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陵埂上的大墓
李孝清降服那三足金蟾的當晚,村裏的土地一陣晃動,遠處的傳來了一陣巨響,嚇得村民們躲在屋裏不敢出來,直到第二天早上,這幫村民才出來看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結果后讓村民頓時感激落淚,原來是消失了十多年的湖泊居然又出現了,一夜之間這湖泊的水居然漲到了岸邊。
李孝清知道,這湖泊的水乃是那三足金蟾從地下暗流引出來的,這對於生活在地底數十年的三足金蟾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李孝清尋了一個好日子,將那水井中的屍體和曲福達的屍身下葬,在村裡又辦了場法事,給那二人過了仙橋后,超度了一番,這才讓二人入土為安,村裏的百姓全來送葬,場面也是大得很。
那惠老道卻是忙着雕東西,直到那天下午的時候才把一個金色的木雕送給村子,這木雕是個道士,身上那層金粉是上回從那彌勒佛的廟宇內刮下來的,仔細一看便會直到這金身木雕竟然是李孝清,老道士的雕工還是非常不錯的。
按照老道士的話,李孝清此次做的事是大善事,治好了一村人的病,救了不少生命,給李孝清在這個村子裏建個小觀,讓村裡人參拜可以幫着李孝清積攢願力,日後畫符做法,效果更好。
李孝清雖然也感到一絲絲的異種能量流入體內,可是這在土地廟似的小廟裏供着他的牌位他總是感覺怪怪的。那惠老道卻是神色嚴肅的跟他說“你的修為現在實在太低,你以為那三足金蟾是鬥不過你?其實不然,那是因為那三足金蟾跟隨過道衍高僧,那道衍是何等人物,那是幫着明成祖朱棣得天下的濟世高僧,這三足金蟾雖然走火入魔可心中還有一絲禪意和佛法的教化,若非如此你即便是拼盡全力估計也鬥不過那大妖,三足金蟾乃是招財神獸,他是有神通的,神通一出,你小子怕是再難抵擋。”
“師傅,我明白了。”他本還以為自己的道行已經不錯了,結果現在忽然發現是那蛤蟆讓着自己,心中不禁一陣鬱悶。
“不過你雖然現在鬥不過他,可是你是我見過修鍊速度最快的一個,你跟着我這才短短三年,竟然可以祭出藍色符籙,這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如今不到十六居然已經可以運氣內視了。”老道士笑眯眯的說道,誇得李孝清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孝清知道,按照自己的行氣口訣,他現在的修為已經是鍊氣三層了。
自打李孝清和老道從北京一路走到川蜀已經過去三個年頭,這三個年頭李孝清剛開始大概是四五天看完一本道家經典而現在神識已經開啟,這道家說的天眼其實就是和用冥想后凝聚的神識看東西差不多,可神識比天眼好就好在看東西可以過目不忘,他現在每天都能看完三四本書,研讀完道家數百本經典以後他也算正式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修道之人。
最讓李孝清高興的是他的武藝居然進境十分迅速,如今的修為已經超過陳守義和劉景素兩位武學宗師了。
今天師徒二人到了的地方風水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什麼程度,李孝清也說不上,此地名為金陵埂。這村子外有個高丘,站在這上面可以將九座間距不遠的小山丘盡收眼底,這種佈局叫做“九龍回頭望“。如此好的風水寶地在當地蓮花村有一段傳言“要找劉備墳,新津出東門;離城三十里,金陵埂上尋。“都說這是劉備的墳,可是四川成都的有着劉備墳,劉備葬在那可能性更大,畢竟那是執政所在地啊。但這種“九龍回頭望“只有封建時期的帝王才能享用。且其山分支特起,五屏山西北向,屏角曜氣亂石林立,中脫嫩龍數十丈,平關無片石,但仍吐火唇作順局,左右坑風射立,這村子與雙流黃龍溪僅僅一丘之隔,成長龍吐水之勢,這等風水不用實在是可惜啊。
