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兌現你剛才說的話

170:兌現你剛才說的話

170:兌現你剛才說的話

容箬睜開眼睛,先是盯着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整個肩膀和腰都疼,身下的床太軟了。

她轉動着視線,正對上裴靖遠的目光,他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喝水。

見她睜開眼睛,唇角一彎,“醒了?”

“嗯。”

容箬剛睡醒,聲音還有些沙啞。

裴靖遠順手將手中的杯子遞過去,“喝點水,起來看看,喜歡哪件?”

“嗯?”

容箬沒聽明白。

一雙眼睛又大又黑,晶瑩剔透!

裴靖遠伸出一隻手將她拉起來,容箬這才看到,辦公室里放着個架子,上面掛滿了各種款式的衣服。

容箬想到睡覺前跟裴靖遠說過要去選孕婦裝的事。

心裏一暖,“謝謝。”

“來點實質的,”裴靖遠的手貼着她的背脊,沿着脊椎骨一點一點的往下,唇瓣已經貼過去了,在她唇角輕輕蹭了一下,“嗯?”

“我是孕婦,”容箬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還不滿三個月,裴總,你能不能別這麼重口味。”

“就算是孕婦那也是我的。”

他攬着容箬的腰,將她重新壓了回去,溫柔的吻着她的唇。

力道很輕柔。

“裴總......”

趙秘書推門進來,看到沙發上親吻在一起的兩個人,腦子裏‘嗡’的一聲,快速的閃過兩個字——完了。

他這是,打擾了自家總裁的好事?

容箬急忙推開裴靖遠,一張臉漲得通紅,腦袋縮到他身後。

裴靖遠淡漠的視線看過來,那一眼,冷得趙秘書心裏打了個凸,急忙關上門溜了!

他剛才是敲了門的。

是總裁太投入了沒有聽見。

剛關上,又想到手上的事事態緊急,不得己,又重新敲了敲門。

直到裏面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進來。”

才推門進去。

“裴總,這裏有份文件需要您過目。”

“嗯。”

裴靖遠目光如炬,趙秘書低着頭,等他一簽完字,直接就溜了。

男人在這種時候是不能惹的,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

容箬起來選衣服。

裴靖遠看中的,都是奢侈的服裝品牌,一件輕則幾千重則上萬。

她翻了翻後面的吊牌,沒有價格。

*******

昏暗的咖啡廳包間裏,男人交疊着腿,半是慵懶的眯着眼睛。

靠着椅背的身體修長筆直。

窗帘拉着,看不清楚男人的臉,只能看到,大概的身形。

幾分鐘后,有人推門進來!

這裏是角落,光線本來就不充足,再加上來人刻意遮擋,所以,也只能看清楚一個大概的輪廓。

長裙、米色大衣,頭髮紮成一個馬尾!

透過從身後投進去的光,能看到男人的眼睛微微掀了一下,“來了?”

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溫潤,那是一種沁入骨髓的氣質。

和他在心理診療室不同,此刻的他,更多了幾分邪氣。

女人在他對面的卡座坐下,捧着男人早先為她點的咖啡。

卡布奇諾。

是她讀書時喜歡的口味。

這麼多年,早就變了!

濃濃的奶香讓她不適的皺了皺眉,但是又捨不得放開溫暖的杯子,這才一直抱着。

“昀箋。”

女人低低的開口,聲音清冷,又帶着一絲清淺的柔和。

對面的徐昀箋目光一閃,眼前突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致使他看不清對面女人臉上的表情。

幾秒鐘后,他清淡的笑了一聲,“你還是叫我徐醫生吧。”

他的語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譏誚,卻讓女人的臉剎那間就白了。

幸好,光線太暗,對方也看不清楚!

她低着頭,咬牙,“徐醫生。”

徐昀箋似乎是滿意了,笑了笑,喝了口咖啡。

然後按了左手邊餐牌上的服務鈴。

片刻之後,有服務生敲門,“先生,需要點什麼?”

