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不自量力
“四百金。”有人猶豫着舉起手。
台下議論聲不停。
柳如夢退到一邊，靜靜的等待。
半柱香后，價錢提到了六百金就再提不上去了。
石料商暗暗着急，這麼大塊石料若是賣不出好價錢，他們賠的就太多了。
於是暗暗向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偷偷退了下去。
不多時，人群里突然有人大聲道：“一千金！”
眾人一愣，又聽有人跟着提價：“一千五百金！大家都不要和我搶，這塊石頭我搶定了！”
這時，人群里又了一些議論聲，多半是吹捧那人多有眼光，多有見識。
在這樣的慫恿下，自然有人立場不堅定。
就這樣，價格不停的往上抬，終於來到了二千金。
石料商暗暗勾唇，一錘定音。
購得此石的商人此時才有些清醒，可是騎虎難下，只好上台交了錢，靜靜的等着人來開石。
柳如夢勾唇，眼底一抹嘲諷。
別人沒看清，她卻看得清楚。
那幾人勾結串通哄抬價格，設了圈套等着人跳，這種把戲她見過的不要太多好嘛。
看來，這塊石料開不出什麼好東西了。
這時，從台後走上一人，那人身高二米有餘，壯碩的像頭熊，頭頂盤了一圈辮子，嘴裏還咬着一個雞腿。
他走到大石前，先是確認了一下，然後右手抬高，狠狠的砸向石頭。
只聽一聲震響。
桌子幾乎震裂。
一聲開裂的聲響，堅固的石質忽然緩緩裂開，這時，才有人抬手，用靈力細細的破開那石料。
眾人的心都提的高高的。
柳如夢隨意掃了一眼，竟也看的清清楚楚，還是多虧那老頭子的丹藥。
她己經確定這裏面沒有什麼好東西了。
正無聊之際，餘光瞄到二個男人從門口走進來。
打頭的男人紅衣艷艷，一張俊臉張狂邪氣，劍眉斜長入鬢，深黑的眼顯出幾抹不耐。
“你說的這是這裏？這麼多人，鬧死了！”口氣也是不耐的。
柳如夢皺眉，怎麼在這裏也能碰到他？
他一個大少爺跑這裏來幹什麼？
也來賭石？
他腰間的那個墜子怕都能把這裏所有的石料都買下來了。
兩人只顧打量放置石料的檯子，並未注意她。
柳如夢將遮臉的布拉起一些，頭微微垂下。
並非是怕他，只是不想和他扯上干係。
南烈風被司徒少安拉着走上樓，尋了個座位坐下來。
“烈風，這你就不懂了，這賭石的門道大了，你且看着，這裏面的好戲多着呢。”
南烈風無聊的掃着台下，視線忽然掃過石柱旁一個嬌小隱暗的身影，微微一征。
身子微傾，想看個清楚。
那身影隱在石柱旁邊，被柱身擋去大半，有些看不清楚，可南烈風總覺有些熟悉。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司徒少安見他這般，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興是他看錯了吧，楊安怎麼可能來這裏？
以她的狀況，估計此時正纏綿病榻，無法下床吧。
南烈風又是一陣煩燥。
那天分別，他眼前一直是楊安那張他白泛黃的臉，又怎麼能與記憶中那張傾城之容相比？
正想着，司徒少安拍着桌子哈哈笑起來，與此同時，台下她是一陣噓聲。
接着是一個男人瘋狂的喊聲：“你們做假！這裏面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是你們換了石料，一定是你們換了石料！”
柳如夢嘆了口氣，看來她的判斷沒錯。
雖說她生前鑒定的是玉石，這裏開的是別的東西，可鑒定的方法竟是一致的。
她之前就料定這裏面什麼也沒有，答案竟然完全一致。
二千金買了個破石頭，的確是太瘋狂了。
當然，沒人願意做冤大頭，商人不依不饒，最後的結果卻是被人直接扔出去。
南烈風端起酒杯，豪飲了一口：“這種生意竟然沒人管？”
“唉，天高皇帝遠，而且還有傳這石料商每次都會把收入的十分之一拿出來打通關係，大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南烈風咄笑，抬頭掃頭別處，卻發現與他相隔不過兩桌，便是一個極精緻的雅間，白紗翩翩，其中隱約一道人影。
南烈風再掃向別處，卻發現只有那一處與別處不同，顯然裏面坐着身份極其高貴的客人。
司徒文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你不常來自然不知道，那個位置一下都留給一個人的。”
南烈風皺眉，他在這裏，還有比他身份更高貴之人？
“留給誰？”
“聽說是這賭場的主人，也有一說……”他忽然湊近：“那裏面坐着一個駭客。”
南烈風一愣，再次看向雅間。
忽的一陣微風吹動紗幔，一抹雪白一閃而過。
“駭客？”南烈風突然覺得熱血沸騰。
他一直都聽大哥二哥提起說個名稱，在他們嘴裏，他們就是天神一樣的存在。
他曾經不屑的想要去挑戰，還被父親笑了許久。
南烈風唇角一揚，右手正欲抬起，卻被司徒文安按住：“你瘋了！駭客你也敢惹？！”
“滾開！什麼駭不駭客，你們怕他我可不怕！”說罷，右手一翻，一道紅光直直擊向雅間。
司徒文安大驚，紅光！
南烈風己經破了十階嗎？！
靈力破階，靈光也會隨之改變顏色，十階以下為白光。
破了十階則進入元量界，顏色為紅光。
十八階后則為混沌界：顏色為藍光。
而十八階后則進入虛元，不再存在顏色的局限。
之後靈力不再破階，取而代之的是靈源，當然達到這個階段的少之又少，司徒文安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過了。
紅光破光而去，徑直衝向目標。
南烈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他破十階的消息還沒告訴任何人，在宏國，破十階達到元量界的少之又少，他想要尋到一個對手都是難上加難，不過是一個傳說中的駭客又有什麼大不了？
眼看那靈光己逼近白紗，卻在此時，一股柔和卻有力的力量阻止了它的前進。
只不過眨眼的瞬間，那紅光便被白光包圍，綿綿無休止的吞噬進去。
南烈風一愣，這時才感覺自己彷彿被一股柔軟的氣息包圍，正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收力量。
他趕緊收手，調息止靈，卻也因此被靈力反噬，一口鮮血涌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