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蕭薹哂替罪羔羊
第四十二章蕭薹哂替罪羔羊
蕭玉姑,一個弱小的女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的心漸漸涼了。她不知道,昨日還信誓旦旦要娶自己為妻的耶律滑哥為什麼這麼快就變成了另外一副嘴臉。她在陽間是鬥不過耶律滑哥的,她甚至希望立即赴黃泉,到了陰曹地府就興許能夠戰敗耶律滑哥這個惡魔!
“庶母,你別抱委屈了,是你自己買兇殺人,如今已鑄下彌天大錯,你怨得了誰呢?敢做就要敢擔當”
“也好”。蕭玉姑見耶律滑哥裝得像模像樣,仰天大笑。
“我早死,早死就早托生。只是便宜了你這魔鬼”!
“庶母,你怎麼說話呢”?耶律滑哥不依不饒地翻着白眼,拉着長聲,一副飽受委屈的樣子。
“既然案情已然大白,現在就先把兇手蕭臺哂、蕭玉姑關進大牢”。耶律阿保機吩咐侍衛軍。
耶律曷魯指揮侍衛軍將蕭薹哂、蕭玉姑押向牢獄。
蕭臺哂掙扎着大叫:“阿保機,你處事太不公平啦!耶律滑哥是主謀,叫我做替罪羔羊,替他去死我不服呀”!
蕭玉姑大叫:“耶律滑哥,你給我記住,我就是死嘍,變成厲鬼,也要喝光你的血,扒掉你的皮,拿你的腦袋當球踢”!
這時,耶律罨古只從一旁走了過來,仰天大笑。“遭天殺的耶律釋魯,早就該死。報應!報應啊”!
蕭薹哂不解地望着耶律罨古只。“你來湊什麼熱鬧”?
耶律罨古只卻友好地拍了拍薹哂的肩,豎起了大拇指。
“我早就盼望着這一天呢,若是讓我親手宰了這刀疤臉,那該多痛快”!耶律罨古只用手比劃着自己的脖頸。
蕭薹哂嘆息道:“都是我一時財迷心竅,唉!我這輩子,哪見過這麼多牛羊和駱駝啊”!
耶律罨古只拍了拍蕭薹哂的前胸。“好樣的,殺了耶律釋魯,不愧是純爺們!
侍衛軍將耶律罨古只拽到一旁,耶律罨古只卻抓住了蕭薹哂的胳膊。
“薹哂兄弟,讓我陪你一起去赴死,殺了耶律釋魯,一命換一命,值!太值了”!
蕭玉姑繼續罵道:“耶律滑哥,你個挨千刀的,我就是下地獄,變成厲鬼也絕不放過你”!
“滾開,別在這兒添亂”!侍衛軍向耶律罨古只舉起了鐵骨朵。
耶律罨古只狂笑不止:“耶律釋魯,你也有今天。報應,報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獄內。獄卒為蕭薹哂端來飯菜,擺在他面前。
蕭薹哂用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到了口中。咀嚼了一口,他立即將吃進的食物吐了出來。“呸!難吃死了”。
蕭薹哂眼前晃動着,那是前些天,自己與耶律滑哥一前一後進入了酒館。
“哎,薹哂,可真巧哇,我正想着你,就在這裏碰面啦”。
耶律滑哥用力握住蕭薹哂的手,親熱極了。蕭薹哂也暗中較勁,使勁兒握住了耶律滑哥的手。
耶律滑哥大方地坐在了蕭薹哂一側。“我請客”。
蕭薹哂皮笑肉不笑。“什麼?什麼?你請我喝酒,我沒聽錯吧”?
酒人一邊跑一邊往脖子上掛了一條麻布巾,來到了蕭薹哂與耶律滑哥的面前。
“呦,二位爺,用點什麼”?
“有上好的鹿肉嗎”?
“有哇。剛出鍋的,鐵鍋燉鹿肉,還冒着熱乎氣兒呢”。
“給我二人上兩碗好酒,蒸兩碗鮮鹿血,再切上二斤上好的鹿肉”。
“得嘞”!酒人跑開。
“今個兒,咱爺們多喝幾杯,爽一爽”。耶律滑哥皮笑肉不笑的,看得蕭薹哂有些發矇。
酒人跑着端來酒肉、刀叉、陶碗。
耶律滑哥舉起酒皮囊先後為蕭薹哂和自己斟酒,然後放下了酒皮囊,端起了自己的酒碗。
蕭薹哂的心砰砰直跳,忐忑不安地端起酒碗,與耶律滑哥互敬,然後呷了一口酒。
蕭薹哂小心地問道:“公子,有,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蕭薹哂的心情有些緊張,平白無事的,耶律滑哥怎會請我飲酒呢?
耶律滑哥笑道:“咋的,沒事兒就不能與你喝上幾口”?
蕭薹哂苦笑着,一臉的無奈,直覺告訴他這酒不能喝。
耶律滑哥豪爽地喝下了大半碗酒。
酒人又端來了大碗鹿血。“菜齊了,二位爺請慢用”。
蕭薹哂終於憋不住了。
“滑哥,咱一副直腸子,有什麼話兒請直說。若沒什麼要緊的事兒,我可先走了”。
耶律滑哥悠閑自得,繼續為蕭薹哂續酒。
蕭薹哂不好意思讓人家請酒還倒酒,於是接過酒皮囊。“還是讓我來吧”。
一貫逆來順受的蕭薹哂熱情地為耶律滑哥續酒。
“別介”。耶律滑哥拿出一小塊銀子,遞到蕭薹哂面前。
“我最喜歡與實誠人打交道了”。
蕭薹哂眼珠不停地轉着,心說:這是為何?
耶律滑哥湊到蕭薹哂跟前,與之耳語。
誰知蕭薹哂聽后把腦袋搖得跟撥弄鼓兒一般。
“你說話太不靠譜了,太不靠譜了!你這不是讓我找死嗎”?
蕭薹哂用手掌做砍刀狀,比劃着砍向自己的脖頸,把銀子推回給耶律滑哥。
耶律滑哥將銀子再次推回給蕭薹哂,兩個人推來推去,拉起了大鋸。
“富貴險中求,你再好好想想”。
“暗殺于越?不!不!我不幹!我幹不了這個差事兒”。
蕭薹哂把手心推向外,連連搖擺。
“噓,小聲點”。耶律滑哥把手指放在嘴邊。
“如果你肯幫我,我絕不虧待你,再說,這也是你姐姐的意思”。
蕭薹哂眼睛滴溜溜轉動,身子不停地向後退去。
耶律滑哥將他按在座位上,順勢掏出一把青銅小魚刀扎在桌子上。
“薹哂兄弟,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死嗎”?
蕭薹哂聽了,立即篩糠似的哆嗦不停。
蕭薹哂面向耶律滑哥討好地喊道:“哎,姐夫……”
耶律滑哥剛剛站起又急忙坐下。“你剛才管我叫什麼”?
蕭薹哂自知說禿嚕嘴了,左右開弓打了自己二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