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離婚還是就這樣耗着
“靠,這什麼人吶!”
宋臨夏看着已經掛斷的手機忍不住罵了一句。
唐淮南看着宋臨夏氣急敗壞的有樣子,挑眉又問:“喬喬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和你在一起吧?”
“你怎麼知道?”宋臨夏驚呼一聲,又捂住嘴.巴,咕噥着:“唐淮南,我知道你是溫齊越的朋友,但是喬喬還是你的老闆,你可不能出賣喬喬!”
唐淮南忍不住皺眉。這個女人看起來乾淨利落,做事也是有理有據,只是好像並不是那個樣子。
“他們為什麼吵架?”
唐淮南又問,想起來早晨見到喬木槿的模樣。
面色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問她要不要回去休息的時候,她很果斷的就拒絕了。
宋臨夏只當是唐淮南這個大老爺們也八卦了,只好說道:“我也不知道,昨天下午喬喬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也在,早晨我給喬喬打電話她一直關機,然後就沒然後了!”
“對了,你和溫齊越不是朋友嗎?你可以問問溫齊越啊!”
宋臨夏打着自己的小算盤,有些事情她不好問,但是唐淮南不一樣,他是男人又是個從國外回來的大設計師,心思也比自己敏捷,應該比自己好問多了。
唐淮南沒有回答,目光重新落在電腦上的一份文件上,踟躕了半天關了郵箱,拔掉U盤后,拿着外套離開。
“昨天忙什麼去了?”
溫氏集團大廈,唐淮南翹着二郎腿坐在溫齊越的辦公室里,動作優雅的煮茶,看起來好像就真的是那麼順口一問。
溫齊越拿着筆的手僵了一下,斜眼看向唐淮南:“沒什麼!”頓了一下,又補充的道:“靜雯回來了,我昨天和她在一起!”
唐淮南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中,驀然抬頭有些訝異的看向溫齊越:“她,回來了!”
“嗯!”
溫齊越放下手中的筆,坐在唐淮南的對面,端起唐淮南感剛剛煮好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她當年離開有不得已的苦衷,至於什麼原因我以後再給你說!”
“這本來就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關心!”唐淮南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蘇靜雯回來了,突然沒了喝茶的興趣,甚至對溫齊越也有那麼一絲的反感。
“那你打算和喬木槿怎麼辦?離婚還是就這樣耗着?”
溫齊越面上難得有了掙扎,眉眼間都是無奈:“這個我還沒想好,不過靜雯已經知道我和喬木槿結婚的事情。她……挺理解的!”
話落,唐淮南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以為她還是當年的那個她嗎?”
走到門口,唐淮南停下來又道:“如果你想給蘇靜雯一個交代。就不要拖着喬木槿,畢竟你們也沒有多少感情,你當初和她結婚不就是因為你覺得日子太空虛了,想要找個人一起打發時間嗎?”
“現在蘇靜雯已經回來了。你也不會覺得空虛!”
說完,唐淮南開門離去。
正要進來的卓曼和唐淮南撞了個正着,她本來想打招呼但是唐淮南就像是沒看到她,徑直離去。
卓曼狐疑的看了唐淮南一眼,推開門進去,看到溫齊越坐在椅子上發獃,眉心不自覺的擰着,動了動嘴皮子才道:“先生。樓下有位叫蘇小姐說要見您,她說您知道!”
溫齊越聽到蘇小姐三個字,這才回了什麼,揉着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慢吞吞的道:“你就說我忙着,回頭會給她電話!”
卓曼應了一聲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溫齊越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
“你去調查一下太太昨天都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
卓曼身體一僵,心裏猜測着難不成昨天她不在,太太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見過什麼人了?
喬木槿本來沒什麼睡意,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昨天看到的畫面,這段時間她和溫齊越的所有都像是電影似得在她腦海里回放着。
她這才驀然發現原來她和溫齊越也有過那麼多開心的時候,可是想到曾經溫齊越答應自己的事情,嘴角又泛起苦澀的笑容。
她想,她如果沒有和溫齊越結婚,她可能就要做一個單親媽媽了!
