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番外唐歌vs芽兒
每天身邊都有一個尾巴跟着他,他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有了她的妨礙,他都不敢再遠處看着庄煙的,擔心她偷窺了他的心事,捅了出去。
“是夫人讓奴婢跟着少爺的。”
他駐足轉身,極為不悅,看着險些撞到她身上的他,挑眉說道:“我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少爺。”
“那不叫少爺叫什麼?”她無辜的看着他。
不曉得他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過他再怎麼發脾氣,她也不怕,他又不能把她怎麼樣。
“叫我少主。”
“為什麼要叫少主?”
“你怎麼這麼多的問題?”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見他真的生氣了,就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讓她叫少主,他確實是少主,唐門現在的少主,叫他少爺,他是哪門子的少爺,叫庄煙夫人,叫他少爺,聽着都不順耳,這輩分都比庄煙差了一截。
一邊和芽兒說話,看到了遠處拐彎處,禛禮和庄煙。
他們要出去逛街,他不想跟着去,他站在一旁,只是看着他們說說笑笑,心裏很不是滋味。
看着唐歌愣怔的看着,芽兒掩着嘴巴說道:“原來少主喜歡夫人!”
唐歌心虛,疾步向前。
邁着小碎步的芽兒加快了腳步跟上了唐歌,說道:“少主太小了,還沒有長大,沒有男人的魅力,夫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少主呢?爺可是比少主成熟多了!”
句句諷刺他太小,比不上禛禮,他私以為只是庄煙看不到他的優點,是禛禮比他先出現在庄煙的身邊,所以她就先愛上了禛禮,庄煙和禛禮在一起經歷的大多事情他都知道,是見到他們為彼此付出卻相互不理解,這讓他覺得他們不夠默契,他覺得自己有希望,可以等着庄煙,就算等不到庄煙默默的在她身邊守着也好。
至少心裏會很平靜很安心。
他忽略了默契是可以慢慢的培養,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本少主已經及笄了!”他擰着眉,撂下一句話,不想搭理她。
她上前拽着他的手,笑着眯起了眼,“及笄可不代表成熟,少主還是沒長大。上次不是看到了芽兒沐浴么?少主比芽兒還要驚慌失措,就能說明少主沒有見過女人的身子,定然是還沒有邁向成熟的第一步。”
她講的條條是道,他找不回話語辯駁,倒是也覺得有些道理,便開口問道:“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怎麼才可以成熟?”
“當然知道。”
聽着芽兒的話,唐歌就隨着芽兒出來了,她說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很快成熟。他好奇跟着來了,可沒想到是青樓。
唐歌長發以金帶高束,一身銀白錦織,白玉腰帶,翠綠玉佩腰飾,鞋子是青鍛靴,一瞧便是富家公子,極是英挺倜儻。
剛至春風樓的門口,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便揮着香巾撲了過來。
另一個公子瞧着膚若凝脂、眉清目秀的,比她閣樓里的姑娘還要美上三分。
女扮男裝的芽兒神情自若的揮開那些鶯鶯燕燕,不讓她們沾身,還是老鴇子見多識廣,扭着蠻腰大屁股,推開那些擋路的姑娘,笑得花枝亂顫,那熏死人的香巾在芽兒面前揮來揮去。
“兩位爺可有看上的姑娘?”打量着一旁一臉嫌惡的唐歌,也覺得好生奇怪,嫌棄幹嘛還要來這個地?不過怎樣,是財神爺能給她送來銀錢就行了。
“想必這位是頭一回來我着地兒吧。今兒個您算是來對了,我這裏的姑娘可是享譽京城。”這老鴇子好厲害的口才,邊說邊將芽兒往裏拉。
紙扇一揮,半掩住嘴,在她耳朵小聲道:“王媽媽,在下有一事拜託,事成之後……”手往後一伸,緊繃著臉的唐歌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子遞到她手中,看到閃亮亮的金子,眼中頓時放光,笑得眼睛只剩了一條線。
“這只是小禮,事成之後,本公子另有重謝。”
“哎呦,我的好公子,有事您就說,我一定給您把事辦好!”說著,香巾一揮蓋在金子上,笑眯眯的接過金子,塞進了袖袋,臉上厚重的粉,身上的粉塵味也重得刺鼻。唐歌着實不忍再看,撇過頭,順便自個兒透了口氣。
芽兒全然不顧唐歌的感受,又轉頭在老鴇子耳邊嘀咕了幾句,聽言先是一怔,隨即掩嘴一笑,拍了拍芽兒的手。”這事好辦。”
“不可太俗污了本公子的眼。”
“明白,明白,這事兒我定會辦的妥妥噹噹。”老鴇子領着芽兒往閣樓走去,走了幾步,有人拉拽着他的衣裳,回頭,見唐歌臉色青白,極為不願。芽兒單眉一挑,似笑非笑的對上他的眼,“公子,是你想要見識見識的,你想成熟是不?”
