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尾 輕咬一口,再咬一口

166尾 輕咬一口,再咬一口

他的唇很軟,似帶着香氣,碰上他唇的時候她身體微微一顫,竟然覺得想要再深入點,可她要親他的本意可不是這樣,她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眸子內閃過狡猾的光。

就在他要轉守為攻時,她牙齒微張,狠狠的咬在顧景柯的唇上!血腥味越濃,穆冥不動聲色的從他懷裏抽身,顧景柯飛快的收緊手臂,兩人又重重的貼合在一起。

他輕緩的擒住她,將她的身體壓在自己的懷裏,似嘆非嘆的道:“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轉而他又委屈道:“嘴角咬破了,很疼的。”

穆冥用了多少力他不知道,只不過唇上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疼不疼、痛不痛他已經不關心這,心神只是留戀她唇上的味道。

他覺得,只是這麼輕淺一碰就讓他甘願被咬,若是再深入點會不會讓他失控?不用人答,他知道那個答案是肯定的,她對他的誘惑力可不止一點半點!

穆冥被鉗住動彈不得,挑起眉眼看他,目光中瞧不出情緒,顧景柯眸子暗了暗,轉而問道:“你咬了我,現在你可以原諒我了?”

她不答,他不動,最後她語氣轉低,嗓音偏淡的道:“很涼、很軟,還有股薄荷香味。”她是在陳述事實,臉色一變不變的,此時此刻,羞澀這東西竟然不在她身上。

顧景柯抿了抿唇,那嘴角還未開始上揚就被她的一句話打擊的七零八落,她伸出手探上他的唇角,再碰上被她咬破的傷口,輕淺的道:“比屍體的感覺好。”

穆冥聲音壓得很低,但他聽得清清楚楚,她居然用屍體和他比!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空中的手指撫向她的嘴角,等穆冥察覺時已經晚了。

他快速的低下頭湊上她的唇,眸光柔柔的,唇泛着涼意,軟軟的,薄荷香氣充斥在兩人的口鼻,他只是淺嘗不敢加深,輕輕的印在她唇上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他怕自己到時候真的控制不住。

穆冥微愣的睜着眼,牙關緊閉,三秒后她反應過來張嘴又要咬,只不過這次卻只是碰到了他的牙齒,牙齒碰撞,清脆的響了一下。

顧景柯快速的抽身,盯着她緊抿的唇,根本看不到牙齒,皺起眉輕問:“你有沒有事?”

抿了抿唇,半晌,穆冥盯着他問了個風牛馬不及的問題:“你有沒有刷牙?”

“刷了。”他輕淺一笑,雖然他的衣服沒換,可洗漱卻在她出來之前都做了,他看着她,問:“要不要再試一次驗證一下?”

“……”穆冥沉默,顧景柯又道:“現在覺得我的感覺和那些屍體有什麼不一樣?”

穆冥奇怪的看了一眼顧景柯,這人怎麼自己和沒了生機的屍體比,真是奇怪的很,可問題擺在那,她最後思索了片刻道:“屍體不會咬人的,而我也沒和屍體親過。”

“那你還拿我和屍體比?”顧景柯眉眼含笑,她半眯着眼,之後抬起手以手背碰向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顧景柯,你沒生病。”

“用你比又不代表我試過。”穆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屍體死亡后呈現各種狀態,屍體血液不流通就會僵硬,就算不是經常碰屍體的人都會知道這最基本的理論。”

“你說和冷冰冰的屍體比起來,是誰的感覺要好?”她反問,視線盯着他淡淡的瞧着,顧景柯輕扯了扯唇角道:“既然這樣,那就再試一次?”

說著他低下頭朝她湊,等她快速遠離了幾米,他眸底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穆冥瞟了他幾眼,看不出裏面的情緒。

她收回視線,目光流轉間道:“你的衣帶鬆了。”他的上半身幾乎一覽無遺,白皙如玉。

他低頭掃了一眼,手指卻沒動作,反而輕笑道:“我看了你,你看了我,這算不算扯平了?”

還有這說法?

