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藤原初簡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渾的人
201:藤原初簡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渾的人
醫生走的時候反覆交代了,傅寧沛肩膀上的傷必須要好好養着,不能再弄裂開了。
所以這幾天,藤原初都在家裏照顧他。
換藥的事也就落在她身上了!
每次拆開紗布,看着他肩膀上猙獰的傷口,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挑戰。
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傷。
“你這是怎麼傷的?”
傅寧沛懶散的靠着床,衣服散開,緊實的胸膛和小腹,以及腰腹處兩條性感的人魚線坦然的暴露在藤原初面前。
他勾唇,似隨口一問:“你在意?”
藤原初沉默,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在意嗎?
自然是在意的。
但這個‘在意’和他口中的‘在意’又是不同的,她不知道怎麼解釋。
沒等到她的回答,傅寧沛便笑了,聲音爽朗,有幾分輕佻不羈的意味:“看上了個女人,跟人起了爭執。”
藤原初安靜給傷口上了葯,又用紗布包好,“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傅寧沛譏誚的冷笑了一下,“你出去吧。”
“但是......”
他早餐也沒吃,這都一點多了。
傅寧沛豁然睜開眼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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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不歡而散后,傅寧沛也沒再折騰出什麼新花樣,對藤原初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
幾天後,傷口開始癒合,他的手就能輕微的活動了!
傅寧沛在家裏休養的這段期間藤原初不用上班,因為在家裏吃飯,早上都是睡到自然醒。
這天,她睡得不是很安穩,總覺得有道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她。
藤原初睜開眼睛,看到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嚇了一跳,急忙像避開。
但男人的手臂撐在她兩側,身後又退無可退,便只能睜大了眼睛瞪着居高臨下看着她的傅寧沛。
“傅寧沛,你幹嘛?”
前兩天還對她不理不睬的男人,這會兒突然湊這麼近,藤原初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嚇沒了。
傅寧沛原本沒打算幹嘛,只是她睡得不安穩,好像做噩夢了,便俯身過來看看。
沒想到她突然醒了。
他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但見她這般緊張,便覺得心情大好,於是刻意逗弄的往下壓了壓:“我手快好了。”
“嗯。”
這幾天都是她給他換藥,當然知道他的傷快好了。
再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
“可以做點其他事了,比如......”男人早上的精力是最充沛的,經不起一點的挑撥,所以,他非常給面子的起了反應,“上?床。”
藤原初瞪大眼睛。
她不愛傅寧沛,自然也不喜歡跟他做那種事,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從床上爬起來。
沉着臉,將對他的排斥明顯的表露在了臉上。
她準備下床穿衣服,傅寧沛攬着她的腰,將想要逃跑的女人攔腰抱起,重新壓在了身下。
這次,比剛才更貼近。
手腳相纏,身子緊貼!
藤原初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而傅寧沛***着上身,此刻近的距離,能感受到他胸膛上傳來的、屬於男人的滾燙溫度。
她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如果放了。
剛醒,傅寧沛的頭髮還很凌亂,比收拾妥當的他多了份軟萌。
這是藤原初以往沒見過的一面。
見她不說話,傅寧沛半眯了眼睛,朝着她的唇瓣壓了下來。
男人英俊的臉在面前放大,她急忙將頭往左邊偏了偏,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放開我,別整天就想那些齷齪的東西。”
傅寧沛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但時間很短暫,藤原初完全沒察覺。
“不喜歡這兩個字?”他將腦袋埋在她的肩膀上,側頭,說話的時候呼吸就噴在了她敏感的耳垂上,“那......換個詞,比如......做?”
藤原初一張臉窘得通紅,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將那種事說的這麼乾脆直白。
還要不要臉了。
“你混蛋,起來,我要下去了。”
“我還沒碰你呢,怎麼就混蛋了?再說了,每次你不是叫的挺投入的嗎?”
