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是不是裴靖遠出什麼事了
187:是不是裴靖遠出什麼事了
容箬點頭,一提到寫毛筆字,她瞬間就乖了很多。
裴靖遠脫了衣服,見她裹得跟個蟬蛹似的,下顎到鼻子都遮住了,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
他笑了笑:“去泡溫泉?”
容箬搖頭,“不去,今天泡了一下午,皮都皺了。”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撩起衣袖讓他看。
皮膚倒真的比之前乾燥了!
裴靖遠將她抱起來,眉眼間都是擋不住的疲憊:“陪我泡一會兒,累了。”
公事私事堆到一塊,即使他再怎麼運籌帷幄,也有疲憊的時候。
每天都繃緊的神經,也只有在容箬面前,才可以完全鬆懈下來!
容箬伸手去觸他卷翹的睫毛,眼尾,已經有了淡淡的紋路。
以前,她居然沒發現。
她撐着身子往他的方向湊了湊,他的眼眸很黑,瞳孔幽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靖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
她的手指稍稍靠近,裴靖遠的眼睛就感到威脅,眨個不停。
他擰着眉,往旁邊避讓了一下,“別鬧。”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冷靜自持的人,會連眼睛都控制住不眨呢。”
裴靖遠將她直接放到溫泉池子裏,“啊!”
容箬的注意力一直在裴靖遠身上,猝不及防的被放到溫泉池裏,她受了驚嚇,猛地從池子裏站起來,“裴靖遠。”
她穿着單薄的睡衣,被水濕透,就緊緊的貼在了身上!
能清晰的看到她身上淺色的內褲。
裴靖遠眸子一深,拉着她的手將她拽過來,重重的親吻了一下她的唇。
他並沒有在她唇上停留太久,雙手環着她的腰,聲線沙啞的問:“你在勾引我?”
容箬的臉紅撲撲的,因為蒸汽的關係,唇瓣尤為的嫣紅和飽滿!
她瞪着裴靖遠,手不自在的環在胸口前,“好冷,你先放開我,我要泡澡。”
因為是在房間裏,裴靖遠又說他要晚點回來,她就沒穿內衣!
裴靖遠當真聽話的鬆了手,容箬整個身子都縮到了溫泉池裏,只露出一個頭,看着裴靖遠脫衣服。
他的動作很優雅,手指修長,容箬有種看性感男模的視覺衝擊感。
裴靖遠邁開長腿走進來,池水蕩漾,淹過了容箬的下顎。
她往上挪了挪,移過去挽着他的手臂,下顎抵着他的肩膀,討好地沖他笑着說:“靖哥哥,我已經跟局長說好了,過兩天我就回刑警隊。”
這個動作,讓她整個前胸都不由自主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裴靖遠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容箬以為他不同意,急道:“你答應過的,我已經跟局長說好了,不能不去。”
裴靖遠挑了挑眉:“說好了?剛剛?”
光從面部表情看,着實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容箬不樂意,稍稍離他遠了些,語氣懨懨的:“不是,我下午問的,局長也同意了。”
警察這個職位是公務員,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往裏面鑽,她不是陸冉白,每個警察局都搶着要。
她只是個普通的實習生。
所以,主動離職的還能回去,也是局長看了裴靖遠的面子!
“沒說不讓你去,”裴靖遠轉過身捏着她的鼻尖搖了搖,“不準擺臉色,注意安全,陸冉白不在,遇到危險的案件不準莽撞。”
“好。”
裴靖遠好不容易才答應讓她回刑警隊上班,這會兒,就算她提出每晚上給他暖床,她現在也毫不猶豫的答應。
她撲過去抱他,掰過他的臉在他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又拿着毛巾給他搓背:“靖哥哥,你最好了。”
裴靖遠失笑,由着她拿着毛巾在自己身上胡亂的蹭來蹭去!
