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全族大喜帝砸天碗揚威

182 全族大喜帝砸天碗揚威

李嚴板著臉道:“不見。令她們立刻回各自宮裏獃著,不許走出半步。”

在暗中幫助李玉的人已經查出來了,就是四公主李樂。

地道的事剛有點眉目,還需要深入打探。

他在李樂的身邊加派人監視。

現在李樂與李菲要見他,原因肯定只有一個,就是要去天碗展示拍賣會。

天碗作坊事故就是在李樂去過之後發生的,他堅決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有關於天碗的任何事情都不許李樂接觸。

東宮。宴賓殿。

眾人回到原來的座位。

第五排的最後一個座位空了。

原來剛才白步海付了銀票,美滋滋的拿到了御賜天碗,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

他竟是在天碗的後面發現了有“御賜天碗”的四個字。

大唐國能在天碗上雕刻字,手藝已經把羅馬帝國的天碗手藝遠遠甩在後面了。

他像個孩子激動無比的大聲叫嚷,引來眾人圍觀。

眾人搶着要瞧看,他又得意洋洋的不給。

誰知樂極生悲,他竟是一下子暈倒過去,就算是暈倒了,雙手還緊緊的攥着御賜天碗。

現在他及他的御賜天碗已被太醫院的太醫送回府去,無緣看下半場的拍賣會了。

不知道他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懊悔莫及。

馬珞書在剛才一直呆在殿內,沒有出殿,不曾跟任何人說話,十分的神秘。

現在眾人看馬珞書的目光都帶着一分欣賞敬佩。

宮樂響起,馬珞書肅容宣佈御賜天碗展示拍賣會繼續進行,“剛才拍賣的是低品御賜天碗。下面拍賣的御賜天碗起價兩萬兩黃金。”

原來白步海等人搶拍的五個御賜天碗只是低品。

一個穿着綠色六品官袍的太監在眾人目瞪口呆的震驚表情中展示出一個比剛才五個天碗品質還要好的天碗。

這個天碗直徑大約半尺,比剛才低品天碗也要大,在遠處看,已經瞧不出有綠色的雜質了,坐在第一排的人都可以透過碗隱約看到太監的手。

此碗的透明度已經遠超羅馬帝國的天碗。

坐在第二排以後的人看不清楚透明度,但是能看出綠色雜質又少了。

在一番搶拍之下,這個天碗賣出了直接賣出了三萬五千兩黃金的高價。

接着馬珞書又拍賣了同樣品質的三個天碗。

波斯帝國的巨商以四萬兩的黃金高價拍到了一隻,當場就說把此寶獻給遠在萬里的波斯帝國皇帝。

馬珞書充滿激情的聲音響徹全場,“眾位,剛才是中品御賜天碗。下面拍賣高品御賜天碗。”

“我國竟然製造出了高品御賜天碗!”

“陛下洪福齊天,庇佑我國製造出遠超羅馬帝國的御賜天碗!”

“低品御賜天碗五個,中品四個,不知高品有幾個?”

“御賜天碗越來越少。我到現在一隻都沒有拍賣到,回族裏怎麼向族人交待?”

已經買到天碗的幾人身上帶的銀票已用掉一部分,不夠再叫價。

剛才沒有買到天碗的眾人都想買到高品御賜天碗。

一直沒有出手的海英峰及第一排的幾個巨商心裏已決定必須拍到。

一個官職五品身着紅袍官服的中年太監開始向眾人展示高品御賜天碗。

這次為了讓坐在後面的眾人看出高品御賜天碗的透明度有多麼高,將四枚一模一樣的紅寶石黃金戒指,放進了羅馬帝國的天碗及大唐國製造的低品、中品、高品天賜天碗。

有了對比,高品天碗的透明度一下子彰顯出來,品質比中品高,更別說低品及羅馬帝國那個充滿雜質的天碗。

馬珞書在看到高品天碗時,有短暫的痴迷,這還是之前看過,晃了一下神,立刻清醒下來,高聲道:“高品天碗起價四萬黃金,每次叫價不低於二百兩黃金。”

海英峰雙目圓瞪,大喝道:“五萬兩金。誰敢叫價,我們海族就把誰家砸了!”一直以儒雅形象展示在朝堂之上的他,到了這個時候也暴露出霸道強勢的匪氣的一面。

海族連太師白步海的家都敢砸,砸完還沒有什麼事。

誰敢跟海族搶天碗,就砸誰家。

一個個官員及巨商如同被人掐了脖子的鴨子,話到嘴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海英峰如願以償,扭頭朝眾人笑道:“剛才我與眾位說笑了,我們海族向來斯文,不會做那樣的事。”

