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手必勝，墜入的深淵！
明明是那個老頭更強……
為什麼出戰人卻是是比他弱的林言？
而更強的老頭卻僅僅甘願擔任一個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懲罰者？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
如果是那個老頭的話，那麼這場戰鬥就將是以碾壓一般的結局送上謝幕演出！
而如果是林言的話，他的實力並不是無法戰勝的，他的出現給予了你一絲希望，但是最後你卻會緩緩的發現發現這層希望是何等的虛無縹緲，最後一絲希望也被逐漸蠶食，最後又走向撕裂一切的絕望！
說到底，相對於絕對的勝利來說，他們更加更加希望的是可以欣賞一場有趣的鬧劇，過程可以稍微曲折一點，因為他們有絕對的信心掌控最後的結局。
說白了……
這就是一場以上帝視角看待螻蟻之間的一場鬧劇。
就像他明明有能力一下子碾死你，但是他就想看你被追殺的時候那種無助那種恐懼的表情，給予你一線逃命的生機，但是他有絕對的能力掌握最後的結果，因為對於他來說，這僅僅只是一場遊戲而已！
最好的佐證就是這位第七管理員大人其實擁有着幾乎擁有着壓倒性的恐怖力量，在場的人中除了陸羽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但是他就是坐在輪船上面不出手。
而是派一群死了的屍體來攻城。
誰生了，誰又死了。
對他來說根本就無所謂，他想要的，僅僅只是能夠看到一場有意思的遊戲，這個過程中，只要在他能夠掌握最後結果的情況下，他甚至還會故意幫你平衡遊戲難度，就像如果這個老頭硬要出手的話，葉神樂根本不可能是對手，但是他還是刻意定製了一個這麼麻煩的遊戲。
這就像我們平日裏看到的一隻狗在欺負另一隻狗一樣，你不會想要去阻止，你可能還會覺得有趣，停下來觀望一會兒，即使另外一隻狗被欺負的很慘，它自己可能會覺得委屈為什麼你沒有幫他，但是對於你來說，這就是兩條狗在普通的打架而已。
只要不被打死，結果在你的接受範圍內，你根本不會去思考狗是怎麼想的……
因為對於你來說，它就是只給你帶來樂趣的寵物而已！
而對於神來說……
人和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而楊零所矛盾的，無非就是怕自己出手后錯失了唯一能夠投靠神大人的機會而已。
想明白了這一點。
就連洛南這些人都只是神大人手中的一條寵物而已，這種光是站在你面前都讓你感覺到巨大壓迫力的存在都被當做是一顆棄子，為這場好戲獻上自己的生命。
那麼自己……
充其量又算得了什麼呢？
而反過來，如果有了第七圖書館的這幫不弱於管理員的替補幫助，就算是真的對神宣戰，那麼也並非不可能。
楊零在賭博……
在賭一個可能性！
雖然他此時就在一場賭博中，不過他心中的迷茫已經被徹底斬斷。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一路走到底！
“下面是我的時間！”楊零做出了宣告。
楊零此時緩緩向林言的抬起一隻手……
咔茲！
一道藍色雷霆已經朝着林言疾射了過去！
林言快速向一旁閃躲而過的時候，手持雙劍的楊零猶如瞬閃一般已經出現在了林言的頭頂上，雙刀同時對着林言快斬而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林言竟然硬生生的用手握住了楊零斬下的魔劍。
林言看上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其傷害一定都轉移到了洛南身上。
不僅僅只是楊零，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一邊那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身上看去，然而令眾人有些失望的是，那位老人依舊面帶笑容的站在原地表情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楊零不禁開始有些懷疑起來，畢竟痛苦懲罰的使用方式他們根本就不清楚，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對自己使用？
在場中的所有人的目光中都似乎都帶有着這樣的疑問。
似乎為了解開這種疑惑，洛南笑眯眯的抬起手來故意露出一隻有些紅腫的手掌“別誤會，其實我的手也挺疼的。”
卧槽！
一劍筆直的劈下去十倍的轉換竟然只是讓他的手掌紅腫了？
“你在看哪兒啊？”林言帶着笑意說道，這讓楊零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撤回自己的劍，結果卻發現整個被林言握住的魔劍猶如被鐵鉗擒住了一般，任憑自己用力卻動彈不得。