“給這位小姐換杯南山。”

她不喜的表情太明顯了,根本不需要他用專業知識判定。

不清楚她現在的喜好,也沒興趣問她,便點了杯最尋常的!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卻誰也沒先開口,氣氛,便這麼僵持下來了。

徐昀箋慢慢的將杯子裏的咖啡喝完,又用絹帕擦了擦唇角,站起身,半點留戀都沒有,“既然沒事,我先走了。”

“昀箋......”見男人的表情微微僵冷,她氣的心裏發堵,卻也只好換了稱呼:“徐醫生,能不能再幫我一次。”

徐昀箋俯身湊近她,冷冷的斜勾了唇角,朝着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咖啡的香里還殘留了一絲煙味,並不難聞,反而有種獨特的味道。

“再幫你一次?萬一這次又失敗了呢?”

他的手一握,拿起了一旁的枱燈,將光線調到最亮。

一偏。

刺眼的光線全部照在她的臉上。

女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對她,在她心裏,徐昀箋一直是個溫潤的男人。

她眼睛一眯,下意識的拿手擋在眼前。

徐昀箋強行拉下她的手,即使這樣,他眼裏透出的表情依舊是溫潤如玉,沒有半點狠戾!

“讓我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狠,能這麼輕鬆的置人於死地。”

燈光下,傅南一一張臉漂亮的明艷張揚,一如以前,高傲清冷。

她沒有笑,卻不緊不慢的和徐昀箋對視!

沒有說話,更沒有尋常女人被諷刺后的氣急敗壞。

“你不是一直都清楚,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徐昀箋怒極反笑,伸手鉗住她的下顎,“是,我一直都清楚,你永遠懂得為自己留後路,哪怕是自己不要的,也要想方設法的讓別人欠你一個情。”

面對他的指控,傅南一輕笑,避開他的手,“只是一個情嗎?我以為,是欠我一條命,難道,我記錯了?”

徐昀箋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才收了回來。

“沒記錯,是命。”

傅南一鬆了口氣,她太了解徐昀箋了,他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只是,還不等她完全放鬆下來。

徐昀箋就道:“一命換一命,我已經還了,沒達到目的,只能說明你找的人不行,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徐昀箋。”

傅南一一下子變了臉色,瞪着他,一張臉又青又白。

“看在我們曾經的關係上,奉勸你一句,裴靖遠不愛你,並且,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愛上你,所以,死了這條心吧。”

提到那個名字,傅南一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

愛?

她早已經不奢望了!

“徐昀箋,這是我的事,你不需要過問。”

“那你找我來幹嘛?喝咖啡?”

他挑了挑眉,拿起杯子在手裏打了個轉,“只可惜,我不太想面對着你喝咖啡。”

他說完要走。

“徐昀箋,你別後悔。”

傅南一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今天叫他名字的次數,比她以前加起來都多。

她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

這個男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惡。

心裏有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徐昀箋有些倦怠的擺了擺手,“隨便你,不過我奉勸你,別把裴靖遠想的跟我一樣好,在他身上動歪心思,遲早有你的罪受,挾恩圖報,也要有個限度。”

他說完,直接就走了。

留下傅南一一個人在包間裏,氣的整個人都不行了!

徐昀箋,你混蛋。

***

選完衣服,裴靖遠又處理了些事情,直到晚上八點多才從公司出來!

他的手搭在容箬的腰上,很規矩的姿勢,“箬箬,餓不餓?”

容箬搖頭,晚上她吃了很多。

現在胃裏都還撐着的。

“我餓了。”

容箬想了想,他晚上的確沒吃什麼東西,都在忙着處理文件,後來還是容箬喂他才又多吃了幾口,“你想吃什麼?”

電梯門一開,裴靖遠拉着她進去,迅速按了關門鍵。

容箬只覺得眼前一花,裴靖遠已經湊過來抱住她了,唇瓣貼着她的耳垂,曖昧的問了句:“試過在電梯裏嗎?”

