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冬暖被禁足
這日,送飯過來的雜役,變成了小生,冬暖有些吃驚。
小生依舊是神情悲哀,告訴冬暖,雨露殿把雨薇禁足了,而小生自己也被禁足了,這次還是送飯的雜役好心,所以才會被換過來見見冬暖。
冬暖聽着也是心疼,心裏面有些怨恨這白先生那麼死板。
但是也是依舊無法幫上什麼忙。
冬暖看着小生的模樣,想起了前段日子的時候,小生在說道雨薇時候幸福的表情,對比現在的悲傷,冬暖拍拍小生的肩膀,“若是我出去了,一定幫你們。”
小生感激的笑笑,但是這個笑容中還夾雜着無奈。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被白先生知道,又要倒霉了。”
冬暖瞧着小生消瘦的背影,心裏面有些刺痛。
子燃與芍藥到煉丹殿尋冬暖一起去看看少羽,可是接連着幾日去都沒有找到冬暖,最後終於在一個稍微與冬暖親近一些的雜役問出了冬暖去哪兒了,才知道冬暖被罰去經閣殿抄書去了。
問什麼時候會出來,那雜役倒是一臉同情的說:“不知道呢,聽說是犯錯了才被罰去的,而且據說白先生是很生氣的。”
芍藥聽着話估計冬暖是惹了什麼大麻煩,但是馬上少羽與子燃的成人宴便到了,應該不會讓她一直在裏面吧。
“你說,這白先生會不會讓冬暖在裏面一輩子呢。”子燃玩笑似的問着芍藥。
“去去去,馬上就是你和少羽的成人宴了,應該會在那之前出來吧。”
“這也不一定呢,白先生若是懲戒別人,可不是一會兒的事情。”芍藥想着白先生的脾氣,估計也是,便和子燃到長生殿尋找可以把冬暖救出來的辦法。
少羽聽說來這件事情,倒是緊張得很,自然是想要把冬暖趕緊救出來,少羽是知道的,冬暖最討厭的莫過於是抄那些書籍典故。
少羽跟着子燃還有冬暖一齊到了經閣殿,但是守衛卻是毫不客氣的說,“對不起殿下,君上,仙子,特封上神煉丹老者白先生的命令看守冬暖君上,不得任何人靠近與探看,若是想要探看則需要白先生的恩准。”
少羽有些氣憤,對着守衛是一陣痛罵,但是依舊沒有辦法進去看看冬暖,也只好作罷。
回去之後,少羽想着要不就去求求父親,白先生總不會不聽帝君的話吧,子燃與芍藥也是想着去求求帝君。而就在少羽準備去找九天的時候,便有人過來稟告,說是冬暖已經出去了,跟着上神淵華走了。
“為何是跟着淵華走了,上次仙神大會,淵華也是幫着冬暖的呢,難道這淵華與冬暖在背後有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還是冬暖抓住了淵華什麼把柄在手裏,才會使得淵華這般對待。”子燃自顧自的說著,少羽卻一句都沒有聽見去,少羽知道了冬暖是個女子,想起了仙神大會幾日前與父親一起到三生殿去見淵華,遇見的那個女子,那時候他還對着冬暖說,與你差不多的身材,遮着臉龐,不過是個女子,看身形和你倒還真是神似。
此刻回想起來,真的是覺得若是自己知曉冬暖是個女子,斷然不會說出那些話,那個女子真的就是冬暖嗎?少羽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少羽疾步朝着殿外走去,子燃和芍藥在後面跟着,少羽一路上快速的走着,然後到了煉丹殿,見到了冬暖與白先生還有淵華。
“冬暖。”少羽在冬暖的背後叫着冬暖,冬暖聞聲轉過身見到了少羽,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
然後跑過去與三個人打招呼,順便小聲的抱怨了白先生,冬暖本想着要不要把小生的事情與他們三個人說說,但是想着少羽畢竟是帝君的兒子,若是幫自己被抓到了自己便多了負罪感,連累任何一個人都不好,想想便算了,還是沒有說。
“這段日子冬暖就拜託你了,前幾日總是嚷嚷着要和我教她法術,這幾日剛巧有些事情,便把他教給你,切不可讓她惹出什麼亂子來。”白先生對着淵華說著,少羽四人剛巧走到了淵華身旁。
“怎麼,冬暖,難道你以後要跟在淵華身邊?”芍藥小聲的靠在冬暖的耳邊問着,冬暖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其實冬暖也不知道白先生為何會這樣做。
難道是要一個法術高強的人來看着自己?大可不必,只需要把自己關在經閣殿不就好了,所以冬暖並不知道白先生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想法。
但是無論怎樣自己都是無法改變的,白先生說的對自己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自己不可以違抗。