李南噗嗤笑出聲來。丁勝強、賀軾及眾位軍隊世家的官員均是哈哈大笑,把那群文官氣得咬牙切齒。

馬珞書接着拍賣了兩個高品御賜天碗。

一個被呂族的老族長呂慶以五萬兩黃金的高價買去,一個被坐在馬珞書左側的巨商以五萬三千兩黃金的高價買去。

就在眾人還在翹首期盼第四個高品御賜天碗的出現時,馬珞書高聲道:“拍賣至此結束,最後由太子殿下親自為各位展示極品御賜天碗。”

一直坐在下方不吭聲的李南起身,眾目睽睽之下上場,手裏變戲法似的多出了一個五、六寸高寬長的白玉玉盒。

白玉玉盒的玉質很好,價值幾千兩金,可想而知裏面裝着的極品御賜天碗是多麼的貴重價值連城。

“極品御賜天碗又稱為天下第一玻璃碗,目前只有一隻。經父皇恩准,今個展示讓各位開開眼。我們大唐天碗作坊的手藝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李南十分自豪自信的把白玉玉盒打開,取出一個大概三寸高直徑兩寸的圓杯。

這隻圓杯已經透明到快要呈無色,精緻到完美的極限,比起上品御賜天碗強上十倍都不止。

坐在第五排的眾人透過圓杯都能看到李南的多出來的第六指。

“此寶不怕火、不怕摔。”李南朝在一旁盯着圓杯發獃的馬珞書使了個眼色,後者也跟眾人一樣是第一次看到,也是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李南只有自己演示,把圓杯拿到一旁,離地三尺,在眾人的驚恐的尖叫聲鬆開雙手。

“天!”

“會碎!”

“太子不要!”

場上眾人尖喊尖叫,有幾個武官大嚷着已經衝出來要去搶救天下第一碗,如狼似虎的十幾個御林軍上前把幾人死死的按住,不讓他們接近。

李南神色淡定,彎腰撿起了絲毫未損壞的圓杯,仍是放在了桌上,朗聲道:“不拍摔。”

有幾個感情的文官老頭竟是激動的嗚嗚嗚哭了起來,想不到一條腿都已經埋進了棺材了,還能看到大唐國製造出來的天下第一碗。

這時馬珞書反應過來了,滿臉愧疚,連忙上前配合,從桌子下面取出火捻子、一個裝有清水的官窯出品的極品青白瓷碗及一些東西。

李南與馬珞書就在桌子上擺建了一個簡易的鐵制火爐,在火爐裏面點了火,而後把圓杯裏面放入清水,這下再一次展示了圓杯的透明度極高。

盛着水的圓杯在燒着火的小爐上面燒了一會兒,裏面的水咕嘟咕嘟翻滾開了。

圓杯仍然完好無損。

“啊!”

“我的天!”

“天下第一碗!”

“陛下龍恩浩蕩,讓老臣在有天之年瞻仰到天下第一碗。”

波斯帝國的巨商及剛才那幾個哭得很厲害的老頭在極度亢奮激動之下,集體暈厥倒下。

御賜天碗展示拍賣會以太醫院的幾位太醫手忙腳亂的進來抬人結束。

眾人出來時,汗流浹背官服濕透了都不自知,激動無比的熱議上下兩場展示拍賣會。

一直在東宮外面等待的寧之晃、劉山佑箭般射至,向眾人打聽情況。

“參加此次盛會乃人生一大幸事。”

“寧尚書,你心心念的天碗已經製造出來了,低品的天碗都遠比羅馬帝國製造的天碗品質高。”

“寧老扣,這裏的官員裏面,屬你最財大氣粗,偏偏你不多捐款,這回無緣參加幾百年不遇的拍賣會,看你以後還扣門嗎?”

“老劉,你剛才在外面也瞧見太醫院的太醫進殿去救人。那是幾人震驚於天下第一碗的天姿暈厥過去了,其中還有波斯帝國的巨商。”

“老寧、老劉,我就不和你們嘮叨了,我要回去向家族的人好好說說今個的天碗展示拍賣會。”

寧之晃一個人一個人的追問,“你買到天碗了?”

有個官員特意過來,指了指走在後面的兩個長安巨商,低聲道:“那個賣肉的,還要那個賣米面的都買到了天碗。他們不都歸你管嗎,你找他們問去!”