“勢力。”
洗完澡,已經很晚了。
容箬全身軟軟的,趴在溫泉池的邊緣上,一動也不想動。
胡亂挽起的頭髮也散了,披在肩上,和白皙的背部形成了鮮明的視覺效應。
“起來了,泡太久了不好。”
“我不想動,你先出去吧。”
她閉着眼睛,睫毛上,還粘着水珠。
裴靖遠將容箬抱起來,簡單的用清水沖洗后,又拿浴巾團團裹住,放到床上。
見她頭髮全濕了,又轉身從柜子裏尋了吹風。
吹風的聲音很小,裴靖遠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輕柔的按壓着她的頭皮,力道很舒服。
容箬困的不行,連連打哈欠!
眯着眼睛,像只小奶貓。
等吹乾頭髮,容箬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裴靖遠披上睡袍,拿着手機去了陽台,臉上的溫柔已經盡數收斂。
“幫我訂一張去美國的機票,越快越好。”
趙秘書白天喝了太多咖啡,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裴靖遠的電話吵醒了!
這會兒頭痛的厲害,反應都比平時遲鈍了,“是。”
“容莞那邊,不用跟着了,把人扣了等我過去。”
容莞本來定的是今天的機票回國,結果臨時改變了主意,而她臨上飛機前打的最後一個電話就是傅南一的!
他原本想再讓證據再充分一點,讓她們建立在利用上的那點薄弱關係徹底反目......
但是現在,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跟她們耗了。
掛了電話,趙秘書也睡不着了,第一時間查了機票,最早的一班是明天早上八點的,但是是經濟艙。
頭等艙最早都要一個星期後了。
問了裴靖遠的意見,定的第二天一早的班機。
裴靖遠早上出門,容箬還沒醒,被子被她踢開了,身子蜷成一團,手搭在臉上......
還當真像只貓。
他穿好衣服,笑了笑,撥開她的手,俯身親吻了一下她嫣紅的唇.
也不管容箬是不是聽的見,自顧的說道:“我要出趟差,兩三天就回來。”
溫熱的呼吸全數噴在她的脖子裏,回應他的,是女人不滿的嚶嚀聲!
裴靖遠不再鬧她,直起身出了房間。
***
容箬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她舒服的蜷縮在被子裏,左右滾了幾圈。
裴靖遠不在房間裏,她撈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十點多了!
“靖哥哥?”
沒人應,床頭柜上放着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她不太樂意的噘着嘴開始穿衣服。
起來也不叫她。
穿好衣服,容箬汲着拖鞋下床,拿着發繩扎頭髮。
書桌上,放着張便簽,是裴靖遠的字,筆鋒犀利,乾淨利落——我去美國出差,家裏的司機來接你!
容箬餓了,就準備去餐廳問問現在能不能點餐。這個點,有點尷尬,過了吃早餐的時間,又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
服務員看了房卡后,笑着道:“小姐,您稍等,我去給您取早餐。”
她有些驚訝:“現在還有早餐?”
“是裴先生安排的。”
吃完飯,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容箬坐上車,剛開始沒注意,後來走過兩條街后,她才發現身後還跟着兩輛車子。
裴家車庫裏的車實在太多了,容箬根本記不得車牌號,便問前排的司機:“後面有兩輛車,已經跟了我們兩條街了。”
她的直覺非常准,而且,後面那兩輛車根本沒有避諱,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
司機並不驚訝:“少夫人,後面的人是少爺安排的,負責保護您。”
容箬就要去警局上班了,帶着一群保鏢去算什麼,聽司機這麼說,當即就擰了眉頭。
但是,這種情況之前都沒有過。
難道是——
他發生什麼事了,或者說是得罪了什麼人,才特意安排人保護她。
這個念頭,讓容箬心驚膽戰,迫不及待的想給裴靖遠打電話!
不出意料,裴靖遠的手機關機。
............
裴靖遠到美國,已經很晚了。
已經有司機在機場出口等着了。
“裴先生。”
副駕上坐的,是這次負責跟蹤容莞的領頭人,一個魁梧的中年美國人,常年遊走在法律的邊緣,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斥着駭人的戾氣!
“人已經按您的要求關起來了,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先去酒店休息?”
裴靖遠捏了捏眉心,在飛機上小憩了一會兒,卻比不睡更累,太陽穴‘突突的’疼的厲害。
“現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