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皇后6
不幾天,皇帝突然下旨,把皇后左芳重新召回宮裏,皇后帶了一個貼身侍女進宮,這個左氏沒多久又被皇帝看中,調派到他身邊服侍。
可是,皇帝的貼身侍女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時常有人找她麻煩,還有后妃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最後害她被皇帝呵斥。
就像今天,左徽瑜又讓有個貴人闖進紫宸殿去,皇帝卻罰她站到太陽底下。
這個俊美的皇帝,叫宇文毓,好色放蕩,跟某人一樣,或者說,跟所有的男人都一樣。
當左徽瑜看到宇文毓的第一眼時,還以為封夢寒跟她一起穿越時空了,因為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接觸之後,他才知道宇文毓才是那個終極大BOSS,而且,他的氣勢更霸道一些,五官也更為出色。
但是,這個宇文毓眼裏的某些東西,她不是很喜歡,甚至說的上是討厭,一雙死氣沉沉,又漂亮的過於詭異的眸子,也許是因為裏面的太過冷漠,看不到一絲感情。所以,她很討厭。
“左姑娘,吃點東西吧。”一個聽起來怯怯的聲音,從開的燦爛的木槿花里傳出來,是小太監喜兒又偷偷給她送東西來了。
“喜兒,謝謝你。”左徽瑜彎下腰那盤子接過來,反正又沒有人在旁邊監視,偷偷懶,也不算大事,老老實實站在那兒,那個皇帝也不會讓她進殿的。
不過,這皇宮裏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她是深有體會,什麼法國料理、日本料理,通通沒法和中國菜的滋味悠長相比。
這個叫喜兒的小太監,是左徽瑜勝任皇帝的貼身侍女后,在喜兒挨安公公巴掌的時候,無意間幫了他一點小忙,就讓這個喜兒視為恩人。
這麼靈動可愛的男孩子,真是可惜了。看着喜兒天真的笑臉,左徽瑜覺得心口有些悶,她拿出一個酥餅,讓喜兒拿着,這個不足十五歲的孩子,是她來世界后,第一個抱以好感的人。
“左姑娘,你要小心儀貴人,上次害你罰跪的人就是她。”喜兒怯怯地說。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左徽瑜心疼了一記,該是怎樣的環境,才會讓這樣擁有清澈大眼的孩子,露出這樣怯懦隱忍的表情。
這樣有個孩子,跟她說這些話提醒她,想必是很信任她的。左徽瑜點點頭,小聲回答,“我知道了,喜兒,不如我跟皇上說,留你在紫宸殿服侍可好?”
他搖搖頭“喜兒笨,會惹皇上龍顏大怒,連累左姑娘你的,喜兒覺得在御膳房就很好了。”
“好,我知道了,你快走吧,安公公過來了。”左徽瑜看出他的表情卻不是那麼有回事,也許是有人在為難他,她決定找個宇文毓心情好的時當口,再去求他,恩准調派喜兒到紫宸殿的事。
紅光滿面的安公公從殿內走出來,左徽瑜把最後一點糕點扔進嘴裏,囫圇吞下,卻不小心咽到了,咳個不停。
“左姑娘,這風大太陽烈,皇上恩准你進殿了。”安公公笑眯眯的,倆細眼眯成了一條縫,這個左姑娘,頗得皇上的喜歡,所以就算他眼尖的看到左徽瑜嘴角殘留的碎渣,卻也不多話。
“多謝安公公。”這個安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了,按現在的說法就是老油條一根。左徽瑜都有些後悔當初的冒失,得罪這樣的人,恐怕是不能善了的。
曬了這麼久,她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一身嬌嫩的肌膚,千萬不能曬出事了。趕緊進去補救,跟某個一年要用掉一千多片面膜的女人不同,左徽瑜一身的柔嫩,是天天泡美容院的結果。
進殿,她四處忙着找棉巾,抹乾臉上的汗液,然後用她準備好的涼開水冷敷,臉上灼熱的感覺很快就褪去了。
涼開水能使皮膚細胞保持足夠的水分而顯得柔軟、細膩、有光澤並富有彈性,是她護膚的大愛。
如果情況允許,最好還有保濕或美白效果好的冰冷化妝水,把浸滿化妝水的化妝棉放在冰箱裏,冰涼之後再把它拿出來敷在臉上10分鐘左右,再用保濕性能強的精華液或水分面膜等進行特殊護理。
她是油性肌膚,還要用清爽無油,含蘆薈、仙人掌等成分的修護凝露。可惜這裏只有黃瓜面膜和涼白開。
宇文毓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忙活,這個女人做的事,在他看來都很有意思,左徽瑜貼滿黃瓜的小臉,滑稽的樣子,逗得他笑個不停。