“他們都有天碗。天碗有幾個?”

那個官員沒好氣道:“好幾個。他們拍買到的是低品的。”娘的,今個拍賣的天碗有好幾個,可是也沒拍到一個。

寧之晃跑到兩位長安巨商跟前,大聲叫道:“你們的天碗快讓本官瞧瞧!”

“寧大人,咱們可事先說好,你只能看,不能以任何借口把御賜天碗拿走。”

“不錯。你要是答應了,我們才給你看。”

寧之晃剛才是打算借天碗回府看幾天的主意,這下被兩位巨商識破了,只能嗔怪道:“本官是那樣的人嗎?”

兩位巨商心道:你還真是那樣的人。

劉山佑湊了過來,被寧之晃一把推開。

寧之晃扯着嗓子嚷道:“俺先看,你再看!”

所有出巨銀買天碗的人均由東宮派出五十名御林軍護送回府。

海英峰像打了勝仗凱旋迴府,直奔趙氏的院子,同時下令嫡系的人全部到趙氏的院子大廳。

“我的兒,你把天碗給買回來了。快讓我瞧瞧。”又是上史書,又是買到天碗,雙喜臨門,趙氏歡喜的彷彿年輕了幾歲。

“娘,兒子坐的離拍賣桌子最近的一排,又是正中間的好位置,看得格外清楚,這次買回來的是高品御賜天碗。”

“你花了多少銀錢?”

“不多。才五萬金。”

“這麼多?”

趙氏高聲道:“什麼,你把帶去的所有銀票都用掉了?”

“娘,你看了天碗再說兒子買得對不對。”海英峰把當成心肝似的漆盒呈上,取出裏面天碗。

趙氏看了之後,激動的半晌沒有說話。

“兒子拍的這隻高品御賜天碗,品質比羅馬帝國的那隻天碗強十倍。”

“你在金城見過一個羅馬帝國的天碗,可曾見到皇宮的另一個?”

“今個見過了,跟金城琰王府一樣,品質很差。”海英峰已然忘記去年從金城回來,跟家人誇起羅馬帝國天碗時是何等的激動興奮。

趙氏盯着高品御賜天碗,疑惑問道:“它這般好,怎麼沒有跟你搶着買?”

“他們敢!”海英峰便把拍到此碗的經過細細說了。

趙氏一聽白步海只拍到了低品御賜天碗,且在上半場結束就暈厥過去,開心的哈哈大笑,“這個老不死的,沒有半點的經商頭腦,以為一開始出現的天碗就是最好的。”

“賀家、丁家把銀票花出去了,不夠拍到高品御賜天碗,讓兒子佔了便宜。”海英峰到底是晚輩,賀、丁兩個長輩要是非要拍,他只能退讓。

趙氏高聲誇讚道:“他們二人跟你爹一樣是急脾氣,等不到最後。你的性子穩,沉得住氣,今個虧得是你去,你爹要是去了,也買不到高品御賜天碗。”

“娘,兒子還沒有走出東宮,就有好幾個官員、商人出更多的銀錢買咱們府的這隻高品御賜天碗!”

趙氏老眼閃亮,問道:“他們最高的出多少?”

海英峰聲音有些顫抖,“有個商人,兒子不認得他,只聽別人說,他是賣茶的,他出十萬金!”

趙氏激動的道:“雙倍。這一下子你就為咱們府掙到了五萬金。好兒子,你可真是娘的好兒子。”

海英峰見趙氏肩膀顫抖,嚇得忙道:“您可別太激動,快坐下喝點茶水。兒子慢慢跟你說。”

海義亮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已經是四個兒女的爹了,已禁不住激動亢奮了一回,大聲道:“爹,兒子聽說你把天碗買回來了!”

