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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清重重的點頭,:“姑娘,奴婢這也是最後一遭伺候您了,為了表達您的誠意,您就綁着奴婢去見陛下吧,奴婢知道該怎麼做。”
慶親王妃何嘗不難過呢。
但是這也是慶親王府唯一能有活路的機會了。
“菊清,大恩不言謝,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請受我一拜。”慶親王妃說著,真的跪了下去。
菊清覺得自己當真受不起,連忙拉着慶親王妃起來。
“姑娘,奴婢可當不起,奴婢能侍候姑娘,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這些年,姑娘從來沒把奴婢當做是下人,奴婢真的是心甘情願,能為姑娘做點事兒,奴婢也是心滿意足的。”菊清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性命而着急,反倒是全都替慶親王妃着想。
慶親王妃也知道,菊清對她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也沒想到會這樣的衷心,到了這個地步。
她真的是十分感激的,但是這生命的代價有千斤重,所有感激的話,在生命的面前,都顯得這麼的渺小,這麼的微不足道了。
正殿裏,泰和帝,皇貴妃,太子宇文逸,陸瓔珞都已經到齊了。
泰和帝在正座慶親王妃轉過頭,看着菊清,流着眼淚說道:“菊清,你也看到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一切都靠你了。”
之上,面色陰沉的看着慶親王宇文仲。
“太子妃呢?”泰和帝問道。
慶親王知道這件事也是絕對瞞不住的,索性還不如直接說實話的好。
宇文仲直接跪了下來,:“啟稟父皇,太子妃方才中毒身亡了。”
泰和帝還未來得及說話,陸瓔珞給宇文逸使了一個眼色眼色,宇文逸直接衝過去了。
掄起拳頭就給了宇文仲一拳,大罵道,:“宇文仲,你這個人渣,沒良心的東西,你如果對孤有不滿的地方,大可以衝著孤來,為何要毒害太子妃呢?”
宇文仲心裏憋屈的要命,他倒是也想知道,是什麼人毒害的太子妃,他就算再傻,也不能讓太子妃死在自己府里吧。
可是現在宇文仲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因為不管怎麼說,太子妃就是死在了慶親王府,這一點,是怎麼都推諉不掉的。
而且還是很明顯的中毒身亡。
之前慶親王和慶親王妃也想過這個問題的。
是不是顏月瑤自己服毒的。
但是如果是自己服毒的話,肯定也是要有個限度的,絕對不會把自己給毒死的吧。
偏偏顏月瑤就死了,這實在是太說不清楚了。
“太子,你住手,這件事還沒查清楚,你先不許動手。”泰和帝呵斥道。
“父皇,這還有什麼好查清楚的,太子妃就是死在慶親王府的,難不成太子妃還會自己把自己毒死嗎?”宇文逸反問道。
是啊,宇文逸這個問題是有些不太合理,但凡腦子清醒一點的人,也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的。
顏月瑤很明顯也不是傻子。
泰和帝也有些說不上話來。
而就在此時,慶親王妃到了,還讓人壓着菊清。
慶親王妃進門,上前給泰和帝和皇貴妃請安,當然,也給太子宇文逸請安。
“父皇,關於太子妃中毒身亡這件事,臣媳有幾句話想說。”慶親王妃一字一句的懇求道。
“你說。”泰和帝沉聲道。
慶親王妃直接跪了下來,然後娓娓說道,:“太子妃中毒身亡,臣媳也是無比惶恐的,但是臣媳實在是冤枉的,臣媳絕對沒有害過太子妃,而且也沒有還太子妃的必要啊,更加不可能在自己王府里去毒害太子妃,這也實在是以後寫說不過去的,所以臣媳就想着,一定要查出真相來,還給太子妃一個清白的,所以臣媳就開始調查真相了,徹查之下真的被臣媳找到了毒害太子妃的真兇了。”慶親王妃直接說道。
泰和帝臉色一沉,看着慶親王妃,其實嚴格來說,泰和帝也不是太相信這事兒是慶親王夫婦做的。
畢竟慶親王妃說的對,這樣的毒害手段實在是太膚淺了,一般人都不會用這樣的方法的。
可是不相信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畢竟表面證據全都在這裏。
可是慶親王妃這樣說,就有些峰迴路轉的感覺了。
別說是泰和帝了,連宇文逸也有些吃驚。
他原本以為慶親王夫婦一定會抵死不承認的。
可沒想到慶親王妃會這樣說。
“兇手?”宇文逸冷冷一笑,:“難道兇手不是你們夫婦嗎?”宇文逸指着慶親王妃,質問道。
慶親王妃原本就是口齒伶俐的人。
從來都是得理不讓人,無理還能攪出三分來。
“太子爺這話說的倒是讓妾身惶恐了,太子妃是妾身的嫡親嫂子,妾身尊敬還尊敬不過來呢,況且妾身和王爺回了帝都也沒幾年,和太子妃也沒有什麼新仇舊恨的,為何就要害太子妃呢,倒是妾身聽說,從前太子妃和太子爺的關係可不太和睦啊。”慶親王妃故意說道。
慶親王妃因為這件事,還要賠上菊清的性命,而且他們也要受到牽連,本來這心裏就十分的不舒坦,自然說話也不會多好聽了。