她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電梯裏?

他......

“裴靖遠。”

她拽着裴靖遠襯衫衣領的手都在輕微的發抖。

在電梯裏......

虧他想得出來。

這麼重口味的事。

“別......嘶......”

一個字才剛出口,就化成了抽氣聲,容箬眼睛睜大——

裴靖遠的手居然探到了她的衣服里,隔着秋衣,在她胸側打轉。

涼意順着手指穿透過薄薄的秋衣!

容箬整個人都僵住了,小聲且壓抑的說:“靖哥哥,有監控。”

“沒有,”靖遠裴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她的脖子上傳來,“這是我的專屬電梯,沒有監控的。”

可是......

這裏是公司。

萬一闖進來一個人。

容箬避開他的親吻,將他的手從衣服里扯出來,氣急敗壞的瞪着他:“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這裏是公司。”

裴靖遠也是有分寸的。

嘴上這麼說,但不代表真的會做。

他還沒有開放到,在公司的電梯裏做出什麼事!

所以,被容箬掙開后,他也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只是有幾分自嘲的喟嘆,“我已經忍了一個下午了,當初就應該做好措施。”

容箬細想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在心裏搜尋了一圈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最後只是蒼白的朝着他翻了個白眼,“流氓。”

裴靖遠攬過她,按了樓層鍵。

剛才那麼長的時間,他居然沒按鍵!

電梯一路往下降。

裴靖遠有點困了,今天一天高強度的工作,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沒休息好。

“你開車?”

他將車鑰匙遞給容箬。

“不想開。”

跟裴靖遠在一起,她就習慣性的偷懶。

開車傷神,她更喜歡坐車,什麼都不用想。

也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怎麼就刺激到他了,裴靖遠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瞧着容箬,半天沒說話。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開了,他也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完全沒管容箬。

容箬站在電梯裏愣了兩秒,直到電梯門要關了,她才伸手攔了一下,沖了出去。

她現在懷孕了,也不敢跑,只是快走。

走了幾步就追上裴靖遠了。

知道他有心放慢腳步等她,容箬笑着去挽他的手,左右搖晃,“靖哥哥,你幹嘛呢?”

裴靖遠懶懶的抽回自己的手,語氣冷冷淡淡的,尾音上揚,總有幾分陰陽怪氣的模樣。

“我又不是陸冉白,勞動不了你開車,還不能有點自己的脾氣啊。”

容箬一愣,‘撲哧’一聲就笑了。

這芝麻大點的事,值得他計較這麼久?

“你是我老公,自然要比別人要寵着我一點,開車傷神。”

“再寵着也是別人受益,胳膊肘往外拐,寵上天了也沒用。”

容箬咬牙,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在裴靖遠停下腳步時,搶了他手裏的鑰匙,飛快的朝着角落停着的車跑去!

裴靖遠微微擰眉,見她安然無恙的上了駕駛室,緊蹙的眉頭才漸漸鬆開。

“下次再跑這麼快,在家裏禁足一個月。”

容箬瞬間耷拉下腦袋,乖乖的插進鑰匙打火。

裴靖遠靠着椅背閉目養神,車子在一個紅綠燈口停下,他睜開眼睛瞧了一眼:“往左。”

容箬占的是直行的道。

紅燈還有十五秒,而往左的紅燈,還要等75秒。

後面堵了一長串車,“裴總,馬路是國家的,下次變道你能不能提前開口。”

“那就前面一個路口左轉。”

綠燈亮了,容箬鬆了剎車,車子緩緩的駛出去,“你還有事嗎?”

回家是直走。

“嗯,”裴靖遠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兌現你剛才說的話。”

容箬心思不穩,差點撞到前面一輛變道過來的車,她急忙踩剎車,避開后,頭一件事就是轉過去狠狠的瞪着他:“裴靖遠。”

因為她的突然剎車,後面的車也被迫停了!