見她咬着唇不說話,知道她臉皮薄,不能逗得太狠,便壓下了心裏那些旖旎的想法,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這幾天好不容易她軟下性子,相對愉快的相處了一段,他不太想破壞!
“去做早餐,我們今天要去公司。”
藤原初連滾帶爬的從床上翻身起來,她本來就在床沿上,動作一大,半邊身子都懸空了,重心不穩,直接就栽到了地上。
憑傅寧沛的身手,是能接住她的,但想到她的抗拒,心情不爽,便冷眼旁觀的看着她掉下去。
地上鋪了地毯,不痛!
但腦袋撞在床頭柜上,疼得她都眼冒金星了!
傅寧沛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笨。
藤原初摸着撞疼的腦袋站起來,見他還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生怕他又生出什麼想法,急忙從衣櫥里取了套衣服,跑進了洗手間:“我去換衣服。”
傅寧沛失笑,唇角帶着淡淡的嘲諷。
那是對他自己的。
以前天天纏着他的小姑娘,如今對他避如蛇蠍。
藤原初換完衣服,傅寧沛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睡袍隨意的扔在床上!
她下樓,傅寧沛正坐在桌子上喝粥了,一身嚴謹的黑色西裝,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沒扣,領帶鬆鬆的掛在脖子上。
這幾天他們在家,鐘點工便全職了,看到她下來,急忙將她的早餐也端到了餐桌上:“夫人,吃飯了。”
鐘點工只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但並不知道他們沒有結婚。
剛開始也是試探的叫的,見傅寧沛沒有反對,就一直這麼稱呼了!
早餐很簡單。
白粥,兩份開胃小菜!
藤原初見傅寧沛吃的津津有味,沒有半點挑剔的意思,忍不住小聲問道:“你吃的慣?”
這幾天,她被傅寧沛折騰的夠嗆,這不吃,那不吃。
有時候一道菜要換着法做兩三次!
“還行,沒有你做的好吃。”
藤原初見他夾的那筷菜上有蔥,也沒提醒他,卻見他吃的若無其事,連眉頭都沒蹙一下。
想到昨天,他還皺着眉,一副厭惡的表情說道‘我不吃蔥’。
“傅寧沛,你耍我?你不是說你不吃蔥嗎?”
“昨晚嘗了一下,味道還不錯,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藤原初:“......”
吃了飯,藤原初跟傅寧沛一起去公司。
一路無話。
離公司還有一條街的距離時,藤原初解開安全帶,道:“你在邊上將我放下來吧。”
傅寧沛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
無非是不想讓公司的人看見!
他眯了眯眼睛,輕佻的朝着她吹了個口哨,“知道這叫什麼嗎?”
“......”
藤原初猜都能猜到,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索性抿着嘴,沒吭聲。
“矯情,”他加大油門,本來已經慢了速度的蘭博基尼猛的躥了出去:“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還用的着提前下車?”
似乎故意讓她不痛快,原本該停到停車場的車子徑直停到了公司的大門。
將手中的車鑰匙拋給保鏢,“停到停車場。”
藤原初無奈,也只好繃著臉下了車。
他的行事作風和他的長相一樣張揚,她不指望他能顧慮她的感受!
進了大廳,果然又看見前台偷偷的盯着她竊竊私語。
藤原初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全公司的人都在議論,她是傅寧沛包養的女人。
靠着他,才坐上了首席秘書的位置。
卻是個什麼都不會做的花瓶!
傅寧沛從外面進來,還是那副弔兒郎當的模樣,雙手插在褲包里,慵懶的視線在大廳里掃了一圈。
大廳里的人紛紛鞠躬,異口同聲的道:“總裁好。”
“嗯。”
他點了點頭,步伐極快,幾步就追上了藤原初,手攬着她的肩,“生氣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嗆道:“一個被包養的,靠出賣身體換取金錢、地位的女人,沒資格生氣。”
剛說完,又覺得自己夠無聊的。
別人說的是事實,她有什麼立場生氣!