況且他們心裏本來也不理虧,他們都沒有想要害過顏月瑤,這顏月瑤到底是怎麼死的,宇文逸未必不知情。
反正在慶親王妃心裏,宇文逸而已不是那麼乾淨的人。
她說這話,一點兒也不覺得過分。
宇文逸倒是被慶親王妃堵得說不出話來了。
“親王妃這話說的倒是好笑,太子妃死在你們府上,難道你們還想賴到太子爺頭上嗎?這也太過分了吧,而且親王妃這話,似乎有些大事化小的嫌疑吧,親王妃說兇手,這兇手是誰,可否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到底可信不可信。”陸瓔珞看着不過幾句話,就讓宇文逸應付不來了,心底里更是瞧不上宇文逸來。
雖然這位慶親王妃的口齒伶俐,可是比起來,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吧。
她陸瓔珞見過的人不少,慶親王妃這樣有些小聰明的,自然也是見過的。
慶親王妃不由得打量着說話的女子,這女子面生的很,從而來沒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的女子說話的樣子,慶親王妃突然覺得沒來由的心裏發寒。
這女子通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意,看人的時候,都帶着絲絲寒氣。
真的是夠嚇人的。
“你是誰?”慶親王妃雖然心裏發寒,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是太子妃的表妹。”陸瓔珞冷冷的說道,不帶一絲的感情。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顏月瑤的表妹。”慶親王妃直接說道。
泰和帝和皇貴妃都不由自主的看着慶親王妃,不明白為什麼慶親王妃會突然這樣說。
慶親王妃也知道自己的話說的太肯定了,忙開口解釋道,:“父皇,皇貴妃娘娘,是臣媳說的太快了,臣媳和太子妃年紀相仿,而且都是世家女出身,從小也是玩在一處的,大家都在一起相處,對於各家親戚,也是有些了解的,姐姐妹妹都認識,太子妃的幾個表姐表妹,我都是認得,可是你這位表妹,可真的是眼生的很,我從未見過,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太子妃什麼親戚家的表妹。”慶親王妃直接說道。
陸瓔珞臉色一僵,她也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是如此,她這個表妹,的確是冒牌的,也就是個頭銜罷了。
她和太子妃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只是為了能夠搭上宇文逸,先一步搭上了太子妃罷了。
可是沒想到,竟然會被慶親王妃當場給揭穿了。
這算是陸瓔珞做的有些疏忽的一點兒了吧,並沒有去調查過顏家的事情。
其實顏月瑤的表妹本來就很少,顏家的堂妹不算,她母親那邊倒是有兩個表妹,都是世家女出身,年紀相仿的,誰不認得誰?
慶親王妃自然是都認識的,而看着陸瓔珞的樣子,也不像是世家女出身,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煞氣。
讓人不寒而慄。
這天長日久熏陶出來的世家禮儀,更加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就能濫竽充數的。
陸瓔珞自小學習的就不是世家禮儀,她出身於江湖,本身就是江湖兒女,這身上自然帶着一股子邪氣,和世家女有着太大的不同了,難怪慶親王妃看着如此的不舒服。
“你沒話說了吧,你根本就是不是太子妃的表妹。”慶親王妃直接說道。
慶親王妃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如果能死死的咬住這個女人,說不定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了。
“你休要胡說霸道,陸姑娘是月瑤的遠房表妹,你不知道的話,就不要亂說話。”宇文逸帶着幾分怒氣說道。
“遠房表妹?”慶親王妃問道。
慶親王妃帶着疑問,滿臉的疑問,她反正現在很懷疑宇文逸和眼前這個所謂的陸姑娘的關係。
總覺得這兩個人關係不太正常。
“慶親王妃,你少廢話,你還是交代清楚,太子妃到底是怎麼死在你們府上的吧,你不是說找到兇手了嗎?倒是把兇手給交出來。”宇文逸直接逼問道。
慶親王妃雖然懷疑宇文逸和陸姑娘,但是也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並且宇文逸說過了是遠方的表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事情,這遠方的表妹,可就是糊弄人的了。
一時間,慶親王妃也想不到這麼多了。
所以也就只能按照原計劃了。
“行了,都閉上嘴,別吵了。”泰和帝有些煩躁的說道。
泰和帝看着慶親王妃,:“你說,兇手到底是誰?”