“來,到朕身邊來,有你喜歡的冰鎮西瓜,曬了那麼久,一定很渴了吧。”宇文毓招呼她過去,笑得溫和。
左徽瑜受寵若驚,她扒點臉上的黃瓜片,吃着脆甜的西瓜,還不時注意着宇文毓的臉色,對方笑的那樣溫和,是她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連續吃了幾塊西瓜,她打個飽嗝,表示不想再吃了,而且乖乖的說話,“謝皇上的賞賜,今天的事,奴婢已經知道錯了。”
宇文毓笑得好看,他長的俊美清雋,斜眉入鬢,眸光瀲灧,左耳上還戴着一枚血紅色的玉墜子,周身縈繞着冰冷的氣息。
那雙幽深漆黑的瞳仁里,即使微笑,也隱藏着不易被發覺的冰冷殘酷。而且,就算是他在笑,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也不會消失。
他揚眉,笑意不減,“知道做了就好,繼續吃啊。你不是夏天最喜歡這個嗎,朕給你準備了一桌,還沒有哪個人,能被朕這樣對待呢,你可是第一個,快吃啊。”
盛情難卻,左徽瑜只好再吃兩塊,宇文毓還不停催她快吃。到後來,左徽瑜都覺得甜膩了,嚼在嘴裏都不想吞下去的時候,宇文毓還在催她快吃。
看來,她今天真的惹毛了這個冷酷的皇帝,這是在逼她呢,她使出哀兵政策,“皇上,奴婢撐得不行了,可不可以不吃了。”
宇文毓靠在華美的龍椅上,一手撐着下巴,懶洋洋的說道,“不可以。你不是很喜歡吃嗎,朕特意給你準備的,你不吃,是想抗旨意嗎?”
“奴婢不敢。”左徽瑜繼續咬着瓜,如同嚼醋,毫無美味滋味。抗旨是會殺頭,她現在不是皇后,只是一個小宮女,哪有膽子抗旨。
宇文毓嘴角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聲音還是一貫的冰冷,“皇后把你送到紫宸殿來,沒有特別跟你交代些什麼嗎?”
“有啊,讓奴婢好好伺候皇上,不許惹皇上生氣。”她發誓,這事完了,再也不吵着吃冰鎮西瓜了。
“皇后,沒有說別的什麼了?”比如,讓你侍寢?宇文毓不知道以前的左徽瑜是皇后,他也沒有見過左芳,他只知道自己的皇后叫左芳,但他從未見過她。
“沒有了,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皇后不是左芳,而是秦家公子換了一個跟左芳相象的人進宮,有秦家公子警告在先,左徽瑜守口如瓶。
宇文毓卻不信她的說辭,按理說,看前一個棋子沒用,左家的人,應該換了更出色的才對。難道左徽瑜不是那顆棋子,那又是誰?
他盯着左徽瑜優美的側面陷入沉思,這個女人,很美。他很早之前,看過她的畫像。那時候,她給他的感覺平淡,甚至是厭惡的。
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偶爾的回眸,眼裏的光采,都會讓他不自覺的失神。她,是唯一能影響他的女人,讓他平靜的心,泛起漣漪。還說什麼都不知道,狡猾至極,留不得。他微微眯眼,動了殺心。
“唔,好痛——”左徽瑜叫了一聲,突然倒在地上,她臉色未變,只是一個勁兒的喊疼,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宇文毓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不能去管她的死活,但卻敵不過自己心頭的想法,他還是彎下腰抱起她,冷靜的吩咐道,“小安子,傳太醫。”
應該不是中毒,那些西瓜,之前就有試食的太監吃了的。他明明很清楚,但是聽到左徽瑜一直喊疼,還是微微的揪心。
太醫很快來了,左徽瑜死活不肯讓太醫把脈,宇文毓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太醫查看。看裝不下去了,左徽瑜趕緊給太醫使眼色。
可惜老太醫,人老眼花,認真的診斷後,下了結論,“回皇上,左姑娘脈象雖然起伏頗大,可是並沒有危險。所謂腹痛之說,臣以為,並無大礙。但左姑娘的體質本就是虛寒甚重,確實不應該吃這麼多的涼物,往後定要多加註意。而且一下吃這麼多,是有些脹氣,也許會造成腹痛吧。臣開一些散氣的方子,喝上一兩次,應該就無大礙了。”
宇文毓陰森森的笑了,“朕看用不着了,餓一餓就好。出去,跪到殿外去。朕沒有叫你起來,就不許起來,否則就算你抗旨。聽懂了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