身的背心,微笑望着他,手掌顫抖着攬住他的肩膀,踮腳親上了他的唇。

蘇伊元是那麼青澀、那麼稚嫩,她只會柔柔嫩嫩地輕吻他的唇瓣,像是怕弄痛了他一般,他很享受這種溫柔的親吻,可是他現在更渴望的是熱烈的親吻,他恨不得立即埋進她的身體裏。

柏見齊拿回了主導權,大掌摟住她的細腰,唇舌配合著猛烈的攻擊,很快便將蘇伊元的心神全都弄亂了,他迅速地將她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動作迅速地解開那該死的牛仔褲扣,用力地扯下那條合身的牛仔褲,工字背心也隨後被丟開。

蘇伊元被他壓在身下,全身上下只穿着胸罩和小內褲,幾根不甘寂寞的恥毛從內褲邊緣冒出來,對他展開最誘惑的姿態。

再也不能忍耐一秒,柏見齊在蘇伊元好奇害羞又膽怯的目光中,用力扯開襯衫的扣子,將報廢的襯衫丟到一邊,像個猴急的少年一樣解開了皮帶扣,快速地脫掉西裝褲,和內褲一起丟開。

……

翌日下午,蘇伊凡打電話到飯店去問候妹妹,卻只得到錄音機里蘇伊元快樂的聲音:「哥,我和柏見齊去旅行了,我們玩夠了會回台北的,你們最好別做什麼逼我永遠都不回台北的事!」

該來的總要來,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攤開來講。

蘇伊凡氣得摔了手機,立即和蘇家另兩個堂弟飛往日本,可也抓不到已經離開的蘇伊元和柏見齊。

柏見齊和蘇伊元並沒有離開日本,蘇伊元這才知道柏見齊在日本生活了七年,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遠離台北,遠離那些紛紛擾擾的七年求學時光是柏見齊最快樂的日子,雖然除了學習以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打工賺學費,雖然過得很辛苦,卻也是最充實、最踏實的生活。

他牽着她的手,和他走遍他曾經去過的地方,他眷戀的校園,他打過工的地方,他想去卻沒有時間去的地方,七天的時間他們走過他在東京曾經走過的每個角落。

蘇伊元感覺她離柏見齊好近好近,儘管他沒有說愛她,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愛,在遙遠陌生沒有熟人的日本,他不再是那個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她也不再是那個被保護的如珠如玉的蘇家公主,他們只是一對平凡相愛的男女,一起走進男人曾經的人生。

白天時,他們走走停停,玩玩吃吃,看看笑笑,夜晚的時候,他們手牽手蓋同一張棉被睡覺,柏見齊沒有再對蘇伊元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蘇伊元雖然好奇,但腿間的不適讓提醒她需要休息。

七天後,他們從東京飛到札幌,投宿在市郊的一個小民宿里,民宿很小,遠離都市和塵囂,柏見齊說北海道的雪季到了,他們要一起在札幌賞雪。

在他們入住小民宿的當夜,北海道的第一場雪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將整個世界染成了一片銀白。

他們的房間附設一個私人湯池,湯池的對面是連綿起伏的山脈,泡着溫泉,喝着清酒,欣賞着山間的雪景,生活美好的像是夢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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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吧,不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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