慶親王指着被壓住的菊清說道,:“都是臣媳管教不嚴,這這丫頭下毒的。”
宇文逸立刻接話道,:“既然是你的丫頭,肯定是你支使的,你們夫妻真是好狠的心啊,這樣對待太子妃。”
“不是,父皇,臣媳和王爺沒有支使人給太子妃下毒,這一切也是有緣故的。”慶親王忙爭辯道。
“有什麼好爭辯的,就是你們夫妻下毒的,然後想把責任推到一個丫頭身上,真是好計謀啊。”宇文逸毫不客氣的說道。
“並不是這樣子的。”慶親王妃連連說道,:“太子爺,您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虧心了,我和王爺根本就沒有理由來謀害太子妃,謀害太子妃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況且誰家要謀害別人,會在自己家裏嗎?”
這話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但凡是長點腦子的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
“太子,你如果在出言打斷別人的話,那你就給朕滾出去。”泰和帝直接冷冷的說道。
泰和帝也是有些煩躁的,他也是看的出來,這個什麼陸姑娘,有些不太正常。
做了這麼多年皇帝了,如果連這件事都看不出來的話,那可就真是笑話了。
宇文逸聽到泰和帝的呵斥,自然也就不敢亂說話了。
倒是宇文逸看着這丫頭,心裏十分的不舒坦,難道要被一個丫頭,就讓老二這兩口子脫罪了。
宇文逸對着陸瓔珞使了好幾個眼色。
陸瓔珞卻示意他不要着急,要慢慢的,沉住氣。
太子也就只好不做聲了。
“慶親王妃,你解開這丫頭,讓朕來問問這丫頭,為何會膽大包天要去害太子妃。”泰和帝冷冷的說道。
慶親王妃其實在這一刻也是很緊張的,畢竟成敗在此一舉了,成也蕭何敗蕭何。
如不過菊清的回答不能讓泰和帝滿意的話,那他們可就全完了。
但是也就只有這一條路了。
慶親王妃示意人放開菊清。
菊清倒是一臉的大無畏,反正她都要死了,也就什麼都不怕了,反倒是坦然了許多。
菊清跪在地上。
泰和帝沉聲道,:“抬起頭來。”
菊清就抬起頭來了。
“你為何要毒害太子妃?”
“因為奴婢恨毒了太子妃。”菊清答道。
“為什麼?”
“為什麼,陛下看到奴婢臉上的疤痕了嗎?這就是太子妃弄的,太子妃看不上我家娘娘,所以總會找我家娘娘的麻煩,有時候不好跟我家娘娘翻臉,就拿着我們底下的奴才出氣,奴婢是娘娘的貼身宮女,自然就成了太子妃的出氣筒,太子妃有一次差點就把奴婢給打死了,可是就因為奴婢只是一個奴才,所以太子妃即便差點打死了奴婢,也絲毫安然無恙,奴婢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正好就藉著這個機會,毒死了她,這個惡毒的女人。”菊清狠狠的說道。
其實菊清說的這話,也不全都是假的,她心裏也是真的恨太子妃的。
尤其是太子妃真的好幾次都打的她特別的狠,並且對她也特別的刻薄,還毀了她的容貌。
菊清其實樣貌也不俗,但是這道疤痕,卻真的是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了,讓人看着特別的彆扭,身甚至是不堪入目了。
“就是因為這個,你要殺了太子妃?”泰和帝問道。
“難道這還不夠嗎?陛下,她毀了奴婢的容貌,一個女人最在意的除了名節,不就是容貌嗎?”菊清反問道。
“有無人支使你?”泰和帝問道。
“沒有,我家娘娘現在早就與世無爭了,這一次宴請太子妃,也不過是想要修復以前的關係罷了,是奴婢是一時沒忍住,所以倒是給我家娘娘惹了大禍,一人做事一人當,奴婢做的,自然是奴婢來擔著干係了,不能連累了娘娘和王爺。”菊清很認真的說道。
菊清的這番說辭,倒是也真的能讓人信服的,說的倒是情真意切。
並且也符合實際。
泰和帝看着菊清倒是不像在說謊。
“皇貴妃,你怎麼看?”泰和帝問道。
皇貴妃打量着菊清,然後回道,:“臣妾雖然不敢斷定這奴婢說是真是假,但是臣妾倒是真的記得一件事,這奴婢臉上的疤痕的確是太子妃用刀子劃得,因為當時慶親王妃正在臣妾宮裏說話,然後有宮女匆匆來臣妾宮裏,說是這丫頭出了事兒,然後臣妾也跟着一起去了,當時的場面很慘,雖然這丫頭的半邊臉都是血,但是臣妾卻對這丫頭記憶猶新啊,被打成那樣,也沒有求饒,而且半邊臉都是血,緊緊的咬着下唇,滿臉憤恨的看着太子妃,卻是不肯服軟啊,這一點,臣妾記憶猶新,所以不會忘了這丫頭。”
皇貴妃嘆息着說道,這件事,確有其事,皇貴妃倒是有些相信的,因為那個時候,看菊清的樣子,就恨顏月瑤入骨的,當時皇貴妃還擔心,菊清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呢。
可是後來一直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皇貴妃也就沒在考慮這些事兒,可是現在菊清一次性倒是幹了一個大的,直接要了顏月瑤的性命。
所以說,這人啊,還是積德的好,千萬別做太過分的事情。
顏月瑤出身高貴,從來不把奴才放在心上,可能一個奴婢的性命在顏月瑤眼裏,是一點兒都不重要的,可是這些奴才,有的時候,還真的是會有大作用的,就像這一次吧,顏月瑤不就是等於死在自己手裏的嗎?