唐歌絕對不是芽兒的對手,此刻唐歌腹誹,芽兒這麼熟絡定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一個女人能把男人該有的神態模仿的淋漓盡致,他若不是先知道她是女子,定會以為她是男人。
老鴇子將他們安置在閣樓的偏房內,指了指牆上,又在芽兒說了幾句,又吩咐上了茶點之後便悄悄退下了。
老鴇子一走,芽兒悄然撩開牆上畫卷,畫卷后藏着兩個洞,正好將閣樓內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芽兒嘲笑唐歌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雛,要領着唐歌去學習一下,這成為男人的第一步要怎麼做。唐歌只覺得芽兒說的有模有樣的加上受不了嘲諷就跟着來了,剛才在門口看到是青樓的時候,他就後悔跟着來了,現下只能硬着頭皮,倒是要看看芽兒賣關子的要他一夜長大的倒是是什麼。
若問芽兒的出身,她可是攝政王的女兒,不過也是常年混青樓的主兒,因為她娘親是青樓里的姑娘,所以進不去王府大門,雖然沒有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但因為是住在青樓無人知道她是攝政王的女兒,這條小命才保住了。
她喜歡唐歌,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她被人罵沒爹娘管教的孩子,他傻傻的給了她一錠銀子,見第二面的時候,他看到了她在沐浴,身子都被看光了,就算他再怎麼不開竅,她也要讓他開竅,娶了她!
閣樓那方,身着單薄清透衣衫的姑娘坐在一身材魁梧男子腿上,一臂攀着他的頸,一手端着酒杯向他進酒,呼之欲出的雙峰在那男子身上磨來蹭去,看的那男子雙眼都快凸出來,大掌在朱果狠狠捏了把才飲下那杯酒,惹的那姑娘嬌吟一聲,眉眼帶媚的嗔了他一眼。”大爺,您壞死了,吃人家豆腐!”
“小美人,那你要如何?要不換你吃大爺豆腐可好?”粗重的嗓音,邊說,那不安分的手摸上細白大腿,又捏又揉,緩緩上移,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白嫩。
芽兒正看的專註,立於身後的唐歌直扯她的衣袖,被她撥開,他又再扯,心頭一惱,回頭便要斥責,哪知唐歌突地雙手捂住他的嘴,威脅道:“趕緊跟少主我回去!”
好不容易扯開唐歌的手,大口的吸了一口氣,湊近,小聲道:“該瞧的都還未瞧見,現下走了,豈不是對不住那些個金子?”
最主要的還沒開始!