這一晃神的功夫，林言反身一腳直接踹在了楊零身上，楊零結結實實的挨上了這一腳。
楊零本人倒是沒什麼感覺。
“噗！”這邊葉神樂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噴泉邊緣上，肚子裏面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嘔吐物酸水夾雜着鮮血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葉神樂漲紅的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裂出來，看上去痛苦之極！
“撐住！”李木陽立即跑了過去將葉神樂扶起來，然後面色難看的看着戰場中間的兩人“這根本就是毫髮無損啊。”
楊零皺着眉頭用餘光撇了一眼身後的葉神樂一眼，果斷的直接鬆開那兩把魔劍開始後撤，然後跟林言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防止再度受到傷害。
然而林言似乎是故意想要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一樣，停止了之前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
此時的情況可以說是極其不利！
加入楊零的連續失誤，葉神樂已經連續受到了三次的傷害。
十倍的傷害真的不是說笑的，葉神樂現在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估計撐不了幾次了。
而楊零唯一做出的一次有效的進攻，雙刀直接砍下去，僅僅只是讓對面的老人手有點紅腫了而已。
顯然葉神樂在做出這個賭博的時候並沒有去考慮雙方懲罰者的身體素質，所以從一開始，這本就一場不公平的對決！
葉神樂的身體狀況還能撐幾次？
而那個老頭看上去仍然和一個沒事人一樣。
而且經過了這次，葉神樂的存在反而成為了楊零最大限制，他必須在最大限度讓自己不受到傷害的情況下去戰鬥，要不然葉神樂就會死，以往那些以傷換傷的戰術也將絲毫沒有用處。
然而林言根本不用去擔心這些。
已經做出了選擇的楊零自然不可能繼續留手，剛剛楊零的那一次進攻雖然不是最強力量，但是也可以說是奮力一擊了。
葉神樂已經重傷三次，累計起來的優勢極難超越。
可以說楊零此時已經徹底落於了下風。
“看來勝負已分了。”林言悠然的甩了甩手，看上去十分輕鬆。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楊零自然不能在氣勢上落於下風。
“還沒明白嗎？”林言嗤笑着說道。
“楊零輸定了，你們這次算是徹底玩完了。”此時，南宮寒就被綁在噴泉後面不遠處的一張長凳上。
當然之前發生一切他都歷歷在目，只不過寄人籬下，他也就懶得開口了。
“那可未必。”李木陽皺着眉頭回了一句，說實話，他也看得出來局勢的微妙，此前由於楊零的心不在焉，已經讓對方連續射門了。
“那傢伙已經撐不了幾下了。”南宮寒眉頭挑了挑看向倒在地上正急促呼吸的葉神樂“而且連續受受傷這件事已經讓楊零產生了一定心理陰影，他也開始害怕了，林言僅僅只需要通過幾個以傷換傷的小技巧就能讓那傢伙死都不能再死，這個遊戲，先手必勝，而防禦的一方必敗。”
說實話南宮寒的這些分析，李木陽也不是沒想過。
“這是一個先手必勝的遊戲。”林言臉上帶着自信滿滿的笑容“誰能先給對方造成決定性的傷害就能給對方造成無法挽回的心理陰影，你害怕了，你害怕你的人能不能承受的住下一次進攻，所以你的狀態只會越來越差，最後被我積累優勢。”
“你現在一定很猶豫吧，是冒着被攻擊的風險繼續進攻，還是被動防禦，但是以他的狀態還能撐幾次？”
“呵，你自己都說出來了，我還會上當嗎？”楊零故作輕鬆的說道。
南宮寒側過頭看着廣場中間此時成為了這場戰鬥焦點的兩個人“他在施加心理壓力，楊零開始動搖了，兩個人的差距在不斷拉開。”
“如果你主動攻擊的話，你很清楚我肯定會用以傷換傷的方式，但如果你一直防禦的話，不管你的防守多麼嚴密，我總能找到機會的，你能防守的住，那他呢？”林言繼續說道。
“雖然不明白你剛開始為什麼會失誤。”
“不過不管你做出何種選擇，你都已經必死無疑了！”
楊零的額角不斷的有冷汗滲透下來。
對方幫他把選項全部列了出來，這也充分的說明了對方擁有的自信，而他無論做出何種選擇，都已經無力回天！
可惡！
為什麼剛開始要想那麼多呢！
楊零感覺自己已經漸漸掉落了一層黑暗的深淵中，而自己張開手想要抓住一線希望卻為什麼感覺那麼無力？
這是一場……
先手必勝……
而此時已經無力回天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