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貓族(3)
“你說,你找金髮貓女幹什麼,嗯?”白炎宿湊近葉非然耳朵,輕聲笑問。
耳朵發燙,臉發熱,葉非然正準備說些別的什麼翻過這一頁。
“有人來了。”
突然,白炎宿在葉非然的身後低聲說了一句,隨後拉住葉非然的手臂,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拉,並且朝着路的一邊避了過去。
卡地和玉塵也迅速跟着前面的兩人,避到了路的一邊。
等葉非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倏然抬頭,隨後眼睛深深淺淺的眯起。
面前走過十幾位貓族人,他們像是執行任務一般,迅速從四人面前穿過。
葉非然眯着眼眸,出聲道:“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干寧家。”
葉非然看向白炎宿:“這些人去做什麼?”
而且葉非然看的沒錯的話,這些人身上都沒有帶貓牌,所以肯定不是奴隸,看樣子也不像是平民,倒是有可能是侍從和官員。
“看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是去抓人的?”
想到這一點,葉非然突然看向白炎宿和卡地他們。
“我們趕緊跟過去,我想干寧這個小丫頭,應該是有麻煩了。”
四人點了點頭,剛從干寧家出來,他們又迅速返了回去。
干寧的母親從門內就聽到外面有人聲傳來,等走出來的時候,看到十幾個侍從,腿差點都軟的跪倒在地。
“各……各位大人,你們來幹什麼?”干寧的母親抖着嗓子問道。
作為侍從的領導,其中一個貓族官員掃了一眼身為干寧的母親,目露鄙夷之色。
“可惡的低等奴隸,竟然敢背着我們藏人!是覺得酋長對你們這些低等的奴隸太過仁慈嗎,趕緊把你的大女兒彌思交出來!如若不然,我將會報告給酋長大人,到時,你們這些下賤的人們,就想着該怎麼保住你們的性命吧。”
“大人,我找到了她的小女兒。”
一個侍從拉出干寧,手提着干寧的后衣領,將她拖了出來。
“跪下!”那位侍從厲聲道,一腳踢到干寧的後腿彎,干寧吃痛的叫了一聲,直接跪倒在官員的面前。
干寧的母親激動的看着干寧,苦着跪倒在侍從的腳邊,手扯着官員的褲腿,哭道:“大人,饒過我的小女兒吧,她還小,還不懂事,你們大發慈悲,饒過她吧。”
“你們這些下賤的低等奴隸,誰允許你對本官動手動腳的。”
官員一腳將干寧的母親踹開,干寧傷心的大叫了一聲“母親!”然後捂着眼睛,痛苦的哭了起來,“你們不要打我的母親,我的母親什麼都不知道。”
干寧傷心的喊道。
官員顯然並沒有那麼好的心腸,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干寧,一隻手揪住干寧的耳朵,揪的干寧疼的整張小臉都扭曲了起來。
“啊!好痛!”干寧痛苦的尖叫着,快速掙扎了起來,她希望官員能放開揪着她耳朵的手,因為官員的力氣大的彷彿是要將她的耳朵扯下來。
官員獰笑着:“小傢伙,剛才是不是剛從外面回來,誰允許你私自到外面的世界中去的。”
干寧被官員揪着耳朵,直接揪了起來,整個身體都承擔在一隻耳朵上,干寧覺得她這隻耳朵快要被扯裂了。
“大人,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干寧捂着眼睛哭着,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那你告訴我,你去外面的世界幹什麼?你的姐姐呢?我們當時追殺的是你的姐姐,但是你中途出現,混淆視聽救走了你的姐姐。”
官員看着干寧和中年貓女,道:“你們忘了三年前我就說過的話嗎?見到迪思,立馬把她交給我們,她劫持了我們貓族最尊貴,擁有最純凈血統的少主大人!整個貓族都對她下了通緝令,凡是包庇她的!一律絞殺!你們忘了嗎!”
干寧的母親哭喊着求饒:“大人,我們不敢忘,但是迪思她三年前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啊,我們不知道她去哪裏了!干寧她不可能見到迪思的,大人,也許是你們看錯了!干寧怎麼可能見到迪思呢。”
官員齜牙扭動着干寧的貓耳,干寧又是一聲痛苦的尖叫,洶湧的眼淚順着晶瑩白皙的臉頰流下。
“求求你……不要了……”
干寧兩隻手舉起,想要摸一下自己正在遭受摧殘的耳朵,但是卻不敢,她害怕這個人,這些人心腸狠毒,她不敢對他們有絲毫的違逆,手臂雖然伸到了一半,最終卻得無力的垂下。
“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官員的面孔突然變得陰鷙無比,凜聲威脅道:“小傢伙,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姐姐——迪思去哪兒了,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告訴我迪思去哪兒了,那我就把你的耳朵揪下來,做下酒菜。”
官員陰寒着面孔,笑的陰冷恐怖。
干寧大聲尖叫着:“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我的耳朵!你不要把我的耳朵揪掉!”
“好啊。”官員笑道:“那麼……就告訴我你姐姐現在在哪裏。”
干寧哭了起來。
“大人,我不知道我姐姐去哪裏了,我就和我姐姐見了一面,後來我就再也沒見到她了,我不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裏。”
“小傢伙,你不乖啊,還在騙我。”官員道。
干寧痛苦的搖着頭,“沒有,我沒有騙您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去哪兒了,你放了我吧,大人。”
“放了你,小傢伙,你覺得我可能放過你嗎?”官員冷笑着,“既然說不出你的姐姐在哪裏,那就懲罰你,把耳朵留下來怎麼樣。”
“不要!不要!我不要!”干寧瘋狂的尖叫着,她生怕這個人把她的耳朵扯下。
而且這些人說到做到,冰冷狠毒,像這種事,他們真的會做出來的。
官員勾唇譏笑,手輕輕往上提,干寧下意識的禁閉雙眼。
突然一道鮮艷的紅光閃過,等官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扯着干寧耳朵的那條手臂已經被直直的切斷,滾落在他的腳邊。
從切口出流出的鮮血,仍舊在冒着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