不提看了還好,一提就讓她記起昨晚的事情,穆冥眉眼斂了斂,她道:“去換衣服,我餓了。”話中的意思就是:換好衣服做飯,她餓了。

顧景柯嘴角一勾,眉眼輕緩的彎起:“稍等。”

這樣她算是沒有生氣的,他轉身碰了碰嘴角的傷口,換好衣服,顧景柯快速的做好早飯,兩人用過後趕往警局。

只不過顧景柯發現,穆冥沒有給他一個眼神、一句話,從早上最後那句話起,她就沒有再吭聲!

這算是冷暴力?

程曼早就在警局等急了,一看到兩人來,連忙湊上去道:“你們可終於來了。”

之後出乎意料的,穆冥打了招呼就直接去了實驗室,這將程曼看的一愣,眼珠子轉了轉,之後流轉到顧景柯的唇角,眸光驚詫的閃了閃。

這兩人進展的未免太快了!

按照這樣速度下去,豈不是要攢個紅包當禮物了。

程曼快速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之後又抬頭打量了眼顧景柯,急忙走到他的旁邊用手肘頂了幾下,擠眉弄眼的道:“你們進展的這麼快?”

顧景柯不理,轉過身走到自己的辦工桌前坐下,打開電腦看了看網頁,沒想到跳出的新聞標題讓他愣了愣,這媒體傳播的速度可真快……

“是不是很意外?”程曼站在旁邊,手撐在桌面上,滿臉都是笑意,手指點相當電腦屏幕道:“‘上流晚宴,突出命案,未婚夫妻聯手破案’,這幾個大字可真是惹眼的很。”

這未婚夫妻不就說的是顧景柯和穆冥?

“那些記者媒體可是抓住了這個吸引人的眼球狠賺了一筆。”程曼突地嘆道:“可惜你們卻是連個正臉都沒有,就連名字都沒有寫清。”

顧景柯瀏覽着網頁,記者將他說的話分毫不差的摘在裏面,可沒提到他和穆冥的姓名以及身份,就連正面照都沒有,有的無非就是兩人站在一起的背影照片。

還有的就是穆冥蹲在屍體旁檢查的照片,那照片應該是離得比較遠,只模模糊糊的看清是個人,這裏面也不乏故意弄的模糊。

畢竟若是上面施壓,誰還敢明面着反抗?

程曼知道顧景柯和穆冥的性子,兩人都不是愛麻煩的人,遂直起腰,目光專註而虔誠,最後她一拍桌子,笑道:“你和小冥冥昨晚回去做了什麼,兩個人究竟進展到了哪一步!”

“你覺得我們會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顧景柯將網頁關閉,覺得有些無趣便答了程曼的話,話中的曖昧成分佔了多數,直接將程曼弄得想入非非。

腦洞越來越大,就連看着顧景柯嘴角那個傷口的眼神都變了,她強撐起精神道:“你那個傷口不會是自己吃飯時被咬到的吧?”

打死她也不信!

“你說呢?”顧景柯將身體靠在椅子上,擺明了是想讓程曼急死。

程曼眼睛一閉一開,咬了咬嘴角道:“別說是穆冥咬的。”這比吃飯咬到了更難讓人相信,可這個更符合實際。

“程隊,你這麼空閑,還不如想想自己的感情大事。”顧景柯輕閉上眼,一副怡人自得的模樣,這讓程曼使勁抬高了眉頭。

“你還沒說你們的進展!”程曼看到他不答話,急了。

顧景柯伸出手點了點自己嘴角上的傷口,笑道:“這個,不就是很好的證明?”若不是關係很好,怎麼會在他的唇上留下了傷口……暫時可以這麼理解的吧?

就在程曼還想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時,安子澄一通電話敲了過來,顧景柯剛接上,那頭諂媚的聲音就通過電波傳了過來、

“太子爺,我下飛機了,你記得每天要想我一次!”安子澄噁心的聲音晃悠而至,而顧景柯卻是不動聲色將按了掛機鍵。

安子澄在這頭風中凌亂了,這人居然這麼直接簡單幹脆的掛了電話?問都不問他一句?這兄弟,絕對是做不下去了!

