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一次別離

朦朧中,我的眼淚覆蓋了我的所有心情,這種心情,慢慢地凝結成一個瘤,卡在喉嚨里,困難地呼吸,所以無言,只是拉着劉嫣的手想給她安全感,在這安全感中,我希望會永遠地注入她的生命之中,讓她不會感到孤獨,而如果她孤獨,我寧願由我來承受這一切,她一生的悲傷,我希望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一定要快樂"我附在劉嫣的耳邊說,而她沒有回答,只是沉默.我們一起來到了電影院,或許黑暗才是自由的,看着男主人公,劉嫣肆意地吻着],或許此刻才真實和真正地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個空間.相對於彼此,我更珍惜於這段,而對她來說,過去的一切都已沉浸在無言中,她似乎不想告訴那天離開我之後她是怎麼樣度過這以後的日子的.而我也沒有問,可我能想像她那顆顛沛流離的心因為無所歸屬而一次次寂寞地在月光下哭泣.當初選擇欺騙我是不想的也不得不那樣做的,寧願被騙的我,也不止一次地在知曉事實后懷念她,甚至在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的想法,在每一秒都不得不睜大眼睛看着她,想把她記載到心裏去,以免她最終離開後面對着空白,在落幕的時候,片尾曲隨着她的聲音,一截一截地傳到我的心裏.

"林影,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一句很久就聽到的沒有邏輯的話,我卻聽得真切,在我眼裏,劉嫣是看一眼便想疼愛的人,也許是因為愛她,也許是因為愛情.

在那個星期我沒有回學校,而是和她在整天一起.每天早上和她一起手挽着手,從這條街走到那條街,而後我帶着她來到和喬常常來的那家湯店,劉嫣總是看着我喝,半天不言語,看着我,忽然說:"我家影兒快快長大.."夜晚的時候她便脆弱起來,尤其是那眼神,絕望又期待,我慢慢地讀懂那期待,所以會在有一天認真地對劉嫣說:"我想娶不.和你相伴.."在吃驚過後,劉嫣矇著我眼睛,輕柔地滑下,淚水落到我的臉上,:"我想為你生個孩子>">偶爾下雨的時候,她為我打傘,幽幽地說,"我從沒有為你打過傘.以後我要為你做飯,洗衣,抱着孩子每天等你回來,"我明白,對我們來說,平靜便是最好的快樂,她快樂了,我便幸福了...

我又一次度過了人生最快樂的時光,我想把這快樂一直延續下去.

和劉嫣的那個星期很快過去,我去參加畢業典禮那天,她輕聲地說,"我已經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工作,等你畢業分配以後,我們就結婚.""我望着她的眼睛,用力得點了點頭."等我一天"我望着身後的劉嫣說.

回到學校,畢業典禮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我看到李喬作為保送優秀畢業生代表在主席台上發言,"感謝學校,感謝領導,感謝老師,對我的栽培和幫助."她看到了我,很欣喜,:"也感謝一直在我學習上給我動力的那個人........."回到我的作為旁,李喬對我說,"你終於回來了."看着她顯然因為傷心而憔悴的臉,我無言.打算悄然離開,因為李喬早已告訴我她知道我會離開,而後出現那個奇怪的眼神."如果你離開我會.................."她總不把話說完,每次聽到這,我都會背對着她沉默到天亮.

夜幕降臨,在某個酒店,畢業酒會正在進行,我看到了李喬身着紅色的長裙,像烈焰般綻放.她後來獨自猛喝着酒想灌醉自己.,不忍心,於是將她動回了我們以前的房屋,.當我轉身要走,李喬抱住了我,"林影,我想跟你走,無論哪兒,只要有你,"一切解釋都已多餘,"李喬,我要結婚了,....................."李喬瞬間變得很絕望,"離開我你是不會快樂的.我是如此地愛你,.................你不要離開.............."她孤單地跪在地上,頭髮蓋住了臉,"李喬,對不起,祝你快樂.................."李喬變得很顫抖的聲音,低沉悲傷地問我:"林影,最後一個要求,你能抱我一下嗎?"在我緩緩地轉身扶起地上的李喬,輕輕地抱住了她,突然,感覺到腹中一陣冰涼,隨着陣沉悶的聲音,隨即紅色的液體快樂地洶湧而出,撂喬痛苦地說"如果你離開,我會和你一起離開,離開這個世界............‘"

我艱難地打開手機,劉嫣剛發的短訊,

"林影,等你,我愛你................."

也看到李喬緩緩地倒在我的身旁,她看着我,掙扎着說,"對你的放縱如此包容,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自私............"

終於明白,原來不是我不需要愛情,而是我根本就不能擁有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