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沒資格
金蟬子從桌子後站起身來,看着宮殿外的天空,喃喃自語:“仙界不能一日無仙尊。要不然下界遲早崩裂分離,繼而會影響到修真界、仙界。”
“沒仙尊,不也一直都好好的,大家也都相安無事。”金龜子嘟囔着嘴,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某些事情的交易品,心底更是不爽。
“我也說不清楚,只覺得一部分是因為無仙尊的原因。”金蟬子搖搖頭,也是不再說話,反而繼續去喝悶酒了。
到此時,躲在暗處並沒有回到幽冥界的文忠,才算是聽明白了一點。
看來這亂,並不只是影響到了幽冥界,就連上三界也都被影響了。看來這仙界也是難逃被掌控的命運。
仙界無仙尊?
文忠雖然並不知道這仙界的等級劃分,但是通過蘇萌的略微解釋后,也算是清楚了。現在的仙界,就是一大群實力接近於仙尊的仙帝,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晉級仙尊。
這仙界沒仙尊,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大亂。
所有的仙帝實力都是相當,誰也不願意與誰去大戰。這樣的結果對誰都不好,更別說其他虎視眈眈的位面一直在看着。
這微妙的關係,也總算是平衡了整個仙界。
這次金蟬子與眾多仙帝爭奪,亦或者說文忠所在的人間界的就是由金蟬子管轄的,所以最後金蟬子才能夠奪得頭籌,成為第一個見到文忠的仙帝。
得到的好處雖然不多,但是只要文忠承諾了,這以後的好處不只會是止步於仙界的。
其實金龜子也不止一次的在想,為什麼不大力出資源把文忠培養起來,那豈不是更快的達到目標。
可金蟬子的一句話,就把金龜子的想法給打消了。
“一個天道之子,你有資格?”
雖然只是一個比喻,但也是徹底打懵了金龜子。原來並不是文忠在高攀她自己,而是她自己在高攀文忠。
這麼多人知道文忠的身份,為什麼沒人敢去殺他,或者說是有人因為嫉妒而產生仇恨,並沒有去暗殺文忠存在。
亦或者其他位面的存在怎麼不來,要把這個人消滅於萌芽之中。
這些,自然是金龜子想多了。
要真是如此,文忠還樂得高興了,應為有人願意當他的墊腳石,讓他一步步更加快速的朝上攀爬了。
有人來幫助文忠磨練自己,實力自然是提升的很快很快。
可偏偏就跟文忠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很少有人來找文忠的麻煩。大部分還都是文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對方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手的。
而這胡婆,就是被文忠逼急了的人。
文忠先是搶先一步拿到《丹藥總綱》,后一步殺了盜王,不明真相的胡婆自然是怒上加怒。同時也是眼饞文忠的老司機系統,進而無視了許多他看不到的威脅。
結局自然是悲慘的,死的並不是那麼暢快。
文忠回到幽冥界后,與大帝稍微聊了一下這件事情,也是說了自己的看法。隨後便離開了幽冥界,直接回到了陽間。
大帝聽完此事,也是一陣呆愣。
隨後喃喃自語:“竟然並不是其他的事情。”其實他也是想不通,想不通上界仙界為什麼要有如此做法,難道他們發現文忠的身份線索了?
“或許,就是文忠的身世之謎,導致上界來了興趣。”一旁的鐘馗看着文忠離去的位置許久,才緩緩說道:“他並不喜歡別人安排的道路......或許我們都錯了。”
“不是接受了嗎?”大帝這次有點犯糊塗了,對於文忠的了解,他似乎並不比鍾馗差。
鍾馗搖搖頭:“不,並不是的。他只是說考慮考慮而已,看似是接受了那仙帝的修鍊心法,但是他並沒有說自己要娶......”
“噓......別說了,我也明白了。”事已至此,大帝也算是明白了。
要看文忠,其實就應該從心性方面來看他。做事毫無風格,亦或者說喜怒無常,思維跳躍太過於厲害,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婚事,極有可能已經是黃了。
“亦或者說,我們已經沒有資格與文忠站在同一條線上了。”鍾馗知道,這文忠遲早要飛的,誰知道竟然來的這麼快。
這時間,也才幾個月而已。
鍾馗和大帝唏噓不已,自從文忠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感覺到文忠的實力或許比他們弱。
但是他們卻不能,或者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傷害到文忠絲毫了。
已經不是處於同一個層面的人,自然是不能傷害的。
“他可能要離開了。”大帝幻化出一個光圈,裏面顯示的正是文忠在陽間的情景。
鍾馗久久不語,隨後淡淡的說道:“雄鷹遲早要飛的,這裏的天地,不足以他施展了。”
就在此時,鍾馗的話音剛落,整個幽冥界突然就一陣光華大作,此時正是白天,但是那光華比那太陽更要耀眼。
可是這光華卻是對幽冥界存在的所有鬼魂,沒有絲毫的傷害。
一直隱世不出的地藏王,也是面露驚異的出關了,他看着這連成一線的陰間十三站,若有所思,隨後也是闊然開朗:“原來,已經證道成功了。”
給予地藏王的不止是震驚震撼,更多的是文忠以最低微的實力,完成了他未曾完成的宏遠。
就如同以前文忠說過的話,地獄怎麼可能會空?
這不是明擺着睜眼說瞎話,地獄空了,那人間豈不是也要大亂?那靈魂何去何從,怎麼投胎轉世?
地藏王要證道的那句話: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用文忠的話來講,你丫就是在偷懶是吧?
所有的靈魂、鬼魂都在享受着這光華的沐浴,一時間他們的心性也是跟着升華了......同時更多心底有着執念的鬼魂,也都紛紛明白了一切。
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幹什麼......
地藏王再次暗嘆一聲,隨後也是隱去了自己的身形,他想起自己當初自己與文忠說過的話,自己要重新證道,看來自己還是放不下那個執念。
就是證道的執念。
與文忠相比,他的確也是沒資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