最後安子澄將手機丟進兜里,志氣不到半秒就消退了,他將手機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將電話撥去,接起的瞬間也是他哭訴的開始:“太子爺,你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他控訴,他是舊愛穆冥是新歡,顧景柯太過薄情寡義,可是,控訴無效。

“給你半秒時間恢復正常,否則直接拉黑。”黑名單你就永遠打不進來,除非換號碼。

安子澄用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就已經恢復到正常,只不過那說話的語氣簡直就是古代受了氣的小媳婦,那聲音直接將站在旁邊的程曼給雷到。

程曼搓了搓手臂,看着顧景柯的眼神內像是在問;你是怎麼忍受的了這隻投錯胎的男人?

大好的基因就該投給女娃娃,真是浪費!

“太子爺,新聞方面我做的怎樣?”安子澄得意的邀功,在這邊拉着行李箱都走的輕快。

“很好。”顧景柯也不吝嗇的回了兩個字,接着又道:“可這樣也免不了你的紅包錢。”

安子澄嘴角一勾,大笑出聲:“少了誰的紅包也不能少了你的,你說是吧,太子爺?”

他的聲音說大不大,在這人多的出機口卻是不大的,可離他近的人紛紛那怪異的眼神打量他,視線游移不定。

現在的時代還有人叫太子爺,不會是在拍古裝戲吧?眾人的腦袋快速的看向四周以確認沒有偷怕以及器具時才在內心確定。

安子澄是抽了!

“太子爺,你說你是不是快要回京都了?”安子澄疑惑,內心卻是期待的,若是穆冥和顧景柯兩人確定好關係,那就證明兩人過段時間是要回京都見長輩的。

這見長輩的話就代表訂婚的日子還會遠嗎,訂婚後結婚的日子還會遠?總之是不會遠的!

半晌等不到顧景柯回答,安子澄在這頭挑高眉頭,正準備再問時,才聽那邊清冽的聲音傳來,輕輕緩緩,卻只有三個字:“你說呢?”

安子澄只差直接吐槽,又不是他說了算,還讓他說?“太子爺,回來時記得給我電話,不管我在哪,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此時安子澄已經走到機場接機口,眼尖的助理立馬走了過來拉行李箱,安子澄一隻手接着電話一隻手給自己戴上墨鏡,腳步不停,之後又和顧景柯說了幾句話就匆忙掐掉電話。

他蓋住自己的容貌,竟是多了幾分美感,神秘以及美艷,他本來就漂亮,現在那張鮮艷欲滴的唇露在外面,更讓機場的人頻頻回頭打量。

“顧景怡在哪?”安子澄問的助理第一句話就是顧景怡,他來之前就讓助理去查了顧景怡的行蹤,現在更是想要知道她在哪裏。

助理也不敢裝作沒聽見,快步走了幾步追上安子澄,確定他說的話安子澄能聽得到,才道:“顧小姐每天都待在顧家大宅。”

安子澄挑了挑眉,若是未帶眼鏡肯定讓人看得到他此時的眸子是含着笑意的,可眼鏡擋住了所有人窺視的視線,她,居然會這麼乖?

“這麼乖,可不像她。”他喃道,似笑非笑,唇角輕微的勾起。

他在助理面前全然一副認真的模樣,在顧景柯面前卻是天然無害的,若說他喜歡在哪,他更喜歡和顧景柯那些人待在一起,想笑就笑,不用這麼做戲、這麼累。

人人說他留戀風花雪月,這點他可不會反駁,正好用來做假的外衣不更好?

再者,美女在懷,軟香如玉,美酒杯盞,入喉清冽,誰又要拒絕?當然,除了顧景柯那種潔身自好到無人可比的地步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他陷入沉思,可他仍舊走的很快,助理又是個小短腿,要連忙跑好幾步才能追上,他喘着氣道:“可不是嗎?顧家的那位大小姐可從沒有這麼聽話過。”

每年她回來一次都會把他當成安子澄的幫凶,將他折磨的活來死去、死去活來,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她在的那些天,他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幾天他可以直接減個十多斤,所以往日他都不在意自己的體重,只等着顧景怡來虐他,往年,顧景怡通常在十二月份趕回來過節,那些天的天氣溫度低的很。

大小姐在家裏待不住就去酒吧等高級會所,等喝夠了酒玩累了已經是半夜一點多,那個時候顧大小姐就會一通電話給他這個小助理。

之後他就得耳提面命的從暖烘烘的被窩爬起來接人,而接人還不夠,還要面對顧大小姐想走路回家的心裏,那種日子簡直是讓他欲哭無淚。

最主要的是他和安子澄說要換手機號碼時,這位少爺同意的很,然後下一秒顧景怡的電話就會打到他的手機上,安少簡直比狐狸還精!