快走了幾步擺脫傅寧沛的手,正好電梯開了,她就小跑着進去了。
傅寧沛有專屬的電梯,不過,但以他的性子,‘公私分明;四個字在他眼裏,就是放屁。
好在,見她上了電梯,他停住腳步,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沒追上來。
電梯門合上。
傅寧沛轉身,瞧了眼前台的方向,那兩人正在低頭竊竊私語,見他看過來,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他微笑的鞠了一躬。
藤原初走出電梯,見傅寧沛還沒上來,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她遲到了,羅秘書把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其他的,就是她插不上手的了。
她坐在位子上,百無聊賴的撥弄着仙人球上的刺!
想着哪天把這個塞到傅寧沛的被子裏,最能能扎得他一個月下不了床。
羅秘書見她無聊,便吩咐她:“原初,你去給傅總煮杯咖啡。”
“好。”
她起身去了茶水間。
傅寧沛從電梯裏出來,羅秘書拿了文件迎上去,需要他簽字的文件在藤原初上來時他就準備好了:“傅總。”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傅總,”他自言自語道:“這個姓真不好,一輩子都是個副的。”
羅秘書失笑,乖乖的改了口:“總裁。”
傅寧沛走到辦公室門口,正準備推門,突然停住腳步,道:“前台的人太多了。”
“啊?”
羅秘書不明白他怎麼就突然提起前台了。
前台一直是兩人值班,這麼多年沒變過!
“女人多,是非多,”傅寧沛接過他手裏的文件,敲在他的胸口上:“懂嗎?”
“懂。”
傅寧沛很滿意,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那就去處理,午飯之前。”
“是。”
.........
藤原初一邊煮咖啡,一邊走神!
指甲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着桌上的一顆咖啡豆!
她想去看看秦宇。
雖然不能救他出來,至少知道他在裏面過的好不好。
但這件事,還要去求傅寧沛。
一想到去求他,她就想到他紈絝乖戾的脾氣,整個腦袋都疼了。
該怎麼說呢。
傅寧沛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一雙手臂從她身後環過來,藤原初一驚,正想掙扎,耳邊就傳來傅寧沛的聲音:“想吃了。”
藤原初硬生生的將掙扎的動作壓住了,但還是不自然的僵直了身子,頭垂了垂:“還在煮。”
男人笑了出來,貼着她背脊的胸腔微微的震動:“他喝不來這味兒。”
傅寧沛環在她腰間的手一緊,藤原初立刻就明白了他這句‘他喝不來這味兒’是什麼意思了!
又羞又躁的在他懷裏莽足了勁的掙扎:“傅寧沛,這是公共場所。”
她知道傅寧沛膽大妄為,但也沒想到,會膽大到這種程度。
茶水間。
頭上還有監控!
羅秘書隨時隨地都可能進來。
傅寧沛將她的身子轉了個圈,“你的意思,不是公共場所就可以?”
“咖啡煮好了。”
藤原初急忙轉身去倒咖啡,手指被燙了一下也沒在意!
平時跟他在家裏做這種事,她都有些排斥,更何況是在這裏。
傅寧沛拉着她往旁邊一扯,將她抵在料理台的邊緣上,“告訴我,是不是不是公共場所就可以?”
藤原初不敢與他對視,他的視線太灼熱了,每次那個之前,都是這樣。
她低頭,手低着他的胸口:“別鬧。”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藤原初知道,今天自己不回答,是走不出這裏了。
但想到這裏是公司,傅寧沛現在用的辦公室,是以前傅伯父用的那間,沒有單獨的休息室。
便敷衍道:“是是是。”
等他回去,估計就忘了這段插曲了。
就算沒忘,他想要的,自己也躲不了,還不如別白費力氣!