“皇貴妃如此說,也就是這丫頭說的話是有可信度的嗎?”泰和帝問道。
“別的臣妾也不敢說,但是臣妾剛才說的話,全都是臣妾親眼所見的,句句屬實。”皇貴妃直接說道。
泰和帝自然是相信皇貴妃的,也知道皇貴妃從來都不會說謊,更加不會刻意的去袒護什麼人的。
心裏自然也就相信菊清說的話了。
“父皇,您不會也相信吧,這實在是無稽之談啊,一個丫頭而已,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來謀害太子妃嗎?兒臣真的不相信。”宇文逸不能接受的說道。
“但是你二弟夫妻的確是沒有理由去謀害太子妃,如果他們謀害的是你,朕還覺得比較有嫌疑,可是太子妃死了,對他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反倒是,如果想換太子妃的話,可能嫌疑還比較大一些。”泰和帝冷冷的說道。
宇文逸聽了這話,頓時呆住了,他沒想到泰和帝會說這樣的話。
泰和帝的意思是懷疑他有謀害顏月瑤的心思嗎?
他們之前夫妻都已經和好如初了,並且在人前人後也都是恩愛夫妻的呀。
難道泰和帝看出端倪來了嗎?
宇文逸心裏有些沒底。
而且不由自主的就看着陸瓔珞,很明顯,那個意思就是陸瓔珞幫着出主意。
陸瓔珞恨不得想要一巴掌拍死宇文逸算了,做的這明顯,泰和帝和皇貴妃就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他,他們關係不正常了。
其實怎麼說,泰和帝和皇貴妃都是聰明之人,有些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根本就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宇文逸這麼依靠她,凡事都要看她的臉色,說話都要看她的眼色,傻子都會懷疑的。
宇文逸怎麼就會這麼腦殘呢?
陸瓔珞真的覺得宇文逸是扶不起的阿斗。
“好了,這件事既然有兇手了,也就這樣吧。”泰和帝顯然想把這件事簡單了事了。
“這丫頭處死,至於慶親王你們夫妻,儘快啟程回封地吧,以後無事也就不要進京了吧,這裏亂七八糟的,倒是你們封地還能舒心一些。”泰和帝直接說道。
泰和帝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這件事。
其實泰和帝看的很明白,慶親王夫婦也是被連累的,至於這丫頭說的是真還是假,泰和帝也不想去追究了。
慶親王夫婦也有些蒙了,沒想到事情會解決的這麼順利,泰和帝就這樣輕輕的放過他們夫妻了嗎?
讓他們回封地去,這本來就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啊?
這也太好了吧,就這樣達到他們的要求了?
不過兩個人也沒表露出來,只是下跪謝恩了。
“起駕回宮。”泰和帝也沒去看宇文逸,直接說道。
宇文逸很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陸瓔珞給攔住了。
皇貴妃跟着泰和帝走了,也沒去管其他的。
宇文逸也想走,陸瓔珞狠狠的瞪了宇文逸一眼,:“太子爺,太子妃的屍首還在這兒呢。”
陸瓔珞真的恨不得敲死宇文逸算了,宇文逸這是腦子嗎?竟然連太子妃的屍首都不要了,這不是給人留着話柄嗎?