坑的他只差哭爹喊娘,更何況安少還會笑着和他說:她給你打電話,不管你在哪必須去接,工資好說,加薪不是問題。

就這樣他敗在了他最後兩句話上,吃再多的苦只當減肥,而且讓他奇怪的是,連他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感情不一般,可當事人卻只把對方當做死對頭。

這算不算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顧景怡這次回來,他膽顫心驚的等着召見,沒想到一連好幾天那位大小姐都沒給他來過一個電話,着實讓他驚奇,而且……

似乎想到了什麼,助理眸光閃爍不定,緊閉上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他不說不代表某人不會問,安子澄聽到助理也贊同他的觀點,轉過頭看他:“她這些天就在家裏?”

“是。”助理快速答道,之後又飛快的搖了搖頭,“也不是。”

“究竟是還是不是!”安子澄乾脆站住腳步看他,眸子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光,這讓助理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顧少生起氣來他可招架不住。

可一想到接下來的話,助理的心就像是抹了鹽巴,火辣辣的疼,他低着腦袋弱弱的道:“這幾天顧小姐每天都會出大宅——去相親!”

安子澄眸子閃過一抹暗沉,穆冥果真是沒騙他,相親?真真是極好,這次居然這麼聽話的去相親!

“很好,真是好得很。”安子澄輕輕的笑出聲,助理的身體跟着一抖,額頭冷汗滲出,他現在可不會去撞槍口,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安少這是生氣了,他的後果也不會很好。

安子澄轉身就走,助理走到他的身前將行李放進後備箱,剛準備開車時就發現安子澄臉上的唇角抿的死緊:“車鑰匙。”

助理急忙遞上,心裏知道自己是要打車回家的份了。

果不其然,安子澄拿過車鑰匙直接上了車,腳踩油門,快速的離開機場,只留助理在後面風中凌亂、苦不堪言。

他開來的車,現在竟然還得走路回去,攤上這麼一個上司簡直就是他的‘福氣’,助理很認命的打了車回家,受欺負的苦瓜臉讓出租車司機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安子澄不管助理,直接將車開到了自己的公寓,至於家,他現在這幅疲憊的模樣還不能回去,要回去也得是精精神神的回去。

進了公寓后洗好澡將自己躺在了床上,眼瞼輕閉,想到助理的話又出現在耳中,口中喃喃道:“相親嗎?你也肯相親?”

若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可能相信這事情,可結合穆冥所說再加上是自己的助理親口彙報,那這事就是板上釘釘的,顧景怡真的在相親!

而且還是為了避開國外的追求者!安子澄將枕頭蓋在腦袋上狠狠的揉了揉,低咒一聲:“該死!”

雖然他們一見面就是吵,可不代表誰都可以娶她!

安子澄昨夜經歷的事情太多,現在已經是累的沾床就要睡,昨夜他送完顧景柯和穆冥就將航班提前,這才能這麼早睡在了床上。

這邊的顧景柯掛斷電話后,剛將手機放下就聽到程曼提出質疑:“你和那個花蝴蝶是不是有一腿?”

她問,模樣也是生動的很,睜着眼睛來來回回的掃視,目光愈發的亮,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這其中還帶着惡搞。

“程隊,你腦子裏的那些思想是該清理清理了。”顧景柯慵懶的轉了個身,說完這句話后就不再吭聲。

程曼鬱悶,之後看着顧景柯唇上的傷口愈發的奇怪,這兩人進展的這麼快,真真是令她汗顏。

祁少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看到程曼就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程曼抬了抬下巴,朝他的辦公桌走去:“有什麼事?”