“一定,那麼我先把冬暖帶回去了。”淵華淡淡的笑着,冬暖看着淵華,剛巧淵華也是看着自己,冬暖又想起了在長生殿的大門處,淵華說的話,你知道你最擅長的是什麼嗎?臉紅。
冬暖還想着說自己以後見到他以後不可以臉紅,但是看着淵華的模樣,還是有些微微的臉紅了。冬暖避開淵華的目光,低着頭。
“以後的這段日子你們若是尋我,便到三生殿吧。”冬暖對着三個人打招呼,跟着淵華便走了。
淵華的腳步不緊不慢,冬暖走在後面想着小生的事情,想着怎樣才可以幫到小生,如何讓才可以讓小生和雨薇不是這種模樣,兩個人連見面都沒有辦法的局面,冬暖想着自己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改變這種局面。
冬暖在心裏面給自己打氣,不巧淵華停下來腳步,冬暖就撞在了淵華的後背上,回過神看着前方,居然是那日在在即的房中洗澡的男子,冬暖不免有些生氣,男子笑盈盈的模樣,但是眼角卻透露着鋒芒,看着淵華,然後把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冬暖很想把這個男子綁過來然後惡狠狠的打一頓,這樣才能出氣。
但是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淵華上神。”男子簡單的稱呼着淵華。
“鳳麟上神。”淵華也是簡單的稱呼着冬暖面前這個讓她討厭的男子,但是冬暖靈敏的耳朵還是很快捕捉到了上神那兩個字,這個男子居然是上神,有如此俊美的臉龐,不亞於淵華的一張臉,這天庭怎會沒有他的八卦呢。
“又見面了呢,冬暖。”冬暖惡狠狠的看着他,心裏說著,誰想跟你見面啊,整天晃悠在我面前,總有一天宰了你。
表面上依舊是淡淡的笑着說:“好久不見,原來是鳳麟上神。”冬暖故意把上神那兩個字咬的很重,目的就是指在,你一個上神居然欺負一個君上,怎麼還有臉呢。
但是鳳麟只是看着冬暖淡淡的笑着,隨後便對着淵華說著:“後會有期,在下告辭。”
冬暖見着淵華淡淡的點頭,冬暖看不到淵華的表情,但是冬暖想着估計也是那種淡淡的笑,配着無盡的冷漠吧。
鳳麟走後,淵華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在前面走着,冬暖很想問問那個男子是個什麼來頭,但是想着問了估計也是不會回答的,而且現在自己是白先生委託給他的,自然是要小心一些,不然他要是藉著白先生的名義折磨自己怎麼辦。
冬暖隨着淵華到了三生殿,坐在大廳裏面,淵華只是淡淡的說:“待會兒讓人給你送些點心,我去給你找住的地方。”
便把冬暖一個人留在了大廳,還有一個被封閉了感官的宮女,冬暖想着,這待遇還比不上在煉丹殿呢。
不一會兒便又宮女端來了幾盤花糕,果然是她愛吃的,冬暖看着桌子上面擺放的花糕,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抱怨,乖乖的坐在桌子面前,吃着花糕,喝着茶。
吃也吃飽了,喝也喝完了,可是淵華依舊沒有回來。
冬暖因為百般無聊,本想着想要與這女子打聽一下,但是這宮女卻被淵華封閉了感官。每一個殿中的宮女與雜役,尤其是對於主子比較親近的,都是在身體上面定下了一種契約,這種契約就是一些親近身體的行為或者是類似於封閉感官的這種事情,封閉和解開都只有主子才可以做,而旁人則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冬暖自然是解不開這個宮女的感官,雖說女子被封閉了感官,但是對冬暖照看的也是緊的很,無論冬暖到哪兒,這女子都是跟着,開始的時候,冬暖還想着想着一些辦法好讓這女子到一邊兒去,但是根本就是沒有用的,過來一段時間之後,也就放棄了,只好由着這個女子跟着。
這房間,擺設雅緻,都是一些字畫,以及雕塑什麼的,冬暖打小就是跟着白先生的,自然學的最多的就是草藥和煉丹的方法,對於這些字畫和雕塑自然是不懂得欣賞的,看着所說是雅緻,但是論起含義倒是一竅不通。
冬暖摸着那些雕塑,想着這些究竟是自然形成的還是法術變成,還是有人刻意雕刻做成。
有一件冬暖瞧着倒是喜歡,巴掌大小,一個女子渾然天成,神態自若,雖說是巴掌大小但是神態還是清晰的,就像是一個真實的人物一般,看得久了倒是很像自己,迎風而立一般的站在一片雲朵上面,髮絲飛舞,裙擺也是飄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