趙氏眉開眼笑,“你快來看。這就是高品御賜天碗!”再不提銀票的事了。

一會兒,海家的嫡系男女除去外出的都到場了,一個個輪流小心翼翼的瞧看高品御賜天碗。

趙氏難得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就在她的院子的飯廳擺幾桌慶祝。

海義亮與海瑞晨便趁機向趙氏、海英峰提出把生母劉氏請出來一起用飯。

趙氏就說讓海英峰做主。

海英峰卻是堅決不同意劉氏出來,說好了一年就一年,哪能隨便更改。

前些天劉氏偷偷派二管家去洛陽救劉家人,劉婉以死相進了國公府,又說了不合身份的話把劉氏氣壞了,最終海義亮又派人去把劉婉送回洛陽的事,海英峰已經知曉了。

海英峰甚至都不想讓劉氏看到高品御賜天碗,怕她一時糊塗盜碗送給娘家。

海義亮與海瑞晨只能做罷。

這一晚海家像過年一樣熱鬧,人人臉上都掛着笑容。

劉氏得知道此事,心裏自是有些抱怨。

海英峰吃完酒宴,還是去瞧看劉氏,也不叫追隨跟着,走到長廊正好聽到劉氏一邊喂錦鯉一邊跟大奴婢哭泣訴苦嘮叨。

“我給他生了三兒一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竟是這麼狠心對我。”

“兒子都向他求情,他也不放讓我出這個院子。”

“我當年怎麼嫁給他這麼冷血無情的人。”

海英峰不由得怒道:“你不想當侯爺夫人,就滾出府去,有的是人想當!”

劉氏嚇得站了起來,手裏的魚食全部滾落進池塘水裏,喚道:“侯爺。”

“我看在兒女的份上,沒有休了你,只罰你禁足一年,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好自為之!”海英峰拂袖而去。

次日早朝,李嚴又讓李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先後展示了羅馬帝國的天碗及大唐國的極品御賜天碗。

在文武百官如痴如醉的目光之中,李嚴拿起了被極品御賜天碗襯托得如同廢品的羅馬帝國天碗,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羅馬帝國的天碗在波斯帝國的地毯上碎成了粉沫。

李嚴俯視文武百官,高聲道:“朕是真命天子,會護佑大唐國千萬子民!”

李南第一個跪下,激動的大聲道:“父皇威武,父皇庇佑大唐,父皇萬歲萬萬歲!”

文武百官望向李嚴的目光深深的敬畏,一起跪下齊聲高呼道:“陛下萬歲萬萬歲!”

自此,朝堂上下再也沒有官員質疑李嚴的天子身份。

他的威望一時大漲,龍椅穩固。

李嚴早朝砸偽天碗與大唐國製造出真天碗的事迹被記入了史書。

當日,李嚴兌現承諾向參與制造天碗的各部及家族發放銀錢各二百兩。

自登基以來,他天天為了銀錢發愁,人窮氣短,幹什麼事都縮手縮腳,這下國庫滿了,腰包豐厚了,腰桿也直了,也恩施眾臣賜下銀錢。

工部尚書張暉已經求過十幾次了,這次又來了御書房,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目光充滿了幽怨,“陛下,您能不能讓臣進天碗作坊瞧看一下?”

可憐見的,身為工部第一官員,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踏進去天碗作坊一步。

這次的捐款,他也跟風只捐了三千兩銀錢,自是沒有資格參加御賜天碗展示拍賣會。

直到今個才在早朝上看到了極品御賜天碗。

李嚴笑眯眯道:“張愛卿,你來的正好,朕正要召你與太子同去天碗作坊獎賞大匠。”

張暉歡喜的差點暈過去,樂得嘴巴都合不攏,跟在李嚴身後走路像在踏在雲霄上面,全身都輕飄飄的。

已經在天碗作坊準備好且等候一會兒李南見到二人,也是同樣面帶燦爛笑容。

張暉在作坊裏面看到了十幾個大竹筐,每隻竹筐裏面竟然都放着大大小小的天碗,每個天碗的品質都比羅馬帝國的天碗好。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近千隻,低品天碗一個至少二萬金,這裏得有近千個兩萬金,比金山還要昂貴。

他的心臟一下子就受不了,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腔。

李南向盧亮下令道:“全部毀掉,一個不留。”

所有的天碗被御林軍用又大又沉重的鐵鎚敲成粉沫。

李嚴見張暉面色青白,連忙道:“張愛卿,你去那裏坐着歇息一下。”

接下來李南令人把九個三丈高的爐灶封了八個,只留下一個,朝眾位大匠下令道:“你們自今日補休百日,之後輪流用此爐灶製造天碗。”

“太子殿下,小的一點都不累。”

“請太子殿下允許小的繼續製造天碗。”

眾位大匠全部跪下重重磕頭懇求。

李南打從心裏尊敬這些把製造天碗看成比生命還要重要的大匠,雙手去扶起他們,溫聲道:“我父皇體恤你們年齡大了,要你們多休息。”

“陛下,小的真的一點不累。”眾位大匠又去求李嚴。

李嚴肅容道:“這是你們師父下的命令。你們若不遵守,她就不再教你們怎麼製造出極品天碗。”