祁少晨點了點電腦的桌面,神情帶着淡淡的凝重,他看着程曼道:“香鎮的李明遠調上來了,現在人已經到了,正在領警服和槍。”

這些都是一大早就準備好的,就等李明遠上來,今天來了,正好一起給他。

“我就說你一大早怎麼不見人影,原來是去招待了。”程曼揉了揉額頭,李明遠是上次穆冥拜託他的,現在才被調上來,算不得快。

可其中的手續擺在那,也算是比較快的。

“那人身手怎麼樣?”程曼還沒見試過李明遠的身手,只好先問祁少晨,畢竟問穆冥和顧景柯,得到的永遠是:適合當警察。

這幾個字雖簡單,但程曼知道李明遠得到了兩人的認可,這讓她更加好奇起來,人對於未知事物往往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算是程曼也不例外,想知道的還是想知道,就算一時壓住那種心思,可只要被人提起,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那種情緒更加嚴重。

祁少晨喝了口水道:“看起來挺精神,和陳君比應該不相上下,人也聰明,剛剛試過他的身手,也不錯,只不過缺乏訓練,動作稍顯僵硬。”

能得到祁少晨這麼肯定,那人應該是不錯的,程曼挑了挑眉:“那我再去試試他?”

說著就要朝外走,祁少晨叫住人:“他領了東西就會來這報道,在這等着就好。”

這說明,辦公室又要添加一名新成員,程曼走回自己的桌椅上坐着,靜等新人到來,這下子就可以有人幫她欺負陳君了,可左等右等不見人影。

程曼眉頭皺了皺,這人架子太高還是說地方太大走錯了路,或者東西還沒領到?

李明遠沒等來,反而是將穆冥等了來,她此時已經脫下工作服,神色稍顯疲倦的走進了辦公室,身後還跟着拿着報告的助手於寒。

於寒的面色喜氣一片,看來是報告能夠充分的證明犯罪嫌疑人的作為,她走到程曼面前將東西遞給她:“程隊,這是報告,你們自己看。”

報告上的字是於寒寫的,程曼低頭掃了眼,翻了幾下認真的看完,心中那沒有見到新人的鬱悶也忘到了九霄雲外:“林帆可以送上法庭了。”

“程隊,你說的對。”於寒來警局這麼久,性子也變得落落大方,沒有來的初期你們扭捏,說話也都不再那麼拘謹,或許是警局的人本來就和善的關係。

她低下頭靠近程曼的耳側,輕聲道:“冥姐看起來很累,是不是需要她去休息會兒?”

這話讓程曼更是想入非非,快速的抬起眼打量穆冥,之後再看了看她的唇她的小腹,滿腦子都是:這兩人究竟做到了什麼地步!

穆冥會累,再聯合顧景柯唇上的傷口,程曼想不會是兩人昨夜……她重重的吞了吞口水,“咕咚”一聲,竟是將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拍拍腦袋,在心裏低咒:想什麼呢!正經!

於寒在旁邊站着,看向穆冥的視線中充滿着擔憂,她從陳君的口中得知昨夜出警直到凌晨兩點多才回警局,穆冥在那裏肯定是辛苦的。

現在又一大早的就去實驗室,能不累都是稀奇,程曼抬起視線看向穆冥,再轉了轉眼珠子道:“這個案件算是徹底結束,接下來估計又會休息挺久。”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大案子一結束就會出現幾天的休息,至於那些小案子都是不用他們管的,待在警局自然是無趣的很。

“是啊,按照邏輯沒個幾天是不可能有案子的。”祁少晨懶洋洋的躺在辦公椅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語氣哀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曼看他配合她,立馬道:“沒案子,你們打算去哪打發時間?”時間充裕的話,是可以給她們外出旅遊的。

穆冥閉着眼睛像是累極,根本就不吭聲,祁少晨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也沒有答話,氣氛稍顯沉悶,顧景柯依舊坐在椅子上,目光卻是繾綣的落在了穆冥的身上。

