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飯局，還有錢
陶然茶樓是學校這塊消費最高的場所，是一些土豪學生的消費場所，所以能夠進陶然茶樓吃飯也是光榮的象徵，許多學生進門之前還得左右掃兩眼，看看是否有萌妹子痴痴地偷看自己，好滿足一下虛榮心。
雖然是陽春三月，但中午的太陽有點刺眼，曬在身上，容易讓人感覺疲憊。
陳凡被孫剛領進陶然樓，去了三樓的一個小包廂。
小包廂里就只有陳凡和孫剛兩人，陳凡從服務員那裏拿過菜單，點了一份辣子雞丁煲仔飯，然後把菜單遞給孫剛，說道：“不知道你喜歡吃啥，自個兒點吧。”
孫剛皮笑肉不笑地擺了擺手：“我不餓，今天主要是請你吃飯呢。”
陳凡也沒做聲，拿起桌子上的雜誌看起來。
兩個人在包廂里也不說話，等辣子雞丁煲仔飯上來后，陳凡自顧自地狼吞虎咽。
氣氛變得古怪起來，孫剛看了看手錶，都快十二點半了，他預約的人咋還沒來，此刻他是心急如焚，若是陳凡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那還不得想方設法地再約他一次？這陶然樓的消費可不便宜，光是辣子雞丁煲仔飯就要四十多塊錢。
孫剛的腦門上慢慢地滲出汗來。
咔的一聲，包廂的門被打開了，最先走進來的是孫剛的死黨，李達，他刻意瞪着一雙牛眼，想要表現出自己的威懾力，但陳凡只顧着埋頭吃飯，壓根就不理他，這讓他有點惱火。
在李達後面，陸陸續續走進來好幾位身材剽悍的青年，都是一身流氓地痞的打扮。
孫剛看到這些人，頓時鬆了口氣，朝桌子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惡狠狠地道：“陳凡，你小子那晚坑了我這麼多錢，現在還給我。”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陳凡很淡定地瞅了瞅眼前這些混混，說道：“什麼錢，那晚不是你請客嗎，怎麼要我還錢？”
“別裝模作樣了，是什麼情況你最清楚，今天不還錢，你就別想走出這道門。”孫剛大聲吼道，儘力把自己的氣勢弄起來，加上身後這麼多人，就算陳凡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學生，肯定會認慫。
誰知陳凡端起碗把剩下的幾口煲仔飯扒光，然後坐端正，雙手抱胸，鎮定地說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來拿呀。”
這種可能性孫剛也考慮過，只要陳凡拒絕，他就下狠心打陳凡一頓，讓他在醫院度過最後三個月，一直到高考拿鴨蛋。
“兄弟們，弄殘他，悠着點，別弄死了。”孫剛冷笑一聲道。
花了一萬塊請人辦事，這些人必須全都聽他的，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老大，帶有一股囂張的氣焰。
然而，一秒過去了，兩秒也過去了，他既沒有聽見抽刀的噌噌聲，也沒聽見惡狠狠的叫罵聲，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些人進來后，整個包廂一直都很安靜，哪裏像是被雇傭的打手。
孫剛回頭一看，這些傢伙都是滿臉的驚恐，而那位眉頭貼着創可貼的龍哥更是誇張，一張黑臉慘白慘白的。
孫剛狐疑地提醒一聲：“龍哥，龍哥你咋了，說好的幫我教訓這個高中生，答應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
不出聲還好，他這一出聲，被稱為龍哥的混混老大反手一巴掌，直接把孫剛抽翻在地。
“哎，龍哥，有話好說。”李達連忙勸阻，以為是孫剛壞了什麼江湖規矩。
“滾開。”龍哥吼道，繼而急沖沖地向陳凡走去。
李達和倒在地上的孫剛均是微微一喜，心想龍哥雖然脾氣臭了點，但該辦的事還會去辦。
龍哥幾步就到了陳凡面前，猛地一低頭，深深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
兩人看傻了眼，龍哥這是玩的哪一出呢。
“凡哥，我又錯了，都是這龜孫子事先不說好名字，我不知道又是你。”原來孫剛和李達口中的龍哥，就是昨天被陳凡教訓的地頭蛇混天龍。
事實就是如此湊巧，混天龍昨天吃了虧，今兒接到活，雖然錢不多，但有的掙就行，誰知道又碰見陳凡這個冤大頭，這可把他愁的。
今兒這錢可算是賺不到了，混天龍在心裏沉重地嘆了口氣，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陳凡這種變態的高中生。
陳凡站起來，手掌在混天龍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不知者無罪，對了，昨兒你答應的那錢啥時候歸還，明天之前要是不給我，我可就上門了啊。”
混天龍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他朝身後的混混招了招手：“本想做了這趟就給凡哥送去的，沒想到在這就碰到凡哥了。”
小混混遞給陳凡一個信封，陳凡打開一看，裏頭有兩紮毛爺爺，嶄新的，透着一股油味兒，很好聞。