“你若不跟着本少主現在離開,本少主就不要你了,日後你就不是本少主的奴婢了!”他就只是威脅說說而已,他從來沒有想要丟掉芽兒。
芽兒漠不關心的瞪了自家主子一眼,說道:“是少主你想要長大的,現下花了金子,倒是膽小臨陣退縮了。”
無亂芽兒說什麼,唐歌都是佔下風,根本就說不過,而且好像芽兒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好好瞧着,回頭一一照做,別弄痛了芽兒。”往前一湊,在唐歌的臉上翹嘴上親了口。
唐歌聽着芽兒的話,雲裏霧裏的,還沒聽明白,摸着臉上被親過的地方,這一轉頭,閣樓那方已然上了床榻。
那男子猴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太急反而忙中出亂,系帶打結,三兩下脫不掉,急得滿臉通紅,一頭的汗。那姑娘忙着解他衣帶,又雙臂靈蛇般纏上他的頸項,送上紅唇,兩人又熱切的親吻起來。
芽兒一邊看,一邊急急示意唐歌也來看,尤其是現下那兩人親的不亦樂乎。
這般畫面,讓唐歌青白的臉色瞬間像極了熟透的蝦子,緋紅,吼珠滾動,吞咽這口水。半響,好不容易移開了視線。
那兩人交纏,姑娘稍微退開些,男子窮追不捨,清楚的看見兩人嘴巴微張時,小舌糾纏的樣子。一股說不出的熱流自腳底湧上腦門,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縈繞,芽兒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拉着唐歌的手不禁緊了,也汗濕了幾分。
突然,手上一陣刺痛,芽兒低頭回頭一看,原來是手被唐歌攥的死緊,手心發熱,濕漉漉的已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再仔細瞧瞧,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透了,喘息聲極大。
“少主?”狐疑的伸手覆上他的額頭,居然還有一頭熱汗。
看着他這幅表情,心裏樂開了花。
她吻上他的唇,讓唐歌渾身一顫,驀地將她拉出懷裏,低頭便是狠狠印上她的唇,他從不知她的唇這般軟,這般甜,芽兒引着他的動作。
空氣不夠了她退卻,他追逐,執意品嘗她滋味,雙臂更是把她圈進懷裏,把她的嬌軀緊壓在懷裏。
一把將她抱起,芽兒一驚,順勢環住他的頸項,頭埋在他的脖頸間,那肌膚燙的她心頭顫動,愈發抱的緊,貼的更近。他分不清心頭那絲絲渴求究竟是什麼。
唐歌抱着芽兒轉身欲走向屏風之後的床榻,哪知太急切,沒瞧見桌子上的茶點,芽兒的衣擺一掃,那些個茶點劈哩啪啦的落了一地,極響的聲音霎時驚醒了閣樓那方的人,也驚醒了一時意亂情迷的唐歌和芽兒,驚嚇未消的兩人相視一眼,又聽見那邊好似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是誰躲在後面鬼鬼祟祟的?”那人一聲咆哮,兩人又不約而同一顫,這才猛然回神,一陣手忙腳亂,唐歌拉着芽兒,驚慌奪門而出,卻和那人撞了個正着,三人跌成一團,唐歌不敢多逗留,一腳往那人臉上踩去,抓起芽兒,在那人哀嚎聲中兩人跌跌撞撞,狼狽逃出了青樓。
往日沉着冷靜,一向沉穩的他,未曾如此狼狽過,他居然連自己會玄術,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都忽略了,只覺得心慌的厲害。像極了,做錯事情,害怕被發現的感覺。
晚間回來的時候,唐歌心裏痒痒的,根本就毫無睡意。
“少主是不是在想芽兒?”芽兒身上就穿里薄透的裏衣,爬上了床。
唐歌覺得是芽兒故意的,他如此在芽兒面前已然是毫無面子了。“你真不像一個女人!”
芽兒手不安分的在他的心口撓着,讓他更加痒痒的。“芽兒還不是個女人,等着變成少主的女人!”
遂,索性鉗住礙事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另只手靈巧的解開她腰間細帶,掀開她裏衣,大紅色的肚兜,羞得她紅了小臉,又急又窘的咬緊了下唇,不知所措的直喘氣。這時她有些害怕了,因為她知道定然會很疼。
“芽兒,是你先引誘本少主在先,可不要後悔!”