宇文逸這才想起來,顏月瑤的屍體還在這兒呢。
“宇文仲,太子妃的屍首呢?”宇文逸問道。
宇文仲冷笑道,:“你倒是還記得有太子妃這號人啊,臣弟還以為,太子已經忘記了太子妃呢。”
宇文仲也也是冷嘲熱諷罷了。
別看宇文逸一臉給顏月瑤主持公道的樣子,可是這臨走之前,連顏月瑤的屍首在哪裏都能忘記,這能對顏月瑤有多少情誼在裏頭呢,不過也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慶親王府討好處罷了。
“宇文仲,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也不過是被趕回封地罷了,一輩子也就做個閑散王爺。”宇文逸忍不住回擊道。
宇文仲笑了笑,說道,:“對,沒錯,我是只能做個閑散王爺,可是太子爺,你的位置就坐得穩嗎?你確定你還能保住你的太子之位嗎?”
宇文仲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大大的激怒了宇文逸。
當然,宇文仲的話,也是刺痛了宇文逸,因為宇文逸的太子之位,的確每一步都做的如履薄冰。
走的很是艱難,而今天顏月瑤也死了,顏家原本是宇文逸的助力,現在看來,以後大概也不是了吧。
宇文逸真的有些後悔,後悔不該要了顏月瑤的性命。
因為最初的時候,宇文逸想要也顏月瑤的性命是因為打算娶陸瓔珞,有陸瓔珞這樣的女子在身邊扶持他,他自然是不需要顏月瑤了,可是現在連泰和帝都看的出來,他和陸瓔珞的關係不正常了,他如果着急要去陸瓔珞過門的話,大概他的處境會更加的凄慘了。
現在宇文逸也真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太子爺,咱們帶着太子妃的屍首回宮吧。”陸瓔珞淡淡的說道。
陸瓔珞彷彿一直都是這麼不咸不淡的態度,對一切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映,這讓宇文仲不得不多看了陸瓔珞幾眼,這個女子,真的和世家女子有太大的不同了。
而宇文逸似乎也特別聽陸瓔珞的話,彷彿陸瓔珞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一點兒反對的意見也沒有。
果然,宇文逸聽了陸瓔珞的話,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也不和宇文仲有一點兒的爭辯了。
宇文仲看着這個場面,禁不住把目光投向了慶親王妃,慶親王妃也覺得宇文逸在這個陸姑娘面前越發的顯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彷彿也是有些不大正常的吧。
但二人什麼也沒說,慶親王妃就帶着宇文逸去此間了。
宇文逸讓人把顏月瑤的屍首抬着,他自己幾乎沒去看顏月瑤。
這一點,慶親王和慶親王妃都看在眼裏了,感覺十分的悲涼,不管怎麼說,宇文逸也實在是太涼薄了,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了,竟然涼薄如此,人走茶涼啊,這句話真的是一點兒都沒錯的。
宇文逸心情也是不好,本來對顏月瑤就沒有多少情誼,現在更是煩心的不得了了。
所以臉色也是不太好看的。
幸好宇文逸也是早有準備的,後面還跟着一輛馬車,來拉着顏月瑤的屍首,他肯定是不可能和顏月瑤的屍首在一輛馬車上的,這樣他是絕對沒法坐下的。
上了馬車,宇文逸握住了陸瓔珞的手,很是急切的說道,:“瓔珞,我們怎麼辦,看父皇的樣子,孤是沒法儘快的娶你過門了,如果孤現在提出娶你過門的話,那可就全完了。”
陸瓔珞很想甩開宇文逸的手,她心裏很厭惡宇文逸,覺得宇文逸就是個沒用的男人,可是沒辦法,要想對於蕭紫語,只能委曲求全,因為也只有宇文逸能跟蕭紫語抗衡,在大宇朝,別人就更加不是蕭紫語的對手了。
陸瓔珞按耐下心中的厭惡,笑着說道,:“太子不要着急,我有辦法。”
宇文逸十分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
“這個太子爺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辦法讓咱們儘快成親,並且也能讓陛下同意。”陸瓔珞一臉篤定的說道。
宇文逸真的很好奇,陸瓔珞還有這樣的本事嗎?
其實自從認識陸瓔珞的那一天起,陸瓔珞做了很多的事情,都讓宇文逸刮目相看,所以現在陸瓔珞說這樣的惡化,雖然也讓宇文逸很不可思議,但是宇文逸卻相信陸瓔珞。
“那瓔珞,這件事,可就全靠你了。”宇文逸重重的握住了陸瓔珞的手。
陸瓔珞心裏不耐煩的要死,卻不漏聲色的抽出了手,笑着說道,:“太子爺就放心吧,只是太子爺也要表現的盡量傷心難過一點,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