傅寧沛鬆開她。
藤原初剛鬆了一口氣,只見他彎腰擰起一張凳子,將她往身後一拉......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寧沛手中的凳子就朝着角落的的監控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牆上的灰‘簌簌’的往下落,攝像頭被砸得稀巴爛,估計是壞了!
板凳落在料理台上,杯子碎了一地。
藤原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個跨步站上去,扯下攝像頭扔到一旁的水槽里,又拉了窗帘,手一揮,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
“你......”
她已經震驚的無話可說了。
傅寧沛走過去鎖了門,朝着藤原初露齒一笑,“現在不是公共場合了,不過,可能不太舒服,忍忍。”
他脫了外套鋪在桌上。
又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別讓任何人進茶水間。”
藤原初簡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這麼渾的人。
這......
簡直是肆無忌憚!
她還沒開放到,在茶水間跟他做那種事。
雖然知道不會有人進來,但他這般舉動,肯定會在公司傳的沸沸揚揚。
又是砸攝像頭,又是讓人守門的......
“你別過來。”
傅寧沛的手擱在皮帶的卡扣上,聞言,只是漫不經心的挑了下眉,動作沒停的道:“我都脫衣服了,你讓我別過來,是在跟我玩欲情故縱的把戲?”
“我,我本來就沒答應啊,”她嚇得臉色都變了,傅寧沛往這邊走一步,她便退兩步,但只這多幾個人就轉不開身的狹窄地方,她根本跑不了,“我......我不......不舒服。”
她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了,只好胡亂的找借口,“大姨媽來了。”
傅寧沛停下動作,皮帶已經解開了,隨着他的走動,金屬的卡扣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從煙盒裏掏了支煙點上,閑庭若步的踱到她面前。
半眯着眼睛,朝着她吐了口煙氣,“大姨媽來了,不是剛完沒幾天?”
傅寧沛本來是不記得她每個月什麼時候特殊情況,但那晚她把床單弄髒了,還半夜爬起來換床單。
弄得跟犯罪現場似的,也算是記憶深刻!
藤原初被嗆得直皺眉。
咬了咬牙:“在這裏不舒服。”
傅寧沛滿意極了,傾身湊近她,邪邪的一笑:“床太硬?”
“嗯。”
她艱難的應了一聲,總覺得他的笑容太高深莫測。
傅寧沛將手中的煙蒂掐滅,扔在地上,“你在上面。”
藤原初:“......”
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這個男人的想法。
她猛的被傅寧沛抱起來,放到桌上。
“上面還是下面?”
藤原初委屈的眼睛都紅了:“能不能不選?”
這不是上面或下面的問題,是她不想。
不想在這種地方,更不想跟他。
“可以,我幫我選。”
說完,壓着藤原初躺到了桌上,“下面涼,你先做做熱身運動,等暖和了再躺下來,嗯?”
他根本沒有要徵求她意見的意思,話音落下,便用手托住藤原初的腰,在桌上滾了半圈。
藤原初穿的是職業套裙,辦公室有空調,她下面穿的,還是絲襪!
傅寧沛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撕了。
“傅寧沛......”
藤原初失聲尖叫的喊他的名字。
男人拍了拍她的后腰:“現在省着點力氣,等一下有的是地方讓你叫。”
“你......”
她覺得罵他流氓都是抬舉他。
簡直是無恥到不要臉!
地方有限,總歸是不能盡興的,來了一次,傅寧沛便穿了衣服。
又恢復了一貫的衣冠楚楚。
他問:“喝咖啡嗎?”
藤原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裹緊衣服,又仔細整理了一番,確定看不出什麼了,才拉開茶水間的門出去。
傅寧沛不用回頭都能想像出她的神情。
和小時候一樣,一逗就像只青蛙,腮幫子鼓鼓的。
他捏着杯子,濃郁的咖啡香味在唇齒間散開!
他笑了笑,容色極艷!
映得一片狼藉的茶水間也明艷非常起來。
他推開窗,又點了支煙,剛才用力過度,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又隱隱的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