那模樣就像是沒將程曼的話聽到耳中,依舊淡定的很,氣息擁着他獨屬的清冽。

陳君一下子從辦公室外進來,立馬就覺得氣氛不對,默默的走到於寒的身邊湊了湊,於寒將事情輕聲的說了,陳君沉默的片刻。

之後清了清嗓音湊到程曼的身前道:“我知道一個農家樂,條件飲食都有很足的口碑,現在正是避暑的旺季,去那裏的人也不少,住在那裏的人也挺多。”

農家樂在夏季是賺錢的最佳住所,只需要服務中等,幾乎每個夏季都會有客源,條件稍微好的客人一住就是一個夏季,不好的就是玩一天,或者住一個星期左右。

其實有錢人去農家樂只不過是想體會農家的樂趣,農家樂會種莊稼養魚、養鴨等動物,在城市裏根本就體會不到的。

可是住在那裏的人多穆冥能去?程曼看了看陳君:“人多,不行。”

陳君早就想好了措辭道:“程隊,這個你放心,那裏人多可是一到晚上就有規定的不許發出聲音,而且樓閣還分檔次,你付的錢越多住的就越好。”

越好的那些樓閣自然人就少,這樣就不怕被打擾了。

“那就這麼定了!”程曼一人決定,其餘的人都沒發聲,只不過是默許的行為,穆冥靠在椅子上,實在困的很,顧景柯不知疲倦的盯着她,彷彿看不夠似得。

陳君笑道:“那什麼時候走?”

程曼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中午,已經來不及走了:“明天一大早就走,今天沒事的人就去買點去農家樂的東西,估計會住個兩三天。”

她站起身,心情特別明朗,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大了:“誰要去的就報名,明天就出發走人。”此時此刻,她已經將李明遠遲遲不來的這件事拋之腦後。

結果辦公室的另外兩人紛紛搖頭,哭着臉道:“程隊,你們去吧,我們留在警局可以隨時待命。”

程曼掃了兩人一眼,不信這兩人這麼懂事:“我看你們是提前有約才用這個做借口,得,不去就不去,我們幾個會拍照片給你們看的。”

兩位警官的臉色更苦了,他們的確是因為有約才不能去,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猜出,若是知道會去農家樂,他們一定將約會給推脫了!

現在還被程曼這麼**裸的炫耀,心裏幾乎冒出苦汁來了,若是等人回來還看照片,不用想就會吐血三升。

“程隊,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你趕緊去準備東西可好?”你若再待下去,恐怕我們的腳丫子就要跟你們走了。

“居然這麼文縐縐的,可我怎麼聽怎麼理解都有股子酸味。”程曼假裝的在鼻子前揮了揮手,像是要將酸味趕走。

兩位警官的臉色更黑了,有程曼這麼損人的嗎?可惜她是上屬,否則一定要損回去。

就在眾人其樂融融時,趙局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臉色凝重無比:“程曼、祁少晨、穆冥、顧景柯,你們四個來一下。”

辦公室的人一聽,這是將幾位主要幹將都叫走了,一定是大事,就連陳君也是伸長了脖子豎直了耳朵,繃著身體想一起去聽一聽。

趙局看到這幅模樣,臉色一冷,沉聲道:“其餘的人老實的待在辦公室不許出去!”

眾人一聽,頓時覺得這事肯定大的很,紛紛將視線收回,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陳君和於寒坐在面對面,對視之間都是疑惑滿腹。

可是不能問、也不能多嘴,局長單獨叫人出去,明顯的是不想讓其餘的人聽到,而他們也只能遵守命令待在辦公室,直到四人回來。

程曼和祁少晨、顧景柯站起身,穆冥睜開眼緊隨其後,很快的來到局長辦公室,而局長辦公室里也有着一個人,一個男警官。

趙局此時坐在辦公椅上,眉目凝在一起,一看就是有大事要宣佈,走在最後的穆冥將門給一併關上,之後幾人同時坐到了椅子上。

“趙局,有事就直說。”扭扭捏捏根本不像是個男人,程曼敲了敲桌面,神情轉為凝重,“是不是局裏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或者遇上了大案?”

趙局的臉色沉重,看了看程曼一眼道:“大案。”

“很嚴重?”祁少晨問,“有多嚴重?”