裴靖遠特別喜歡她這副窘迫的樣子。

此刻,她瞪着眼睛瞧着他的模樣,讓他通體舒暢。

忍不住伸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樑,“是你說的,電梯裏makelove。”

“我那是......”

她咬着牙。

她那是,為了哄他。

又知道他們現在住的是商品房,電梯是公共的,才這麼大膽的來了一句。

根本沒有去想,裴靖遠名下的其他房產。

“還不走,等着交警拖車?”

他用手指了指正朝他們走來的交警。

容箬咬了咬唇,腳放在油門上,輕輕一踩!

細白的牙齒咬着嫣紅的唇,兩種極端的顏色看着格外耀眼,他嗓音沙啞的說了句:“再咬,吻你了。”

容箬看了眼前方的車流,識趣的抿緊了唇。

她絕對相信,裴靖遠能說到做到!

換了平時她還能挑釁他一下,現在開着車,她可不想去交警隊裏露個臉。

前面路口,她又走的直行車道。

她根本不想去裴靖遠說的地方。

容箬是個正常的女人,裴靖遠又是她愛的男人,自然是喜歡跟他親近的。

但是,能不能挑個舒服又正常的地方。

電梯裏......

光想着冷冰冰的電梯牆壁,就全身冷的起雞皮疙瘩。

裴靖遠朝着後視鏡看了一眼,猛的一掰方向盤,車子就朝着左邊的道變了過去。

容箬自然不敢跟他搶,即使跟他鬥氣,也不能在大馬路上拿兩人的生命開玩笑。

只能一踩剎車,將車穩穩的停在了前面一輛車的身後!

“裴靖遠,你霸道。”

“嗯。”

“你無恥。”

“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

“你......”

面對一個臉皮比鍋底還厚的人,容箬着實想不出能有什麼話能讓他羞愧。

“箬箬,我不能在力道上得到滿足,你還不能在次數上滿足我?”

其實,顧及到她沒滿三個月,他已經很控制了。

容箬:“......”

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次數上滿足他?

她嘟着嘴嘟囔,“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聲音雖然小,卻被裴靖遠聽的一清二楚。

“跟我一樣什麼?”

精力充沛,一晚上好幾次,似乎都不知道累。

但這話,她肯定是不會當著裴靖遠的面講。

裴靖遠看着她微紅的臉頰,淡笑,唇瓣微啟,“金槍不倒?”

容箬全當沒有聽到。

耳垂和脖子上卻被淺淺的紅暈覆蓋了。

裴靖遠勾着她的耳垂輕輕的咬了一下!

車子駛上蜿蜒的山道,又開了將近十分鐘,終於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

裏面亮着燈,暖暖的,很柔和。

周圍太黑了,看不清花園裏的景色,二層高的小別墅,綠色的屋頂,米色的外牆,廊柱上掛着歐式的壁燈。

路燈也是同一種款式的!

門打開着,有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看到下車的裴靖遠,微微欠了欠身子:“少爺,少夫人。”

這邊他很少來,季叔住在後面的傭人房,除了打掃衛生,一般很少到前廳來。

今天也是裴靖遠提前給他打了電話,他才在這裏等着的。

“季叔,你下去休息吧。”

裴靖遠將容箬打橫抱起,光線太暗,她又不熟悉這裏,怕她一不小心摔跤。

“是。”

季叔下去了,還順道給他們關了門。

別墅打掃的很乾凈,估計是不常住的原因,有些空蕩!

冷冰冰的,沒什麼人氣。

空調早就開好了,這會兒,溫度正好。

裴靖遠抱着容箬進了電梯,門還沒關,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來。

拉下她羽絨服的拉鏈。

外套掉在腳下,堆成一團!

容箬被他扣着臉,仰着頭,被迫承受着他兇狠而霸道的吻。

強勢的攻城略地,連呼吸都被剝奪了,只能拚命的在他嘴裏汲取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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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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