曾經她還天真的以為男人說的話還是可以相信的,現在才發現男人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蘇璟雖然花心,可是他心裏至少沒有別人。
溫齊越雖然和她在一起,但是心不在他這裏,初戀永遠是男人心裏一道過不去的砍。
溫齊越的初戀就是他心中一道永遠過不去的砍。也是他們婚姻中永遠過去不去的坎。
大概是想的太多了,喬木槿漸漸有了睡意,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睜眼茫然了一會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在休息室了。而是在家裏了。
愣了好一會坐起來看着屋子裏的擺設,她覺得去有些奇怪,她不是在休息室嗎?怎麼就到家了。
“張媽,我是怎麼回來的?”
下樓,喬木槿問着在廚房裏忙碌的張媽。
她剛才下來的時候發現書房的門敞開着,溫齊越並不在房間,下來后她在客廳里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連林念初的人影。
張媽看到喬木槿起來了,擦着手從廚房裏端了一碗煮好的雞湯,拉着喬木槿在餐桌上坐下:“是先生中午的時候把你抱回來的!先生說你昨天晚上可能沒有休息好,讓我不要不打擾你!”
喬木槿無意識的擰眉,難道她睡得竟然有那麼沉。溫齊越送她回來,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小姐!”張媽把雞湯放在喬木槿面前:“小姐,你都一天沒吃飯了,這雞湯我從早晨就熬好了。你快趁熱喝一點吧!”
喬木槿笑笑,用勺子喝了幾口就沒了胃口。
“張媽,溫齊越有說他去了什麼地方嗎?”喬木槿忍不住問着,昨天到今天她和溫齊越已經有一天沒見面了。
好像就連電話一個都沒有。
一想到溫齊越竟然可以一整天都陪在那個女人的身邊。喬木槿就覺得心口堵得慌,鼻子也酸酸的。
“不知道,不過先生出門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和什麼人出去吃飯了!”
張媽說完頓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喬喬,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喬木槿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勺子看着張媽:“張媽,難道我臉上寫的那麼明顯嗎?”
“傻孩子!”張媽嘆了口氣,心疼的把喬木槿的手握在手裏:“你是張媽從小看大的,張媽怎麼會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喬木槿呵呵了兩聲,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心思一點都不好受,她想哭都哭不出來。
抿了抿嘴角。苦澀的把事情給張媽說了,張媽心疼的把喬木槿抱在懷裏,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想好了,張媽就不說什麼了!等你都安排好了,張媽就走!”
“其實啊,張媽早就看出來先生有事情瞞着你,他是對你好,但是他不愛你,你們的婚姻遲早都要亮起紅燈的!”
喬木槿擦了眼角的淚水,沒有說話,只是沒想到張媽竟然看的這麼透徹。或許她周圍的人都看的很透徹了,只有她自己沒有看清楚。
晚上,七點。
溫齊越頂着飄飛的鵝毛大雪回來,一進門林念初就喊着張媽給他拿了乾淨的毛巾擦突頭髮。嘴裏說著:“你這孩子不是說不回來吃晚飯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這麼大的雪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事情處理完就回來了!”溫齊越淡淡的的說著,在屋子裏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喬木槿,問着:“喬喬呢?還在睡覺?”
林念初滿臉慈祥的笑意:“沒有。在卧室里忙着呢!”
溫齊越擦了頭髮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搭在胳膊上上了樓,他輕輕地推開房門,就看到披着一件淡粉色毛呢披肩的喬木槿在窗戶邊站着,面前的窗台上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白開水。
烏黑如墨的長發在後背披着,橘黃.色的燈光淡淡的灑在她的身上,從裏到外散發著淡淡的典雅,讓溫齊越挪不開眼睛。
他輕手輕腳的進去,把外套放在床上,從後面輕輕地抱着喬木槿。
帶着寒意的呼吸噴洒在喬木槿白嫩的脖頸出,嗓音低沉的問着:“想什麼呢?”
喬木槿柔.軟的身體在溫齊越靠近的那一刻僵了一下,渙散的視線一點點聚焦在窗外飄飛的雪花上,嘴角勾淡然的笑意:“你看,下雪了呢!”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