“警方,也就是我們,喪失了一個同志。”趙局沉重的道,目光充滿着哀戚,穆冥四人心臟猛地一跳,有些疑惑。

警局這些天明明沒有死了同志,那趙局為什麼這麼說,除非有另外的案子他們不知道!

趙局不顧幾人驚訝的表情,伸出手朝那位男警官招了招,那男警官一直低着腦袋讓人瞧不出面貌,現在趙局一招手,他立馬走了過來,朝幾人打了聲招呼。

“李明遠?”穆冥叫到,李明遠立馬點了點頭,笑出一口大白牙,“穆法醫好。”

若不是穆冥,他此時還在香鎮,現在終於調入市局了,雖然馬上又是一場不知歸途的征程,他的心情也是很開心的。

程曼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李明遠,但還是不知道這人和趙局說的事情有什麼聯繫,遂抬了抬頭道:“趙局,你要急死我了。”

趙局濃重的點點頭,再看了四人一眼落向李明遠道:“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們四人一定要保密,這關係到李同志的生命。”

四人一聽他說的這麼嚴重,稍稍皺了皺眉,而李明遠卻只是靜靜的聽着,很明顯趙局已經和他說過一次,難怪這人領了東西遲遲不來,感情是被趙局叫來了。

“局長放心,機密絕對是機密!”祁少晨承諾,趙局這才點了點頭,嚅了嚅唇,娓娓道來。

“犧牲的同志是犯罪組織的卧底,連續在犯罪組織裏面卧底五年,五年來傳給警局的消息不斷,可在一個月前被發現身份,自此斷了消息點。”

“警方去查探,原來他已經被槍殺了。”趙局說到這又是一陣悲痛,最後他深吸一口氣道:“可有消息傳出他掌握了重要證據,正準備傳遞給警局時被發現。”

聽到這,四人都明白了趙局的意思,同志卧底期間被殺,而李明遠能出現在這極有可能是需要去替補,卧底成員的身份信息不可能給人透露,任何人都不行!

因為這任務有多重要,性命就有多危險,他們能殺一個,就能殺第二個,那些組織最在意叛變,若是一旦發現有卧底,除了死,絕無第二種可能!

現在趙局告訴四人這樣的事,除了相信四人,還希望四人成為接線人,接線人一旦身份被那邊的團伙發現,也是必死無疑。

四人沉默着,這樣的事情不是小事,顧景柯目光凝重,盯着局長道:“你們打算將李明遠繼續送進去找證據,是不是?”

還來不及悲痛上一個同志死了,現在又要送一個進去,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卧底五年,怎麼忍受的了那種孤獨寂寞,還有睡不好覺的結果。

當卧底,最講究心理戰,若是卧底心理不夠堅強,那去也只會是送死,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也能將他嚇死,卧底睡覺會擔心被發現,一舉一動都要細細的考究。

若是膽小的,恐怕卧底不了幾天就會成為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體,這李明遠在知道是卧底還肯去嗎?

“是。”趙局在顧景柯的目光下,沉重的點了點頭,“他去,再合適不過,警局沒有人熟悉過他,去當卧底比其他人適合。”

顧景柯轉身看向李明遠,問道:“你願意去?”他的眸子流光溢彩,直勾勾的盯着李明遠,若是他在他的眼中發現一點點膽怯或者在他回答中發現一點點不樂意的情緒。

他都不會同意這個人去!因為,去也是送死!

可李明遠無所畏懼的看着顧景柯,目光之中是含着堅定:“我願意去,誓死也要找到證據!”

他本來在香鎮無所事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價值,現在一來交給他這麼重要的事情,心裏除了擔心還有滿腔熱血,好男兒都是志在四方,若是他不認清自己的價值。

活在這個世上又有什麼用?

這次他去,一定會將證據安安穩穩的帶回來,就算是拼上死,也行!

只要體現了自己的價值,死了也是值了,若默默無聞的過一輩子,作為警察,他自己不能忍受。

“是你自己願意,而不是警局逼迫你的,你要知道除了你,警局還有許多人比你和適合這個角色!”顧景柯視線轉冷,淡淡的盯着他。

李明遠心中微凜,肅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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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遠要被頒佈任務了~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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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妙探獨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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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尾 輕咬一口,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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