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他只會有一個孩子
“五胞胎?”蘇俊西苦笑一聲,“一胞胎也沒有的。”
吳寧扭過了臉,“說什麼啊?”
蘇俊西換了一個姿勢半蹲着,“小寧,俞折只會有糖寶寶一個孩子的。”
“他不結婚啊?”
“不是,”蘇俊西瑤頭,“他生病時用了一種葯,那種葯讓他沒有生育能力了。”
吳寧眼眼一瞪,“不會吧?那他不是生不出來孩子,也成了太監了?”
“胡說些什麼?”蘇俊西連忙捂住她的嘴,“他只是沒有生育能力,沒有說那方面的能力就消失了,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只是那葯,讓他的精子存活率十分的低了,所以他已經無法正常生育了。”
“本來他已經認命了,就這樣沒有孩子的過一輩子,當然也不可能娶,他會將郝軒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或許再去領養一個孩子,還有,他也說過,讓我們多生一個,到時過繼給他。”
“那怎麼可能?”吳寧直接跳了起來,蘇俊西連忙拉住了她,將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間。
“噓,小寧,這裏是醫院,你的聲音小一些行不?”
吳寧現在簡直就是臉紅脖子粗的,不知道這是不是氣的。
她用力的咬着牙,“想要我的孩子,沒門,我生幾個我也得自己養。”
蘇俊西不斷的點頭,當然,自己的孩子誰還捨得啊。
“所以,小寧,”他再次按下吳寧的肩膀,“現在他有糖寶寶了,就不會消想我們以後的孩子了。”
“可是……”吳寧還是感覺哪裏怪怪的,“不行不行,”她搖頭,“我不能把糖寶寶給他們。”
“為什麼不能?”蘇俊西就不明白,孩子是白夢瑤的,又不是他們的,再說了,他又是勸着吳寧,“你說,這白糖好聽,還是唐糖好?”
吳寧的臉挎了下來。
好像是白糖……
不好聽,
如果糖寶寶以後真的叫了白糖了,怕是她都得要哭死了。
“小寧,糖寶寶是需要父親的。”
吳寧再次扭過了臉,“沒有爸爸,她還不是出生了。”
“那是因為她還不懂事,你明白父親在一個孩子生命中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嗎?”
吳寧知道,吳寧當然知道啊,一個有爸爸的孩子,和一個沒有爸爸的,那是很大的區別的,當初白夢瑤為了成全她的父母,過年都是沒有回過家,如果當時沈月和白遠明沒有離婚的話,她還用的着大過年的一個人住在外面嗎?
沒有離開過的家,在外面過過年的,是永遠不會明白那樣的孤單與寂寞的。
“糖寶寶明明有爸爸,為什麼你要讓她沒有呢?”蘇俊西認真的問着吳寧。
“這……”吳寧回答不上來。
“她爸爸很壞,人神共憤嗎?”
“不,”吳寧搖頭,還算是好人的,不管對外人如何,對於他們來說,唐俞折是一個好人,一個好丈夫,同樣的也會是一個好父親的。
“他可以給糖寶寶最好的生活。”
吳寧也同意。
“他一輩子只有一孩子,你想要讓他連這個孩子都是沒有嗎?”
吳寧無話可說。
“你要我怎麼做?”吳寧癟了一下嘴,反正我就是說不過你,“你說吧,讓我怎麼做?”
蘇俊西輕輕的揉着吳寧的髮絲,“不用我們怎麼做,只要我們不干預就行了,相信俞折,他會處理好的,也相信夢瑤,她仍然是愛着那個男人,用自己的命去愛。”
“那唐俞折呢?”
吳寧感覺不公平。
“他……”蘇俊西笑了笑,“他在用自己的整個生命的在愛啊,只是你不明白而已。”
又是這句話,她不明白,她不明白,好吧,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不過,她只要知道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從現在起,她不要管,不要亂說話,一切看唐俞折了
就是唐俞折也真可憐。
她少有的把自己的同情票給了唐俞折了。
白遠明開車到了醫院,他連忙就進了醫院裏面,整個人都是焦急的,他的寶貝小孫女怎麼樣了,怎麼說病就病了,這事,他還沒也讓烙笑知道,否則,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擔心呢。
結果當他推開病房的門時,就見唐俞折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病床上面那個小小的孩子,他不時的伸手放在孩子的小臉上,看是不是溫度高了,一會又是替她蓋着被子,怕是涼到她。
白遠明走了過去,一見孫女疲憊可憐的小臉,就心疼的要命。
“怎麼樣了?”他並沒有多少的意外,畢竟這事情不可能瞞一輩子的,唐俞折在這裏,也就是證明,他已知道了糖寶寶身世,也難怪,糖寶寶長的那麼像他,一眼怕是就能認出來了吧。
“爸……”唐俞折站了起來,仍然是喊着白遠明爸,叫沈月媽,不管他和白夢瑤是不是離婚,這兩老他一直是當成自己的父母的、
“你都知道了?”白遠明握了握孫女的小肉手。“這孩子長的像你。”
“恩,”唐俞折點頭,“很像我小時候。”
“現在也像,不過,性子像我家瑤瑤,我家瑤瑤小時候也是這麼乖的,只要給吃飽穿暖了,一點也不鬧,十分的好帶。”
唐俞折低下頭,看着女兒粉嫩嫩的小臉,那一瞬間,他真的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是要被融化了一般,就是這個小小的身體,這個小小的孩子,這個流着他血脈的孩子。
白遠明站了起來,他嘆了一聲,然後拍了一下唐俞折肩膀,“你放心,我不會剝奪你們父女相認的機會,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不讓你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畢竟,這是你的孩子,可是我不會把孩子給你們唐家。”
“我知道,”唐俞折明白,“爸,你放心,如果你們不願意,我是不會強行帶走糖寶寶的,我已經對不起瑤瑤了。我不知道……”而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白夢瑤回來了,比如,她有了女兒,比如,她給了他一顆腎,可是他卻是什麼也沒有給她。他給她的好像只有痛,只有疼,只有流不幹凈的眼淚與心酸,他都可以想像,當他再一次結婚之時,她是怎麼樣的一種難過。
白遠明沉默了半天,最後才是將他按到了椅子上,“自己注意一些,不比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