眾位大匠從未見過這位神秘的師父,但是對師父的無比的敬仰。一聽此話再不吭聲,均是點頭應下。

李南派御林軍從外面揣上美酒,親自給眾位大匠倒上美酒,而後請李嚴一起同飲慶功酒。

李嚴笑道:“你們為本朝立下大功,朕已派宮人給你們的家人秘密送去千兩銀票。”

眾位大匠大喜,全部跪下磕頭謝恩。

張暉跟着李嚴父子離開時,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是由御林軍送他回府的。

月上梢頭,御花園。

李嚴與李南散步談話。

“好一個不開張則已,一開張管三年。她說的都實現了。她真是幫了我國的大忙。”

“不,姑是幫了您的大忙。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屢次獻策勞心費神。”

李嚴仰天大笑幾聲,讚歎道:“淼淼乃性情中人,恩怨分明。極好!”

李南乾咳了兩聲,小聲道:“父皇,您還沒給我們那份銀錢呢。”

“你還怕我貪了你們三人的銀錢不成。”

李南呵呵憨笑。

“你給我說說,你們三人怎麼分?”

“姑的意思是她拿一成,我與叔叔各拿兩成。”

“這怎麼能行。她拿得太少了。”

“是。我與叔叔決定各拿一成,姑得三成。”

“我再給淼淼一成當嫁妝。”李嚴笑容漸收。

唉,通過這幾個月的接觸,李嚴很是喜愛這個唯一的小表妹。

現在一說起小表妹的嫁妝,心裏竟有些溜溜,捨不得她這麼早就出嫁成為他人之婦。

這世上的哥哥是不是都跟他一樣恨妹早嫁呢?

李南一本正經的道:“姑早就跟我說了,不想那麼早成親。”

“女娃娃沒出嫁之前害羞,都會這麼說。”

“我姑可不是一般的女娃娃,我看她是真不想早嫁。”

“這事需由你爺來定奪。”李嚴望向燦爛星空,一晃眼當年還在襁褓的小表妹就快要及笄定親出嫁了。

北地的小梨村安靜一成不變的生活彷彿就在昨天。

若是舅娘還活着,能親眼看到小表妹及笄定親出嫁就好了。

父子二人返回御書房,進來一個穿着紅袍的太監,雙手呈上一封被蠟封好的信,“陛下,金大人的密信。”

李嚴看過信之後,面帶喜色,“南兒,金素近日將與董飛燕母子一起離開金城來長安。”

李南驚喜問道:“父皇,董飛燕同意撤藩了?”

“你忘了董飛燕提過的那個條件。”

“兒臣記得。”

“我還沒有答應她的那個條件,她怎麼會撤藩。”

“那她來長安做甚?”

“她心裏着急,怕那事成不了,不等我答應就要來長安當面找我談判。”李嚴目光狡黠。

如今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裏,撤藩勢在必行。北地的軍權很快就要全部收回。

李南眉頭微蹙,問道:“您同意她們母子來長安嗎?”

宮外已有謠傳,李嚴與董老王妃是舊識,二人合夥害死了李靜及李靜的幾個有軍權的嫡子庶子,奪下北地的二十年大軍的軍權。

如今李靜剛死不到一年,董老王妃母子就來到長安。

上面的謠言肯定會越演越烈。

李嚴攤開雙手錶情無奈道:“董飛燕硬要來,我也攔不住,那我就讓她來。”

“父皇,明個兒臣就把姑請進宮,把她與叔叔的銀票都給她。”

“好了。我曉得。我會派人在明個你姑進宮之前把銀票交給你。”

“兒臣長這麼大,還沒有擁有過這麼多的銀錢,這回托您與姑的光,真是多謝。”

“少拍馬屁。我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快回去陪麗榮。”李嚴對這個一舉懷上孫子的兒媳還是比較看重的,揮揮手讓兒子趕緊滾到她身邊去。

李南哼着小曲溜溜達達的回到東宮,直接去見海麗榮。

“太子,你可要用夜宵?”

李南壞笑道:“我吃你就行了,還吃什麼夜宵。”

到了半夜,海麗榮跟往日一樣躡手躡腳的起來解手,藉著月光看到窗戶外面有人影晃動,連忙警惕的把李南搖起來。

李南坐起來,高聲問道:“出了何事?”

流雲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太子,半個時辰之前,皇宮進了一群刺客,目標是天碗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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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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