“我那老友可不會讓我到這看風水。”李孝清不知道師傅口中的老友是何許人,但是應該是天師道的一位張姓道士,這人給師傅處處設卡,一張引路符讓師徒二人好一番折騰,若不是這一路上耽誤時間太多,此刻早就到青城山了。
“師傅你到底要去見什麼人啊,這給咱們帶的地方怎麼都這麼玄乎啊?”李孝清看着這風水這心裏一陣打鼓。惠老道卻是沒多說話,往前走着,而前面的小丘上卻是站着一群人,看着一個盜洞發愁。
“哎呦,你們這幫人是幹嘛吃的,俺們老祖宗的墳都讓人打了洞,你們不管啊?”這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拄着拐杖,拿拐杖使勁點着地說道。
“老村長,這我們也沒辦法,自打你們報了案我們就來這看了,那些盜墓賊也沒出來,估計是陷在裏面了,你看這鼓風機還轉着呢。”那的帶頭的警官穿着綠制服,腰上別著小手槍,乍一看還威風得很。可是在這老者的怒火下,此時這人卻是一點脾氣的都沒有。
“得了,大爺啊,這盜墓賊估計是死在裏面了,你老就別折騰我們了,鄉里鄉親的,墓裏面的東西沒丟就得了唄,你急啥子嗎?”這警官身邊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員打岔說道。
“老鄉,這怎麼了?”李孝清和惠老道穿就大衣,沒敢穿着道士服到處亂跑。
“唉,昨天半夜,來了伙人,把我們守墳的人用迷香給迷暈了,然後開始挖坑倒斗。”這攙扶着老者一個年輕人氣憤的說道。
“唉,地下人死了,地上的人也不讓他消停,這擾人清靜是損陰德的啊!”惠老道頗有深意的說道。
“這幫地鼠子,這要是放到以前,敢打我們村主意的人,我們非得敲斷他四肢吊在那樹上曬死!”白鬍子老爺子身上一股殺氣,看這樣子估計以前手上也沒少沾血。
“二爺,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老以前那個打打殺殺的樣子可不行嘍。”
“你這瓜娃子,說啥哩,當年我們看墳可不像你們這麼怠慢,在屋裏聽着狗屁收音機,被迷倒了都不知道!”這老人說著似乎不解恨手裏的拐杖就往那年輕人的腦殼上敲。
“二爺,我錯了,我也沒見過這煙,聞着味就沒氣力,也不能全賴我啊!”這年輕人很是無奈的支開雙手表示無辜。
“別動。”李孝清一把喊停,走到那年輕人身後,從他頸后拔出了一根細細的針,李孝清拿到手中嗅了嗅,說道“是曼陀羅花和眼鏡蛇毒,二者具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是江湖麻醉效果最強的一種,可阻斷人的副交感神經,也可用作人中樞神經系統的抑製劑。將配製好的蒙汗藥,攙和在酒水裏,一來遮味兒;二來提高麻醉效果。即便是走南闖北的“老江湖”,稍不留神,就可能中招。”
“你小子聽誰說的?那眼鏡王蛇的蛇毒,扎人身上不是要命了嗎?”老道士雖然走南闖北但這江湖武林的事了解的還是少,這蒙汗藥有的是不放蛇毒的,但是有的就摻和些稀釋的蛇毒,扎在身上,即便醒了以後四肢還是乏力,絲毫沒有戰鬥力。
“師傅,以前教我武藝的師傅告訴我的。”李孝清說道。
“小兄弟這是咋回事啊?”一旁站着的警官走過來說。
“這毒針只有在近距離才能吹進身體裏,昨天晚上誰和你見面了?”李孝清問完,這年輕人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眾人也看出蹊蹺,那老人家一棍子壓在他腳面上喊道“你這不肖子孫,還有事瞞着我們?”
“老祖宗,我不敢啊,昨晚有個姑娘來我這要碗水喝,我看那姑娘挺面善的,就給了她一碗。”
“這大半夜的有人要水喝,你就給人開門你還真是不要臉!就不怕那是鬼魅變的,奪了你的魂魄?”老人家氣壞了,這小子居然這麼被人弄倒的,這老祖宗的墓被人開了,萬一風水什麼的被人破了這可怎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