陳凡把信封收入懷裏，笑道：“不錯，兩萬塊，今天有人請吃飯，還有人送錢，心情大好，所以今天這事我就不追究你了，不過有些人可不能放過，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陳凡朝着地上狼狽不堪的孫剛蔑視地笑了笑，跨過他出了包廂。
包廂內的火藥味頓時濃重了許多，混天龍昨天遇到陳凡，傷了好幾個手下，今天又帶了另外幾個手下出來辦事，碰到的居然又是陳凡，幸虧陳凡不追究他的責任，否則他又得虧錢。
想起剛才被摸腦袋的慫樣，混天龍就感覺屈辱，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只得朝孫剛和李達發泄出來。
陶然樓三樓的包廂內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哭喊聲，就連馬路上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
又獲得兩萬塊錢，陳凡的心情大好，他路過銀行就開通了一個專屬自己的賬戶，把兩萬塊存進去，當做自己的儲備金，以備不時之需。
次日早上，某校高三（2）班發生了一件極其離譜的事，而這件事，被這個班的生物老師將這件事定義為“傳奇”。
就是前天的生物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陳凡以87分榮登全班第三。
陳凡悠哉地坐在最後一排，雙手抱着腦袋，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說陳凡考了五六十分，那**不離十就是抄襲趙兵，但總分100的試卷考了87分，趙兵這次也就考了61分，陳凡到底是抄誰的呢，最後三排都是學習成績偏下的學生，陳凡沒理由考全班第三呀。
生物老師發完試卷后就面色嚴肅地道：“同學們，考試要規規矩矩，就算現在能動手腳，高考的時候能動手腳嗎？”
陳凡立馬不高興地道：“老師你不用暗指了，就直接說我唄。”
生物老師瞪了陳凡一眼：“就是說你，平時隨便你抄，我看你高考怎麼辦，平時不努力，抄襲有什麼用？”
“老師，我這分數全班第三，我能抄襲誰呀？”陳凡嬉笑道。
“你……反正你是抄了。”生物老師結結巴巴地說道。
陳凡嘿嘿一笑：“你這誣賴人的功夫的確是一流，我沒抄，而且我能夠考上一所好大學，不需要老師操勞。”
他這話一說，教室里立馬爆發出一陣暗含嘲諷的笑聲。
“切，就他那樣還想考大學。”
“對對，就算考上，哪個學校敢要他。”
“……”
一些錙銖必較的小人嘀嘀咕咕地議論起來，這議論聲無疑是給生物老師助威，讓他不安的情緒有所緩和。
這時，蘇小雅忽然站起來，大聲說道：“老師你這樣是不對的，現在陳凡已經在很努力地用心學習，你不要再打擊他的自尊心了。”
教室內頓時安靜下來，學生們滿臉的質疑，這蘇小雅莫不是瘋了，作為三好學生，居然為了一個不良少年而跟老師翻臉？
生物老師更是惱羞成怒，甚是暴跳如雷，心想自己教書的資歷這麼老，校長都讓我三分，你一個學生居然跳出來跟我叫板，更何況還是個學習很優秀的女生。
他覺得蘇小雅在侮辱自己是打壓學生的變態教師，當時瞪圓兩眼，指着教室外面道：“出去，出去罰站，有你這麼跟老師講話的嗎，還有你，陳凡，一起滾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還不喜歡上你的課呢。”陳凡站起來，用調侃的口吻道：“小雅，咱出去玩去。”
“你！”生物老師氣得兩隻鼻孔呼哧呼哧地出氣。
蘇小雅差點被陳凡逗笑了，抿着嘴，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教室，在走廊上罰站。
教室內很安靜，生物老師也沒心情講課，隨便佈置了幾個作業就回辦公室了，中途還不忘瞪陳凡一眼。
望着生物老師的背影，陳凡笑着道：“哎呀，完了完了，這老不死的估計去班主任那裏告狀去了。”
蘇小雅輕哼一聲，把頭轉到遠處。
見蘇小雅不高興，陳凡勸道：“放心吧，班主任跟我熟得很，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班主任也跟你熟？陳凡，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連班主任也勾搭？”蘇小雅質疑道。
陳凡微微皺眉，吸了口涼氣，心想自己不但勾搭班主任，還把班主任的菊花給捅了，他連忙解釋道：“哪有，只不過去辦公室的次數多了，自然跟班主任熟悉。”
“哼，鬼才信，每次班主任上課，你那雙眼睛總盯着她看。”蘇小雅嘟起小嘴，略顯委屈地道。
“嘿嘿，小雅，你咋知道我盯着班主任看，莫非你成天盯着我看？”陳凡故意打趣道。
蘇小雅有些慌張地捏了捏手指，緊張地道：“哪有……湊巧而已。”
“哦，湊巧回頭，湊巧看見我在盯着班主任，嘿嘿。”
“你……你壞。”蘇小雅跺了跺腳，心頭的滋味很怪，既刺激又緊張，就好像一張紙，她既希望這張紙被捅破，又緊張被捅破。
教室內，王立波看到陳凡和蘇小雅你儂我儂的親昵樣子，兩眼充滿妒火，恨得牙齒咬得嘎嘎直響。
“陳凡，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